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一回,以前還沒這樣想過,只是最近特別累

後,從曾怡下巴處收回了手,然後對成助理說:“借個東西。”

成助理知道沈從安要的是什麽,便當即對身後的仆人低聲吩咐了一聲,等仆人到來後,帶過來的是一把槍,沈從安将槍拿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然後将槍遞給了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可是我沒有去接,只是望着他手上的槍發着呆。

他也知道我在猶豫什麽,他說:“如果不想親自動手,這裏的任何人都可以替你開這一槍,如果不希望她死,這裏也有千百種方法讓她生不如死,你二選一。”

我說:“我不想殺人。”

沈從安聽了這話,也沒有勉強我,而是拿着手上的槍,朝綁在正中央的曾怡開了兩槍,兩槍均沒有中要害,而是落在曾怡的兩雙腿上,一條腿,一粒槍子彈。

整個地下室內,全都是曾怡的慘叫聲,那慘叫聲真是讓人心驚肉跳。

可沈從安眼都不眨一下,給槍裏留了幾發子彈,轉交給了成助理。

他說:“既然她不想殺人,那這個人就麻煩成助理好好照料了,記住,千萬別讓她死了,畢竟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成助理笑着回了一句:“是,我們一定會按照您的吩咐好好招待這位女士。”

沈從安将皮手套再次戴上後,便牽住我手,低聲說:“好了,走吧。”

我看了曾怡一眼,盡管她穿着黑色的褲子,可是我還是看到她整條褲子全都是液體,那些液體随着她雙腿顫抖,全都抖落在地下。

地下的地磚是白色的,紅色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有些觸目驚心。

第204.牆頭草

我們回去後,我也沒有問之後的曾怡會怎樣,對一個,曾經用如此殘忍手段對待我的人來說,雖然對于她剛才的情況我是有點同情的,可這點同情,卻不足以讓我原諒她,就算我還擊給她的手段,比她之前施給我的更加厲害一千倍一百倍,可我也做不到替她求情,求沈從安放過他。

我不是聖母,所以,對于沈從安所做的一切,我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什麽都沒看到,也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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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所住的酒店套房內來了一個醫生,那個醫生一來便直接進了沈從安書房,兩人在裏面待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一個半小時後,那醫生從房間內退了出來。離開了酒店。

緊接着沒多久,沈從安從書房內出來,我将手上的遙控器放下,扭頭看向他問:“那個醫生是幹嘛的?”

沈從安正要去廚房倒水,聽到我這句話後,停下了腳步,他偏頭看向我說:“幫助你戒毒的。”

我想到毒瘾發作時。那種難受感,很沒底氣問了一句:“能行嗎?”

沈從安沒有回答我,而是先去廚房內倒了一杯水出來,然後他走到沙發這端,坐在了我身邊,他伸出手将抱着抱枕的我摟在懷裏,他低聲說:“要相信自己。這個東西只要有醫生正規的輔助并不難。”

我說:“可是不想戒掉。”

沈從安皺眉。

我說:“我現在只要一想到毒瘾發作時那種痛苦感,就渾身骨頭疼,而且那還只是一會兒,一旦戒毒,就代表,疼的不是一兩天,而是很漫長的時間。我……我有些害怕。”

我确實沒有多少信心,這種東西根本不是想戒就戒得了的,我不想再遭受那種痛苦。

沈從安聽到我的話,沒有越皺越深,他放下手上的被子後,将我懷中的抱枕抽掉,然後将我身體掰正面對着他,他手指擡起我下巴,目光無比嚴肅又認真說:“痛苦總是要受的,如果這東西對身體沒有損傷,你要吸上一輩子,我都随你,可是很顯然,這東西并不是鬧着玩的,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戒掉,無論多痛苦。”

我有點氣憤了,他永遠都将問題說得這麽輕描淡寫,是,我明白這東西是損傷身體,可那又怎樣,我根本沒有信心會戒掉,那只會讓我更痛苦。

我将他手打掉,直接從沙發上起身說:“反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那種痛苦我連挨一天都像是在地獄,何況是今後的每一天,我戒不掉。”

