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一回,以前還沒這樣想過,只是最近特別累
來,沖到他面前,将他手上的衣服往地下狠狠一砸。我說:“你為什麽還要回來?不是走了嗎?既然是走了還回來幹嘛?既然都走了這麽久了!為什麽不死在外面的了?”
沈從安看向我,對于我的話,我的行為,他并沒有生氣,而是默然的轉過身繼續将被我砸在地下的衣服撿了起來,我又想再次奪過狠狠砸在地下。可手還沒抓住衣料,只感覺手臂被人鉗住,我人便被他反手摁在了懷裏。
我憤怒的推着,打着他,想要他放開我,可身體卻被沈從安制服的死死地,他根本沒有給我任何動彈的空間,我動作上發洩不了了,本來還滿腔憤怒的我,終于在這個時候,憤怒沖垮了最後一道防線,心裏有的只是害怕。只是想哭。
我在他懷裏崩潰大哭了,我哭着說:“這一個月裏,你去了哪裏,你為什麽不回來,你知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個月怎麽過來的,我無時無刻不再想,也許你又開始混蛋了,你把我扔在這裏,自己離開了。也許,你是死了,對,沒錯,我恨你,有時候恨不得你早點死,可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卻變得很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麽,我只能一遍一遍在心裏告訴安慰自己,用那些幼稚可笑、連小孩都不會相信的各種謊言,來自我欺騙。”
我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哭喊着說:“我甚至在心裏想,如果你真的回不來了,那我就在這裏等你一輩子,可是沈從安!對于這樣犯賤的我,你卻是怎麽對待我的?!”
我氣得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搡着,搖晃着。
就在這上下搖晃的視線中,沈從安只是看着我,任由我激動的發着瘋。
他只是摁住我死抓着他衣襟的手,用平靜的語氣和我說:“這一個月裏,我都在外面探查路線,之所以沒有帶你,是怕你吃不了苦,所以留你在這裏,我說過。”
他手指輕撫着我臉上的眼淚說:“去哪裏都會帶上你,怎麽會丢掉你呢?嗯?”
對于他的解釋我不相信,我只是越發激動的搖晃着他說:“不,你就是個大騙子!從此以後我不會相信你任何話!你別再想着用你的謊言來欺騙我了!”
他将我鉗住,鉗住我瘋狂搖晃着他身體的雙手,他繼續用無比冷靜的眼神看向我,他說:“我愛你。”
我沒聽清楚,他再次摁住我手,又重複了一次:“我愛你,舒爾,你必須明白這點,我不會獨自離開這裏。”他捧住我的臉,強迫我看向他,又說:“我怎麽可能将你抛在這裏不管不顧,你有多害怕我非常清楚,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沒有選擇,我只能将你留在這裏,你明不明白?”
他強調:“這不是抛棄,這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冷靜點。”
我将他手從我臉上狠狠打掉,我說:“你這些鬼話我不要相信!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愛的只是你自己,你什麽時候愛過我?我從你眼裏根本看不到任何愛,你連說愛我這樣的話,都如此的冷靜,沈從安,愛一個人應該是意亂情迷,不顧一切的,比如像我這種人一樣,就好像,無論你往我心口插了多少把刀子,我嘴裏在時時刻刻說着我恨你,可真是的情況呢?你以為我真是那樣嗎?”
舊月安好 說:
第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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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于素素爺爺的話,我也只是笑了笑說:“爺爺,謝謝您的關心,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這輩子都會等着他,而且現在的屍體不是也沒有打撈到嗎?也就證明事情的結果到底如何,都還沒定論,任何一種結果都有可能,您就別擔心我了。”
素素的爺爺,見我到現在都還執迷不悟,他只能重重嘆了一口氣,用一種看可憐人的眼神看向我。
我哭着說:“沈從安你根本不懂什麽叫愛,我這顆心被你傷的千瘡百孔,到現在你都不明白,比起一個人滿是擔心害怕的無望等待着,我更希望的是,知道你的消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好像被全身世界都抛棄了,永遠都在等着一個有可能永遠都回不來的人,你知道嗎?”
