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一回,以前還沒這樣想過,只是最近特別累
鐘樓直接拆穿我的話說:“你少來诓我,你想要自殺只不過是為了保護沈從安,不想讓他受制于你。秦绛,這麽多年來,你什麽都沒學會,你就學會了欺騙自己還有欺騙我們,你說你恨沈從安,可是你的恨在哪裏?無論什麽事情你第一個想的永遠都是他,到現在你為了不想成為他的累贅,居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值得你為他做這樣的事情嗎?你的恨到底是有幾分真心,你自己明白嗎?”
說到這裏,鐘樓話停頓了幾秒,又擰着眉頭再次說:“我甚至懷疑,制毒基地那件事情,你是将計就計,為了幫沈從……”
“鐘樓!”我提高音量怒喊了出來,他話停住,面色一僵。
我說:“少用你的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我還沒你想的那麽卑鄙。”
鐘樓見我這麽激動,他也笑了,不過是冷笑,他說:“那你何必這麽激動?秦绛,我們不了解沈從安,可你了解,你和他待了這麽久,在這件事情中,不會什麽都察覺不到。我們選擇你,就是因為你了解他,所以我們百分之百的相信你,而且,我不了解沈從安,可我了解你,你摸着自己的心問問你自己,在當時那個時候,你真的想過毀掉他嗎?你想過嗎?”
鐘樓面色帶着嘲諷說:“你想過的,這樣的想法你想過無數回,想摧毀茱萸縣,你以為只要摧毀掉茱萸縣,他就可以抽身和你離開這裏,其實說到底,你這樣的做法實際上也只是在變相救他,并不是在仇恨他,可是這些想法,你也只是想想而已,你始終不敢走上這一步。為的是什麽?你不清楚嗎?你始終怕毀掉這一切後,你和沈從安都無法成功離開,反而沒有茱萸縣失去了保護殼,陷入在這旋渦中,無法自救。
你想的比任何人都多了,你下不了這個決定,所以幹脆将計就計,反過來助了沈從安一把力,然後又裝成無辜的模樣。
秦绛,戲演了這麽多年,難道你都不累嗎?”
我冷笑的側過身,背對着鐘樓說:“你要這麽想,我也懶得解釋,我說過,這件事情會是我們之後的心結,沈從安這招真是高明,讓我們從此以後完全無法信任彼此。”
鐘樓說:“你別再掩飾了!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你自己都不信任你自己!你都當我們是傻子嗎?!”
鐘樓突然怒吼了出來,他抑制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他幹脆直接将我從床邊拽了起來,他說:“走,你和我去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不是都有方法讓病人吐出心裏話嗎?你敢嗎?你敢和我去看心理醫生嗎?你敢對他說出一切,讓你致病的原因嗎?你會有這種疾病,完全是因為你對那幾百條人命的死良心上過意不去!不然為什麽你之前不發病,卻要發病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難道你之前遭受的一切,壓力會比這些差嗎?!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你的心結,你不說出來,你死死藏在心裏,只會發臭發爛,散發出毒氣,把你折磨的良心不安,罪惡感叢生!”
我将鐘樓狠狠一推,我大聲問:“我為什麽要良心不安!我為什麽要有罪惡感叢生?!我從來就沒有幹過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承認,鐘樓說到底我們就是因為不信任!這麽多年難道你又信過我?你始終防着我,你口裏喊着我嬸嬸,可卻無時無刻不在監視我,盯着我,這五年我在你們手上是什麽?說好聽是合作關系,說不好聽點就是利用,你們的人質,我早就說過我不是好人,我的腦子裏沒有那麽多的善惡觀,是你們自己強迫信任我,可是我讓你們信任我了嗎?現在事情失敗了,你來怪我?那我去怪誰?”
鐘樓說:“也就是說,你承認了這一切?!這麽多年你也始終防着我們?!”
