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
太催眠了。我竟然在這槍聲沖天的時候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外面的槍聲已經停了,我人在卧室,屋內黑漆漆的,我從床上起來便沖到書房,沈從安沒在裏面。只有幾個保镖在門口站着。
我剛想沖出去,曾怡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問我是不是找沈從安,我點頭。問她,沈從安去哪裏了。
曾怡拉着我手,說:“正好,沈先生找您。”
她拉着我便往外跑。我跟在曾怡後面,可當曾怡把我帶出受保護的範圍後,我察覺情況不對,剛想問曾怡。沈從安在哪裏時,曾怡突然用槍輕輕頂着我的後背,我身體瞬間僵硬。
她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是警察。”
我放在身側的雙手一緊。
曾怡說:“你最好別給我嚷,不然你聲音快不過我槍。”
曾怡在我耳邊說這樣兩句話。我笑了,我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身份。”
曾怡說:“很驚訝是嗎?”
我說:“只是沒料到。”
曾怡說:“只要你老實跟我走,我保你不死。”
我說:“你帶我去哪裏。”我想了想,笑着問:“警察局?我可沒殺過人,你以什麽罪名逮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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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朋友
曾怡笑着說:“毒枭的女人,就光一項罪名,夠你坐上十年牢。”
我笑着說:“你還真是費盡心思呢,這麽久,我竟然沒發現你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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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怡問:“那你覺得我們是敵人嗎?”
我說:“朋友是不會用槍頂着我。”
曾怡說:“抱歉,迫不得已。”
她帶着我便出茱萸縣,這個時候我別無選擇,只能跟她走,有兩個原因,第一,她手上有槍,我不能喊,因為只要我喊,她随時可以一槍打死我,而且我并不想與警察為敵,因為我知道,我們這方始終是壞人,所以我并不想讓曾怡怎樣。便只能老老實實任由她要挾着走。現在的茱萸縣?漆漆一片,她帶着我從一個小巷子內鑽出去後,便帶着我上了一輛車,那輛車上的都是便衣警察。
曾怡上車後,完全放松了,也絲毫不覺得我會反抗。将槍收好後,便叫前面的男人開車,他們把我帶到警察局後,便直接把我關入了審訊室。
我不知道她們抓我幹什麽,也不知道她們帶我來這裏準備幹什麽,畢竟我這個人。沒殺過人,沒走過毒,在茱萸縣也不是高層管理,算得上是一個什麽都沒用的廢物,曾怡卻處心積慮把我抓了出來,還真是讓人猜不透。
他們把我關了三個小時。曾怡來了,她換了一身标準的警服站在我面前,英姿飒爽的模樣,她帶了一瓶酒,什麽都沒說,給我倒了一杯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接過,她輕輕撞了一下我的杯子,獨自小酌,我也喝了一口,喝完後,我對曾怡說:“想說什麽,直接點。”
曾怡将杯子放下,笑着說:“你果然了解我的性格。”
我說:“我都不是會繞彎的人。”
曾怡說:“其實我挺不想用這樣的方式把你抓過來的,畢竟這太不夠朋友了。”
我冷笑說:“別說客套話,朋友是不存在欺騙的。”
曾怡搖頭說:“因為我把你當朋友,所以今天我才會坐在你面前,陳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原因要跟着一個毒枭,但我知道,你不仇視警察,你剛才要是仇視我,完全可以開口喊人,讓我暴露,讓我走不成茱萸縣,可是你沒有這麽做,這就證明,你有自己的立場。”
我說:“剛才我不喊,是怕你一槍打死我,沒你想的那麽深情。”
曾怡說:“無論你怎麽說。我今天是想和你談談。”
我喝了一口手上的紅酒試圖讓自己放輕松,我說:“談什麽。”
曾怡放下手上的酒杯,坐端正了姿勢,她表情嚴肅問我:“你知道每年警察緝毒隊要犧牲多少個人嗎?”