我起身就要走,沈從安直接将我拽了過來,他語氣強硬說:“我任何事情都可以任由你胡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算戒不掉,也要戒,陳舒爾。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孩子着想。”

我還想說什麽,沈從安便對我下了死命令,他說:“從今天,會有醫生住在這裏輔助你,東西我會一天一天給你減量,不會有你想象中那麽痛苦。”

他都這樣說了,我又能夠說什麽,我要的東西全部都在他手上,我有什麽資格說不呢。

之後,那個戒毒的醫生果然住進了這裏,随他一起過來的,我沒想到孩子也呗帶過來。

我一聽到孩子的哭聲,便從房間內沖了出來,一個兩歲大的孩子,便被沈從安抱在了手上,我甚至有些不敢過去,因為我不肯定那孩子是不是斬風。

沈從安見我遲疑的模樣,心情特別好的笑着我說了一句:“過來。”

那孩子我看不見他正臉,因為他整個人正趴在沈從安懷裏哭鬧着,一旁還站着一個奶媽模樣的人。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朝着沈從安那方走了過去,到達他身邊後,他将孩子遞給我,斬風那張胖嘟嘟的臉這才完整出現在我面前,他有點人生,不僅不認識我了,甚至連沈從安都不怎麽認識了。

被沈從安抱住後,一直都處在掙紮哭鬧的狀态,更別說要我抱了,連連把我推了好遠。

沈從安對于小家夥的動作,不怒卻反笑,他摸着孩子毛茸茸的小腦袋說:“看來都不認識我們了,以後要着重培養感情了。”

沈從安知道我想抱,便也不顧斬風的反抗。将孩子遞給了我,我慌手慌腳的将哭鬧的斬風抗在懷裏有些手足無措了。

還好,一旁的奶媽見狀立馬走了上來,幫着哄着斬風,小屁孩最後竟然不哭了,因為他的視線全都被桌上擺着的玩具所吸引。

我看到他小眼神內的渴望,當即便見準了機會,拿着桌上的玩具便開始哄着他,和他玩着。

這麽大孩子,要說懂事又不太懂事,要說不懂事又懂點事,陪着他玩了一會兒,混熟了,竟然準抱了準摸了。

只是還不願意喊我媽媽,可是這個轉變已經是讓我開心到瘋了,陪着他從下午一直玩到晚上九點,孩子都累得睡着了,我還有點舍不得抱着他去上床睡覺。

只是坐在沙發上,反反複複看着他的小臉蛋,發現孩子越來越像沈從安了,簡直就是他的翻版。

我甚至在心裏忍不住,以後長大了,是不是一點我的份都沒有。

沈從安從書房出來後,見我還坐在沙發上癡望着孩子,他走了上來,便坐在了我身邊,握住了我撫摸孩子臉龐的手,他說:“看到孩子。還害怕自己做不到嗎?”

沈從安說:“不是一直想一家三口安安靜靜生活嗎?我相信,孩子也希望有一個更好的媽媽,不是嗎?”

對于沈從安的話,我沒有像上次那樣激烈的反駁,他總是有辦法,讓我去心甘情願去下定決定去做一些事情。

是啊,為了孩子,我都應該把東西戒掉,畢竟,斬風已經夠可憐了,有一個這樣的爸爸,如果還有個吸毒的媽媽,那他今後該怎麽辦。

我真是不敢去想象他以後的生活,就算是為了他,再痛苦,也要去戒掉吧?

沈從安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微微一笑,然後輕輕将孩子抱在肩膀上,然後從沙發上起身說:“走吧,夜深了。該休息了。”

我雖然沒有點頭,不過還是跟着他起身,随着他進了房間,我們兩個人将斬風放在嬰兒房後,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回了主卧休息。

