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鬧了一場烏龍?

“這樣你也能擺脫他的糾纏,不是很好?”蘇賢慶本就是個老狐貍,這宋承譽不是不知道,要是不将他的後路斬斷,只怕日後會沒完沒了的來叨擾他。

趙止洵回過頭來,一臉淡淡然地看着他,沒覺得自己哪裏做得不對。

沈微之大老遠的,就見到他們二人在馬車前對峙,忙不疊走上去,“今個兒這是怎麽了?”

趙止洵倒是沒什麽,就是宋承譽的神情有些古怪,眼睛裏也布着狐疑,沈微之敲了敲他的臂膀,讓他開口說句話。

斂斂眸,過了一會他才開口說道:“興許是我誤會你了。”這話說得飄乎乎的,不過一想到蘇賢慶方才的那副樣子,他又咬了咬牙,重複一聲,“我該信你。”

他說的沒錯,蘇賢慶就是一只老狐貍,必須把他的後路給堵死了,日後才不會再受那人的叨擾。

沈微之一臉茫然地看着他,他極少能見到宋承譽正兒八經的樣子,啧啧兩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宋承譽都說起人話來了。

“你就當是打西邊出來了吧。”應付他一句,宋承譽将手搭到他們二人身上,“那要不要去聽昭華姑娘的曲子?”

昨兒沒聽成,他還介懷在心呢。

沈微之立刻拿下他的手,“方才朝堂上鬧出了什麽事,你忘了?”在這種時候,誰去鶴鳴樓誰就是去陪葬的。

眉頭抽抽兩下,宋承譽拿下攬在趙止洵身上的手,噤了聲。

“趕緊回府上避避風頭吧。”叮囑他一聲,趙止洵便上了馬車,沈微之收起玉扇,也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宋承譽輕嘆兩聲氣,從一片冷寂蕭然的宮道上離開。

楚無念今日午時要去‘衛陵’,這趙止洵是放在心上的,他出門前,讓那人再睡一會,等他回來。

回到府門外邊,他看到了一個候在親王府外探頭探腦的小腦袋,只當做看不見,也沒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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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往裏屋走來的腳步聲,楚無念急忙将發髻绾好,跑到屋門口迎着這人,“王爺,我讓劉廚子給你熬了蓮子湯!”

說完,便邁開步子朝廚房跑去。

想來,是想在走之前再巴結他一下。

趙止洵笑了笑,撩起袍子在紅木圓桌邊上坐下,等着她将湯給端過來,一副等着人伺候的模樣。

楚無念笑嘻嘻地将湯端進來,吹了吹,等熱氣散了才遞到他面前,“你喝喝看,如今雖入春了,可這寒氣還是有些重,您辰時要去上早朝,免不了有寒氣入體,還是得補補。”

她十分認真地與他說教。

“辰時出門,确實還有些涼。”趙止洵喝下一口這人吹涼的蓮子湯,胃裏連帶着身子,都暖和了不少。

“那王爺每日上完早朝回來,都要記得喝上一碗!”像是出門前的叮囑,她揚着小臉。

“嗯。”

他的眼角卷出一抹笑意,看一眼外邊的天色,給她也舀了一碗,“你也喝,喝完再去衛陵也不遲。”

“這是奴婢讓劉廚子給您熬的!”她伸手推開了些。

聞言,趙止洵假意威脅,“你若是不喝,我可不放你走了啊。”

此刻,這招是對她最管用的。

神色一緊,楚無念直接奪過他手裏的碗,仰頭便喝了下去,沒再多耽擱一會功夫。

這下,趙止洵才滿意地放人。

親眼看着她将東西收拾好,出麒麟院的門前,楚無念站在月牙拱門下,朝那站在長廊下的人揮了揮手,“王爺等着我回來!”