我說:“不知道。”
曾怡說:“每年幾千人的死傷,死的大多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們的工資每個月才兩千多一點點,包括醫療險,養老險這些,他們為的是什麽,這就不用我說了,免得你覺得我這個人浮誇了,警察緝毒的目的,是讓社會穩定,說得好聽點,完全就是讓人不被這可怕的東西控制,被這東西毀掉,可年年緝毒,年年都有各種毒品流傳于市面,同樣年年都有緝毒警察死傷,卻仍舊年年不斷有吸毒人數增加,大多都是是十五六歲的青少年,他們年少不懂事,被那些毒販子引誘後,便稀裏糊塗走入企圖,從此,剛開始的人生基本已經結束,這樣的東西害死多少人,你去算過嗎?”
我面無表情問:“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麽。”
曾怡說:“我只是讓你明白,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我懶得聽曾怡廢話,開門見山說:“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麽。想要我做什麽?”
“和我們合作。”曾怡說。
聽到她這話,我笑了,我指着自己說:“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幫助你們的人嗎?我一不知道茱萸縣的機構,二不知道他們走貨渠道,三沒有任何職務,也不參與他們任何事情,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幫到你什麽。”
曾怡說:“可你得沈從安信任。”
我笑得更大聲了,我說:“算了吧,我沒有多大的抱負,緝毒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曾怡突然将手上的高腳杯往地下一摔,憤怒的指着我說:“你怎麽說出這樣的話?!你是一個公民!對于這樣的事情并不是哪一方的責任,而是人人有責!是這種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就覺得無所謂嗎?一旦有一天你的家人受毒品殘害,你就會知道現在你所說的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是有多愚蠢了。”
我沒想到曾怡會突然這麽激動,情緒甚至有些崩潰,我有點傻了,睜着眼睛瞧着她。
曾怡指着我說:“你知道嗎?我哥哥就是一名緝毒警察,可就在前年死在一場槍戰裏,我爸爸也是,我爸爸在我們六歲的時候就被毒販子殺死。”她拍着自己胸脯,眼睛內閃着水光說:“如今我又成了一名緝毒警察,我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崗位上,還能夠活到多少歲,可我從來不畏懼死亡。因為我要為我哥,為我爸爸報仇,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那些害死我最重要的人的人血債血償,陳小姐,我們都是人,都是普通人,沒有人是天生去赴死的,他們都是父母養的,他們明明可以和別人一樣有份好工作,安穩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娶妻生子,他們明知道有危險,卻還要選擇這條路?因為責任兩個字,生活在這個社會上,責任不是屬于哪一部分人的,你清楚嗎?!”
外面監聽的警察感覺到曾怡失控後,迅速沖了進來安撫她。曾怡有些控制不住了,竟然直接在我面前崩潰的大哭,哭得聲嘶力竭。
我就坐在她滿前,目瞪口呆。
曾怡被那些警察安撫了好久,她用了整整十分鐘才止住自己的眼淚,從地下站起來後。她對身邊的同伴說:“抱歉,把私人情緒帶入工作,是我失職了,你們出去吧,我繼續和陳小姐交流。”
其中有一名警察輕聲詢問曾怡是否有事,她搖搖頭說了一句沒事。
那些警察離開後。審訊室內又剩下我們兩個人,曾怡深吸一口氣說:“抱歉,剛才失控了。”
我動了動僵硬的臉說:“沒關系,都是人,我理解你。”
曾怡說:“既然你理解,對于我剛才的提議覺得怎麽樣。”
我說:“曾小姐。我理解你的情緒,可我也希望你明白,我是為了什麽才跟在沈從安身邊的,我愛他,離不開他,所以更加不會背叛他。”
曾怡說:“愛情比生死更重要嗎?”
我說:“是,我可以背叛任何人,我的信仰,我的立場,我的一切,可唯獨他。”
曾怡不理解我對他的感情,甚至連我都不理解。因為我對他的感情已經逐漸到了病态,沒人理解我對他的感情已經癡狂到了怎樣的程度。我佩服曾怡家的所有人,以及包括那些死去的緝毒警察,可人是自私的,就像她所說的那樣,災難不到自己面前來,總覺得與自己無關。
我說:“抱歉,我做不到,也更不可能做,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愛他,其餘別無想法。”
曾怡問我:“你知道昨天晚上死了多少警察嗎?”
