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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用最難看的姿态在面對這個男人,我歇斯底裏,我害怕惶恐。我像個神經病一樣沖進了他和一個女人的房間裏,大吵大鬧。
得來的是什麽?他的厭惡?他的回頭?他的憐惜?
我笑了,我什麽都沒得到,卻還像個瘋子一樣去拼搏,真是一個可笑的家夥。
我虛脫了一般,從沈從安手中抽回了手,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用了一分鐘讓自己冷靜。冷靜的差不多後,我重新擡起臉看向他,笑着說:“已經冷靜了。”
我看了一眼音素,什麽都沒說。轉身就走,逃離這讓我發瘋的一切,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李琦從後面拽住我。他皺眉說:“舒爾,你沒事吧?”
我沒想到他追了出來,我只是疲憊的搖搖頭,甚至還很正常和他說:“沒事。”
可陳琦看到我現在這副樣子。根本不像沒事,擔憂的說:“我送你回房吧。”
陳琦沒有等我回答,而是直接扶住我,我随着他的動作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陳琦在我耳邊低聲說:“雖然我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可舒爾,今天的你太可怕了,你應該冷靜點。”
下一更九點半
第089.物極必反
沈從安打了我那一巴掌後,到第三天來見我,我該冷靜的都冷靜的差不多了,我躺在床上,沈從安坐在我床邊,我背對着他,起初我們雙方都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麽,說你真的要和音素結婚?
難道你忘記和我曾經說的話了嗎?
為什麽要讓他搬進來?
這三個問題,我不想再問,因為無論怎麽問,結果都不會改變,只會把插在心口的刀,更深的按進去,何必呢,我沒有瘋,我不會這樣去傷害自己。
直到仆人端着晚飯進來,沈從安從仆人手上接過。便吩咐仆人離開,那仆人看了我們兩個人一眼,自然不敢逗留,迅速離開了我的房間後,還帶關上了門。
沈從安端着手上一碗湯,用瓷勺攪拌着。那些金黃色的湯汁便跟随瓷勺轉動着,許久,沈從安問:“臉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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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會心疼嗎?”
沈從安說:“我希望你懂事點。”
我說:“沈從安,我懂事起來的那天,就是我陳舒爾不愛你的那天。”
沈從安說:“以後你會嫁給一個更好的人。”
我說:“為什麽不能娶我,你不愛我嗎?”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說:“可是我知道你不可能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如果你對我沒有感情,你就不會在我十九歲那年就和我上床,我們上了這麽多年床,你現在告訴我。我會嫁給一個更好的男人,我不是很明白這點。”我抓住他衣角問:“你到底在想什麽?以前你不是這樣對我的。”
沈從安說:“因為明白你的重要性,所以,我唯一能夠為你做的,就是讓你回歸正常人生活。”
聽到他這話,我笑了,我說:“正常人生活?從你帶我來這裏那天起,你覺得我還能正常嗎?我告訴你,現在我走出去,警察都知道我是你沈從安的女人,誰還會敢要我?”
我冷笑的說:“唯一敢要我的就是監獄。”
沈從安捂着我的臉說:“你還年輕,你知道嗎?你還有很多以後,跟着我你想過你的以後嗎?”
他眼睛近乎貪婪的看向我,手指在我臉上每一寸肌膚輕撫着,他說:“我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以前或許我迷茫過,可直到你認出了我,欣喜若狂的抱住我,我就清楚的知道我對你是什麽感情,所以我也從來不否認,可你要清楚的知道,我的身份,舒爾,你跟着我,只會有危險,而我這樣的身份,也給不了你任何一切,就像我給你的承諾,一條都實現不了不是嗎?”
