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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沖了進去,對司機吩咐了一個酒店名字。
到達酒店後,秘書剛将門拉開,我便提上自己的行李冷聲對她吩咐了一句:“現再就走。”
秘書還沒明白過來我着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我便拉着行李朝門外走,秘書不得不跟着我走了出來。
她沒有多問,我們一起上了出租車便往機場趕,可是車子才行駛機場大廳。邊有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在那靜悄悄停着。
我愣了幾秒,秘書疑惑不解的随着我視線看了過去,那輛車始終安安靜靜停在那裏,好像沒人。又好像有人。
可我知道,那輛車的主人是誰。
我想象過無數次我們再一次見面的場景會是怎樣,可從來沒想過會像這次毫無防備,如此倉促。
秘書見我望着那輛車不動。便納悶我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冷靜地将手上的行李遞給她,然後對她說:“你先回b市。”
秘書還沒聽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我已經推開了出租車的門,朝那輛黑色的私家車走了過去。
就算窗玻璃全黑。看不見裏面的一切,我知道此時裏面正安靜坐着一個人,他在等我主動上車。
他一直在等我主動上車。
我緩緩擡起手,握住車把手。猶豫了兩三秒,将車門給拉開。
裏面的男人應聲看向我,他那雙眼眸裏全是溫柔的笑意。
我彎身坐了進去,他直接對司機說了一句:“走吧。”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上他這臺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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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八點半
第120.報複
當身下這輛車在這座城市穿梭者,我全身僵硬的坐在他身邊問:“你跟了我一路是嗎。”
他笑着說:“嗯,還在醫院等了你兩個小時,沒想到你運氣還是一點都沒變好,在路邊發個呆,都可以遇到車禍。”
我眯着眼睛問:“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沈從安輕輕握住我放在腿上的手,笑着說:“你猜。”
他今天似乎很開心,眉眼眉梢全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好像,這五年我只不過是出了遠門,旅了趟游就回來了。他很坦蕩,坦蕩地跟沒事人一般。
我同樣也笑着說:“馬南死。”
沈從安笑着說:“不是。”他忽然遞給我一個身份證。我臉色大變,一把從他手上抓過質問:“你把溫岚怎麽了?!”
我聲音無比大,在寂靜的車內帶着回音,也露出了我的慌張。我在他面前始終不是隐藏情緒的好手。
沈從安卻反而出聲安撫我說:“她是你朋友,朋友來家裏,我自然會好好招待,這次你回家就能見到他。”
他這話說得客客氣氣。可怎麽我卻聽出了一絲威脅的味道,他永遠都是這樣,将那些卑鄙的話語說得漂漂亮亮,說的冠冕堂皇。我一直都知道溫岚不可能成功。所以他落在沈從安手裏,我雖然意外,可不驚訝。
估計溫岚落在他手上後,便不小心洩了我的底。
“你倒是挺有本事的,竟然可以讓李琦背叛我。”
他說的風輕雲淡,可我莫名覺得心底一顫。
和他生活了這麽久,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這個人最讨厭被背叛,任何人背叛他,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那麽李琦會怎樣,我在心裏琢磨着。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車子竟然在一家酒店停下,外面正刮好大風,沈從安将我從車內牽着出來後,便往我身上裹了一層毯子将我攬在懷裏,打算朝酒店走去,只不過我腳下一僵,他感覺到了,看出了我心內的想法,臉部線條說不出柔和。他笑着說:“傻瓜,太晚了,難道你想在外面過夜,嗯?”