我說:“是又怎麽樣?不是又能怎麽樣?你們不是早就認定這一切是我做的嗎?我現在任何回答都是廢話,我只能告訴你,對于你鐘樓,我陳舒爾已經仁至義盡,問心無愧了,至于你信不信任我,懷疑我,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我們兩個人在房間內大聲的争吵,讓外面兩個警察都沖了進來。看到裏面的情形,他們便問鐘樓發生什麽事情了。
鐘樓深呼吸了一口氣,平息住自己的情緒,好久才簡短回了一句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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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警察在我們之間來回看了一眼,沒有說太多,只能再次退了出去。
又剩下我和鐘樓後,我們雙方都冷靜了下來,可現在我并不怎麽想面對他,轉身便想去浴室,鐘樓又再一次拽住我手:“走,去找醫生。”
他甚至不給我任何的反抗機會,強硬的拽着我便出了房間,我只能踉踉跄跄跟在他後面,他一直将我拽到三樓一家診室的門口,鐘樓直接擡手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一句:“請進。”
鐘樓拉着我推門而進,進去後後,穿着白大褂的沈從安便坐在辦公桌前,正在低頭寫着什麽,他身旁有個小護士正在和一個病人說着話。
我和鐘樓等了一會兒,等那護士送着那病人離開後,鐘樓直接将我甩到了辦公桌對面的那張椅子上。
我這個人被他甩得撲了上去,差點将桌上面的東西一并掃落在地,這樣的行為,讓沈從安擰了擰眉頭,滿臉不悅擡起臉來看向鐘樓。
鐘樓本來還有些青的臉,在看到沈從安時,僵硬了一下。
我當時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怕自己洩露馬腳,只能一直假裝疼痛趴在桌上,手捂着小腹,而沈從安卻鎮定自若問:“這是來看病的嗎?”
鐘樓應該沒見過沈從安,他們最接近的一次,是當時沈從安将我從鐘家帶走,鐘樓帶人來攔車,當時沈從安坐在車內,始終沒有出面。
他應該是認不出來的,應該只是看過沈從安的照片。
好在,鐘樓臉色怪異了一秒後,他似乎便沒有再多想,回了沈從安一句:“是的”
沈從安問:“叫什麽名字。”
鐘樓說:“我們是住院部十樓的,特殊病房的病人。”
沈從安點擊着?标的手頓了下來,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低聲問:“剛才要跳樓的一個病人?”
鐘樓說:“是。麻煩您幫忙看一看。”
沈從安沉吟了半晌沒有說話,只是讓屋內的小護士将我資料調了過來,護士拿着我入院以來所有資料給他後,沈從安翻看了不少頁,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後,才對鐘樓說:“之前我也粗略了解了一下這個病人的情況,她的體檢報告始終不明确,當時送進醫院來,只是說外傷,也沒有說過她有其餘問題,不過今天我路過你們病房時,正好發生了她自殺的事情,我進去對她輔導了十幾分鐘,發現她有這種疾病的傾向。”
鐘樓沒有耐聽醫生的長篇大論的廢話,直接打斷他的話,切入主題問:“這病能治好嗎?嚴重嗎?怎麽緩解她的狀況?”
鐘樓這種不禮貌的行為,讓沈從安面色一冷,他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用帶有醫生傲氣的語氣說:“請你尊重我的職業以及我,第一,你們是特殊病人沒錯,可我沒有義務要對你們特殊對待,剛才我完全可以将你們打發出去,挂號後再來進我這間診室,而且,你打斷我說話的行為,很沒教養。”
沈從安打量了鐘樓一眼,再次開口問:“你是警察嗎?”