我說:“我不想知道。”
曾怡突然沖過來,抓住我肩膀。強迫我看向她,她說:“兩百多個警察,其中有一個才十八歲,你怎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你的愛情這麽值錢嗎?別人的命不值錢嗎?難道別人的命還比不上你對一個毒枭的愛嗎?!”
我反手将她狠狠推開,我大聲說:“那當初我在地獄的時候誰來救過我?!我被拐賣後困在大山裏整整七年!被人折磨,被人踩踏!被人虐待!那個時候誰來救我了?警察來救我了嗎?緝毒警察來救我了嗎?你來救我了嗎?沒有!是沈從安來救的我!你憑什麽要将那些人命來算到我身上。我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我愛上的是一個救我命的男人,難道這就有錯了嗎?對,他是毒枭,可我愛的只是他這個人,就算他是個乞丐。我愛的也還是他,這和他的身份是沒有任何關系!你憑什麽要求我去為那些人命背叛一個救我命的人?你到底怎麽想的來逼迫我做這一切。”
曾怡說:“我沒有逼迫你!我只是讓你明白,你是個人你就有這些責任做這些!”
我沙啞着喉嚨說:“你們殺了我吧,不要再廢話了,也不用再監聽了,我不會有任何一句有價值的話對你們說。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們,而是我沒有。”
曾怡站在我滿前,搖晃着身體冷笑了一聲,一句話都沒再說,轉身便出了審訊室。
剩我一個人在審訊室內,我擡着疲憊的身體坐在了椅子上。用雙手捂着自己臉,哭笑不得了出來。
自古以來,忠義兩難全,何況是這種事,我做不到,也不可能去做,她料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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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瘦了
曾怡離開後,便再也沒有進來過了,我不知道她們要關我多久,我也不知道她們會把我怎樣,就像曾怡說的那樣,光毒枭的女人這條罪名就可以讓我死上百次了,我早就和他是同黨了,警察根本不會放了我。可沈從安知道我現在在警察手上嗎?如果他知道了,他會怎麽做?他會來救我嗎?
他怎麽救得了。現在我成了警察手上控制他的人質,根本不是他想救就能救的,我有點絕望的想。難道我陳舒爾要命喪于此嗎?
我有點崩潰,但并沒有表現出來。
我被他們關在審訊室五天,曾怡又來見我了。她問有沒有想好,我還是給了他們那樣一句話,永遠不會。曾怡給了我一巴掌,她說:“你就一直被毒枭控制吧,總一天,你會知道今天的自己多愚蠢。”
我知道她這一巴掌是作為朋友打的,而不是一名警察,在這段時間相處中,我不敢說她對我的全是欺騙,其中也是摻雜真感情的。
我在警察局被關了整整十天,十天過後,曾怡便再也沒有見過我,我就一直被人這樣關着,好像被人忘記了存在一般。
又過了十天,這扇緊閉的審訊室大門終于又被人開啓,進來依舊不是曾怡,而是兩名陌生警察。他們将從椅子上提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裏,我被他們押着出了警察局後,他們便将我推上了車。
車子開了一路,卻是往茱萸縣的方向駛去的,一直到車停在茱萸縣的大門口,警察将我拉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才看到茱萸縣大門口站着兩隊人馬,一隊是茱萸縣內的,另一隊是警方那方的特警。
一百米出處,茱萸縣大門口的柱子上吊着一個人,起先我還沒看清楚,可眯着眼睛仔細一看,發現被吊住的人竟然曾怡。
站在我身邊的警察和我解釋說:“曾怡被抓了。現在茱萸縣的人要我們用你來換她。”
我說:“怎麽會這樣?”