聽到他這句話,我沒有再猶豫,只是順從的随他從酒店走。
這次他似乎是單獨出來的,身後沒有跟着任何人,就連保镖都沒有帶,甚至連房間都是臨時開的。
因為當我們在前臺辦理開手續時,那前臺工作人員還忍不住看了沈從安好幾眼。
可沈從安只是笑得溫暖迷人,從那工作人員手上接過房卡後,便很有修養地說了一句謝謝,轉過身時,發現我連腦袋都裹在那層毯子內,他低笑一聲,将我脖子上的毯子往下掖了掖,然後繼續攬着我朝前走。
果然如他所說,他并沒有對我怎麽樣,将我帶進酒店房間後,便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便躺在床上拿起床頭櫃處的一本書随意翻閱着,等我洗完澡出來,天色已經太晚了。
他看向我,似乎在等我選擇,這個房間還有沙發可以供我休息,可我沒有過去,只是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然後很冷靜地爬上了床,躺在了他身邊。
差不多十分鐘,沈從安才放下手上的書,将燈給關了,然後像以前一般,将我摟在懷裏。
他也沒有動手動腳,只是将我緊摟在懷裏,下巴抵在頭頂,過了好久。才嘆息了一聲,将我往懷裏抱得更緊了。
我感覺身體都要被他手臂上的力氣勒得叫了出來,他突然才意識過來,手臂松了一個力度,滿是抱歉的問:“弄疼你了嗎?抱歉,我太不小心了。”
我沒有說話。
他似乎也不期待我會回答他,只是撫摸着我頭,一下一下,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黑暗裏喚了一句,沈從安。
他低頭剛嗯了一聲,我擡起臉怯生生的吻了一下他的下巴。第一下他沒有反應,只是撫摸我背的動作停了一下,第二下時,是落在他喉結處。他手停了下來。
第三下,我将整個臉埋在他懷中,從他半開的浴袍處咬了下去,像個吸血鬼一般。死命咬着,用盡全身力氣咬着,像是在報複什麽。
起先大約是隔着衣服,他還不感覺到疼。當我用的力氣越來越大了,他才悶哼一聲,可并沒有推開我,只是抱住我腦袋往他胸口用力壓,讓我牙齒和他的皮膚更深的接觸。
當我感覺嘴裏全都是他身上的血,當我感覺他身體因為疼痛在發熱在細微顫抖。
他微喘着,低啞着聲音說:“再、用力一點。”
他控住後腦勺的手,又再次加大了力道。我感覺他胸口那塊肉幾乎要被我咬下來時,我牙齒從他胸口的位置一點一點松開,然趴在他身上喘着氣,精疲力盡的喘着氣,然後又突然撲了上去看,改為咬住他的喉結,這是一個充滿弱點的地方,只要我稍微用點力。他的血管就會爆破,他就會呼吸不了,他會命喪黃泉。
可他絲毫也不顧及那點,只是躺在那裏。笑得無比縱容說:“要怎樣随意,只有一個要求,別咬傷了自己。”
我咬住他喉結的牙齒一點一點收緊,屋內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凝重。誰都沒有再開口。
當我的牙齒陷入他喉結上方的皮膚上時,我沒有再往下用力,而趴在他胸口改為吸吮着他喉結傷口上的血。
小心翼翼,貪婪的。像個小動物一般替他舔舐着。
他身體在我的動作下變得越來越燙,呼吸也有些絮亂,我吸吮着他傷口上的血好久,直到嘴裏再也沒有血腥味。
然後才從他懷中擡起臉來。朝他壞笑說:“你的血是甜的。”
沈從安将我耳邊垂着的長發別起,沙啞着聲音問:“還要嗎?”
我搖搖頭,只是縮成一團伏在他熱燙的胸口,覺得有些無聊的扯着他衣領玩,手指若有似無的點着他肌膚說:“我想要。”
如此直白的一句話。
手剛想鑽進他衣領,他突然一翻身将我按在身下,用力含住了我的雙唇。
下一更十點半……不敢太寫過了,被駁回真的很痛苦
第121.掌控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要報複我咬他這一仇,還是我躲了他五年,整個晚上他下手非常毒辣,不準我喊叫出來,不準我掙紮,絕對權力掌控在他手上。
這具身體很早就被他擁有,他非常清楚它每一處弱點,我起先還有點理智去對待他,可是漸漸地,我有些力不從心了,除了将他抱得更緊以外,整個人完全是虛。
身體變得有些不像自己。我又疼又難受,只能無助的尋找他唇,一遍一遍喚着,從安從安。
他感覺到我的無助。摁住我臉,唇便和我死死糾纏了上來,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我全身猛然一震。剛想去看。
他便将我頭死死摁在他懷裏,反反複複吻着我頭頂,他說:“舒爾,乖。”我想把他推出來。可身體被他鉗得動彈不得。我慌亂了,徹底慌亂了,哭着抓打着他,撕扯着他的頭發,我說:“混蛋!你出來!你出來啊!”
