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拾貳

16年春季開學,我念大三下學期。

開學後和一枝花聯系,說我想好了,要去穿穿你的冬大衣。

她問我什麽時候,我說不知道,但是就在這上半個年頭裏,我一定會去。

她說行,你來了請你吃飯。

我們的對話很輕松,我期待着和她見面,整整兩年沒有見過她了。

可是,我必須得承認,我已經過了拿愛情當全部的年紀了,對于她,說愛或者不愛,好像都不對。我現在要的是看得見,抓得着的東西。二十幾歲的年紀,能有什麽故事?無非就是醉過幾次酒,患過幾場病,愛過幾個缥缈的人,錯過一些無關緊要的出席。

時間一天天過着,晴的日子雨的天氣依然變化無常。追尋的人仍在追尋,等待的人在繼續等待。有的人在清晨醒來後不禁悲傷,有的人在無眠的夜裏放聲歌唱。我們常常同情那些被生活禁锢的人們,殊不知自己同樣活在窗子裏。

這些年,遇見過很多人,經歷過很多事,幸運的是,仍舊沒有學會一套萬能的關于為人處世的公式。不願說自己不想說的話,不喜歡做任何被人強迫的事,是我最差勁的個性。不幸的是,我依然很幼稚,在成年人的世界裏,總是做着不夠成熟的夢。愛人遙不可及,生活飄忽不定,是這世上大多數人的宿命。

雪在漸漸融化,和國文一起吃羊肉火鍋的時候,滿臉胡茬的師傅看我面相、手相和生辰八字,說我是做生意的料。他說窮人千萬搞不得藝術,老實謀生才能瓜熟蒂落。他說三十歲之前,自己是個一窮二白的畫家……

冷風習習,窗簾飕飕作響,帶着血絲的羊肉卷一入鍋便變成了一團柔軟的海綿。我仰天幹掉一瓶啤酒,惡心地打了個長長的飽嗝,渴望再下一場雪。

春天總是給人希望,破繭而生的狗尾草在告訴人們不必悲傷,溫暖的陽光沐浴着彩色的夢想。自由和理想,金錢和□□,除了吃和穿,讓我們受苦受難的事情終究還有太多。圖書市場上各種各樣關于孤獨關于彷徨關于自由和流浪的書,白色的黃色的藍色的粉色的,被一些出了名的不出名的上了年紀的乳臭未幹的作家們寫了一本又一本。各種淺談的深刻的自勵的共勉的大道理小道理,對青春對愛情對夢想對生活的感悟,莫不是頭頭是道精彩絕倫一語中的大快人心。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媳婦是別人家的漂亮,飯卻永遠都是自己家的好吃。

安陽在北方,背靠太行山,後接黃河水,冬天來得早走得晚。時至暮春,已經有人脫去了外套,不少女孩換上了漂亮的裙子,他們的夏天總是比別人先來。最近的一個節日是清明,我打算趁着假期去趟鄭州,去找那個只有我能叫她“一枝花”的女孩。

念大學之前,她是長發,我覺得世界上所有紮馬尾辮的女生都很漂亮。沒想到她念了一所警校,13年冬天曾貿然前行去鄭州見過她一次,回來之後我才發現短發女生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我是一個善變的人,愛這這個善于改變的世界。在大學裏唯一追過的一個女生,文學系的那個女孩,正是短發。但是歲月無聲記憶無情,我早已忘了她的姓名。在去年冬天,本沒有人祝福的聖誕夜,商學院那個喜歡我的女生送了我一只保溫杯。我查了好久,還是不知道它的牌子,只覺得是我擁有過的最貴重的禮物。

一輩子,畢竟太漫長,時光走得好快,我卻走得好慢。孤獨感始終都和安全帶一樣,一聲不響地把我從一個車站,帶到下一個車站。

一枝花告訴我這段時間她在做兼職,清明節未必有空,但是她一定會找時間等我去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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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行,早晚會見到你。

不少人已經開始每天去圖書館占位子,報考研班,準備着十二月份的又一次浴火重生。這段時間一直坐在路寧和張亞雨的位子上打盹,我不知道該去做些什麽。她們既得到中學實習,還得準備複試,整天忙忙碌碌的真像是一個大學生的樣子。

沈從文的書我讀了三年,仍舊沒有讀完,每天起早貪黑往自習室跑,信誓旦旦地告訴別人小爺要考研。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卻是看課外書,聽音樂和練字。我怕讓自己閑下來,那樣我會控制不住去打游戲,因為無所事事會讓人感到恐慌,我突然傻逼一樣想把曾經荒廢的時間補回來,自己都認為這是一個冷笑話。可是考研英語單詞一共五千個,估計我得背一輩子,才能背會第一個單元的。