警察冷笑說:“別墨跡了,我相信你們是有感情的,如果不想讓她死,就讓你們那邊的人信守承諾。”
之後警方和茱萸縣的人交涉,說我人帶來了,讓他們把他們的人給放下來。
來交涉的人是李琦,他站在對面看着我,隔了大概幾米遠,問我有沒有事,我回了一句沒事。
陳琦這才讓人将挂在柱子傷的曾怡給放下來,當曾怡被帶了過來後,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臉早就被打得不像樣子,全身都是血淋淋的傷,其中一個與她相熟的警察看到她這模樣,氣得就要沖過去,便被新上任的局長給拉住了,并且警告似的和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切勿魯莽行動。
那警察畢竟還是年輕,竟然紅着眼說:“憑什麽他們的人交過去安安全全!為什麽我們的人卻被他們打成這樣?!我們憑什麽要怕他們!”
那局長聽到他這狂妄無知的話,擡腳便是對他踹了過去。年輕的警察整個人倒在了地下,然後指着他說:“你給我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給我去後面站着!”
那警察從地下爬了起來。只能按照局長的吩咐去後面站着。
那局長平息下情緒,對李琦說:“你們先交人,還是我們先交人。”
李琦拿出槍指着曾怡說:“一起交人。”
我身後也有個警察用槍指着我的頭。雙方靠近後,便将人給交換了,我人到達李琦手上後。李琦還是挺客氣的對新上任局長笑着說:“我們家陳小姐,就多謝秦局長照顧這些天了。”
那新上任的局長皮笑肉不笑說:“我們還真要感謝你們對我們家小曾如此照顧。”
陳琦假裝聽不懂這話一般,笑着說:“不用,應該的,畢竟自家人。”
那信任局長冷哼一聲,轉身就便帶着所有人特警離開。
警察離開後。李琦也才轉身帶着我進入茱萸縣,此時的我腿全都是軟的,我以為自己是再也回不來了,可沒想到才二十天,又再次踏入了這地方。
李琦帶着我走了好遠,忽然從口袋內掏出一袋薯片。遞到我滿前說:“磕磕?反正沒事幹了。”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朝他打了過去,他笑嘻嘻多了好遠,站在遠處磕着瓜子說:“膽小鬼。喝涼水。”
我氣得追着他就跑,一直追到一條馬路上,對面忽然開出來十幾輛車。為首的車停下後,後面的車緊接着停了下來,李琦看到車內的人趕緊就變得正經無比了。
我知道車上坐着的人誰。站在那裏看着為首的那輛車好久,這才緩慢的走了過去。
緊閉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男人的臉。我看到那張臉,?尖酸了酸,然後從窗戶口塞了進去,便抱住了他肩膀大哭了出來。
眼淚?涕塞他一衣服,這個一直有輕微潔癖的男人也沒有嫌棄我,更沒我把從窗戶口子處推出去,竟然直接把我從窗口撈了進來,我人到達他懷中,他忽然對着我後背就是重重一巴掌,滿臉冷然的問:“之前我怎麽叮囑你的?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人才不見一會兒,人就沒影了,是不是我的話對你越來越不管用了?”
我沒想到這麽久不見面,一見面他就對我一頓數落,想到在警察局,我為了他寧死不屈,沒想到他竟然還這樣對我,還真是一個沒良心的。
可是沒辦法啊,這個男人我就是愛啊,就算他剛才抽了我一下,我還是沒有尊嚴,不知廉恥一般圈住他脖子,将頭埋在他胸口撒嬌說:“下次一定記住啦,你別生氣了,我人不是回來了嗎?你就當我是出去了旅游了一圈啊。”
沈從安冷笑說:“你旅游的成本挺高的,國家總統都沒你這樣的仗勢。”不過他生氣歸生氣,還是撅着我的臉問:“有傷到哪裏嗎。”
我搖搖頭。
他盯着我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擡着我下巴,在我唇上深深吻了一下,半晌,才挨着我唇瓣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聽到的音量說:“瘦了。”
晚安
是李琦也是陳琦,名字打混了,其實真實姓名是李琦,以李琦為标準qaq
第087.一根刺
回去的路上,我用很輕松的口吻和他描述我在警察局待的這二十天,他也沒有打斷,只是很安靜的聽着,當我說到曾怡來審訊室見我時,我刻意把兩人聊天的內容給隐去,只是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而沈從安也沒有多問,任由我叽叽喳喳的在他耳邊說個不停,大約也沒怎麽認真聽我說的內容,因為他全程在擦着我臉上的髒東西。
我在警察局這幾天,更別說洗臉了,就連洗手的地方都沒有,臉自然是髒得不成樣子,有潔癖的他自然是忍不了。臉被他擦幹淨後,車子便停了下來。
我随着沈從安說說笑笑來到他書房門口時,音素便在門口等着他,滿臉的嚴肅,大約是為了音樊的事情而來的。因為沈從安臉上的笑也冷了下來。
音素看着他,也不說話,只是表情略帶了絲祈求。
在這個時候我也沒有硬要參一腳,畢竟音素根本不用懼怕了,她有個這麽大權利的老爸。又鬧了昨天那麽一出,沈從安還會容得下他們父女兩?這根本不用想都知道,她在沈從安面前氣數已盡。
我主動開口和沈從安說有點累了,想先回自己房間洗個澡休息。
沈從安見我這麽乖巧,倒有點欣慰的撫摸兩下我的腦袋。讓李琦送我回房間。
站在一旁的李琦得了命令後,便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轉過身随着李琦離開,沈從安帶着音素進了書房。
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李琦賤兮兮的問我,今天怎麽就這麽大方,上次不還要死要活的咬舌自盡嗎?