她笑得肆意飛揚,宛若一只在花叢中翩翩飛舞的蝴蝶,眼睛一眨一眨的。

“路上小心。”

他輕聲說道。

半雙見到她從裏面走出來,急忙跑上去,“小主。”方才她已經見到趙止洵回到了府上,看來真想楚無念說的,趙止洵是孕她出遠門的,半雙才放下心來。

“走。”

楚無念眉眼微揚,抓着她的手就上了馬車,動作十分迅速。

一路上,她都緊緊攥着衣角,直到出長安城的門。

不知這回再去北界,能不能尋到魏長朝的蹤跡,楚無念咬牙,眼裏閃過一抹擔憂。

待楚無念走後,秦天才來到趙止洵面前,低頭道:“已經派人跟着去了,宮裏也傳消息回來了,是令妃幹的。”

“令妃。”

趙止洵微微眯眼,眸光沉下去,“去跟易忠說一聲,他知道該怎麽做。”

“是。”

秦天颔首,退了出去。

皇宮的禦花園裏,令妃正是得意之時,連帶着禦花園裏的這一片紅的綠的芙蓉花都看順眼了。

她聽探消息回來探子說,周北寧得到消息時臉色都變了,拿捏住了娴妃就等于拿捏住了他的命脈,這一趟差事他想好好辦,難了。

手裏撚過一片芙蓉花瓣,放在鼻尖聞了一下,她狹長的雙目間滿是笑意,忽然,腳下一滑,眼前一片繁花似錦的畫面在她眼裏轉悠一下,她人已經滑落到花叢中,摔得滿身泥濘不說,腳踝也扭到了。

“來人,來人啊!”

她大聲叫喊,方才的得意感縱然間消失,只剩下滿臉的驚慌和痛楚。

“娘娘,娘娘...”小翠急忙跑上來,将滿身污穢的她扶起身來,小臉顫得厲害。

“你瞎了?!本宮都摔了這麽半會才過來?!”她怒火中燒,擡手就給了小翠一個耳刮子。

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小翠的淚水立刻飚了出來,只撲簌簌往下掉着,也不敢發出聲音來。

“奴婢去給您備菊花茶了...”這是她半個時辰前囑咐她的,所以她這才來晚了。

小翠的身子微微抖動着,不敢擡頭看她。

“沒用的賤蹄子!”

擰一下她的耳朵,令妃提起沾滿泥濘的裙子往前走。

走到禦花園外,她才想起來平日裏該有宮人當值的禦花園,此刻走了大半個園子,連個人影都沒尋着?

沉下眉頭,她急匆匆回了容華宮。

小翠跟在她後腳進去,顫着手給她換上華麗的宮裝,自從周撫霖成了五珠親王之後,她的妃位雖然還沒升,可吃穿用度都明顯跟以往不同了,周文王沒有提升妃位的事,她便也着急,得先幫周撫霖穩住如今的位子。

幫她梳妝完,小翠眼含淚光地站到一旁,臉上還留在她的巴掌印,腫了一大片,“扶我去椒華宮!”

令妃擰她一眼,伸出手去。

“是。”

将眼淚吞咽下去,小翠急忙接上她的手,往椒華宮而去。

娴妃還躺在貴妃床上,腳上纏了紗布,人只能在床上靠着軟墊,手裏拿着本醫藥文書,哪也去不了。

“姐姐,怎麽這麽不小心,在自個寝宮裏也能摔了。”令妃扭着腰肢走進去,她還沒生養過,這身姿保養得若少女一般,扭起來還帶着幾分風韻。

“再怎麽小心,也有失足的時候,妹妹也該當心才對。”娴妃将手裏的醫書遞到綠珠手裏,眉眼溫笑看着她。

被扭傷的腳踝上傳來一陣痛楚,令妃的臉色明顯一僵,轉眼間便又恢複常态,“姐姐說的是,妹妹一定小心。”

這句話裏,不知藏了多少把尖刀。

“我一聽到姐姐摔倒的消息,便趕着過來看你了,可方才經過禦花園時你猜怎麽着?”她低低笑着,雙眼卻一動不動地盯着這人看。

“怎麽了?”