之後那段時間,我都按照醫生的話。開始進行着戒毒,開頭并不是多麽痛苦,因為沈從安只是逐漸替我減輕毒量,并不是一下子就讓我将這東西給戒掉。

醫生總是吩咐我多出門,帶着孩子出去轉轉,轉移一下注意力,順帶着。開闊一下心情,

所以那期間我也并沒有自己當初想象中的多麽痛苦,只是毒瘾發作時,有那麽點點難受,不過還可以忍受得了。

沈從安見臉上氣色越來越好了,也不像以前一樣每天都只待在房間裏了,便有空的時候。也會帶着我和孩子出去游玩,或者晚上去逛逛超市。

在超市裏,沈從安負責推車,斬風便坐在推車裏,不斷揮舞着雙手要去抓貨架上的東西,而我便走在前面挑着生活用品。

一家人倒是看上去,也其樂融融,不過在付款的時候,我和沈從安發生了一點小争執,我和斬風都喜歡吃垃圾食品,而沈從安這個人也許是曾經當過醫生的緣故,所以在零食這方面,他是很嚴格要求我們娘倆了。

每次來超市,他都在零嘴這方面和我們娘倆約法三章。禁止零食種類超過三種,這就導致我和斬風不斷在架子上拿,沈從安不斷在後面不動生色的放回去。

這次也是一樣,我和斬風拿了好多零食,可是到結賬時,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知道坐在推車內的斬風嚎啕大哭。

我被他哭得吓了一跳,趕忙問他發生什麽事情了,斬風這孩子,竟然直接指着一他老爸,和我告狀說:“他、他把我們的零食都給扔沒了!”

我低頭去看,果然,推車內的東西少了一大半。

我有點生氣了,覺得他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就會欺負孩子。

當即便想将零食全都給斬風拿回來,可誰知道還沒走遠,沈從安一把拉住了我,直接将我扣在懷裏,他低頭看向我說:“我要結賬了,別再亂跑。”

我說:“你沒看到孩子哭成這樣嗎?”

我說完這句話,就想從他懷中掙紮出來。沈從安幹脆把我困在懷裏,單只手把推車往前推,斬風見他在欺負,竟然從推車內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對着沈從安做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口裏大喊着:“卡布達變身!消滅壞人!”

斬風那姿勢做的有模有樣的,很明顯是跟動畫片裏學的。

他那小動作把一旁同樣等待付款的圍觀群衆逗笑了。只有沈從安沒有笑,涼飕飕的眼神看着斬風。

斬風在他視線中雖然有些膽怯,可還是上下晃動着手,嘴裏振振有詞碎碎念着:“消滅你!我要消滅你!”

可他話還沒說完,沈從安直接抄起他小小的身體,冷笑說了一句:“等我先滅了你這小子。”

無疑斬風被他胖揍了一頓,我站在一旁我大叫着讓沈從安別打斬風。可誰知道,得來的竟然是沈從安一句,慈母多敗兒。

結果自然是,我們要的零食都沒買成功,娘倆在超市還鬧了一場笑話,回去後在車上還被沈從安訓了一路。

他不光訓斬風,還連帶着把我教訓了一頓。

斬風坐在我懷裏。淚眼模糊冷哼着控訴說:“爹爹壞!就會欺負我!哼,那些零食明明是媽媽想吃!”

我沒想到這兩歲大的孩子,竟然知道開始賣人了,而且賣的還不是別人,還是自己的親媽,我有些回不過神來,瞧了瞧沈從安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又瞧了瞧那毛小孩。

便單只手提起他衣領,拎小雞仔一般拎起他說:“什麽叫我想吃?那些零食明明都是你讓我拿的,你想幹嘛?想反口咬人,過河拆橋啊?誰都告訴你這些東西我想吃了?你才多大?你就給我這麽沒良心,我可是你親媽,你居然連親媽都賣,秦斬風,你出息了。”

孩子在我手上哆哆嗦嗦的,知道得罪了我,便開始和沈從安尋求保護,我氣死了,将孩子往他懷裏一丢,便自己一個人坐在一旁生着悶氣,沈從安這個心機婊,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根彩色的棒棒糖遞給了那小兔崽子,那小兔崽子一下子高興得找不到北了,連誰是不準他買零食的仇人都給忘了。

我在一旁忍不住罵了一句,牆頭草。

當我話剛罵完,沈從安遞了一根棒棒糖給我說:“滿足了嗎?”

下一更十一點四十

第205.