雖然他問的問題很欠抽,可今天我實在沒有力氣和他鬧了,只是冷笑說:“你覺得音素還用懼怕嗎?讓她現在和沈從安多相處,是同情她,估計以後她沒這個機會了。”
李琦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身為沈從安身邊最親近的人,他似乎認同了我這番話,也沒有反駁,竟然接了我這話,他說:“音素想要的東西其實是死在他音樊手上。”
我看向遠處的一處池塘,笑着說:“根本不足為懼的東西,那就不用去計較什麽,還不如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看事态怎麽發展。”
之後李琦和我說,這次警察和茱萸縣産生的沖突,直接導致茱萸縣損失了一千多的兵力,幾個重要存貨點被警方抄了,還損失了一批剛運來的軍用物資,而且重要的不是在這裏。重要的是茱萸縣和警方的和平協議,就因為音樊這一槍,給徹底打沒了。
李琦還說音樊這個人,以前或者還知道收斂幾分光芒的,可近幾年來,當他代替沈從安暫時執掌茱萸縣後,越發的目中無人,也越發猖狂,以至于到今天,敢一槍殺掉一直管轄着茱萸縣上方的局長。
第二天上午我去找沈從安時,音家父女兩便在他書房,我沒有進去,趴在窗口看了一會兒,便踹了一腳站在門口的李琦,朝他勾了勾手讓他跟我走。
他不樂意了,站在那裏沒動,因為知道我喊他沒什麽好事,緊接着我又一腳朝他踹了過來,讓他跟我走,他這才不情不願跟在我身後。
我帶着他躲在一個角落後,從口袋內掏出一堆的瓜子和薯片全都遞給他,李琦眼睛瞬間放光放亮,剛想去接,不過手又撤了回來,他看到了我嘴角狡詐的笑。
瞬間一臉警惕的看向我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雙手合十說:“你教我槍法吧,格鬥也行。”
李琦從自己口袋內掏出一包瓜子,磕了磕說:“算了吧,你這種笨徒弟,我并不想教,浪費腦細胞。”
我抓着他手臂,搖晃他撒嬌說:“純情小處男,你就答應吧,我給你找個女朋友怎麽樣嘛?”
李琦繼續磕,看都不看我,他說:“更不可能,我喜歡男的。”他想了想,突然神秘兮兮的側過臉來,笑得無比暧昧說:“比如我老板那樣的……”
我聽到李琦這話,一個翻身便将他撲倒在地,雙手掐住他脖子說:“你這死基佬,居然對我男人有想法!王八蛋!”