可是他沒有,只是将我臉往他胸口埋得更緊了,不斷安撫着我,好半晌,他整個人才癱軟在我身上,在我身上喘着氣。
我全身都在顫栗,過了良久,當我們氣息都喘勻後,他似乎根本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我已經哭到沒力氣了,甚至沒力氣去推開他,去做任何處理,只能睜着紅腫的雙眼,望着天花板。
他吻掉我臉頰上的眼淚,一直吻,吻得幹幹淨淨,吻到最後幹脆用唇堵住我眼睛。将根源斷掉後。
他放在我頭頂的手,輕輕撫摸着我耳鬓,他說:“信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魔法。”
我沒有看他,只是測過臉,望着床底的一處月光。
他手放在我小腹上,輕笑說:“有一天這地方,會有一個神奇的東西存在,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東西。今天種下,然後一點一點發芽,慢慢長大,一天一天和母體共存,到收獲那天,會出來一個怎樣的東西,難道你不期待嗎?”
我面無表情說:“我不會生你孩子,我從來沒想過這輩子要生孩子。”
他笑了,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大約在笑我的回答,和我的想法。
他也不和争執,只是微笑說:“嗯,順其自然。”
他說完這句話。便直接将我從床上給抱了起來去了浴室,到達浴室,我狠命想要将那些東西洗出來,可是沒用,根本沒用。
他見我在那裏折騰了好半會,忽然将我手上的花灑拿開,将我壓在浴缸上便又吻了上來,我死命抓打着他,想要他松開我,可他根本不斷給我任何機會,将我吻得氣喘籲籲,到最後我根本沒有任何力氣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我有點可口,便從全身酸痛的從床上爬下來,剛站穩。便正好看到廚房內沈從安,他正圍着灰色圍裙在廚房內忙碌着,我站在那裏瞧了一會兒,才緩緩走了過去,站在了他身後,他似乎早就料到我進來了,便将手上的西紅柿切了一小塊,遞到我唇便。
我側過臉,皺眉看向他。
他指尖很幹淨,所以直接掰開我的唇,将那西紅柿遞到唇內,笑着說:“不愛吃素的毛病。怎麽也改不掉。”
西紅柿很軟,進入嘴裏便有酸澀的汁液順着舌尖往下流,我咀嚼兩下,丢了一句:“難吃。”
然後轉身就走。
沈從安瞧着我這副不識好歹的模樣。倒只是笑笑沒計較,便繼續手上的動作,只是叮囑走向客廳的我說:“先洗漱,把衣服換好。準備吃飯。”
我沒有理他,只是在床頭櫃內四處翻着,翻了好久,翻出一盒避孕藥。我看了一眼廚房內的沈從安,剛想直接将藥掰開幹吃下去,可指甲才陷入錫箔紙內,便有個人站在身後。
我動作一頓,扭過頭去看他,發現是臉有點冷的沈從安,他手上正端着一碗面,可我沒有理他。自顧自往嘴裏塞。
沈從安端着那碗我有着蛋花清湯面,走到餐桌邊說:“是你自己吐出來,還是讓我帶你去醫院洗腸,或者你想以後一直靠避孕藥。”
我固執的說:“我不想懷孕。”
他說:“那你想讓溫岚死是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将我拿捏得正好,我側過臉看向他。
雖然此時他就像一個普通家庭男主婦,可我知道,他的表象下流淌的始終是殺人如麻的血液。
論威脅。我永遠都威脅不過他,我跑到廚房內,将口中含着的那些藥都一一吐了出來。
吐幹淨後,我從廚房內出來。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說:“把溫岚放了。”
沈從安擡眸問:“吐幹淨了嗎?”
