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被甩
林湛德冷哼。
非但不領情,還端着一張老臉。
趙止洵朝周文王行了一禮,才開口說道:“臣乃陛下親封的輔政親王,平日裏公事繁忙,可林小姐卻多次跑到臣的府中纏繞,動不動便擺出高門大小姐的架子,臣迫不得己才想出這麽一個法子,想讓林小姐斷了這份念想。”
他薄唇緊抿,下颌緊繃。
定國公引以為傲的掌上明珠,反過來成了這宗評理案的罪人。
霎時間,林湛德的臉面丢了個精光,他神色讪讪,朝趙止洵作揖,“老夫回去,定會好好管教小女。”
雖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可到底是認錯了。
趙止洵回禮,“有勞定國公。”
略顯虛僞的做派。
眼角抽了抽,林湛德也朝周文王行禮,便闊步離去。
周文王的臉色也拉了幾分,愧疚地看向趙止洵,“愛卿受委屈了。”他站起身,走到架幾案後面,取出青花瓷瓶中的卷軸,遞給他,“沒曾想朕倒跟着定國公糊塗了一回,前朝遺留下的這幅朝天卷,便贈給愛卿。”
這是在給他賠禮呢,陸安怔了怔,這可是陛下最鐘情的一幅畫卷了。
“謝陛下。”
趙止洵朝他叩首,攬上朝天卷,一臉盎然地出了禦書房的門。
“厲害啊。”
等在宮牆角落處的倆人,見到他手裏攬着的卷軸,都微微睜大了眼。
早朝之上的血雨腥風,宋承譽和沈微之都瞧見了,見這人被叫去禦書房,特意貓在這等他的,方才見林湛德黑着一張臉從裏面出來,他們就愣了愣,而面前這人非但沒被剝掉半層皮,還卷回一幅價值連城的畫卷。
“洵親王真真配得上這個。”宋承譽朝他伸出大拇指。
趙止洵輕哼,眼皮子一掀便開口問他,“爺記得你府上有一種膏藥,是能祛疤養顏的。”
“怎麽?你攬了陛下一幅畫卷還不夠啊?”宋承譽心虛地別開頭,趙止洵口中的冰脂膏是他祖父特制的,一年就煉出那麽小小的一瓶,為這一瓶膏藥,宮裏的嫔妃們一年不知要争搶上多少回。
趙止洵了然地點點頭,不輕意地道:“你要是不想給也行,那你壓在爺手裏的折子,改日爺讓秦天送到你府上去。”
全是他的風流債。
說完,便擡步往前走。
“哎,別別別,我還沒說完呢!”一聽這話,宋承譽急忙拔腿追上他,低聲下氣地道:“我一會回去就問祖父拿。”
“咱們的洵親王,這是心有悸動了啊。”
沈微之打開折扇,笑着扇了幾下,覺得有點冷又望了一下這刮着寒風的天,尴尬地将扇子收了回去。
盯着他将冰脂膏捧到自己手上,趙止洵才讓秦天驅車離開。
宋承譽站在自家府門外黯然傷神,這是他趁着祖父不在偷偷拿的,等他回來,要挨鞭子的就是自己了。
滿臉惆悵地進府,他決定先到祖父的院子裏跪着。
在軟榻上躺了兩日,楚無念已經能動了,趙止洵回來時,她正撐着床沿要下床倒水喝。
“不是說了讓你別動?”
趙止洵站在門口,碩長的身形倒映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臉色微沉,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
她是唯一一個敢屢屢違抗他命令的人。
“奴婢,奴婢口渴。”
楚無念顫顫巍巍站着,長發垂落到肩上,手扣着床沿,耷拉着一張臉,都躺了半日了,一口水也沒喝,她想下床來喝口水都不行嗎?
“你是站在這當擺設用的?”
還在圍觀這場争吵的雨堂,頭頂上傳來一道冒着熱氣的質問聲。
啊?雨堂怔住,哆嗦着身子道:“奴才,奴才這就去。”
“嘭!”
他剛要伸腿邁進去,面前的人卻冷着一張臉将門關上,吓得他差點摔到臺階下。撓撓頭,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人上朝前明明說了只讓他守在外面,不能随意進去,這會怎麽又怪起他來了?
下一刻,這冷着一張臉的人便端來一杯熱水,遞給她。
楚無念倚靠在床沿邊,抿抿唇,像一只受了罵的小貓可憐兮兮望着他,“你不要生氣。”
她軟着聲音道。
趙止洵微微一怔,他剛才生氣了?就是看不慣她行動不便還硬要逞能而已啊,受傷了就好好躺着不好嗎?
他氣極反笑,一副你哪知眼睛看見我生氣了的模樣,“爺是怕你在這躺了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
手指頭往裏卷了一節,楚無念的眸光暗了一瞬,這兩日被裹暖的心頭一角又漸漸變冷,她朝他颔首,“謝王爺。”
擡手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将水喝下。
“這...”
他剛開口說出第一個字,這人便伸手掀開被褥,爬上了床,背對着他。
趙止洵,“......”
他這是,被人甩臉色了?
罷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甩,他将寬袖中的冰脂膏壓回去,施施然放下簾子。
楚無念攥緊被角,像小時候那般,将身子卷成一團,往被窩裏縮了縮。
小時候她可賴了,母妃一拍着她的肩頭說:“念兒,該起來去陪着皇弟念書了。”她就緊閉着眼睛,往被窩裏縮了縮,奶聲奶氣地嘟囔,“兒臣,兒臣的眼睛被瞌睡蟲封住了,睜不開。”
冬日要晨起,陪着還在流着鼻涕的魏長朝去念書,是楚無念覺得最痛苦的一件事。
每到這個時候,母妃就要拍着她的肩,輕聲哄她,将她哄高興了,她才願意爬出自己烘暖的小窩,牽上魏長朝的手,沿着出雲宮的石階往下走。
涼小小 說:
明天九點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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