素素和他爺爺在外面聽到我的咆哮聲,哭聲便立馬沖了進來,素素以為我們兩個人在裏面打架,便立馬沖到我身邊。對哭得眼睛紅腫,情緒甚至還些沒有失控的我焦急的問我怎麽了,還說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就吵架了。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情緒崩潰成一團糟。
素素沒弄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只能将視線移到沈從安身上,小聲問:“哥哥?怎麽了?”
沈從安沒有和素素他們說太多,只是低聲回了一句:“讓她自己冷靜一會兒,我們先出去。”
素素還想說什麽,沈從安已經獨自朝外走,素素的爺爺只能嘆了一口氣。沒有讓素素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拉着還一頭霧水的素素離開了。
之後,我和沈從安冷戰了三天,當然是我單方面沒有理他,他還是如往常一樣和我說着話。
村裏的人對于沈從安的突然歸來,倒是滿是驚訝,不過,村裏的人都看在素素爺爺的面子上,送來了不少雞蛋和食物,算是恭喜。
沈從安也沒有怎麽和村民描述他失蹤一個月的原因,當然他也知道了村裏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都是村民們和他說的,他當時聽了并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細微的皺了皺眉。
到達晚上後,我剛給素素爺爺把一些草藥剪碎分成,素素突然哭着跑了進來,第一句話便說:“姐姐,你和哥哥是不是要走了?”
我還有些沒分清楚什麽情況,我從地下站了起來,滿臉迷茫的看向素素。
素素哭着說:“哥哥現在在和我爺爺談離開的事情。”
我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将手上的剪刀一放,然後一句話都沒說,讓素素帶我過去,素素在得知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後,便不斷和我說,讓我別走,讓我去說服一下沈從安。
我沒有給她回應,只是沉?不語地朝前走着,一直走到素素爺爺的門口,沈從安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正好看到了我們,他看向紅着眼睛把我喊來的素素,又看了我一眼,也沒有瞞着我,走到我面前說:“我打算後天帶你離開這裏。”
我沒有說話,我也沒有反駁什麽,只是沉?着。
素素急了,她擋在我面前,對沈從安說:“可是哥哥,姐姐不想離開,我們一起住在這裏不是挺好嗎?為什麽要走?”
素素滿是哀求和不舍說:“能不能不走?”
素素的爺爺從屋內走了出來,站在沈從安身後呵斥說:“素素!你別胡鬧了,這裏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地方,他們有自己的家,你不能這樣任性。”
素素哭着沖進屋內,拉住她爺爺的手說:“可是爺爺,他們怎麽出去啊,這裏不好嗎?我們大家都一起待了這麽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人,怎麽能夠說走就走。”
我知道,這一刻總歸是會來的,沈從安也始終會要回去的,我反而很平靜的接受,我反而走到面前,對素素說:“素素,姐姐知道,你舍不得我們,可是就像你爺爺說的那樣,我們并不是這裏的人,來這裏只是偶然和意外。或者說迫不得已,認識你和爺爺和這村裏的人,對于我來說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了,我也很開心遇到你這樣的小姑娘,只是姐姐和哥哥都有自己的家人啊,我們還有個孩子在家裏等着我們,不可能永遠都待在這裏。”
我笑着說:“你不用舍不得,到時候我一有空了,不是照樣可以來看你嗎?”
素素哭得眼睛紅腫,搖着頭說:“我不要,我不要你們走,你們走了,我和爺爺怎麽辦,爺爺這麽大年紀了,如果他以後也離開了我怎麽辦,那以後這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你們就不能在這裏陪我們嗎?”
素素爺爺再次呵斥,大約是覺得素素的話太強人所難了。
我知道素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這麽長一段時間相處,我也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可是有些事情,我們都無能為力。
離開只是遲早的事情。
素素見我們都不說話,她更加來氣了,她情緒激動跺着腳說:“可是你根本不想離開這裏!你和我說過的!你只想和哥哥在這裏過一輩子,這是你最大的願望。你為什麽就不和哥哥說,讓他留下來?你為什麽一點都不掙紮一下,哥哥說走你就走,這可是你最大的願望啊!”