我說:“你要檢查嗎?我還沒沖水,你可以去看。”
沈從安捏住我下巴,往我嘴裏看了一眼。良久才松開,臉上又重新帶着笑,将餐具擦幹淨,然後給我倒了一杯牛奶。吩咐我坐下用餐。
我确實餓了,也懶得和他争執,坐在他對面便低頭吃着面。
一上午過去後,下午沈從安便親自開車帶我出門。我很少見過他開車,可出了茱萸縣的他,忽然變得真實了不少,穿着簡單黑色棉質長褲,裏面是一件素白的襯衫,因為是春天,還是有點冷,他外面罩了一件米色線衫,除了手上戴了一只黑色皮帶的腕表後,身上再也沒有多餘的東西。
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平易近人,非常溫暖,就好像鄰居家長相優秀的大哥哥,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年級,和他身份。
因為沒有人會去聯想,渾身書香氣質的他,會是人人想誅之的大毒枭。
我忍不住問了他一句:“沈從安,你多大了。”
已經是紅燈了,所以他也将車停了下來,大約是怕我冷,随手調了一下車內的溫度,良久才說:“你猜。”
我說:“三十。”
他笑了,不知道是我猜對了,還是猜錯了,他沒有回答我。
我還想問,他點了點臉。
我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湊了過去吻了一下他臉,然後吊在他身上好奇問:“多大?”
他低下頭,貼住了我唇,在我唇邊含糊的說了一句:“三後面加個八。”
晚安qaq。一定要過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122.兩人
我疑惑的問:“不對,你不是才三十二嗎?”
他聽到我這句話,唇微翹,在笑着什麽,我突然想起幾年前自己偷偷查他做的那些傻事,瞬間有些惱怒的捶了他胸口一下,他反手摁住我手,悶笑了出來。
紅燈跳了,他這才開動車,可握住我的手始終沒有放開,我也沒有收回,只是靠在他肩頭。聞着他身上細微的幽香。
直到車子停在一處超市,他牽着我輕車熟路的便帶我進超市內買生活用品,我有些傻傻地跟在他身後,他指尖在貨架上的洗發水瓶身一一略過。邊看種類邊問我,想要什麽香型的。
我有點沒跟上他思維,因為平時這種事情都會有專門的人處理,可今天他卻像個平常的男人一般帶我出門逛街。這讓我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大手落在我後腦勺處,輕輕拍了兩下說:“發什麽呆,問你話呢。”
我随便指了一個。他看了一眼,落在貨架上的手沒有去拿,而是改了另一個牌子的,他說:“無矽油的,比較不傷發質。”
他放入推車內後,又牽着我,一直在溫溫柔柔和我說話,我基本上沒怎麽聽,只是神游外空一般走在他身邊,到達女性日用品區時,他拿了兩條純色的棉質女性內褲,問我:“夠嗎?”
我們身後正好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在瞧着,一直在好奇瞧着,我臉蹭的一下全紅,他像是意識到什麽,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小姑娘,笑了一笑,然後将我臉埋在他胸口,笑着說:“在小孩面前害羞,你臊不臊。”
我抓着他衣領。沒說話。
他直笑,然後将我所需要的內衣內褲,一樣的拿了幾套放入了推車內,對我的尺寸早就了然于心,根本沒問過我。
這次我們身邊都沒帶人,他也沒有帶人,所以必須的生活用品都是需要親自購買的,不過我看他買的東西,和所購買的份量,似乎好像要在這裏常住。
直到付款時,我才發現車內他還放了幾包小零食,是我以前愛吃的豌豆,我看了他一眼,小聲問“不回去嗎?”
身後有人要從收銀口出去,他将我護在懷中,給人讓路,低聲問:“你想嗎?”
我停了幾秒,然後搖頭。
他摸着我腦袋,帶着我随着隊伍移動,他說:“想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嗎。”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堆平凡夫妻身上。男人手上提了很多東西,女人懷中抱着孩子,兩人相互靠攏着,不知道在說着什麽悄悄話,雙方臉上全都是開心的笑。
孩子似乎是受了大人感染,不斷揮舞着雙手,出聲大笑着,就他們頭頂的光都變得溫柔不少。
直到那對夫妻走遠了後,沈從安才看向我問,笑着問:“這樣的生活不是很美妙嗎?”
