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離開他,你可願意?

“王爺?”

有人輕聲喚他。

片刻後,趙止洵感覺到好像有雙柔滑的手順着他的太陽穴輕輕揉啊揉,将他的疼痛一點點揉散。

這一覺,他睡得極香,薄唇也微微勾着,不再是緊抿成一條直線。

兩日後,十一月初六。

趙止洵站在宣武殿外,清點與周撫霖随行的官員,周北寧也在裏面,清點完名單,他将冊子合上,轉身朝周文王回禀,“陛下,外出征收賦稅的官員已經清點完畢。”

周文王滿意地點點頭,看到周北寧也在官列中,更感欣慰,他看向站在首位的周撫霖,“霖兒,莫要辜負朕對你的期望。”

此話一出,太子的內臣們臉色全都變了,這是要對二皇子寄予厚望了?

“兒臣定會竭盡全力将差事辦好。”周撫霖拱手鞠躬。

“父皇放心,兒臣會護着二哥的。”周北寧揚揚眉,俊朗的臉上多了一份沉穩,不複往日的稚嫩。

周文王臉上挂了笑意,“去吧。”

衆臣叩首,一行人跟在周撫霖身後沿着雕龍玉石臺階往下走,浩蕩之勢,絲毫不輸太子。

玉石臺階上的臣子們都在議論器宇軒昂的二皇子,獨趙止洵的眸光一直跟着四皇子。

等辦完這次的差事回來,四皇子該是雙珠黃袍加身了吧。

鑲金嵌玉的馬車從冗長的宮道上駛出,回去路過如意齋時,雨堂和往常一樣要下馬車去買茯苓糕,想起那人在車廂內狼吞虎咽下茯苓糕的樣子,趙止洵開口囑咐他一聲,“多買一袋。”

“哎。”

蹦下馬車的雨堂心想,老夫人的胃口何時變大了。

結果怎麽的,一回到麒麟院,趙止洵的臉立刻黑了半截,院子裏一片淩亂,家丁們還在收拾殘局,這是進賊了?

秦天見到他回來,急忙跑上前,支支吾吾道:“定國公府來人了,不由分說便将無念姑娘帶走了,還,還動了手。”

“你就任由他們将人帶走?”趙止洵的臉色冷了下去。

“屬下是攔住了,可來人手裏拿着定國公的令牌。”秦天一臉為難,定國公是誰,他乃兩朝元老,當今陛下親封的爵位,在朝堂之上,沒幾個人不敢給他面子,趙止洵可以不給他面子,可自己不過就是一個赤羽衛首領。

話一說完,他擡頭,已經不見自個主子的身影,只得急急跟上去,雨堂也拔起小短腿費力跟上。

定國公府裏,林湛德雖是兩朝元老,可世人都知,他最是寵愛自己的獨女,只要是林初音的事,他是半分道理都不會講,半點委屈也不會讓她受,楚無念一進府,便被狠狠拷打了一頓,此刻身上的衣衫已有多處染了血跡。

她被押着跪在林湛德和孟氏的面前,林初音怒目切齒地說:“爹,娘,就是他,正琅哥哥就是因為他才不願跟女兒定親的!”

林湛德安撫地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開口審問楚無念,“你是掖幽庭出來的?”

楚無念渾身無力,頭垂着回了一聲,“是。”

“既然是掖幽庭出來的,那便是戴罪之身的奴仆,老夫可以放了你,但要你離開洵親王,離開親王府,你可願意?”林湛德聲音洪亮,帶着威逼。

洪亮的威逼聲,将她震醒幾分,楚無念青黛色的雙瞳裏寒光明明滅滅,她才尋到關于魏長朝下落的一點線索,留在趙止洵身邊,接近蕭氏,她才有機會繼續尋他,想到這,她死死攥着手,沉聲回,“王爺于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不願離開他。”

聲音沉重有力,又透着不可抹滅的情意。

于是趙止洵趕到的時候,便聽到這句由耳畔盈入他心頭上的話,仿若被風吹落到池子中的花瓣,隐隐的化開一池春水,讓他微微怔了怔。

“爹,您看,女兒就說了,他定然是看上了正琅哥哥,不願離開他的!”林初音聲音急切,混着驕橫和哽咽。

“這可是你自己選的,那就怪不得老夫了!”林湛德冷哼一聲,臉上露出狠毒的神色。

“老爺,不過就是一個掖幽庭的奴仆,快別跟他廢話了,瞧我們女兒哭得多傷心。”

孟氏嫌惡地瞪楚無念一眼,伸手撫着林初音的後背。

“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林湛德也心疼自己女兒心疼得緊,直接就下了死令。

涼小小 說:

推薦票是有了,可為啥都沒人給我投鑽石呀,難道是我寫得太差了嗎啊啊啊啊啊,暴風哭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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