我沒說話,素素見我半點反應沒有,她說完這句話,轉身便将我一推,沖出了這裏。
我身體不穩的晃了好幾下,好在沈從安扶住了我。
素素跑出去後,便一天一夜都沒有歸家,老人家一直坐在門口盼望着孫女,我和素素爺爺聊了幾句。
素素問我是否能夠帶素素離開這裏。
對于素素爺爺這個要求,我有點驚訝。
老人家嘆了一口氣,眉頭緊鎖說:“素素這個孩子,從小就生活在這裏,從來就沒有出去過,她是一個很孤單的人,自從你們來了後。我知道她每天都很開心,現在你們要走了,她肯定接受不了。而且,就像素素說的那樣,我年紀這麽大了,我不能陪她一輩子。一旦撒手人寰了,素素這個孩子,就沒有了依靠,沒有了人照顧,孤孤單單一個人,我就算死了。也不瞑目不放心啊。”
我直接開口說:“爺爺,這段時間我們都是多虧了您和素素的照顧,按道理說,您這樣的要求我們應該是答應,可是素素……也許待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因為我們保護不了她。她跟着我們反而會有危險。”
爺爺聽到我這句話,看着我良久,我隐隐約約覺得他像是知道上次的轟炸與我們有關系了,他竟然也沒有強求,只是沉?了半晌,又說:“既然如此,那也只能這樣了,也許我應該在你們走後,給她找戶好人家,好在我百年後,讓她有個依靠。”
我說:“爺爺,對不起。”
我從來沒有對哪一個人。有過如此重的愧疚。
素素的爺爺對于我這聲對不起,沒有給任何回應,只是用拐杖撐着,依靠着大門顫顫歪歪從門檻上站了起來,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滿身蒼老的朝屋子內走了去。
我一個人坐在那裏,坐了良久。
素素是第二天回來的,那個時候我和沈從安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素素沒有說話,只是紅腫着眼睛看着我們。
沈從安和我爺爺告了別,然後走到我和素素身後安靜等候着。
其實我沒有太多話想和素素說,給了她身上我最值錢的一樣東西。是一副項鏈,我給她戴上後,然後摸了摸她腦袋笑着說:“長大了,以後要更加懂事好好孝順爺爺,照顧好爺爺,不能再這麽任性了。”
素素憋着哭聲。不說話,紅着的眼眶內,大滴眼淚在掉。
好半晌,她終于出聲了,她哭着問:“姐姐,我們再也不能見面了嗎?”
我笑着說:“能啊。以後姐姐和哥哥會來看你的。”
素素說:“可是你明明不想走。”
我覺得有點好笑,再次摸着她腦袋說了一句:“傻孩子。”
我說:“每個人都有家。是,我是很喜歡這裏,可是我還有孩子,我們都得回家,素素。姐姐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們都不能太任性,不是嗎?”