鐘樓也知道自己剛才語氣沖了點,他态度好了一點,回了一句:“我是,剛才我情緒有問題,希望您別介意。”
沈從安并不接受他的說辭,只是重新拿起桌上的筆。對鐘樓說:“既然你沒有耐心聽我說病人的情況,如果你想讓病人得到我治療,那麽就請先去外面等候。”
沈從安這話讓鐘樓無可奈何,畢竟現在是他在有求于人,鐘樓看了我一眼,只能從這裏退了出去。
他退出去沒多久,小護士便将門給關上,屋子內剩下我們三個人。
我不知道護士是什麽人,只能沉默地看着沈從安,而沈從安只是低着頭,提筆在我病歷上給我寫病史。他寫完後,像模像樣詢問了我一些問題。
問完,才說:“後天你會有個私人會診的時間,倒時候你一個人來。”
我看了那護士一眼,那護士從始至終只是在洗手臺那邊,清潔着一盆綠蘿。
好半晌,我才從那護士身上收回視線,回了沈從安一個好字。
他将時間用一張條子寫給了我,并且在時間上用紅色水性筆,着重畫了兩條紅線,順帶着叮囑了我一句:“別遲到。”
我将紙條捏在手上。這才起身從他辦公桌前離開,而沈從安始終一副冷傲的模樣,沒有給我半個多餘的眼神,仿佛我真的只不過是一個多餘的病人。
我也沒有再遲疑,出門後,順帶着将門給關上,正好有一個排在我後面的病人走了進去。
鐘樓在走廊邊上抽煙等我,我到達他身後後,他沒想到我會出來的這麽快,将手上的煙給掐滅後,便回身看向我。皺眉問:“這麽快?”
我嗯了一聲,說:“他讓我後天來,說我沒挂號,後面還有排號的病人等着,不能耽誤他們的時間。”
鐘樓聽了,也只能點了點頭說:“走吧,那我們回去吧。”他将煙蒂随手扔在了垃圾桶裏,扔完後,又回頭問我:“幾點?要我陪嗎?”
我說:“下去四點,不用你陪,我自己會走。”
鐘樓說:“嗯,好,那你就後天下午來。”鐘樓話停了停,又說:“剛才……對不起了,我太沖動了。”
他在為了之前和我争吵的事情道歉。
我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別過他,朝前走着。
之後鐘樓将我送回去後,便離開了。
第二天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自從林局長來過這裏後,曾怡也沒怎麽來過這裏,外面依舊是看守我的警察,只有幾個普通醫生進來詢問我情況。便離開了,而沈從安那邊也沒有什麽動靜。
我在房間內發了一天呆。
又過了一天,到了沈從安給我私人看病的事情,鐘樓卻來這裏,說是要陪我一起去,當時對于他突然的改變主意,我慌了一下,畢竟他那天是沒說過要來的,而且我也拒絕了他的陪同。
鐘樓見我對于他的出現有些遲疑,以為我還在為了上次那件事情而介意他,他只能滿臉苦澀的笑說:“如果你真這麽記恨我上次對你說的那些話,那我以後就不再說就是,我今天來只是想陪你過去,我怕你緊張而已。”
我沒有洩露異樣,只是面無表情說:“我沒你想象中那麽脆弱。”
鐘樓說:“我知道,可我來,總好過讓你一個人過去吧?”
我沒有說話,鐘樓擡手看了一眼手腕上腕表的時間,他催促說:“走吧,時間快到了,那個醫生脾氣怪死了,到時候遲到了。又不肯給你治病那就糟糕了。”
我也不能說什麽,只能跟在鐘樓身後離開,身後跟着兩個警察。
等我們到達沈從安的診室時,今天他似乎沒有候診的,因為候診室是空的,鐘樓怕又何沈從安起沖突,沒有跟我進去,只是将我送到門口。
我也沒有多說什麽,推門走進去後,順帶着關上了門。
沈從安仍舊是一身白大褂坐在辦公桌前,那個護士也依舊在。
我坐在沈從安的面前後。輕聲和他說:“不好意思,遲到了,剛才迷路了,是朋友送我來的。”
沈從安直接問:“鐘樓在門外?”
我看那護士一眼,略遲疑說:“是。”
沈從安看了那護士一眼,那護士接觸到他視線後,低頭謹慎回了一句是,似乎是的了他什麽吩咐,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那護士一轉身我便一眼看到她白袍下的一截槍柄,我瞬間明白了什麽,皺眉問:“你想幹什麽?”
沈從安輕描淡寫說:“我們今天必須走。”
我說:“你如果殺了鐘樓。會引起這周圍警察的注意,而且,這醫院附近全都是警察,你瘋了嗎?”
沈從安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他說:“悄無聲息殺了他,不就沒人知道了嗎?”