李琦被我掐到地下後,伸出手來抓我,我們兩個人在地下瞬間扭打成了一團,都沒注意到附近就是一個荷花池塘。我一腳把他踹下去後,李琦拽住我腳也連帶着把我帶了下去,然後我們雙雙都落了水。
李琦是個厲害角色,格鬥槍法沒人比得過他,可在游泳方面他是一個旱鴨子,我也不會水,于是我們兩人在池子裏相互抱着大聲呼救着,驚得在書房內接待音家父女的沈從安都趕了過來。
保镖跳入水內後,迅速的将我們給撈了上來,撈上來後,我們兩個人也不罷休,相互指責是對方的錯。
李琦認為我不該踹他,不踹他,他就不會摔入池塘。
我還憤怒的認為他不該拽我腳,如果他不抓我就不會摔下去了。兩個人又吵得不可開交,又要撕打在一起時,一直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沈從安,突然說了一句:“鬧夠了嗎。”
我和李琦同時擡臉去看他,李琦雖然有時候不靠譜。可神經這方面還是比我細一點,趕忙站了起起來,變回了穩重的模樣。?不作聲的退到了沈從安的身後。
剩下我一個人還渾身濕透又狼狽的坐在地下,這時站在一旁的音素走了上來,笑着說:“李助理和陳小姐挺配的。兩個人平時都是看着穩重,遇見彼此就跟遇見冤家一般,吵吵鬧鬧的,這院子裏多熱鬧啊。”
不知道音素是不是有意将我和李琦說得暧昧不已,我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沈從安的臉。果然他一聽到音素的話,臉色便有些鐵青了。
我心下大驚,便從地下站了起來,對音素說:“音小姐可別牽錯線了,我和李助理只是朋友。”
音素紅唇彎成一個弧度,她說:“這麽快就成了朋友,看來陳小姐和李助理性格上也合得來。”
一旁沒說話的李琦也開口了,他說:“音小姐看來是有意要來硬撮合我們了,陳小姐心屬于誰,我想您應該清楚吧。”
音素笑着說:“陳小姐心屬于誰我其實沒太有興趣。可李助理心屬于誰,我就大感興趣了,畢竟你還很少對人這樣,平時我們和你說個話,你都是冷淡到不行。”
李琦還要說什麽,一旁的沈從安突然對我說了一句:“先進屋,把衣服都換了。”
聽到他這的話,我趕忙說了一聲是,便迅速逃離了這裏,之後怎樣了。我也不清楚。
等我洗完澡出來後,我便忙着往沈從安那邊跑,剛沖到他房間內時,正好看到音素從後面抱住沈從安,兩人都是背對着我。我看不見他們表情。
不過當他們聽到身後的動靜時,都同一時間回過頭來看我。
我站在那裏沒動了,看向抱住沈從安的音素,她臉頰上帶着眼淚,表情愕然。大約沒料到我會在此時進來,手也沒來得及從沈從安腰間拿開。
站在門口的我,莫名覺得自己就像個突然的闖入者,打擾了這美好的一切。
許久,我才笑着說:“音小姐還沒走啊。”
音素反應過來。這才将手從沈從安腰上收回,背對着我,用手整理臉上的眼淚。
我又看向沈從安,冷笑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這裏。
音素始終是我心上一根刺。雖然音樊惹沈從安厭惡,可音素未必。
下一更七點半
第087.冷靜
之後我跟沈從安好像陷入冷戰了一般,我不不去找他,他也不來找我,雖然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計較什麽,畢竟我是誰啊,我頂多是他養在這裏的金絲雀,哪裏有資格去責怪一個喂養我的人,可始終過不了心裏這關。
可我不去見他,也自然能夠得知他的消息,聽這邊照顧我的仆人說,沈從安竟然把音素從外面接了進來住,外面還經常有消息傳來。說是沈從安可能會娶音素,聽到這個消息我整個人愣了一下。
為了去确認消息的真假,我很沒用的出了房間打算去找沈從安,可才到他書房門。人便被門外站着的李琦給攔住了,李琦說現在不方便我進去。
我瞬間明白了什麽,我問他:“音素在裏面?”
李琦很直接回了我一個是。
我又問:“音素搬來這裏了?”
李琦見我臉色,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我這個問題。可我知道他這神色就代表外面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在門口走了兩步,想了想又問李琦:“我還聽人說,沈從安要和音素結婚,是真的嗎?”