她沒有話,只是眼淚流得更兇了。
我笑了出來,沒有說話。
最後,該說的話。全都說完後,沈從安便牽着我手,然後說了一句:“走吧。”
我嗯了一聲,沒有再多有停留,再次摸了摸素素的腦袋,便随着沈從安轉身離開這座村裏。
素素跟着我們走了好遠,走到她快不知道回家的路了,她村裏唯一的朋友才拖着她往回走。
我一直都沒有回頭,素素的哭聲在我身後越來越遠了。
莫名的,我覺得有種像是被人打回了現實。
我們終于要回去了,可是回去後,我們即将要面對的是什麽,我心裏隐隐約約明白,可又不是太明白。
在這一路上我和沈從安都相互沉?着,一直到離了這座村莊好遠,沈從安帶着我坐船離開了這裏。
這邊經常有人出海打魚,我們坐了一天一夜的船,一直不知靠在那座岸邊後,我們便下了船,下船後,我的毒瘾就發作了,當天晚上全身發抖,發顫,口吐着白沫。
第202.着陸
我不知道沈從安是從哪裏找來的東西,等他回來後,已經是三個小時後,這個時候,我身體已經接近抽搐,意識甚至有些不清不楚了。
只知道沈從安将我雙手上的繩子全都松開,然後把我緊緊困在了懷裏,他用手拂開我臉上頭發,低聲說:“沒事了,很快就沒事了,乖,別動。”
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麽一回事,手臂上突然傳來螞蟻夾咬一樣的刺痛感,我想擡頭去看,沈從安死死摁住我的肩膀,将我臉埋在他懷裏。
我喘不過來呼吸,只能無力的用手抓着他衣襟,痛苦的呻吟了出來。
沈從安一直按着我腦袋,一遍一遍吻着我汗濕的額頭,反反複複告訴我:“沒事了沒事了,我別怕。很快就好了。”
當那些冰冷的液體,随着他推動的動作一點一點進入我體內後,我顫抖的身體逐漸冷靜了下來,那種熟悉的快感,如溫泉一般将我冰冷僵硬的身體,緩緩溫暖過來。
我覺得心髒緊繃得疼,不斷翻着酸疼的眼睛。在那裏狠命喘着氣,沈從安不斷撫摸着我額頭,低聲叮囑說讓我深呼吸。
我按照他的指使,不斷深呼吸吐着氣,反反複複好幾次我。身體上逐漸接受了這異樣情緒的湧動,我接近癱瘓似的躺在沈從安懷裏,滿臉狼狽看向他。
沈從安冰涼的指尖擦拭掉我臉上的眼淚。他說:“舒服了嗎?”
那種舒服感,在我四肢百骸內流竄着,仿佛置身于天堂,我朝他點點頭。
他說:“我們以後慢慢戒好嗎?”
我還是點點頭。
他沒再說話,将我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帶着我去了洗手間,這是鎮上唯一的小旅館。環境并不是很好,但是好在還有個浴缸,雖然破破爛爛,可是足夠容納下我。
沈從安将水放滿後,便為我清洗着全是汗的身體,這個過程,我始終都是閉着眼睛。
因為我已經累到連眼皮都擡不起來了,最後洗幹淨後,沈從安将我抱到床上後,便将我摟在懷裏,我身體緊緊依偎着他,感覺到他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量後,我終于才有些支撐不住了,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沈從安沒有再房間,我從床上下來,走到床邊看向樓下,這裏都是一些賣魚的商販在游走,所以連窗外的空氣都帶着魚腥味。當我正望着看樓下出神時,突然房間內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我回頭去看,門口站着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
我皺眉看向他們,疑惑問:“你們是誰?”
那幾個小混混也看向我,為首的後面有一個人,指着我說:“老大!就是這個娘們兒的男人搶了我們的貨,估計是給這娘們吸的。”
為首的那人手上拿着一根鐵棍,上下在手掌心內敲打着,他有些猥瑣的目光在我臉上打量着。
我就面無表情看向他們。
為首的那個人淫笑着問我:“你男人呢?”
我說:“你們是誰?”
那為首的男人指着自己說:“你說我是誰?在這個鎮子沒有誰不認識我王老大,你男人昨天在我們場子內槍了貨,你說這筆賬該怎麽辦?”