我慌忙的想抓住他手,可沈從安直接甩開。臉上的耐心消失,短暫的貪婪消失,他看向我,又冷靜的可怕,他說:“帶你來這裏,本來也是我的一己私欲,我沒想到這是我做過最錯誤的決定,別逼我送你離開。”
他說完這句話,重新短起那碗放在茶幾上的湯,舀了一勺遞到我唇邊,說:“喝了。”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湯,低頭含住。
他又了舀了一勺遞到我唇邊說:“別辜負我對你的用心。”
我說:“比起你殘忍的留我在這裏看你和音素卿卿我我,我反而更希望你送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舀湯的手一頓,随即他恢複正常說:“現在送你出去,很危險。”
我擡臉看向他,冷笑的說:“別找借口,你只是還舍不得放我走。”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更沒有反駁。
他離開後,我拿着桌上的那只空掉的碗往地下狠狠一砸,碎成兩半後,我才覺得痛快點。
第二天音素來了我這裏,還帶了一份禮物給我,似乎是為那天的事情有意示好,大約是在為她和沈從安的結婚做準備,她很聰明,她知道我這邊不解決,她的婚姻生活始終不能安穩。
她态度和那天相比,簡直三六十度大轉彎。不斷故意和我攀談着,我整個過程便只是面無表情拿着手上的魚食往魚缸內扔着,其中有一條金魚因為吃太多,早已經撐死了,翻着白肚皮飄在手上。
音素見我無止境的扔下去,她抓住我的手說:“再喂下去,這些都得死。”
我笑了,擡起臉看向她,我說:“吃太撐的魚是很容易死,就連同人都是一樣。”
音素皺眉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笑着說:“你不明白嗎?你以為他真會和你結婚?我告訴你,你嫁給的男人,他對你居心叵測,他會讓你家破人亡。”
音素加大音量問:“你到底在說什麽?!”
我将手上的魚食一扔,靠近她笑着說:“虧你平時自負聰明,音素,一個男人以前沒想過和你結婚,可在你父親犯錯後,而要和你結婚,你難道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嗎?你難道還在天真的以為,他是因為愛你,可以包容音樊所做的那一切,還有音樊的野心嗎?”
音素被我的話,直接吓得站了起來,她大約是覺得我有病。因為現在的她根本不會相信我口中所說的一切,她被幸福裹得緊緊的,完全沒有理智去思考物極必反這個道理。
不過她現在不聽沒關系,以後會有她哭的時候。
我繼續拿着魚食往魚缸內扔,音素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壓住自己的情緒,輕聲對我說:“舒爾,我知道從安一直把你當成親人一樣對待,所以我也不想在和你去計較以前,以前我也有錯,不該用那樣的态度對待你,可希望你別和我計較,因為以後我們會生活在一起,只有我們兩人相安無事,從安才會減輕煩惱,所以我希望你明白,我們不是仇人,我們是親人。”
我停下手。繼續擡頭看向她,笑着說:“那我用親人的身份再次告訴你,先別幻想以後,讓你父親想着怎麽自保吧。”
當我說出這句話,門口傳來沈從安一句呵斥,他說:“你又在和音素胡說八道什麽。”
我循着聲音看過去。見是他,又轉頭來繼續投喂缸內的金魚,沈從安走了進來,音素立馬走到他身邊,有些慌張的解釋說:“我是來找舒爾認錯的。”
沈從安握住她手說:“她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胡言亂語了什麽。別介意。”
音素從來沒想過沈從安會對她這麽溫柔說這些話,臉色當即便是一紅,典型的幸福小女人的狀态。
沈從安看到桌上的禮物,便伸手将手镯從盒子內拿了出來,他坐在我身邊後,握住我往金魚缸內扔魚食的手。将那镯子套入我手腕後,笑着打量說:“嗯,挺配你膚色。”
音素聽到沈從安誇獎,當即便很開心說:“我也覺得,這是我奶奶傳下來的,本來是想給兩個孫女的,可我姐姐在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所以剩下了這一只。”
沈從安聽到音素的話,笑着說:“這個禮物有點貴重了。”
音素趕忙說:“不貴重,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和舒爾帶一對手镯,就同為姐妹了。”
沈從安将臉側向我。溫聲說:“音素都這樣大度了,難道你沒有表示嗎?”
