6 :情敵?!
燦陽掃着落葉,秋風卷着灰塵。
街道上汽車開始奔跑,人們推開家門走在大路上,急促的腳步不知走向哪裏?
天亮已有一段時間了。葉祠入了洗手間,何晴路還在沉睡,翟若柏放下鋼筆,閉目休息。辦公室內很安靜,突然門邊電子鎖響了幾聲,随後大門被人用力踢開。
“嘭”的一聲,讓閉目養神的翟若柏猛地張開,瞪着大門方向。
一名身穿東方高校的女學生跨步入了辦公室。她長着瓜子般的臉兒,柳眉大眼,蕩着無限的風情。身材凸凹有致,無一處不若人注目。
只見她一進門便指着翟若柏罵道:“你這朵爛花居然敢夜不歸營啊!是不是想在外面養什麽阿嬌?”
翟若柏皺眉,動了動唇,搖搖頭,從椅子上身,暗自動了動手腳。
這只小惡貓樣子長得像狐貍,行動卻是老虎,只有性格像貓,而且是惡貓。經過幾次對招之後,他不敢再輕敵。
“怎麽不說話?你是默認啊!藏在哪?”東郭迷人眯眼四處掃視,果見一張藍色的花被子下藏着一名女子。
“你真的金屋藏了阿嬌?”聲音又惱又氣。小手一揮,手腕上鈴铛随之響起幾聲清脆的鈴聲。
只要小惡貓她認定的事情。解釋無用。他選擇沉默。
但卻有人出聲譏諷:“你就是阿嬌啊!”
此話一出,對峙的兩人直直看着沙發的方向。何晴路掀開被子,甩了甩長發,冷睨着眼前的女子。
東郭迷人驚叫:“死娃娃臉!”
小路同學涼涼地回了一句:“賤人!”
稱號一出,兩人已擺好架勢準備開打。
葉祠不解地問:“她是誰?這麽生氣做什麽?”
在場的女生一個瞪眼,一個甩頭,卻同時吐出兩個字:“情敵!”
東郭迷人一沖上來便掃腿,小路同學微側臉說了句:“退開!”便迎了上前。
赤手空拳地對打,兩人的招式和動作極其相似,應是師承同一人。
只是不知她們的師傅是何人?
居然教出如此出色的徒弟。
兩人過了上百招,小路同學明顯落于下方。東郭迷人自小習武,不若何晴路半路出家,武功自然不敵她這位年紀比她少,卻早她習武的師姐。
小路同學往後退了一大步,擺手作停。吐了一口氣:“舒服啊!”又指着同樣剎停的師姐說:“賤人你武功又進步了!”
“你也不錯。死娃娃臉。”
兩人打完,收勢,各自稱贊對方一句,令在場的男生摸不着頭腦,又不敢質問你們真是情敵麽?
東郭迷人補充道:“不過,師傅我志在必得。就憑你這死娃娃臉,師傅才不會看上你的。你想都別想!”
“呸!難道師傅會看上你這只庸俗的狐貍精?”小路同學也不示弱。
“你是妒忌我長得美。”
“除非我瞎。你那風塵味實足的美貌,姐不稀罕。”
“你不過是比我大四天,稱什麽姐啊!”
“就算是一小時,我還是比你大。”
“我比你早入師門。我是師姐。”
“……”
兩人一來一往地對罵,可以肯定兩人不但是同門,更是青梅繞竹馬的關系。見她倆一人插腰,一人交手于胸前,對罵如流,仿佛此情此景早已不知經歷多少回。
而她倆口中的師傅,便是她倆交惡的導火線。
什麽樣的男人會讓這相貌不同,性格各異的女子一見傾心,繼而大打出手?
這個問題翟若柏和葉祠也只敢放在心中,偷偷記下。
東郭迷人掃了眼翟若柏,再質問師妹:“你怎麽會在這裏?是不是看上這朵爛花?”
“哼,他能和師傅比麽!我才環稀罕呢,你要喜歡就挾去!”
“誰會看上這朵爛花。你這死娃娃臉是想陷害我是不是?”
被她倆提及的翟公子,一向被視為貌似宋玉,花般的美貌,卻被人暗損為爛花,遭人嫌棄。他微垂下頭,心想:你倆罵歸罵,能不能別扯上他呀!