娴妃不解,迷茫地問她一句。

“那禦花園裏啊,連個當值的宮人都沒有,自從皇後娘娘被貶往汴州,這後宮也沒個人經手,就變得亂糟糟的,姐姐的腿腳不方便,近來可別去那禦花園了。”她拿着錦帕,擦了擦鼻尖,細聲細語地叮囑她。

娴妃的嘴角漾開一抹笑,“謝妹妹前來提醒,不然我這腿還沒好,興許又要添一道新傷了。”

瞧她的這副樣子,像是不知道禦花園的事,可這宮內出了她,沒人會與自己作對了,令妃斂斂眸,過了半晌便站起身子朝她道別,“既然話我已帶到了,姐姐你便好好養傷。”

“不送。”

娴妃稍稍點頭,等這人一轉過身子,她的眉目才布上一層淡然。

令妃在她的宮門外站了一會兒,咬咬唇,朝禦書房走去,陷害她的小蹄子她若是抓不到,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她等周文王處理完朝事,才進去,一進去這被摔傷的腳踝就現了原形,一瘸一拐地走在周文王的面前,“愛妃這是怎麽了?”

他關切地問。

這不剛摔了一個娴妃,怎麽又來一個令妃。

“陛下,您得為臣妾做主。”

讓小翠攙着上前,她在外面早就醞釀好的眼淚立刻掉落下來,人看起來委屈得很,“怎麽摔的?”

周文王伸出手,将她擁入懷裏,撫了撫她的手。

不得不說,這人保養得十分不錯,有了周撫霖傍身,她便沒想着要自己誕下一個龍嗣,後宮的妃嫔生龍嗣,那都是要在鬼門關外走一遭的,她知道自己的妃位低,又是貼身宮女仗着主子的福分爬上龍榻的,處事更是小心翼翼。

如今周撫霖有出息了,她的身子又保養得好,倒是最得龍寵的,連娴妃都趕不上她。

“今兒光景好,臣妾又在寝宮中悶了這麽多日,便想着到禦花園中去走走,可誰知曉禦花園裏竟沒個當值的,就連臣妾不小心摔着了,也是小翠去沏了菊花茶回來,才将臣妾扶起來的。”

她扭一下身子,眼裏滿是委屈。

周文王一驚,“竟有這事?”

“真的,這後宮裏沒了個掌事的,宮人們便無法無天了,沒人按着規矩來做事。”令妃嘟囔着朝他控訴。

周文王沉下眉目,令妃倒是提到了他的痛處,這後宮裏沒個人掌事還真不行,他也不能一直拖着。

上回周後禁足,娴妃掌事過一次,後宮的事都處理得不錯,可那是在周撫霖還沒成五珠親王的時候,如今周撫霖的身份比周北寧的還要高,再讓她來掌事就說不過去了。

可懷裏的人?

周撫霖撫着她的手不經意用了些力,令妃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陛下,您捏疼臣妾了。”

這一陣嬌嗔聲裏,蘊滿了風情,便是丫鬟出身自帶的狐媚性子,上不得臺面。

正左右為難之際,令妃倒是也聰慧,知曉他在猶豫,搶先開口道:“臣妾想審一審那日當值的宮人,給他們點懲戒,這樣他們日後便不敢了,也能給此刻懶散的宮人們點教訓。”

聞言,周文王點了點頭,“愛妃說的在理,你摔成這樣,自然該給他們點懲戒,不然這後宮便亂得不成樣了。”

他也沒猶豫,應了她的請求,正好也平一平這後宮的事端。

“臣妾謝皇上。”