我抓住他衣襟的手緊了緊,沒有說話,選擇沉默。
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因為很快就輪到我們結賬了,沈從安從皮夾拿出一張卡遞給了收銀員,在他低眸簽完字,将筆還給收銀員時。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将他身後發呆的我,從付款的通道內牽着走出來,有不少人往我們這方看,大約是因為沈從安出色的外表。
可他似乎都沒注意到那些視線,只是低聲詢問我晚上想吃什麽。
其實我根本沒有在想他話,腦袋至今都是放空的,不過還是跟上節奏,随便回了一句:“紅燒肉。”
他笑了,大約又在笑我是個肉食主義,他沒說話,只是一手提着東西,一手牽着我往地下停車場走。我就那樣完全依賴性的跟在他身後,什麽都不需要做。
好像,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跟着他不丢就好。這樣的生活,真讓人覺得如夢如幻。
晚上都是他在廚房忙碌,而我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看的是財經新聞。說的不過是這幾天股市上的問題,我心不在焉的看着,時不時回頭去看廚房內的沈從安,又發呆看向電視屏幕。
在心裏想。他這是在溫水煮青蛙?這太不像沈從安了,可他卻又真實存在,少了那麽一絲不可靠近,遙不可及。
突然間,我發現,我們都平凡了好多,逛超市,回家做飯。吃飯睡覺,平凡的好像一對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夫妻,再也沒有殺戮與血腥橫在我們之間。
可想到這裏,我又只能冷笑。
晚上時,沈從安正在翻閱着裝修雜志,我從浴室出來,爬到床上後他便自然而然的摟着,然後指着一頁雜志問我:“這種風格怎麽樣?”
我疑惑的問:“你要買房子嗎?”
沈從安笑着問:“難道不想擁有一個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家嗎?”
我還是沒說話。只是默默看了一眼頁面上的裝修風格,白色田園為主,很溫馨,女性都喜歡。
他在遷就我。在這方面他都很遷就我。
我說:“可是裝修要好久。”
他說:“嗯,有裝修好的,付款入住就好。”
我趴在他胸口,小聲說:“好啊。我都可以。”
他吻了吻我額頭。
正當我在他懷裏昏昏欲睡時,放在床頭櫃上的響了,我起身去看,來電提醒上顯示喬秘書三個字。
沈從安也看了一眼。不過他沒有說話,只是收回視線繼續翻着手上的雜志。
我想了三秒,手指在那通電話上摁了拒接鍵,然後重新窩進他懷裏眯着眼睛。
沒多久。沈從安的也跟着響了,他連看都沒看,視線仍舊停留在雜志上,只是從床頭櫃上拿了起來,随手往一旁盛滿水的花瓶裏丢了進去。
在水裏持續響着,可響了好久,終于恢複了安靜,沒有了聲響。
沈從安的手落在我頭上,他說:“睡吧。”
我嗯了一聲,安心地靠在他懷裏繼續休息,而他還是在翻着雜志,屋外不知道何時下起了大雨,淅淅瀝瀝的,聽起來就像一只催眠曲。
到半夜,等我再次睜開眼時,身上暖烘烘的,我整個人被沈從安抱在懷裏,手被他放在胸口取暖。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我們兩人。
下一更八點半
第123.詛咒
過了兩天我和沈從安搬去了新家,去新家那天,沈從安在廚房洗着碗筷,我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吃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打着赤腳蹬蹬蹬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說:“把你皮夾給我。”
他看向我,問做什麽。
我說:“你給我。”
他用眼神示意我在卧室的大衣內,我又蹬蹬蹬跑了回去,從他口袋內翻出他的皮夾,然後又走到他面前。當着他的面,将他皮甲內所有卡全部用剪刀剪掉,然後剩下兩千塊錢現金,我拿了一千五。剩餘五百塞在他口袋說:“這兩個月裏,你必須養我。”
他笑了,笑着問我:“玩這麽大?”