很多同學在系裏組織的招聘會上參加應聘,簽約後可以不上課直接外出實習。我不想從事和體育有關的工作,也從來沒想過要當一名體育老師或是健身教練。同時又和你們一樣,實在不知道一個體育生考上研究生後到底能幹什麽。

不過很多人不得不承認,只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才去考的研。中國的學生都太善于上學了,念了十多年書還是沒有念夠。當然,很多人終其一生,連四大名著是誰寫的都不知道,他們卻依然趾高氣昂地說自己看過很多書。

我認為北京一家體育開發公司的經理說的那句話非常有道理,他說“因為害怕失業而考研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因為,我也參加了應聘,而且通過了面試。但是我沒有去北京,盡管我很想去北京看看。

所以,我也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我的青春時光過去了大半,到今天才發現,不是夢想來不及實現,而是根本無法實現。

4月2日晚,突然收到一枝花的消息,問我後天有沒有時間。

我回複她,有,幾乎是盲打。

她說,那你看看有沒有票。

過了一會兒又問我,你到底看了沒?

我說正在看,趕緊打開“12306”。我以為不必太着急,安陽到鄭州的火車一天幾十趟呢……

好吧,我承認,我在打游戲。

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一到過節就要回家啊找朋友啊什麽的,不知提前多少天就把車票預定完了。平時都幹嘛啦?

我還是回複她,有,已經訂好了,後天早上的車,七點到。

她說行,我請好假,等你來。

第二天我就着急了,一整天都在守着12306的官網,刷啊刷啊刷。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搶到了一張票。只是一切都有因果報應,開車時間是在淩晨,到鄭州時真的是早上七點。

但是,依然開心得又去買了一件新外套,也剪了頭發,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樣。

晚上她問我是自己去學校找她,還是去她到地鐵站接我?又發過來一大包零食的圖片,有礦泉水,有面包,有山楂片,有瓜子,有足以讓人失眠的地鐵路線。

我回複她,不想麻煩你,我自己去找你吧。接着又回複,可是我還是想讓你去接我。

夜裏我睡得很淺,擔心手機的鬧鐘加害與我,醒來好幾次,每次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時間。

三點多起床,四點整趕到馬路上。很安靜,星星在朝路燈眨眼睛,就是不見一輛出租車。燒烤攤的攤位上依然有醉酒的人們,我走了過去。

打聽之後才知道,因為嘀嘀打車的緣故,安陽的所有出租車司機正鬧罷工。

這會兒,哪怕掏一百塊錢,只要有車,我就坐。

我甚至想過跑步去火車站,但不比一百米,而是馬拉松。即使我沒有累死,估計火車也早已經開過。

正焦急呢,前面路口突然有一輛車在慈悲地狂摁着喇叭。

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車到山前必有路,那輛車在等紅緑燈。

好吧,我承認,剛才是因為太激動,有感而發自吟了一句詩。

什麽?不是我寫的?那你告訴我,是誰寫的?想不起來了吧……

最終,我還是坐在了開往鄭州的火車上,至于怎麽坐上去的,已經不重要了。

對了,是站票,說坐并不是太合适呢。

我見到了一枝花,在我出了地鐵站一個多小時之後。

也是在等她的時候,我才發現鄭州的風很大,而且很冷,讓人打哆嗦。我認真地注視對面路口走過的每一個女孩,在猜哪個是她。

當她下來公交車的時候,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頭發變長了,也會打扮了,穿着很休閑,笑起來很漂亮。仿佛一切如故,只是胸變大了好多。

“我說了我很墨跡的,你是不是等很久了?”她離我很近。

“沒有,我剛到。”

其實我是打算要和她擁抱一下的,可看着她一步步逼近,又瞬間沒了勇氣,我承認我慫了。

她問我渴不渴,把袋子舉到我面前,讓我自己拿水。

我們坐在公交車上右邊的位子,前面的兩個座位和左手邊的座位空着。上來三個小孩,十來歲年紀。兩個坐下後,剩下的一個看了我們一眼坐到了左邊去。

我是以為小孩當成這位哥哥和姐姐是情侶呢,很般配是嗎?

“小孩兒,你想坐這邊是不是?”一枝花在靠窗的位置,向前傾斜身子輕聲問左邊的小孩。

小孩羞怯地看看我們,點了點頭。

一枝花站起來和他互換位子,我竟然還是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和她對視一眼後才意識到自己真他媽傻,過去坐啊!