心裏雖不爽,可令妃的臉上還是笑成了一朵花,親昵地往他脖子上靠了靠,眉眼間俱是風情。

周文王也笑着,他知道這人心裏打的主意,只是能緩一會便緩一會。

得了周文王的指令,令妃的腰杆子挺得更直了,直接就找來掌事太監,命他将當日在禦花園中當值的宮人名冊遞到她面前。

掌事太監知曉她如今的地位,也沒敢耽擱,回去便拟了冊子交上去,名冊上的宮女太監俱被叫到她面前,一個個低着頭,沒人敢擡起頭來。

風聲多少傳了一些出去,此刻他們的身子都微微顫抖着,心裏十分懼怕眼前的令妃。

令妃坐在梨花木椅上,捋好衣袖,一個個盯着他們,“昨日你們理應在禦花園裏當值,為何申時一個人都沒有?”

她冷目,一副嚴苛模樣。

宮人們紛紛低目,一個稍微膽大些的小太監嗫嚅着開口,“昨日掖幽庭中有奴仆出逃,人就在禦花園的範圍內,易統領帶人追過來,人多眼雜,便讓我們先撤了,他說待他将人抓到之後,再讓我們回去當值。”

令妃擰眉,“易統領?”

“正是,所以我們才全都撤了,并非是有意要撇下差事不做...”幾個小宮女怕受罰,立刻跟在他後面應和着。

易忠這個人,令妃有印象,在周文王的壽宴上,周祁炎和蘇錦瑟的事便是他得了消息,禀告到禦前的,也就是那回,周文王才将他提拔為南宮門的統領,禦花園确實是在南宮門侍衛管轄的地方,他将那裏當值的宮人遣開也十分合理。

思襯了半晌,她才又開口問道:“那花圃中的小徑你們為何沒有修葺好?”她腳底下滑的那一塊地方,明顯就是沒鋪好。

此言一出,眼前站着的一排宮人全都撲簌簌跪到地上,個個往下磕了響頭,“令妃娘娘明察啊,花圃裏的小徑我們都有仔細修葺好的,并未有一處是缺漏的。”

撤離之前,他們都查視過一遍了。

“那等易統領過來,你們可敢與他對質?”要想繼續往下查,就得與易忠對質,這是毋庸置疑的。

“奴才等願意。”

令妃的身份是要比易忠高的,他們是要先對她低頭。

微微眯眼,令妃叫來掌事太監,讓他去将易忠叫過來。那時候易忠正在南宮門當值,見到掌事太監過來,也沒推脫,直接就跟他去了令妃那兒,上前朝她行禮,“卑職見過令妃娘娘。”

姿态是恭謙的。

令妃擡手,示意他起身,方才緩緩問道:“本宮聽說昨日有掖幽庭的奴仆逃了,人可抓到了?”

“抓到了,在禦花園外抓到的。”易忠低着頭,神情肅然。

令妃一眼曬然,“那你們沒進禦花園內搜捕?”

易忠穩穩回着,“本想進的,可将禦花園中當值的宮人們都清了之後,便外牆尋到了那奴仆的蹤跡,便沒進去。”

這麽說來,昨日是在她進園子之後,當值的宮人們才從禦花園裏撤離,卻獨獨沒人進園子裏知會她一聲,她用力拍一下手邊上的茶桌,“既然有掖幽庭的奴仆逃離出來,為何沒人知會本宮一聲?!”

這一下,宮人們的臉色都變了,“奴才們以為娘娘早就出園子了,加之命令來得突然,便沒進園子裏巡視...”

“統統拉下去,杖責二十大板!”