我想到昨天沈從安給我吸食的毒品,我沒有說話,只是抱緊自己,冷冷看向他們。
我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那男人說:“你聽不懂沒關系,反正不是你搶的,不過是你男人就相當于你搶的。要不你——”他色眯眯的視線在我身上來回看了一眼,他淫笑着說:“不如,肉償,這事情我就當算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只是抱着雙手,轉過身繼續看向窗外的風景,那個為首的男人見我如此忽視他,甚至一點害怕他的情緒都沒有,他覺得在自己一幫小弟面前丢臉了,幹脆冷笑一聲,走了上來,伸出手就想來拽我,可他還沒觸碰到我,手突然被一顆子彈射穿。
那顆子彈甚至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只聽見那男人慘叫一聲,緊接着,又是嘭的一聲,一顆子彈直接射穿了他腦袋。
他整個人連掙紮都沒有,直接倒在了我面前。
我眼睛在房間內四處尋找着,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那些混混後面的沈從安,他手上持着一把槍,手上還劫持着一個人。
那些混混根本不敢動,看到他手上那把槍都自動退讓了一條路,沈從安手上所劫持的那個人,渾身在發抖,不斷有液體從他灰色褲裆裏灑落出來。
沈從安挾持着他進了屋內後,直接一腳将他踹了好遠,然後,用手上的槍對準着門口,他低笑着說:“這貨是肉償,還是命償,你們決定。”
那些混混只是長時間混跡在這個島上,因為條件有限,只能走私一些白粉在這個鎮上,槍這種東西。不僅沒見過,更別說有了。
當他們看到沈從安手上那柄真槍實彈的手槍後,又看了看地下老大不斷淌着血的屍體,哪裏還敢在這裏多待半分,各自吓得紛紛作鳥獸逃離了。
沈從安連地下的屍體都沒有看一眼,好像死的不過是一只畜生,他牽住我手後,對我說了一句:“走吧。”便帶着我朝門外走。
旅館內的人聽到我們這邊房間的動靜後,全都圍了過來,沈從安便帶着我,旁若無人一般在他們視線中穿梭着,一直來到櫃臺,那櫃臺收銀小妹,已經被吓到渾身發抖了。
沈從安卻根本不像是在上一秒殺了人,反而像是一個溫文爾雅有禮貌的旅客,對收銀小妹溫和的微笑着說:“退房,謝謝。”
那收銀小妹手哆哆嗦嗦的從抽屜內掏出不少錢,然後全都推到沈從安面前,帶着哭腔說:“都、都在這裏了。”
沈從安只是微微一笑,沒有拿上面的錢,反而倒給了兩百,他說:“就當是我房屋損壞的賠償金,只是衛生可能有點難打掃了一點,不過我想洗幹淨後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抱歉。”
他說完這句話,便偏頭看向我,低聲說:“走吧。”
我嗯了一聲,跟着他在衆人的視線中。從這間小旅館內離開。
之後,沈從安又坐船帶着我離開了這個小漁村鎮子,他似乎已經規劃好怎麽出這裏的路線,所以整個路途中我都沒有問他要帶我去哪裏,晚上在船艙裏我又暈船,加昨天毒瘾發作成那樣,身體虛得不行,發了高燒,一直都在昏昏迷迷着。
到最後,是漁船上一個船長的女兒進來了,給了我們我一盒退燒藥,沈從安喂給我吃了,我的燒才穩定下來。
船長的女兒還非常好心,見沈從安一個男人,在照顧人這方面,多少是有點不專業的,所以留了下來照顧我。
不過這艘船行駛到大半夜,船長突然走了進來,滿是歉意對沈從安說,因為這幾天天氣都不怎麽好,晚上風浪太大。不安全,所以他們不打算去a島那邊了,打算在這周邊靠了岸回去,問我們在哪裏下船,還是明天跟他們一起原路返回。
當沈從安聽到這句話時,他并沒有說話,反而是船長的女兒忍不住開口說:“可是。他們都走到這裏了,還跟我們回去,會不會不太好?”
船長嘆了一口氣說:“外面風浪太大了,再繼續走下去,我們都會有危險,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個時候沈從安才從床邊站了起來,朝船長走過去。他笑着說:“是這樣,因為我們趕時間,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要走的,您應該是一位資歷很深的老船長了,我們很相信您的技術。”
船長皺眉說:“不是我們不想走,而是風真的太大了,走不了啊。”
這個船長都是載各個島上的人賺錢為生的。可因為最近天氣問題,坐船的人不多,而且有些人還陸陸續續下了船,船上沒了太多人了,他不想再往前走,所以借着天氣問題來提高價碼。
沈從安自然是聽出他言下之意的意思,只是笑了笑,沒再多說,從口袋內掏出幾張錢,遞給船長說:“夠嗎?”