聽到他這句話,我笑着說:“有啊,當然有。”
我說完,便起身走到化妝臺拿了一副項鏈,遞給音素,音素有些受寵若驚了,可沈從安臉色有點白了。
音素看到那副項鏈後,便驚呼了一聲好漂亮。
我笑着說:“是挺漂亮的,給你的回禮。”
我丢給她後,便繼續坐下,給金魚投食。
沈從安說:“這副項鏈看上去有點舊了。換過一條新的比較合适。”
我說:“我沒新的了,這條夠新了。”
沈從安沒再說話。
音素大約不知道,那條項鏈是沈從安在二十歲時,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而且是他親自設計的。
她知道應該會特別高興。
音素當即便開開心心給自己戴上,還問沈從安好不好看。沈從安自然笑着沒說話,只是起身去了我梳妝櫃又另外挑選了一副最貴的,對音素說:“我覺得這條适合你。”
音素看到沈從安親自挑選的那條,當即也有些為難了,大約不知道該接受哪一條才好。沈從安笑着為她決定說:“我給你帶上。”
服務如此周到,這可不是以前待她的沈從安。她自然高興的點點頭。沈從安便來到她身後,将我扔給她的那條項鏈取了下來,将他挑的換了上去。
換好後,音素又問沈從安好不好,他自然笑着說好看。
當兩人柔情蜜意的對視時,我将那條被沈從安換下來的項鏈扔到魚缸內。沈從安看到後,便對音素說了一句:“我有兩句話要和舒爾說。”
音素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馬點頭說:“那我在外面等你。”
沈從安嗯了一聲。
音素離開後,沈從安便立即鉗住我扔魚食的手,他說:“你最好給我适可而止,如果下次讓我再知道你和音素胡說八道。我剮了你皮。”
我停下動作看向他,冷笑說:“你剮啊,剮了我最好。”
下一更十一點半
第090.态度
那天我和沈從安不歡而散後,過了幾天李琦來找我,大約是給我解悶的,他竟然帶了兩根釣竿帶我去外面釣魚,我悶着也是悶着,便随他去了,我們兩個人在野外釣魚的時候,李琦便坐在我旁邊嗑瓜子。
李琦見我人雖然是在釣魚,可整個過程中只是望着水面發呆,便用手在我面前揮了揮,我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李琦被我這個動作吓了一跳。他趕忙要縮回去,可我還是死死抓住,我對李琦說:“你想不想試試談戀愛的滋味?”
“什麽?”李琦不是很明白的說。
我說:“和我談戀愛怎麽樣?”
李琦如一只炸毛了的貓,瞬間就跳了起來。他鬼叫着說:“算了吧!大姐,上次那一回事,老板都對我陰陽怪氣了不少天,我差點以為他要動手殺了我。你可別來坑害我,我還想活長久點呢。”
他說完這句話,又一手捂着胸口,瑟瑟發抖說:“而且。而且,人家還是童子身,你可不能對我有想法,這是犯罪的。”
我剛喝了一口水,可聽到李琦這句話時,我口中的水直接噗嗤了出來,整個人便坐在那裏劇烈咳嗽着。
咳嗽了好久,等我終于緩過神來後,我對李琦打量了幾眼說:“講真的,你這童子身你打算保留多久才奉獻出去?難道你想一直當老處男?”
李琦有點羞澀,食指和食指相互在心口戳着說:“人家,人家……”他突然非常不好意思的跺了跺腳,我感覺我身下這塊土地震了一震,他滿臉羞紅的一甩手,一跺腳說:“哎呀,你這死鬼,人家家不知道啦!”
啦……
我真懷疑李琦是個基佬。
我想了想,如果他是個基佬就更好了,讓他去跟音素搶男人,我也甘心啊。
我唉了一聲。嘆了一口氣,便繼續看着平靜的湖面釣着魚,李琦逗完我開心後,也恢複了正常,随着我一起坐了下來,釣着釣着魚,李琦在我身邊說:“有時候人活得簡單會比較好,活得簡單了,想法就簡單了,去想太多都是假設,其實是很沒意思的,總有一天,船到橋頭自然會直。”
我盯着飄着水草的湖面說:“你在教我怎麽做人嗎?”