或許,沒談過戀愛的人就是這樣吧。但我堅持認為,我是見到她後太激動了,我能感受到思緒在飛,飛在車頂,飛在窗外,飛在陰郁的天上。見到她,我就是完全一白癡。

我們的目的地是綠博園,在方特游樂場對面。

一枝花指着方特告訴我,裏邊兒特別好玩,希望有一天你能帶着自己的女朋友來。

我看着她,說有點餓,早上還沒吃飯呢。

其實,為了等你,我不敢往遠處走。

我對鄭州所有的了解就是關于一枝花的記憶,在冬天,在火車站,在擁擠的人群裏。

她問我要不要拍張照片,我說算了。你知道我來過,這就夠了。

由于是節假日,公園裏人很多,但是大家都很有素質,堅持隔着花叢把塑料瓶子遠遠地往垃圾桶投放。一行人走後,一枝花轉身回去重新撿起。幾只布谷鳥落在花壇的邊沿,叽叽地鳴叫着,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在看她,花正開得濃烈。

米蘭花素雅,像她。康乃馨馥郁,也像她。郁金香絢爛,像她。薔薇嬌羞,也像她。我覺得所有的花都像她,海棠在點頭微笑,野百合在迎風招手。陰沉的空裏有慵懶的太陽,甜甜的風吹來,雲朵時隐時現,飄在湖面上。

“我喜歡這種感覺。”一枝花在我右手邊,眼神清澈。

我也喜歡這種感覺,想陪你一直走下去,走到雲舒雲開,走進日出日落。

對,就這樣,別說話,我們聽聽鳥鳴,聽聽花語,聽聽歲月來過的痕跡。

我和一枝花聊了好多。

她問我以後有什麽打算,我說不知道。

她說你想找一個什麽樣的女朋友,我說不知道。

她說你的理想生活狀态是什麽,我說這個我知道。

我沒有太大的理想,我不想到遠方去,我怕大城市的擁擠。畢業後我會回到家裏,在那座生活過十八年的縣城,忙忙碌碌,平平淡淡,終其一生。我所有的夢從哪裏出發,最終也會在那裏落腳。

她說她想去大城市,去北上廣,去不相信眼淚的地方。

我說咱還是不要這麽文藝腔了好嗎?

我他媽早已經沒有了什麽夢想,此時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啤酒肉串路邊攤,身邊有幾個風風火火的朋友,抽屜裏有幾張可以吃喝嫖賭的臭錢,不殺人不放火也不打家劫舍,不偷不搶也不順手牽羊。有一份小生意,認識幾個小流氓,遇事出個小風頭,讓家人不受欺負,這就夠了。

她說,我現在很現實的,原來我也認為自己會變得牛逼得不行,我對自己的人生有一萬個自信,到後來才發現,出身真的決定了好多,我們飛不到天上,也逃不出牢籠,走得再遠,身後還有父母。我愛他們,所以我想找份收入高的工作,我會變得虛假,會變得冷漠,會變得不近人情。會變得,自己也不認識自己,再和所有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們生活在一起。

我問她,你是不是想說“我們還有天涯,可父母只有我們。”

她輕輕“哼”了一聲,“天涯多牛逼?天涯什麽都不是!”

我說,你怎麽說髒話?

她說,靠!

時間到了下午,我要送她回去。回去的車并不好坐,需要轉三次路線。

一枝花說,咱就在這裏等着,一會肯定會來車,你信不信?

我說不信。

怎麽可能,哪怕不相信全世界,也不會不相信你。

當時是在綠博園大門外的馬路上,半路中間,根本沒有站牌。來往車輛也很少,天上一會出太陽,一會陰着臉,一會刮風,一會下雨。老天爺在開玩笑,所有人都被吓走了。

“告訴你一件事——”一枝花從我手上的袋子裏拿出一片薄荷糖放到嘴中,繃起嘴唇。

“什麽?”我看看手裏的袋子,帶的零食還剩下很多。

“等我把糖吃完!”他并沒有看我,側着身子注意路上的車輛,“看看,怎麽樣,我就說吧,一定會來車的!”