我說:“不然都不用上班,每天待在家裏看你煮飯菜?”
沈從安似乎覺得這句話有道理。他将手上的碗擦幹淨後,用幹燥的毛巾擦拭着雙手,很認真的說:“看來,我明天就該考慮該找怎樣的工作養活你。”
我說:“總之。現在我們兩個人身無分文,不工作就沒飯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憂心忡忡說:“沈先生,你要加油啊,賺錢養家的壓力會很大。”
正當我說的津津有味時,他忽然緩步靠近我,我滿臉警惕的看向他問:“你想幹什麽?”
我一直被他逼在牆角處,我以為他是想要來搶我留下的錢,當即便死死護住,可誰知道他只是撅起我下巴,輕輕含住了我的唇,然後一點一點吻着我,從淺到深。
好久,他突然笑了,笑聲如三月裏清晨的風,溫暖又迷人,他說:“怎麽辦,壓力還真大呢。”
說完,他指腹在我唇上輕輕一擦,忽然将我整個人一扛。我抱住他脖子,大叫,人便被扛到了床上。
可第二天,當我們兩人相互分開時,我沒有去找工作,而是打了一輛車去了一家藥店,買了一盒的避孕藥,在路上買了一瓶礦泉水,将藥狠狠喝了下去。
然後,才擦着唇上的水,開始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走着。
一直在外面晃蕩到下午六點,覺得是時候回去了,便随手在路邊買了一份報紙回了家,可剛到門口,剛想用鑰匙開門,身後突然有只手捂住了我唇,将我往後一帶,我剛想掙紮,身後的人忽然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別怕,是我。”
我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了下來,剛想說話,可沈從安對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他沒有朝我解釋太多,牽着我便朝電梯內走去。
帶着我迅速上了車,我這才看到樓下街道有不少可疑的人在四處張望着,他們雖然穿着平常人的衣服,可給我第一感覺,便是警察。
沈從安凝視了兩秒,便将車發動,轉了個彎朝機場的方向駛去,到達機場後,他給了李琦一通電話,報了個地址,便将電話掐斷了。
之後沈從安對我說了一句:“抱歉。”
我知道他這句抱歉是什麽意思,有些東西是我們根本無法實現。雖然它看起來如此平凡,可這最平凡的東西,卻成了我們最難擁有的東西。
我沒有說太多,只是問:“警察是來抓你的嗎?”
沈從安聽了我這句話,笑了,矯正說:“是來殺我的。”
他将手放在窗戶上敲擊了兩下,目光凝視着窗外,良久,他問:“怕嗎?”
我說:“你會死嗎?”
他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繼續看向窗外,望着車前川流不息的人群,一切看上去是如此平靜。大街上全是進進出出的人群。
當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這個問題時,突然他開口了,他說:“說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會死再哪一天。”
他在說這句話時。那雙眼睛裏再也沒有溫柔的笑意,只有鎮定與冷靜,好像在談論別人一般理智。
我嗓子竟然有些發幹。
他握住我放在雙腿間冰涼地手,低聲說:“太多人想殺我了。所以我每天活地很累,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情,便在想,我會不會死在今天。或者明天,後天,大後天。”
他無奈一笑說:“死亡的滋味如影随形,沒辦法和你形容。”
“你有沒有想過抛下一切,離開這裏。”我反握住他手問,很認真很認真問。
可他給我的回答只是搖頭,他眼神內透着一絲疲憊,他說:“舒爾。這條路上是有規則存在的,離開這裏,等着的,就是死,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他從我手心內抽出手,摸了摸我頭,笑着說:“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怎麽辦。”他說:“應該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吧。”
他重新看向窗外,目光淡然地不知道落在哪一處,他說:“其實我沒什麽親人,也沒什麽牽挂。所以死亡對于我來說,我并不會去畏懼于它,大概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不過。現在我也不太擔心你,有一天我們終會離別,現在你已經不需要我了,不是嗎?”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放在雙腿上的手無意識緊握着,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會和談這些,而且我想過這個世界上任何都會死,可唯獨從來沒想過他會死。老話說,好人命不長,禍害一千年。
他是個十足的壞人,而且比一般的人壞多了,他這種人應該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上一百年,一千年,去享受罪惡的孤寂,去忍受良心的譴責。
老天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放過他。
他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會死。
氣氛莫名其妙陷入死寂,可車窗外還是熱熱鬧鬧的地,兩個鮮明的對比,讓車內車外成了兩個世界。
我說:“沈從安。”
他嗯了一聲。
我說:“人沒那麽容易死的,特別是你這種死後要下地獄的人。”
他笑着問:“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我說:“不,我這是詛咒,死很簡單,死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所以老天不會那麽快讓你解脫,他會時時刻刻,分分秒秒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他沒有反駁,淡笑說:“這次回去後,就好好生活吧,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十點半
第124.家
這回輪到我冷笑了,我說:“你以為我還有機會好好生活嗎?沈從安,從我來到茱萸縣那天起,就注定了我無法回頭,你把我拉到了你的地獄裏,就像你說的那樣,有些事情是根本沒辦法再回頭了。”
我推開車門就要下車,沈從安一把扣住我,皺眉問:“去哪裏?”