李琦盯着自己的魚竿說:“這一直是我做人的想法。”
我說:“可惜,人有太多欲望了,一旦欲望變得多了,想法就不可能簡單。”
李琦沒在說話。
之後那幾天,我和李琦都去外面釣魚,甚至沒有經過沈從安的同意,李琦本來不想陪我的,可見我不高興。大約也是知道我不想回去面對音素,他也只能陪我。
連續吊了四五天,有一天晚上我和李琦因為在野外野炊,兩人喝了不少酒,便在外面折騰到淩晨三點才回去,等我到達房間後,人是暈的,本來想直接去浴室洗個澡,上床睡覺,可才将燈光給打開,便看到沈從安正坐在我房間,他手上正拿着音素送我的镯子把玩着。
那镯子在他們離開後,我就扔到了一旁,沒有理過。
我當做沒有看到沈從安,我行我素的當着他的面将衣服全都剮掉,然後便全身赤裸的從他面前經過走去了浴室。等我再次出來後,他人依舊坐在那裏。我擦着頭發到達他面前,直接從他手上将那镯子搶了過來,然後往地下一扔。
那镯子是水晶材質的,扔在地下後,自然無可避免的,摔成粉碎,我轉身就要走,沈從安從後面拽住我,鉗住我下巴,滿臉陰冷說:“你現在什麽态度?什麽脾氣?”
我絲毫不懼怕他,現在我真的一點也不懼怕。我冷笑說:“你什麽态度,我就什麽脾氣什麽态度。”
沈從安掐住我下巴的手越來越緊,他說:“你這恃寵而驕的脾氣必須給我改改。”
我無懼他的眼神說:“我不該你能怎樣?”
他被我氣得直接将我往床上一推,摁住我肩膀控制住我雙手說:“陳舒爾。有時候我真想掐死你,一了百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笑了,我仰着頭。故意将脖子露出來給他看,說:“你掐啊,你掐啊,反正脖子在這裏。想怎麽掐就怎麽掐。”
他見我一副小人得志嚣張的态度,那雙往上挑的桃花眼內,怒氣更深了,束住我手腕的手便真的移到了我頸脖了,我沒想到他真會來,瞬間停下嚣張的動作,眼睛死死盯着他,不敢再亂動。
我們兩個人對視着。都可以看瞳孔內的對方,他手指緩緩收緊,當我感覺脖子上的壓迫感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掐住我頸脖将我人往他身上一拉,他整個人帶着我在床上滾了一圈後,便狠狠咬住了我的唇。
我愣了一秒,可只是一秒。什麽都不想,雙腿雙手纏住他身體後,便瘋狂的回應着他。
我不想給他任何的理智來反應清醒,死死吻住他後。便身手去解他衣衫,他将我手死死摁了回去,便懲罰似的按住我的腦袋,死命和我深吻着糾纏着。
我嘴巴牙齒口腔都是疼的。我感覺他要把我吃進肚子內。
他被他吻得疼得直接叫了出來,可他還覺不夠,直接撩開了我裙子,沒有任何前戲。便進入了我身體。
我疼得當即便狠命掙紮着,可他的力道時我十倍,我被他鉗得根本動彈不得,他死死咬住我唇。還特別變态的不準喊疼。
我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麽過去的,等我再次睜開眼時,外邊天還沒亮,他依舊躺在我身邊,手正落在我臉上,大拇指來回撫摸着我臉龐。
我嘴唇疼得受不了,身體也疼得受不了,只能怒視他,伸出手想要将他從我床邊推開,他鉗住我手壓在了胸口,對我說:“不是一直都想要嗎?”
我生氣的側過臉,是我是很想要,可并不是要他以這麽粗暴的方式對待我,他的所有動作明顯是帶着懲罰性的報複。
他見我不說,側過了臉,放在我臉龐的手稍微用了一點,我臉便被他強制性的面對着他,他盯着我的眼睛,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說:“從明天開始,你的門禁時間是六點,如果六點之前沒有回來,你看着辦。”
晚安!!!!
第091.風雨
我擁着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笑着想,男人都是這麽賤吧?