我說:“鐘樓沒你想的那麽好解決。”
沈從安說:“這個地方不能再久留,越久留,你出去的機會難度越大,所以,這個險,是必須要冒的。”
我還想說什麽。沈從安直接掐斷我之後的話,他說:“好了,就這樣決定。”
那護士手剛拉開門把手,我又再次開口說:“既然是這樣,那你就殺了我,我們兩個人都不為難。”
沈從安居然直接将手上的筆用力摔在桌上,他語氣含着警告說:“陳舒爾,在這個時候你最好別跟我唱反調,我希望你分得清楚時候。”
我說:“我一直分的清楚,所以我不想讓你為難,不想讓你在這裏陪我冒險。可我更加不想殺鐘樓,我已經欠他太多了,我不能再殺他,既然什麽都不能兩全,那只有不讓雙方為難的方法,那就是讓我死。”
下一更三點
第190.刀光劍影
我說完這句話,沈從安便一直沉默的看着我,我起身就要走,他突然開口說:“明天,明天一定要走,我們都不能在這裏久留。”
我緊握的手,緩緩松懈了下來,那護士在聽到沈從安的話後,這才從門口退開了一點。候在了一旁。
我出了辦公室後,鐘樓仍舊在外邊等我,他朝我走了過來。開口問:“就好了嗎?”
我說:“明天還要過來。”
鐘樓皺眉說:“可是才二十幾分鐘。”
我說:“他初期只是了解一下我的情況,并沒有急于治療。”
鐘樓說:“要不我們換過一個醫生吧,這醫生我總覺有點不靠譜。”
鐘樓不知道心裏輔導是怎樣的過程。我趕忙說:“不用了,這種輔導過程,都是一步一步來的。換做任何一個醫生都是這樣的,他今天給我開了一些藥。”
我将藥單子遞給鐘樓,鐘樓拿過看了一眼,他說:“那我等會兒給你去取藥,走吧。”
我嗯了一聲。
鐘樓将我送到房間後,便去給我取藥了,等去取藥回來,他看着我将藥吃完才離開。
到第二天,鐘樓沒有再來我這裏,自然我只能自己去找沈從安,身後同樣跟着兩個警察,等到達沈從安病房,那兩個警察沒有跟着進來,只是候在門外等着我出來。
護士将門給關上後,我便對沈從安說:“跟着我來這裏的。只有兩個警察,不過這醫院附近都有警察,每個出口都有警察在把手,你确定我們能夠從這裏出去嗎?”
沈從安沒說話,只是走到窗戶邊将等窗簾拉開了一點,觀察了一眼樓下的情況後,他走到我身邊,低聲說了一句:“跟着我。”
我還沒明白過來,他人已經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我只能迅速跟在他身後,那護士走在我們前面,她剛将門給打開,在門口等着的兩個警察便立馬回頭看了,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護士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動作利索的往兩人脖子間一劃,她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出聲,整個人便摔倒在地,沒有了一點氣息。
那護士身手顯然是練過的,将那兩具屍體拖入辦公室內後,便将門給關上,順帶着用面紙巾将地下的血跡擦拭幹淨,扔在了一旁的來垃圾桶內。
沈從安牽着我朝前走着。
警察重點把手的地方是我所住的病房周圍,這是門診三樓,所以沒有住院部那麽嚴格,我們上了電梯,電梯內有幾個來這裏看病的病人。我和沈從安就像一個普通病人和普通醫生一般,雙方都安安靜靜站在角落。
才三樓,可不知道,我卻覺得這三樓往下降的如此緩慢,當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門緩緩打開時,電梯門站着的認是林局長,他身邊跟着不少的便衣警察。
我當時剛想擡的腳立馬收了回去,全身一僵看向門口。
林局長面對微笑看向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完全沒料到林局長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我下意識想去看沈從安一眼。不過視線剛要往他那一邊移時,我忍住了。
只能鎮定的獨自面對林局長,我也對回了一笑。
林局長仿佛和我只是巧遇一般打着招呼說:“陳小姐。好久不見,沒想到我們這麽有緣,我來這裏看下腰傷。本想看完腰傷順帶去看看你,竟然會在這裏遇上。”
林局長的視線只落在我身上,并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沈從安,我不知道我們的相遇是真的只是巧合,還是他早就在這裏候着了我們。
我只能配合他,笑着說:“我剛看完醫生出來。出來散散心。”
林局長在我身邊看了兩眼,他奇怪的問:“鐘樓和曾怡沒陪你?”