船長看了一眼,沒有去接,只是再次滿是為難說:“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
沈從安又拿了幾百,那船長有些猶豫了。可是因為貪心不足,見沈從安這麽大方,剛想說什麽,可這一次沈從安掏出來的是一支槍,他笑着說:“是你開還是我開。”
那船長額頭被槍頂住,瞬間都不敢動了,好半晌才顫抖着聲音回了一句:“我開,我去開,我現在就去開。”
沈從安這才将槍從船長腦袋上移開,将錢塞到他手上後,便吩咐:“拿一壺熱水過來。”
船長立馬看了自己女兒一眼,示意她出去拿,船長的女兒不敢多停留,立馬沖出船艙。不僅拿了一壺熱水還拿了幾罐牛奶進來。
那船長見沈從安沒有再說什麽,他這才帶着自己的女兒踉踉跄跄離開了。
沈從安将我從床上扶了起來,開了一罐牛奶,一點一點喂到我嘴邊,我喝了兩口,覺得又想吐,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喘着氣問他:“我們還要多久?”
沈從安說:“還有兩天。兩天後,就可以着陸了。”
我感覺船在劇烈的晃動,感覺到外面的海風,我忍不住問沈從安:“我們會不會有事啊?”
沈從安摸了摸我腦袋說:“不會,一般不會是有什麽問題。”
沈從安見我一點精神也沒有,便将我放了下去,替我蓋好被子後。低聲叮囑說:“睡吧。”
我嗯了一聲,便輕輕閉上了眼睛。
之後船一直晃得厲害,風暴确實很大,我根本睡不安穩,反而吐得更加厲害了,沈從安一直都站在船艙口,望着外面的天氣。
也許他心底也沒有底吧。在這樣一場風暴中竄行确實是冒險了,最後船也真的晃蕩得太厲害了,船長又再一次走了一進來告訴他說,不能再走了,說再走下去,都會有危險。
可沈從安半點反應都沒有,還是很冷淡的回了一句:“繼續走。”
那船長還想說什麽。可又怕自己再多說什麽,沈從安拿槍斃掉他,他只能轉過身走出去,繼續行駛着船。
這艘船在海上走了兩天,終于在一天早上着陸了,所到達的城市,是離c市最近的一座城市。
沈從安帶我着陸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了酒店請了一個醫生替我掉着水調理着身體,而他早出晚歸,不知道是幹什麽了,基本上只有晚上才能看到他人,他回來後,也不會和我說太多,只是抱着我,陪着我翻着雜志,和我說着話。
下一更十點四十
第203.觸目驚心
在這個過程中我也不想問太多,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太累了,問太多,反而庸人自擾,作繭自縛,他不想告訴我,我也就不問吧。
我們在酒店內住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沈從安又帶着我從這座城市離開,直接坐車去了C市,到達C市後,我們見到周斯,周斯是以前照顧秋霜的人,曾經是李琦的下屬,一直跟在李琦身後替沈從安辦事。
我沒想到還會再次在這裏見到他。他在酒店門口等到我們來了後,便滿臉谄媚的笑容對我打了一聲招呼。
我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對他客套一笑,他一直都知道,我因為秋霜的緣故,不太喜歡他,他也不再自讨沒趣,而是走在了沈從安身邊,和他報告最近的茱萸縣的情況。
我從周斯和沈從安的談話中,可以大略得知最近茱萸縣的情況。現在整個茱萸縣已經被李琦掌控住了。
原來這幾年,李琦一直在私下裏勾結茱萸縣的幾大核心人物,和他狼狽為奸為主的人,其中第一個就是沈從安的心腹蔣黎,還有一個人也是沈從安以前手下,肖申。
三個人勾結,趁沈從安困在警察局之際,快速掌控了整個茱萸縣,現在整個茱萸縣,被這三人掌控得死死地。
茱萸縣的其餘核心人,雖然明知道這一切的真實情況,可卻不敢多說一言,只能跟在這團混水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混着,而且在我們消失的這段時間裏,整個茱萸縣亂成了一團,第一個原因,自然是李琦蔣黎肖申三人勾結篡位後,引起的動蕩。第二個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在茱萸縣易主後,警方趁着茱萸縣內鬥的這個機會,對茱萸縣發起了好幾次的猛烈進攻。
雖然還是沒有徹底攻下茱萸縣,可也讓整個茱萸縣元氣大傷,逐漸趨于疲憊狀态。
周斯說:“肖申跟李琦還有蔣黎三人雖然聯合起來謀了權,可是三個人之後因為權力分配不均勻,所以雙方之間發生了很大的矛盾,現在的茱萸縣,內部結構基本一團亂,上一次,三個人還差點大打出手了。”