我這才動作緩慢的去接,看到棒棒糖內的星空圖案時,笑了出來。

沈從安見我和斬風都是一臉滿足的模樣,開口說“以後不準跟斬風厮混,看你把他寵成什麽樣了。”

我實在沒覺得自己有多寵斬風,只是有時候為了逗斬風,和他一起在家裏使壞,斬風喜歡去沈從安的書房玩,可沈從安書房一般是不準斬風進去胡鬧的,可是就像他說的那樣,我是典型的慈母多敗兒,總是趁沈從安沒在,帶斬風偷偷進他書房,把他書桌上的文件翻得一團糟。

如果不這樣做,我和斬風的感情根本不可能升溫的這麽快。和小孩子相處,我覺得更多的是遷就,雖然這種遷就,對于孩子的成長并不是一種好處。

可我認為,我和斬風這麽久不見了。他早就不認識我記得我了,為了他快速接受我,只能以和他做朋友的方式接近着他。

沈從安知道我的迫切,總是對于我和斬風的相處模式頗有微詞,可是我都不管他。只是依舊陪着斬風胡鬧着,沈從安只能跟在我身後扮演一個嚴父的角色了。

所以,很多時候,沈從安訓斥斬風的時候,連同我也在裏面受罵。

在那段日子我幾乎不怎麽考慮其餘什麽問題。只是單純地帶着孩子,鍛煉身體接戒着毒,而沈從安,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補償我,那段日子根本沒有聽他提起過茱萸縣這三字,就連周斯都沒再出現過。

我們三個人,突然讓我有一瞬間覺得,和普通的一家三口是沒有區別的。

除了我們定居在酒店裏。

可是我明白,這樣的日子只是短暫性的,沈從安陪了我和斬風一個多月後,人也漸漸忙碌了起來,我沒有問他忙什麽,我知道他開始着手茱萸縣的事情了。

因為從他早出晚歸開始,周斯便經常出現在這裏,孩子總是問我那個叔叔是誰,我只能告訴他說,是爸爸的朋友。

孩子也不會再多問什麽,自己玩自己的。

沈從安早出晚歸後,我白天有了大把的時間出去,便經常一個人帶着斬風去周圍一些公園打發時間,看那些老人在廣場上跳着舞。

斬風喜歡來這種地方,每一次一來,我把他放在地下,他便有模有樣的跟着那些人扭動着自己胖乎乎的身體。

我便坐在花池便看着他那滑稽的動作直笑。

星期天的那天,沈從安早上還是有事出門處理。我站在玄關處替他穿好外套好,剛轉身想去給坐在桌邊的斬風喂飯,可誰知腰卻被沈從安扣住,我停下了動作,擡眸去看他。

沈從安在我唇上輕輕一吻後,他說:“這幾天就帶着斬風在家裏待着,別經常出門。”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第一次叮囑我說這樣的話,我本來是想問他是不是茱萸縣那邊有情況了,可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最後想了想,只能點點頭。

沈從安嗯了一聲,別了別我耳邊散落的頭發,他溫聲說:“在家等我。”

我再次點了點頭,然後他又吻了吻我唇,這次這個吻根本不是蜻蜓點水,而是深吻,我吓得趕忙捶打着他胸口,不斷提醒着他斬風在一旁看着。

沈從安見我又是驚又是羞的模樣,悶聲笑了出來,他也沒有為難我,放開我後,便敲了敲我腦袋,擡手推門出了客廳。

我站在玄關處看着他離去的身影,嘴角一直彎起的笑。漸漸落寞了下來。

我将門給關上後,才轉身去了餐桌邊繼續喂着斬風。斬風吃完飯後,我便陪着他在屋內玩了一會兒積木,到中午時,他吵着要出去,我不肯,他哭鬧了一會兒,便躺在沙發上睡着了,我給他小小的身體蓋了一層毯子,便趁時間去了廚房準備兩個人的午飯。

可等我端着兩碗面條出來時,沙發上卻沒有了斬風的身影,我以為是斬風自己爬進了房間,便将手上的面條往桌上一放,回身去了次卧和主卧以及洗手間陽臺都找了一遍,可是一圈找下來,卻還是沒見斬風的身影。