我說:“我沒讓他們陪我,其餘兩個警察給我去取藥了。”
林局長笑着點頭說:“兩個警察去哪兒取藥了?”
我說:“在大廳門診藥房那邊。”
林局長笑得跟狡詐的狐貍一般,他說:“真的嗎?門診大廳那邊應該沒有陳小姐要的藥吧?”
他視線突然掠向我身後角落的沈從安身上,他說:“沈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是我們的失敬,舊友相見,您也不出來打個招呼嗎?”
林蘭國突然的一句話。讓一直站在角落沒有動靜的沈從安笑着從陰影處走了出來,走到了我身邊,站在了林蘭過面前。他同樣也和林蘭國談笑風生說:“讓林大局長在這裏等這麽久,應該是我失敬才對。”
林蘭國略帶責備的看了他一眼說:“這算什麽話?您不怎麽輕易出來,我可是難得等您一次大駕。這次既然來了這裏,怎麽樣?一起喝一杯?”
沈從安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身後的護士說:“先帶夫人回去,我稍後就來。”
那護士低頭說了一聲是,然後走到我身邊,輕聲對我說:“夫人,随我這邊走。”
林蘭國說:“怎麽?不帶夫人一起?”
沈從安說:“不了,她身體最近不怎麽舒服,不過多虧了林局長的照顧,所以打算讓她先回去。”
林蘭國有點可惜說:“好吧,既然沈先生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能強人所難。”
他立馬喊了一句:“小強。”
他身後一個警察走了上來,回了一句:“局長,我在。”
林蘭國說:“去送送陳小姐,別失了禮數。”
沈從安嘴角的笑冷卻了一下,他話卻仍舊帶着客套,他說:“林局長費心了,只是路途遙遠就不費心了,不然路途上風霜太大,您下屬有去無回,那就難辦了。”
林蘭國和沈從安對視了一眼,雙方都是笑吟吟,看上去倒是一片和諧,好像老朋友相見熱絡寒暄一般。
可這些笑意之下掩藏的确卻是各種各種刀光劍影。
林蘭國最終沒有堅持讓人送我,那護士要帶着我朝前走,我看了沈從安一眼,他似乎是想要我安心,拍了拍我腦袋輕聲說了一句:“去吧,好好照顧孩子,我過幾天就回來。”
下一更十點半
第191.消息
小護士帶着我從電梯內出來後,林局長便走了進去,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随我們一起剩坐同一輛電梯的人,都是便衣警察,沒有一個是真正來看病的病人。
難怪沈從安掙紮都未曾掙紮一下,原來我們一開始就被警方的人給包圍了。
當電梯門緩緩被關住後,沈從安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也随意被擋住,小護士不敢停留,帶着我從醫院內迅速離開,還好也沒有警察阻攔我們。
一路順通無阻的來到醫院外面時,路征他們早已經在外面候了很久了。可發現只出來了我和小護士兩個人,便立馬走了上來,問怎麽一回事。
我說:“沈從安被林蘭國帶走了。”
路征随即提高音量問:“什麽?!”
我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立馬解釋說:“當時沈從安帶我坐電梯從三樓坐到一樓時。林蘭國早就帶人等在了外面,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了,沈從安讓我先出來,他說他過幾天就會回茱萸縣。”
其實說到這裏。連我都不相信最後一句是真的,他當時應該只是為了讓我先走,才說出安慰我的話。
路征聽到我的話話,急得團團轉。不過他也不敢在我面前洩露太多情緒,只能對我說:“走吧,我們先回茱萸縣。”
我說:“我們現在就這樣回去嗎?”