周斯在說這句話時,我們已經入了電梯,電梯內只有我們三個人,沈從安便面無表情站在那裏聽着。
等電梯到達二十樓時,停了下來,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後,沈從安帶着我走了出去,周斯跟着走了出來。
我們進入酒店房間後,沈從安直接帶着周斯入了書房,我在客廳內坐了一會兒。沒有繼續坐下去,而是是直接回了房間。
周斯差不多是下午六點才離開的,他離開沒多久,沈從安便從房間內出來,還是如往常一樣。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試探了一下我體溫有沒有發燒,見我沒發燒,便将我手上的雜志抽掉。讓我準備休息。
我沒有問他關于茱萸縣的任何事情,就算知道,也只是今天在電梯內,周斯和他談的那些,我只是問他,我什麽時候能夠見到孩子。
沈從安将被子往我們身上拉了拉,他低眸看向躺在床上只露出一雙眼睛在被子外的我說:“等過了這幾天,一切都穩定後,我就去接斬風,只是現在還不行。還不夠安全。”
我說:“沈從安。”
他翻身去關燈,随意嗯了一聲。
我說:“李琦這個人,也許只是……一時糊塗。”
忽然之間,黑暗籠罩了一時,我眼前黑漆漆的一切,沒有一絲光,只聽見沈從安的聲音從身邊清冷傳來,他說:“你這是在擔心他,還是替他求情。”
我說:“都不是,我只是現在都不相信,他會有這樣的心思。”
沈從安慢條斯理躺在,在入睡前又慢悠悠說:“每個人都會有你想不到的另一面,就像我沈從安永遠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帶着你逃亡。”
我沒有說話。
沈從安在我耳邊低聲說:“睡吧,這種事情我心裏會有一個解決标準,你只需要待在我身邊即可。”
我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将眼前的漆黑全都擋去,可擋住之下。漆黑還是漆黑,依舊是一點亮光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沈從安帶着我出了門,自己開的車,他帶着我去了一處隐秘的山頂別墅。去見的人,還是上次見過一次的程先生,上一屆首領,程簡延。
兩個人坐在茶室喝茶時,聊的也并不是茱萸縣的事情,而是都在閑談。
我至始至終都是安靜的坐在沈從安身邊,不說話。
倒是那位程先生看了我一眼,對沈從安說:“你要的人,我帶了過來。”
沈從安聽了這句話,放下手上的茶杯。低聲問:“活的?”
他說:“你要活的,自然是給活的。”
沈從安帶着起身說:“多謝。”
這時,仆人拿着他的外套過來,沈從安給我披上後,這才接過給自己穿好。成助理在前面領路。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打什麽謎語,要去哪裏,我只能跟在沈從安身後。
到達這座別墅的地下室後,成助理将一扇門緩緩推開,當外面的光照射進去,裏面綁着的,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頭發披散,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感覺那女人的呼吸很微弱。而且輪廓身形都有一些眼熟。
沈從安帶着我走了進去,他打量了那女人幾眼,然後才将手上的皮套緩緩抽了出來,露出白皙的手指,他輕輕擡起那女人的下巴。女人整張臉便暴露在光線之下。
那張臉,正是好久不見的曾怡。
就算此時的她滿臉都是血,可是我還是認出了她,她氣若游絲的睜開眼,看向我面前的沈從安,沈從安也看向她。
曾怡認識沈從安,可是她卻将視線看向沈從安身後站着的我,她突然冷笑了一聲,那聲冷笑帶着陰森和詭異,聽在耳朵裏令人毛骨悚然。
沈從安側臉看向我。他問:“是她嗎?”
他雖然沒有将話問的很明白,可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麽。
我沒有說話,只是隔了好久,才回答:“是她。”
沈從安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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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