之後幾天我再也沒有見過李琦,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沈從安更沒來過我房間,那一夜好像什麽都發生過。
我整天無所事事的在房間內轉悠着,以前還有曾怡來陪陪我,可惜曾怡是警方的人。其實以前我對曾怡是存在警惕的,因為她表面看上去穩重,可和我相處時,卻故意以一副天真沒有心機面目來面對我,實際上她卻非常清楚,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這點讓人覺得非常矛盾,我以為是環境緣故,才讓她變得谄媚世故,也沒往深處想,不過現在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
在我無聊的這段期間,常來看我的。倒是音素,她還在試圖搞好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她是一個多麽驕傲的人啊,卻為了一個男人可以如此低聲下氣和說着話,有時候我真莫名同情她,可同情歸同情。可始終不能消除我對她的敵意。
她說什麽,我都不冷不淡做着自己的事情,有時候她說累了,也不再說話,只是安靜的陪着我坐着,然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打量着我。我從她複雜的眼神下看到了厭惡。她也是讨厭我的,這段時間也真是為難她了。
真正暴風雨來的那天,是在一個大雨夜,聽說元老院的杜建成帶人打死了音樊手下兩個得力助手,那兩個助手一個管理音樊獨立軍隊,一個替他控制各大集團還有大半個北方的販毒網。以及各種走貨渠道。
這兩個人一直被外界稱為是音樊的左膀右臂,而且又極其忠誠于音樊,音樊對于這兩個得力助手也非常看重,不僅把自己兩個表侄女嫁給了他們,逢年過節都會請他們來家裏吃個過年飯。
如今這兩個人卻被同是元老的的杜建成一槍打死了兩,他當即便把事情鬧到了沈從安這裏來,要求沈從安給個說話。
杜建成和音樊都是同一期上來的,都曾是原來首領朱文的得力助手,只是原來首領隐退後,這兩人便按照吩咐輔佐沈從安,杜建成并不比音樊權利小,所以打死了他手裏的兩個手下,也依舊不怕事大,坐着車來了沈從安這裏。
大半夜的,沈從安書房內鬧成了一團,音樊指責杜建成是蓄意謀殺,而杜建陳指責他擁兵自大,雙方誰都不服氣誰,音樊一定要求沈從安對于這件事情有個處理,杜建成卻冷笑說:“你想怎麽處理?也像殺王新渠一樣一槍打死我?”
王新渠是上一次被音樊打死的局長,這件事情鬧到最後馬馬虎虎才收了場,音樊一聽當然像是被人踩着尾巴的貓,這些年他早就狂妄自大慣了,就連沈從安都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何況是杜建成。
他當即二話不說,便從口袋內掏出一把槍頂着杜建成的頭,滿臉狠厲的說:“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這麽多年,凡事都要和我作對,我已經忍你好久了!”
音樊敢直接掏槍指在杜建成的頭上,杜建成帶過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便全都掏出槍對準音樊,音樊的人看到自家老大被瞄,同樣也不怕事又用槍指着杜建成帶過來的人。
房間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外面雷鳴閃電,又是傾盆大雨,更加襯托得這間書房氣氛有些凝滞了。
沈從安從始至終只是坐在書桌前,手肘撐在書桌上,手指揉着太陽穴,李琦安靜的站在他身後不說話。
音素聽聞了這件事情後,大半夜迅速趕來,看到裏面的情形便大驚,對着用槍指着杜建成的音樊大喊了一句:“爸爸!”
音樊看到音素來了,似乎是想到什麽似的,側臉看向坐在書桌前的沈從安,冷笑說:“從安,你要是不出個公平合理的解決方法,那麽我看你和我女兒的婚禮也不能準時進行了。”
音樊的話是赤裸裸的威脅,可他現在是有資本這樣威脅,因為在他眼裏,沈從安能夠有今天這一切,靠的完全不過是他音樊,而沈從安在他眼裏,始終是一個傀儡而已。
音素聽到音樊這膽大妄為的話,當即便大聲問:“爸爸,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音樊沒有理會音素,只是将視線投向沈從安,而沈從安在聽到音樊這句話時,臉色自然有些難看,可他沒有反駁音樊什麽,只是出聲安撫說:“這件事情我自然會給出一個公平的解決法。只是我希望大家現在都能冷靜下來,事情才好解決不是嗎?”