我心裏猛然一跳,腦海內突然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将身上的圍裙一解,便轉身推開門沖了出去,還沒走到多遠。身後突然一痛,還沒等我回過頭去看,?子上便被一只陌生的手用力的捂住,有什麽氣味鑽入?腔內,我還沒掙紮兩下,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是在一間熟悉的房間,這間房間曾經是我長久居住的地方,我無比熟悉,是茱萸縣的院子。

我從床上剛坐了起來,便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所坐着的一個人,他也看向我,見我醒了,便立馬站了起來,朝我走了過來說:“舒爾。你醒了。”

我死死盯着面前的人看了許久,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李琦?”

他笑着說:“對,是我,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

我說:“你把我帶來這裏想幹什麽?”

李琦見我一臉警惕的模樣,他有些無奈的笑着說:“你別這樣。我把你帶來這裏,并沒有惡意,孩子我已經讓奶媽抱過去了,所以你別太擔心。”

也就是說,斬風是李琦帶走的。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麽,因為現在的李琦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再不清楚情況,也該清楚,茱萸縣的主人現在是誰。而且從周邊所站的仆人,對他恭敬有加就可以看出,周斯上次彙報的情況并沒有錯。

茱萸縣已經易主了。

李琦有些尴尬,他見我沉默着,也沉默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說:“我沒有任何惡意,這次之所以把你和孩子請過來,是為了你們兩個人的安全,畢竟你們現在的身份待在外面始終不是很安全。”

沈從安聽了後,從曾怡下巴處收回了手。然後對成助理說:“借個東西。”

成助理知道沈從安要的是什麽,便當即對身後的仆人低聲吩咐了一聲,等仆人到來後,帶過來的是一把槍,沈從安将槍拿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然後将槍遞給了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可是我沒有去接,只是望着他手上的槍發着呆。

他也知道我在猶豫什麽,他說:“如果不想親自動手。這裏的任何人都可以替你開這一槍,如果不希望她死,這裏也有千百種方法讓她生不如死,你二選一。”

我說:“我不想殺人。”

沈從安聽了這話,也沒有勉強我。而是拿着手上的槍,朝綁在正中央的曾怡開了兩槍,兩槍均沒有中要害,而是落在曾怡的兩雙腿上,一條腿。一粒槍子彈。

整個地下室內,全都是曾怡的慘叫聲,那慘叫聲真是讓人心驚肉跳。

可沈從安眼都不眨一下,給槍裏留了幾發子彈,轉交給了成助理。

他說:“既然她不想殺人。那這個人就麻煩成助理好好照料了,記住,千萬別讓她死了,畢竟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成助理笑着回了一句:“是,我們一定會按照您的吩咐好好招待這位女士。”

沈從安将皮手套再次戴上後。便牽住我手,低聲說:“好了,走吧。”

我看了曾怡一眼,盡管她穿着黑色的褲子,可是我還是看到她整條褲子全都是液體,那些液體随着她雙腿顫抖,全都抖落在地下。

地下的地磚是白色的,紅色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有些觸目驚心。

第206.虛僞

李琦強調說:“我并沒有惡意,你知道現在外面多麽危險的,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有義務來保護你的安全。”

我笑說:“很簡單,別把自己說的那麽偉大,你不過是想要引沈從安過來,然後徹底的斬草除根,去除威脅不是嗎?”我用無比陌生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李琦,我說:“論年數,我們真是快是十幾年的朋友,可是我突然才發現,我今天好像才認清楚你,李琦,你是不是一直都是一個這麽虛僞的人?你不覺得現在的自己讓人覺得惡心嗎?”

李琦被我這句話,刺激的從椅子上猛然站了起來,他臉上全都是怒氣,他說:“難道我在你心裏只是這樣的人?陳舒爾,你現在是在為他打抱不平嗎?對。我卑鄙,他偉大,他所做過的事情難道有多幹淨?大家都這麽肮髒,為什麽唯獨只能她肮髒,我不行?這本來是一個很殘酷的世界,他不行就只能被別人幹掉。你憑什麽來認為,好像是我搶了他的一樣。”

我從床上站了起來,朝他走近,反問:“難道你不是嗎?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你自己,沈從安當初是有多信任你,可是你呢。你聯合他信任的下屬,以及茱萸縣這些老狐貍一起背叛他,之後竟然還派直升飛機來轟炸我們,勢必要致我們于死地。李琦,沈從安很早就知道你居心不良了,可是他卻始終沒有要過你的命。你對得起他對你的這番信任嗎?”