來不及舉起手,她已經跑了出去,攔下了公交車。

車裏很空蕩,大家都在猜一會會不會下雨。她的糖早吃完了,卻沒有告訴我剛才要說什麽。

我沒有問,因為我知道她不會忘記。

我們從財經大學校園裏穿過去,來到了馬路上,前面是省警察學院。

終于,橫穿馬路的時候,我輕輕摟上了她的肩膀,像水做的,摟着她如同摟着一片海洋。

一枝花說,你等一下,我回一趟宿舍。

我把背包裏的兩本書送給她,一本是七堇年的《燈下塵》,一本是幾米的《向左走向右走》,扉頁上都有我的簽字,購買于何時,送給某人,清清楚楚,一筆一劃。

書裏有我的随筆,不想讓她看到,卻又想要讓她看到。

“那年的冬天特別冷,整個城市籠罩在陰濕的雨裏。”

我說我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像蟬鳴,又像風聲,像下雨,又像落葉紛飛,卻沒人相信。

“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無助地尋找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在那個單薄又厚實的冬天,自信地寫下了厚實又單薄的誓言。

為你,千千萬萬遍。

在一個落雨的黃昏,走丢了一對戀人,天空一半晴一半陰,人們沒有發現。

他們以為,沒有人發現。

一枝花從宿舍出來,手裏提着一把吉他,說要我教她。

我說行,給你上一節課。

名叫龍子湖的這片土地上真的有一個湖,草地上濕濕的,誰也沒有考慮過會下雨這個問題。

我講了所有能在三十分鐘之內講完的關于吉他初學者所要掌握的知識,也唱了幾首歌。

卻沒有唱那首最想唱的,關于鄭州的記憶。

我說我該走了,一枝花,請你記着,我,我,哎呀,就這樣,走了。

我,永遠愛你。不管你走到了哪裏,也不管我們各自會和誰在一起。我會永遠愛着你,永遠永遠。湖面很安靜,星星點點,蕩着美麗的波紋,清明的細雨從未停下過。我聲音很小,只有自己聽得見。

一枝花看着我輕聲笑笑,頭發被風吹起,挽起我的胳膊向前走去。

我說,你回去吧,下雨了。

她把那袋沒有吃完的零食遞我手中,接過我手裏的吉他。

不,我等你坐上車。

趕到火車站,臨近傍晚,雨不大,卻比先前要大。這風和雨,祭奠了死去的靈魂,也埋葬了我的愛情。

廣場上站着武警,周圍是攬生意的出租車司機和旅館裏出來的女人們。

小夥子,住店不?

小夥子,看你挺累的,歇會吧?

小夥子,找個漂亮的?

滾!

我是鄉下人,即使念了大學素質也就這麽低。

火車六點出發,站臺上沒有送行的人們。這世上再無任何事物,比雨中靜止的火車更為憂傷。

走過鬧市,穿過街區,百轉千回,千回百轉,有人走在風中,有人停在原地。

心,卻下着雨。

我問自己,放下一個人是什麽滋味。

親手把她推向人海,又想要找到她,卻發現自己,在另一片人海。僅此而已。

又一次來到黃河大橋上,窗外陰沉,烏雲密布。雨滴落進水中,頃刻間被帶走,泥沙翻滾,水聲遮天。誰也不知道雨從何處來,又到何處去。它們很着急,從來不會在乎在哪裏落腳。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天昏地暗,電擎雷鳴,火車被迫停了下來。

黃河水起浪千尺,鋪天蓋地而來,咆哮着,翻騰着,把火車困住。飛沙卷着滾石,波濤洶湧。有哭泣的,有狂笑的,一張張黑色的白色的扭曲的變型的人臉是用水做成的,在手忙腳亂的人們面前飛舞盤旋。

大橋應聲而斷,所有人跌入水中,各種草木蟲魚飛禽走獸露出猙獰的面孔,飛到天上,又鑽入地下,從水中沖出去,看到的人們瞎了眼睛,聽到聲音的聾了耳朵,一切觸碰到的,瞬間化為灰燼。大人們變成一只只厲鬼,向他們的小孩索命。所有物品變成無數兵器,刀槍棍棒,勾戟钺镲,相互辱罵,來回厮殺,天不是天,地不是地,所有人眼前黑暗,被置于無底深淵。

擡起頭,看見時間長着一張□□的臉,瘋狂地對着我發笑,笑聲陰冷,亦水亦冰。緊緊閉上雙眼,卻又看見一種叫做命運的怪獸,手上提着各種各樣受傷的夢想或是破碎的希望飛快地往前跑去,把它們裝進醜陋的時光機器,那些可憐的東西被無情地旋轉碾壓,揉碎再打亂,随後又各自飛向茫茫碌碌的一群人,落在一個個渺小脆弱的影子上。

而另一群人,沒有影子的另一群人,在屋裏,在地下,在熟睡,在沼澤,在自私貪婪的懷抱,在欲望和懦弱的床上。

所以,他們沒有夢想,他們永遠不會失望。

睜開眼睛,方冬榮在等着我。

安陽站到了。這是不是夢,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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