李琦沒有回答我。只是給了我一句:“你回去吧。”
全是真的,居然全是真的,他怎麽可能和音素結婚,難道他不知道音樊是怎樣的人嗎?他不是很忌憚音樊嗎?現在竟然還和音素結婚他是瘋了嗎!
李琦一般承認的事情是不會有錯的,我想再次沖進去,李琦突然将我用力一推,對我大聲說:“你不要在這裏發瘋了!你進去又能怎樣?難道他就能改變主意了?難道你的地位就會變了?這個時候為什麽你就不能理智點。”
我站穩後,也火了,我說:“我就進去看一眼!你為什麽要攔着我?”
李琦說:“我說了多少遍了,現在不是你能進去的時候。”
李琦這句話帶着弦外之音,我聽出了些什麽,我冷靜了下來問:“什麽叫現在不是我能進去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在裏面難道還能幹一些不讓人看的事情嗎?!”
李琦說:“你明明知道,為什麽還要硬闖?看到那樣的畫面,難道你會更好受?如果你能夠更好受。”他突然從門口讓開,對我說:“那你現在進去,我不會攔你。”
我聽到他的話,後退了一兩步,瞬間明白過來李琦的意思,他不讓我進去的意思。我笑了,望着李琦笑了,他被我笑得背脊發涼,他說:“你別這樣。”
我說:“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最喜歡的事,就是死的明白。”
我将李琦推開,直接沖到了沈從安的卧室,音素正躺在沈從安的床上沉睡,她彎曲的頭發纏繞在沈從安的枕頭上,被褥上,我紅了眼,想到前幾天我才在這張床上和他相擁而眠,可到今天,這張床上卻躺上了另一個女人。
我到底算什麽東西。
我沖上去便将床上的音素給拽了下來,睡着的音素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她被我拽得摔倒在地,她醒來後,看到紅着眼睛一副殺人表情的我,竟然捂着胸口大聲的尖叫了出來。
李琦從後面追了上來,拉着我說:“你在幹什麽啊?你別鬧了!”
我沒有理會李琦,我只是将他一甩。拉着音素便朝外面走,她不應該在這裏,她憑什麽在這裏,她以什麽身份在這裏,她連桌都上不了,憑什麽霸占這張床。
音素被我拽得跌跌撞撞,她反抗不了,慌忙一回頭便朝着浴室的方向大喊了一句:“從安。”
她這句話從安剛落音,我擡手便給了她一巴掌,對她說:“你給我喊什麽喊?喊他來救你嗎?你不覺得你很賤嗎?沒名沒份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你到底有沒有臉?!”
她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着我,她平時根本不是這樣的,她一點都不可憐,她很嚣的,特別是對待我,她還在用這副惡心的表情看向我,我被她楚楚可憐的表情。氣得又想給她一巴掌,可這一巴掌被身後的男人給握住了,我回頭一看,身後站着的男人是沈從安。
他冷冷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想掙紮,可掙紮不開。
我有些失控了,開始瘋了一樣對他大聲叫着說:“你怎麽能夠讓她住進來?你不是答應過我永遠都不結婚的嗎?你說過你在哪裏,我的家就在哪裏,這些都不算數了嗎?!”
沈從安見我猙獰着臉,徹底失去了理智,他抓住我的肩膀說:“你給我冷靜點。”
我說:“我冷靜不了!今天這個女人不離開這裏。我永遠都冷靜不了。”我說完這句話,為了掙脫開沈從安對我的束縛,我張開嘴便朝着他手腕上重重咬了一口,音素見我在傷害沈從安。沖上來便想要推開我,我用還能夠活動的右手便将她反手一推,她整個人被我直接推到地下,頭便重重的磕在地下。沈從安聽見後。見我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了,反手便狠狠給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我半邊臉都是麻的。表情錯愕又呆滞的看向他。
沈從安冷冷地問:“現在冷靜了嗎?”
我被他這一巴掌打的突然冷靜了下來,在心裏問自己在做什麽,我到底在做什麽?難道不清楚現在的自己有多難看多可怕嗎?而音素在梨花帶雨。
我自負自己從不輸音素任何一點,可在這點上我輸了,徹底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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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傳奇大老板
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