他冷笑說:“那就是我應該感謝他不殺我之恩了?陳舒爾,他現在走到這一步,是他自己沒有本事,我對他也仁至義盡,至于你說他對我的信任?”

他滿是嘲諷的說:“我跟了他這麽久,我會不了解他這個人嗎?他什麽時候真正信任過人,不僅是我,更包括你在內,他都沒有真正信任過,在這個世界上,他唯獨信任過的人,只有他自己,你也別太天真了,你以為你真是他最了解,最親密的人?我告訴你,你只不過是他女人中的其中一個,別以為自己有多特別,他當初可以毫不留情利用完音素後殺了他,照樣可以在以後,把你利用幹淨,然後把你殺了!”

我不怒反笑說:“那我還真要謝謝你的提醒了,我會有怎樣的下場,也不用你來告訴我。”

正當我和李琦在屋內面紅耳赤吵了起來後,有個人走了進來,居然是周斯,他看了我一眼後,眼睛便立馬從我身上一閃,然後走到李琦面前小聲說:“蔣黎和肖申他們,說是要見您一面,有事和您商量。”

很明顯。現在李琦根本沒什麽心情商量任何事情,對于周斯擅自闖了進來打斷我們談話的動作,和不悅,便滿臉不耐煩問:“商量什麽事情?”

周斯想了一會兒,似乎是在顧忌我在場,他最後還是說:“是上次銳電海港一批貨的問題。”

李琦一聽到周斯的話,不耐煩的臉色立即變得正色了起來,他沒有和周斯多說什麽,而是看了我一眼,一眼過後,他說:“你暫時就在這裏住下吧,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麽都沒變,你要什麽就和照顧你的人說。”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走。

周斯對我谄媚的笑了笑,便迅速跟在了李琦身後,兩人匆匆的離去。

我站在那裏,若有所思的看着門口,在心裏想,周斯很明顯現在是在為李琦辦事,而且據我所知,之前沈從安掌管茱萸縣的時候,周斯便是李琦的下屬,李琦對周斯還不錯,現在李琦叛變,會重用周斯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這個周斯到底是沈從安的人,還是李琦的人,難道沈從安不知道周斯和李文琦之間的關系嗎?

不,沒道理不會知道。

我在心裏否認這個可能,只是周斯這樣的人如此之危險。沈從安怎麽會用這樣的人。

李琦離開後,之後到下午他才從元老院的會議室那邊回來,聽院子內的仆人說,是怒氣沖沖回來的,而且還在自己房間大發了一通火,至于蔣黎和肖申兩個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三人應該是大吵了一場,吵得的是什麽,我偶爾聽了幾句風聲說是為了銳電海港那批貨,那批貨走的全是大量的新研制出來的新型毒品,藥性比平常的毒品要強上一百倍,當初曾輸送了一點試用品在市面上過,這樣藥性極強的毒品,遭毒販子們一搶而空。

現在新型毒品正式上市,其中巨大的利潤是可想而知,只是這新貨才秘密運送到了港口,真實的貨量卻少了三分之一。

三個人均懷疑,這其中是有一方人,私吞了這三分之一,可是三人相互懷疑,卻始終沒有證據證明,這個人到底是誰。

肖申和蔣黎都是因為臭味相投,才臨時湊成的謀反班子,三個人以前都是各自所掌管着各自的區域,在迅速掌控住茱萸縣的這件事情上。算得上是每個人都出了力,雖然他們是成功了,成功的将茱萸縣占為己有了,可是這個世界的任何事,向來都是有利便有弊。

臨時湊成的班子,最大的問題便是信任問題,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公司,都只能有一個老板以及一個領袖,如果有三個人同時成為這家公司的老板和這個國家的主人。