我笑着說:“你看,你都知道我一下車,警察就會把我和你當成同類一起擊斃,你覺得我還能夠去哪裏好好生活。這就是你給我的生活,人人得而誅之的生活,既然是這樣,你當初為什麽不一把火把和杜之一起燒死?”
“火?”沈從安疑惑的問。
我說:“你裝什麽傻。你根本沒必要裝傻,這件事情我很清楚,你不想讓杜之活,所以你幹脆一把火把我和他一起燒死。你從來不允許任何人背叛你,而我下場自然就是死。”
我笑得無比嘲諷:“可惜,我命大,沒死成。讓今天的我,有幸活在這裏面對你,沈從安,你在裝什麽可憐,你以為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是誰做的嗎?你真當我傻?”
對于我的激動,沈從安沒有說話,連狡辯都沒有,我以為他至少會編理由來騙我,可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我,滿臉的默認。
我拽住他衣領,大聲問:“你為什麽不說話?”
他說:“你讓我說什麽。”
我搖晃着他身體,大聲說:“你辯解啊!你說你從來沒有想要殺我,說那把火不是你放的,說你要殺我只是一時沖動!你為什麽連辯解都沒有?!你就那麽想要我死嗎?沈從安,我愛你快十年了,快整整十年了,可我從你身上得到的是什麽,你對我的絕情?你對我的趕盡殺絕?你根本沒有自己口中所說的那樣,對我多麽多麽的好,在我眼裏看到的。是你對我的殘忍!為什麽都到這個時候你,你還要來欺騙我?!”
我像是瘋了一樣用盡全身力氣搖晃着他身體,情緒激動的質問他,好像這樣他就會給我答案一般,可是他沒有,他仍舊滿臉麻木的坐在那裏看着我,任由我晃着他,質問着他。
他回應給我的只有無止境的沉默。
到最後,我晃累了,趴在他身上滿是哀求說:“你辯解啊,我求你了,哪怕是和我說一句,那把火不是你放的也好啊,你開口啊……”
可他只是将崩潰大哭的我抱在懷裏,一遍一遍和我說對不起,那千刀萬剮的一句對不起,讓我心底最後一絲幻想也被擊地粉碎。
我趴在他胸口,哭得徹底絕望了,這麽多年自己給他找的各種理由,在他說那句對不起那一刻。轟然倒塌。
之後,他電話響了,他說了一句知道了,便将電話挂斷了,然後将身上的外套罩在我身上,攬着我從車上下來,那些藏在暗處的我警察,瞬間就警惕了起來,在後面悄然尾随着我們。
可剛走到大廳時,不知道哪一處突然傳來一聲槍響,不少人從我們四面八方湧出來對我們進行掩護。
之後大廳是尖叫,是槍聲,是四處的慌亂,可沈從安只是冷靜地帶着我在人群中穿梭着,直到我們上了一架飛機,他才将我頭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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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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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傳奇大老板
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