路征說::“沈先生讓您先出來,應該是想抱住你的安全,如果我們還在這裏長期逗留,會越來越危險,不僅還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一切都等到了茱萸縣再商量該怎麽辦。”
路征滿是擔憂的看了一眼醫院方向的位置,低聲說:“只希望真的只是過幾天就能回來才好。”
我沒有接他話,最先坐入車內,路征和小護士在車外站了一回,随着我坐入了車內。
現在我們都明白,只有先回茱萸縣才是最安全的,我安全了,路征這邊才能想辦法怎麽去救沈從安。
我們回到茱萸縣後等了三天,可這三天裏并沒有等來沈從安回來的消息,我們這才發現,這個消息是多麽的令人擔憂,這個時候路征也預感到大事不妙。
當即便将茱萸縣幾個核心人物喊來一起開了一個會議,這個會議一直從早上七點。開到下午兩點。
等路征他們從會議室內出來後,我立馬走了上去,攔在了路征面前,我問路征事情商量的怎麽樣了,是否想出了對策,路政說:“我們明天帶人去和警方交涉,現在還不知道那邊是怎樣的情況。”
我聽了路征這句話,沒有說話,路征似乎是怕我擔心,他說:“明天只是去探個虛實,情況并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畢竟茱萸縣的實力擺在這裏,警方那邊應該沒有那麽大膽敢動沈先生,而且沈先生會跟警方走,就證明他對于這件事情是有一定把握的,您擔心了。”
我明白現在路征所知道的情況也不多,所以他也無法給我什麽确切的消息,我沒有耽誤他時間,只是低聲說:“如果明天有消息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路征說:“會的。您先回去吧。”
我點點頭,只能從會議室離開,回到住所後,奶媽正抱着孩子玩耍,斬風已經一歲半了,會咿咿呀呀說話走路了,可是不太認得我,剛出生那段時間對我的記憶,也早就随着年齡的增長望的一幹二淨,現在的他反而跟奶媽最親近,也不怎麽讓我抱他。
我心事重重坐在沙發上,看着斬風玩了一會積木,我想了想應該給李琦一通電話,畢竟我從回來也沒有聯系過他,可電話打過去顯示關機,我也沒有再打。
最近不知道他再忙什麽。經常神龍見尾不見首,也許他被沈從安派出去處理什麽事情了。
這天晚上我沒怎麽休息,在沙發上坐了一夜,一晚上斬風哭了多少次,又喝了幾次奶,奶媽咳嗽了幾聲,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早上當奶媽抱着斬風出來時,見我身上還是一件昨天的衣服,便有些訝異的問了我一句:“夫人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嗎?”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将視線落在斬風身上,斬風看到我在看他,他小手立馬抱住奶媽的脖子。扭身便躲在了奶媽脖子後。
奶媽立馬将斬風抱着面對我,說:“斬風,這是媽媽,你的媽媽。”
可是斬風有點怕我。始終不敢正面和我對視甚至有些排斥我。
奶媽還在試圖讓斬風和我親近,我說了一句:“算了吧,他很久都沒見過我了,不記得我。不認識我,本來也是正常的事情。”
奶媽說:“夫人,我覺得您應該抱抱孩子,小孩跟人都是一樣的。沒有肢體接觸,是産生不了感情的。”
我說:“不用了,我頭有點疼,你抱着孩子出去玩吧。”
仆人見我臉色始終淡漠,也不敢再說什麽,只能抱着孩子去花園外轉轉。
之後我連早餐都沒有吃,一整天都在等沈從安那邊的消息。可是路征他們是晚上才回來的。
他一回來我便立馬趕了過去問情況,路征和我說。他們去和警察見面了,只是對方什麽都沒有說,甚至沒有透露沈從安那邊的情況,也就是說,還是什麽情況都沒有。
相比昨天,路征的神色要凝重許多,他說:“只能找警察那邊的卧底去打探情況了,既然警方把沈先生請過去。就一定有他們的目的,那麽他們一定會和我們提出他們的條件,等他們提出目的後,我們再想辦法去和他們交涉。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
我也清楚的知道,沈從安不會有生命危險,因為警方那邊不會随便動沈從安,必須從他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才會有動作。
只是現在我不擔心他的安危,我擔心的是,他什麽時候能夠出來,警方這麽多年都在對沈從安進行追捕。可始終對他沒有半點消息,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他,又怎麽會輕易罷休。
我沒有和路征說太多,匆匆說了一句告辭的話。轉身便往回跑。
我回到卧室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鐘樓電話,現在唯一可以得到消息的途徑,就是鐘樓。