那麽很多事情是肯定談不攏的,三個人之間,自然是矛盾叢生,便導致了他們在警方交火的時候,一次一次失敗。

現在的茱萸縣雖然看似平靜,可實則,這個裏面已經一團糟,一片烏煙瘴氣。

至于這三分之一的貨,到底是誰吞的。誰都不知道,只是三方都不可能彼此之間信任。

李琦和肖申還有蔣黎他們怒氣沖沖談完後,便回了自己的住處,可到了晚上,差不多十點的時候,李琦竟然又來了我這裏。他在外面敲我的門。

當時的我剛從浴室出來,正準備睡下了,聽到這敲門聲時,心裏有些一驚。

便穿着衣服從床上下來,站在門口問是誰。

門外的李琦說:“是我,舒爾。我想和你聊聊。”

這個時候,這樣的地點,這樣尴尬的氛圍,我并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聊,我沒有開門,只是站在門口回了一句:“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有什麽明天再聊吧。”

李琦固執的說:“你開門。”

我沒說話。

李琦見我屋內沒有動靜,幹脆直接用手捶着我的門,動作特別大,力道用得也不輕,至少整個院子都是回聲,可是沒有誰敢出來圍觀。

我想了幾秒,為了怕動靜鬧大,只能走到門口,直接将門給打開,可誰知道,李琦直接摔在了我腳邊。我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發現他渾身的酒氣。

我見他在地下蠕動着想要起來,我想要扶起他,可手剛伸出去,又收了回來,只能就這樣默然地站着看着。

李琦費了好長時間才從地下站了起來,他搖晃着身體看向我,滿臉通紅笑着說:“真好,能夠在這裏看見你真好,陳舒爾,我沒什麽朋友。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的朋友,可是朋友到底是什麽?”

他身體晃了兩下,便打了個飽嗝朝着沙發那端走去,他一邊搖搖晃晃走着,一邊笑着說:“這什麽破茱萸縣。我根本就不想要,我對這個東西沒什麽興趣,我只不過是想讓你看我一眼。”

他到達沙發邊後,整個人如一座山一般倒在了沙發內,他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裏喘着氣,他仰着腦袋紅着眼眶斜看着我說:“我明明不喜歡。卻要去得到為什麽?還不是不想讓你在他那裏受委屈嗎?他總是讓你哭,讓你受傷,讓你遭罪,他憑什麽?不就因為他有這一切嗎?”

他笑着說:“現在好了,這一切都成我的了,他根本沒那個能力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用力拍着胸口,傷心的問:“為什麽你就是看不到我?十年了,快十年了,我在你面前晃蕩快十年了!是我不夠好,還是你在你眼裏根本沒有我的存在?還是我不夠努力?”

他仰着腦袋。用力吐出一口氣,茫然的盯着頭頂的燈光說:“好累,一直跟在你身後,等不到你回頭的感覺太累了,走到這一步,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該做的,全都做了,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會感激我,因為只有他對你的好,才算好,而我們這種人,在你眼裏,對你的好,只不過惹你厭煩而已。”

他說到這裏,嘴角彎起一絲苦笑看向我說:“可是,誰讓我賤呢?”

他說完,整個人好像松了一口沉重的氣,他翻過了身,背對着我躺在沙發上,如孩子一般把自己死死報緊,腦袋便埋在角落內沉沉睡了過去。

沒多久,屋裏便傳來了他的呼嚕聲。

我站在那裏看了他好一會兒,擡腳便緩慢的朝他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凝視着他沉睡的側臉。

下一更十點半

第207.你死我活

第二天李琦醒來後,發現人是睡在我房間的沙發上,他坐在那裏愣了幾秒,幾秒過後,他用手揉了揉眉心,然後才看看向床上的我,他緊擰着眉心說:“抱歉,昨天喝了太多的酒。”

我說:“李琦,如果你對這一切都沒有興趣,那麽我勸你,別來走這趟渾水。”

他揉着眉心的手一頓,側臉看向我,他說:“誰說我沒興趣,我對這一切很有興趣。”

他似乎忘記了昨天晚上自己所說的話,李琦這個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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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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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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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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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