音樊聽到沈從安這句話,冷哼了一聲說:“不是我不願意冷靜,而是老杜太不知好歹。”
沈從安對杜建成說:“老杜,先放下你手上的槍。”
杜建成當然不服氣,這把槍是音樊先指到他頭上的,憑什麽讓他先放他,他剛想說什麽,沈從安看了身後的李琦一眼,李琦低聲說了一聲是,便輕輕一揮手,外面沖進來不少保镖,手都持着槍,将杜建成和音樊以及他們帶過來的人圍的死死地。
杜建成知道沈從安這一舉動代表着什麽,他不敢太冒險,只能緩緩放下手上的槍,他帶過來的人看到他這樣的舉動,當即便大聲叫了一聲,杜先生。
可杜建成只是吩咐他們放下手上的槍,杜建成的人再不情願,可事情到達這個時候,不放也得放了。
杜建成這方的人妥協後,音樊這才洋洋得意的将槍從他頭上移開,也吩咐自己的人将槍放下。對杜建成笑着說:“這就對了。老杜,有時候你這人就是有點不識趣。”
杜建成只是冷笑。
沈從安又再次出來圓場說:“既然雙方都放下了槍,那後面的事情也就好解決了。”沈從安問杜建成,殺掉音樊的兩個手下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杜建成絲毫不怕說:“那是因為他那兩個手下太嚣張,竟然來我們的場地內挑釁鬧事,我手下的人跟他那兩個人起了沖突,不小心誤殺了。”
沈從安聽了,沉思了兩秒說:“也就是人不是你親手所殺了。”
音樊在一旁插話說:“他那兩個手下敢殺二丁嗎?誰不知道二丁是我的得力助手,誰給他們膽子殺他們兩人?這明顯是老杜吩咐的。”
杜建成笑了,他說:“我吩咐的?我為什麽要去吩咐我的人去殺你的人?我和他們無冤無仇,殺了他們難道對我有好處嗎?明明是你的人管理無方,在各碼頭各場地處,四處挑釁,結仇者多,想殺他們的人難道還少嗎?”
眼看着兩個人又要吵得不可開交,沈從安被他們吵得似乎煩不勝煩,幹脆直接對李琦吩咐了一句:“把殺了二丁的人都帶過來。”
李琦便吩咐身旁的人,沒多久。殺了音樊兩個得力助手的人都被帶了過來,沈從安問他們,人是否是他們所殺。
那兩個人跪在地下,供認不諱。
沈從安又問,杜建成是否指使他們殺二丁。
那兩個人搖頭說沒有,說是二丁挑釁。雙方言語上發生了争執,便開火打了起來,之所以會殺了二丁,完全是誤殺。
沈從安聽到兩個人的話後,便笑了,朝李琦伸出手。李琦當即便明白了什麽,将槍掏了出來遞給沈從安。
他放在手上把玩了幾下,将手上的槍上膛後,便對着跪在地下的兩人中的其中一人,那人似乎明白他要做什麽,當即便要求饒。沈從安眼睛都沒眨一下,扳機輕扣,那一槍直接爆了他的頭,他身邊的人聽到槍聲剛錯愕的瞪大眼睛,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麽事情了,另一槍直接射穿了他的心髒。
這兩槍均是一槍斃命,屋內一地的血。
沈從安笑着低頭看了一眼槍口,對李琦說:“這槍沒柯爾特好用。”
李琦低聲回了一句:“用習慣了,覺得還可以。”
沈從安将槍還給了他,才接過仆人遞過來的白色毛巾,擦拭着那雙漂亮纖長的雙手,都沒有看那兩具屍體。直接将視線掠到音樊和杜建成兩人身上,含笑問:“這不就解決了嗎?”
杜建成還沒從兩個手下的死中回過神來,滿臉的錯愕,聽到沈從安的話後,好半晌才扭動僵硬的脖子将目光投向他。
沈從安見他沒有回答,笑着問:“怎麽,覺得還不夠?”
杜建成立馬低下頭,握緊拳頭顫聲說:“沒有。”
沈從安聽到他這句話,便正襟危坐的看向音樊問:“你呢?你還有什麽意見嗎?”