慶幸的是,電話被接通了,我第一句話,就是:“鐘樓,現在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沈從安在哪裏。”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過了好一會,鐘樓說:“我不知道情況。”
我說:“你說還是不說。”
鐘樓說:“秦绛,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沈從安落在我們手上的消息,這件事情我們這種級別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知情權,我這邊也更不可能得到你要的消息,所以,抱歉。”
我冷笑說:“鐘樓,我知道你知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再多問什麽,只是我希望你明白,狗急還跳牆,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和我說。”
我說完這句話,直接将電話給挂斷,又打了一通電話給路征,路征在接聽到我電話有這詫異,畢竟,我們才見面沒多久。
他以為我還是打算又再次詢問他沈從安的消息,我直接打斷他的話說:“路征,幫我抓個人。”
路征說:“誰?”
我說:“曾怡,有用。”
路征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回了我一句:“好,沒問題。”
我說:“多久的時間。”
路征說:“你什麽時候要。”
我說:“明天。”
一萬字更新完畢
第192.痛快
第二天,我和路征挂斷電話後,便坐在沙發的位置上,對着窗外發着呆,坐了一會兒,覺得身體有一點不舒服,便去了洗手間。等我從洗手間出來,李琦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見我捂着鼻子,表情怪異,便走了上來關切問我:“怎麽了?”
我立馬往後退了幾步,啞着嗓音低着頭回了一句沒什麽。
李琦在毒窩裏待了這麽多年,怎麽回不清楚我這表情代表着什麽,他直接将我捂住鼻子的手一拽,當他看到我那雙發亮發紅的眼睛,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朝着浴室走去,我剛想拽住他。可誰知道,他反身便無比肯定問我:“你什麽時候沾上那些東西的?”
我裝傻說:“什麽東西?”
李琦直接把我手甩掉,沖到浴室将那些東西搜了出來,直接拿在我眼下說:“這個你怎麽解釋。”
我不知道該怎麽和李琦說,只能從他手上将那些白粉奪了過來,我說:“是出有因。”
我轉身就要走。李琦一把拽着我,鐵青着臉色說:“陳舒爾,你在和自己開玩笑嗎?這種東西誰給你的?你怎麽會沾染上,你給我明明白白說清楚!”
剛吸完出來,我身體還沒從那種感覺中脫離出來,覺得有些疲憊說:“這種事情說來話長。李琦,我會戒掉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別管就行。”
我轉身就想走,李琦在我身後問:“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不是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厲害性。陳舒爾,你要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才開心嗎?”
正當李琦在為了這件事情,不肯罷休時,奶媽正好抱着孩子走了進來,目光落在李琦拉住我手的手上,我看了李琦一眼,以為他會放開,可李琦一點嫌都不逼,直接拽着我朝外走,我想甩開他,可他卻一點都不肯松開,反而握得更緊。
我有點受不了,我語氣含着警告說:“李琦,你最好給我放開,你現在這樣拉着我,像什麽話!”
我不知道我這句話激怒到李琦哪點了,他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竟然直接将我拽在懷裏,滿臉怒氣說:“怎麽了?難道連手都不能牽了嗎?能夠像什麽話?你就這麽不想和我有點關系?陳舒爾,你在這裏裝良家婦女,他會在乎嗎?他還能夠看見嗎?”
李琦将我越抱越緊,我根本掙紮不開,只感覺周圍不少仆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我不是不知道我和李琦之間的關系,在茱萸縣傳的有多荒唐,而且現在是多事之秋,如果還像上次一樣被人拿捏住把柄,那就實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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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