“哈哈,是不是心中有鬼?”何晴路罵着罵着,幹脆盤腳坐地。
最近東方高校這位鑽石公子與一名女子鬧出緋聞,震驚東方高校,其迷妹俱樂部“鑽石”恨不得将那女子油炸,再清蒸,然後下鍋熬湯。班裏的某些女生圍在一塊讨論了半月,她雖不關心,也時有耳聞。那些女生每日的早課都是咬牙切齒罵了好幾回,繼而又哭成一片淚海,讓她耳朵癢了好些天。
聽聞那女生長得像狐貍精般妖豔,讓這群又恨又妒的女生都承認的美貌。這女生會不會就是空有美貌的東郭迷人?!
小路同學決定試一試她。
“聽說你倆都住一塊啦!要你倆啥事都沒有,同學們會亂說。居然還惡人先等着說我陷害呢!”
東郭迷人羞得滿臉通紅,氣得手腳發抖,死死咬住紅唇,無法反駁。
她确實是住在龍柏園,但……那是因為……她是有原因才會迫不得已住進龍柏園。卻不知那龍柏園是東方集團的禁地,除非是東方世家的翟姓家族最核心的成員方可入住,衆人皆知現在龍柏園只住了兩人:翟若柏和他七歲的弟弟。
你這無名無份,來路亦不明的平凡女生怎可住進龍柏園?
住進龍柏園的女人只能是翟家的女主人。
底下人不鬧瘋才怪呢!
見東郭迷人一臉惱怒,卻不敢發作。何晴路幾乎肯定那不怕死住進龍柏園的人就是她了!知她無法回答,何晴路一臉挑釁。
東郭迷人哪裏忍受得住,高聲呼了一聲: “你這死娃娃臉,我要殺了你!”
何晴路鎮定地擡頭道:“哎喲,真的有一腿?”不理快要氣瘋的東郭迷人,轉頭對翟公子感嘆:“你是不是有近視眼?這只狐貍精空有一張臉,腦袋裏面都是空的,連草都長不出來。”
這毒舌能活到現在不容易啊!
那東郭迷人差點氣瘋了,又不敢亂出手。翟若柏見此,不由地佩服地看着何晴路,小惡貓行事向來随心所欲,誰也擋不住她。
不料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
何晴路同學必然是其中的高手。
翟若柏只當沒聽見,不作任何回答。此時門口出現了兩人,他們是翟若柏的保镖,左邊長相清秀的是左寧和右邊高瘦,神色冷酷的是李估楠。
兩人看了看辦公室內的四人,左寧不解地問:“都要上課了,少爺你們還在這裏作什麽?”左寧的話提醒了他們。
葉祠低頭一瞧,還有二十分鐘上課鈴便要敲響了。
他将坐在地上的小路同學拉起,輕聲說:“小路你早飯都還沒吃呢!趕緊去洗洗臉,我買早飯。”
打了一架,何晴路也覺得肚子餓了,一邊點頭一邊從U型沙發裏拉出一個紅白藍袋子,将小花被疊好,裝進去又塞了回去。
打了一個呵欠,她轉進了洗手間前丢下一句。“我要喝豬肝粥,加油條。”
這一切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分拖贅。當着主人的面,她壓根不像外來者,而且還是不請自來。
葉祠尴尬地搔了短得不能再短的短發。
翟若柏可以肯定自己的專屬辦公室已被某人當成自己的卧室。葉祠保證:“中午我來搬走!”
兩人交換了個神色,翟若柏一把扯着還在生氣地東郭迷人走出辦公室。左寧和李佑楠雖然一臉不解,也不敢我問,緊跟其後。
走了一段路,翟若柏突然想起一件事,遂問:“東郭同學我沒有告訴過你,辦公室的密碼?你是怎麽知道?”
東郭迷人剎住腳步,轉頭冷笑一聲。“我有耳朵啊!聽過一次就知道啦!”伸出手指在空中點幾點。“你是死死賊賊。”
“聽過一次就知道!”那不就是說不管他如何改密碼,只要被這武功高強的同門師姐妹聽一回,就不再是密碼了!
何晴路同學确定不可能是間諜,難怪葉祠像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般。
小惡貓和何晴路行徑相似,但是那張娃娃臉他分明在哪見過?
他的記憶力向來是他最自傲的。
到底在哪見過呢?
另一邊葉祠買來早飯,兩人匆忙吃過。何晴路趕回教室,兩人約好午飯時間再見,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葉祠作夢也沒想到,何晴路已經掉在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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