鬧來鬧去,到頭來竟是一場烏龍?令妃氣得臉上大怒,直接就朝眼前戰戰兢兢的宮人全都下了罰令,一個也沒放過。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幾個細皮嫩肉的小宮女哀嚎,可只嚎了幾聲,便被拉了下去。

容華宮的前院安靜下來,令妃方才對面前的易忠道聲歉,“有勞易統領過來這一趟了。”

“娘娘要審問,将卑職叫過來對質是卑職的分內之事。”易忠微微颔首,鎮定自若的神色,沒給她一絲難看。

令妃點了點頭,他方才轉身離開。

身上的铠甲響了一路,令妃的臉上有些難看,她沒審出個所以然來,還在周文王的面前誇大其詞,這回想是不好交差了。

果然,從陸安那裏得知禦花園的事處理結果後,周文王的臉色拉下去半截,看來這後宮還沒亂,令妃也不适合掌管後宮的事,還能放一放。

這麽一想,他倒是輕松了不少。

趙止洵坐在麒麟院的長椅上,手裏剝着上次楚無念給他剝的果子,放入果盤裏,也沒吃,而是一邊剝一邊聽易忠說令妃審理禦花園案子的事。

聽完,他冷笑一聲,“這只是給她長一長記性,日後她若是再敢壞本王的事,有她好受的。”

手裏的果皮被他穩穩剝下,瞧着這皮白柔嫩的果子,這人的眼眸子裏忽然就布上一道柔光。

“那卑職先行告退。”

話已講完,也不知這人為何沒完沒了地剝着果子,易忠以一副看不懂的樣子退了下去。

等人走後,雨堂走上前,看到那盤白花花的果肉,立刻咽了咽口水,以為這回又是給自己的,眼珠子就沒從那上面挪開過,一直盯着。

“你沒事做?”

察覺到這人在他身側站了許久,眼神炙熱地盯着果盤裏的果肉,趙止洵皺了皺眉。

“爺,這,這不是給奴才的嗎?”

雨堂指一指桌上的果盤,壯着膽子問他,如今楚無念又不在,他又不喜歡吃,可不只能落到自己頭上了嗎?

趙止洵恨不得踢他一腳,冷聲道:“你滾不滾?”

“滾滾滾,奴才這就滾。”眼角直抽抽,雨堂可憐兮兮地退了下去,眼中還留着那盤果肉的影子。

他抱着長廊下的柱子,一張臉耷拉下去。

趙止洵自己也不知為何要剝着果子,還将果核一個個排列好,興許是手癢了吧?

剝完最後一個,他才叫來雨堂,讓他打盆水過來,将手洗淨,擦幹後将濕巾扔到他手裏,看一眼沒人動的果盤,他端着那盤果肉進了書房。

嘴角抽搐一下,雨堂認命地将水盆端走。

也不知那人到北界邊陲了沒?端着果盤往前走,趙止洵的腦海裏蹦出那人的身影來。

楚無念掀起車簾布,看着半雙将通關文牒交到守城的守衛手裏,方才平安入了城。

此刻已是日落時分,黃昏的光将整座北界城籠罩住,染上一層金光閃閃的煙霞色。

好看極了。

楚無念仰起頭,滿城的風光落入她的眼中,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要先找到魏長朝。

沉了沉眉,她讓半雙駕着馬車,先到客棧裏安頓下來,夜裏才好潛入将軍府。

入了客房安頓好,半雙方才開口道:“小主,今夜我們可還是要潛入那宇文長策的院子?”

楚無念搖了搖頭,沉聲回她,“我們去宇文青雲的院子。”上回沒在宇文長策的院子裏尋到信物,她想定然是不會放在他那裏,即使是隔了這麽長一段時日,也是一樣。

“那我們得更小心才是,那宇文青雲看起來,是很不好惹的。”半雙撇撇嘴,上回被他抓住的餘悸才在她心底徘徊。

“我知道,若是一有異常,我們立刻撤!”楚無念斂緊眉目,她已經被宇文青雲抓到兩次了,這回也沒有趙止洵護着,若是再被他抓到,恐怕連長安城都回不去了。

想到這,她的眸光忽然就暗了一下,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半雙點點頭,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天色暗下來後,她們二人穿上夜行衣,來到将軍府外,尋了另一處高牆,摸黑潛了進去。

涼小小 說:

哇,哪位小可愛給我投了那麽多鑽石,謝謝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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