音樊沒想到沈從安手法如此簡潔利落的便将人給殺了,他也有些沒回過神來,不過他親自殺掉這兩個人算是給他極大面子,他也不好說什麽。雖然吃了悶虧。
他只能略帶不甘心的回了一句:“既然殺二丁的人都已經死了,那這件事情就只能算了。”
沈從安擦拭完手後,将毛巾遞給身後的李琦,便笑着說:“現在樊叔手下死了兩個得力助手,怕是正缺人的時候,正好我這邊剛來了兩個人。聽說在這各方面都不錯,就先撥給樊叔用。”
音樊一聽沈從安這句話,便立馬客客氣氣笑着說:“從安,不必了,雖然二丁死了,可我身邊還有人用。所以不勞煩你的美意了。”
沈從安笑着喚了一句岳父,這句岳父喚得音樊身體一頓。
他繼續眯着眼睛笑着說:“我們今後是一家人了,相互幫襯都是應該的,等你手頭的人都寬松不少,再把我的人退回來就好了。”
沈從安将話說得這樣客氣,音樊也不太好說什麽。只能悶聲回了一句:“那我先謝謝你的美意了。”
這件事情到達現在,也都解決得差不多了,天也快亮了,沈從安便客套的留他們在這裏吃早飯,兩人哪裏還有心情吃,均是客套了一番。便匆忙。而那兩具屍體被人從書房內拖出去後,便有兩個仆人迅速進去打掃那一地的血。
大約是血腥味太沖?了,沈從安皺了皺眉,便對站在那一臉煞白的音素說:“陪我一起用餐。”
音素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機械似的點點頭。
沈從安擁着音素從書房內出來後,看到站在門口臉色雪白的我後,皺了皺眉頭問:“怎麽醒了。”
他話說完,我沖到花池旁用力嘔吐。
沈從安望了我許久,吩咐李琦派個醫生過來,便帶着音素離開了。
我一直在花池旁嘔吐得筋疲力盡,這才虛軟的靠着身後的樹坐下,看着屋內的仆人忙進忙出。
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下一更四點半
第092.婚禮
李琦之後派了醫生過來,說是我身體出了點問題,當然不是大問題,只是胃發炎而已,醫生為我吊鹽水,我便一直躺在床上昏睡,對東西也沒什麽食欲。
外面的風向怎麽樣我也不太注意,只聽說這場風波平息後,沈從安和音素的婚禮即将提前。
是否真的提前我不清楚,我也不太關心,只是每天看我的書睡我的覺,沈從安也沒有來看過我,倒是李琦來了一趟,他見我精神狀态不是很好,便問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只是搖頭。然後合上手上的書,讓仆人給李琦倒一杯水。
李琦知道我這幾天纏綿病榻是故意的,仆人端給他水離開後,他才開口說:“安心躺在這裏也好。”
我說:“婚期提前了?”
李琦說:“音樊很沒安全感,所以和老板提了婚期提前的事情。”
我說:“什麽時候結婚。”
他說:“下個星期。”
我感嘆了一句:“好快。”
李琦說:“你不吃醋了?”
我笑着說:“我有能力去阻止這一切嗎?”
李琦沒有喝那杯水。他将杯子放下後,便又再次開口說:“老板說,這次婚禮你就好好在床上躺着,別出門了。”
我說:“我要去。”
我很堅定的說出這句話,李琦不是很理解我為什麽要去參加。畢竟這樣的場景,避之不及就好了,居然還要去湊熱鬧。
我說:“你別覺得奇怪,我還是純粹想要去看看,他結婚當天。會是怎樣的場面。”
李琦皺眉說:“沒什麽好看的。”
我說:“就算你們不讓我去,我都會去。”
李琦沒辦法,只能起身說:“我會和老板說的,你先養好身體吧。”
李琦離開後,我便繼續翻着手上的書,看到下午三點音素來了一趟,她人變得很不安,我不知道她是察覺到了什麽,還是已經察覺了卻不願意去相信,甚至無力去阻止這一切。
她坐在我床邊問:“你知道我們結婚是下個星期嗎?”
我都沒從書本中擡臉去看她,只是淡聲說了一句:“恭喜了。”
音素眉頭深鎖,她說:“那你為什麽這麽淡定?”
我聽到她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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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傳奇大老板
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