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04
7:00AM,市郊高級宅區。
飛坦今天是自然醒。沒有被任何奇怪的聲響或動靜打擾。醒來後洗把臉穿上寬大藍黑色外套,繼而慢慢踱步出房門。
空曠的房屋凝結沉寂的氛圍,明澈的陽光透窗而入,在一樓客廳的木地板彙流成耀目的水窪。肉眼可見的灰塵在光柱裏浮載浮沉,清脆的鳥鳴一聲接一聲,有節奏地敲打着封閉的玻璃窗。玻璃桌面的電視遙控器放在跟昨天離開時一樣的位置,鑲嵌牆內的液晶電視及其兩邊的超大音響,有旋舞的灰塵落在其上。
飛坦穿過客廳,步向右邊側面的廚房,打開冰箱拿出盒裝牛奶和面包,冰箱門放着一瓶甜膩得過頭的草莓果醬,是某人故意從超市買來的。金眸掃過粉紅色的果醬,白皙的手伸長,落在它旁邊的黃油瓶蓋上。
叮熱牛奶,烤好面包,飛坦坐在餐桌邊用早餐。他吃得很快,三分鐘不到,就解決掉取出的所有食物。
不用應付那女人的異想天開和故意搗亂,果然神清氣爽。
他丢掉空盒和紙巾,離開之前看了眼幹幹淨淨,沒有任何人為污漬的廚房。決定出去走走。
飛坦向來熱衷于電玩,市中心有大型的電子游戲室,是放松的好去處。
13:38PM,市郊高級宅區。
比預料的要早回來。本來應該晚上再回。但通關得太快,失去樂趣。
索然無味地提前抵家。忽然興起念頭去看看那女人是否乖乖地呆在屋子裏,還是她已經受不了逃跑——後者的話,那就有趣了。玩貓捉老鼠的游戲總能使他精神振奮。
從玄關進來,穿越客廳時,裏面的擺設與清晨別無二致,只是太陽升至天空的另一側,地板的光斑消失,只留下微微的熱度。
輕而無聲地上二樓,繞過走廊,來到他房間對面的卧室。
推門而入。
他的動作近乎無聲無息,要是她在房內活動,壓根來不及掩藏。如果發現她作弊,那就立即要挾她将游戲時間延長,另外追加一些困難的條件。飛坦充滿惡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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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是少女宛若睡美人的恬靜睡姿。
不,不是睡美人,當他推開房門,走近她床邊時,她飛快地睜眼,看着他。
她陷進柔軟的床裏,黑發散落在枕頭和床鋪,雪白的臉沒有血色,若是閉着眼,就很像一具美麗晶瑩的屍體。可當她看向他時,翠眸眼神炯炯。
啧,居然這麽安分!
飛坦插着口袋,細長的眼睛微彎:“動彈不得的感覺怎樣?對你來說,是不錯的教訓了吧?”
麗卡靜靜地看他。按照賭注內容,沒有他的命令,她不能說話,所以她只是凝望他的臉。
然後她的肚子就十分誠實地咕咕叫了起來。也是呢,從昨晚到現在,她滴水未進。
“餓了?”飛坦挑起細細的眉,俯身在她臉部上方,眼瞳裏躍動的是惡作劇的神色,“想吃你平常最愛吃的鵝肝、烤鴨、可麗餅嗎?”
麗卡的思路漫到另一邊去:原來他有留意她喜歡的食物啊。
“我可以滿足你,前提是,你要接受我的要求。”
啊,他要趁火打劫。不愧是專業強盜先生。
麗卡馬上閉眼,連看都不看他,以示自己的拒絕。那要求,鐵定對她不利,她才不要中圈套。
然後她感到他的手鉗住她的下颚,力道大得使她不适,她強忍即将逸出喉嚨的呻|吟。只聽見他低沉的聲線震動:“睜開眼,看我。”
沒辦法,賭輸的人就要認命,無論她有多麽厭惡眼下的狀态。可惡,差一點她就是那個可以看他女裝模樣的人了。盡管她知道事後的下場肯定不太美妙,卻不能擊退她的好奇心。這就是所謂的賭注風險。
她張大眼睛。
“既然你不願意,沒有辦法了呢。”飛坦的聲音愈發低沉沙啞,“那就換個吃法吧。”他爬上床,坐在她的身上,捉緊她的兩只纖細手腕,壓在她頭頂。
他居高臨下地盯着她,金眸綻出不加掩飾的強烈渴望。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或是餓狼眼裏的待宰羔羊。她一動不能動,又不準開口說話,只能眼睜睜看他朝自己俯身而來。
他噬咬在她的脖頸,然後沿着鎖骨往下,吻進她的胸緣,她被迫仰起頭,擡高胸部,雙手仍被他的一只手牢牢鉗制,而他的另一只手從她的睡衣下擺探進來,滑過她敏感的肌膚,握住她的一邊胸房。他的力道總是毫無節制的重,她差點就要痛得叫出聲來。但她承受住他的粗暴。
她的呼吸開始粗重。同時她也感到噴到她胸前的氣息在加重。
她被他撩撥得不自覺想抱住他,但反應過來她死死咬着下唇,抑制自己的行為。心髒在胸腔裏跳得飛快,情|欲從身體深處湧出,卻是要拼命控制,不能亂動。很快她就冷汗涔涔。
他太狡猾了!
麗卡從沒有像眼下此時這樣,希望他能遠離自己。
身下的女人僵直着身體,壓在頭頂的雙手,手指緊緊抓住松軟的枕頭,指節發白。如雲的烏鬓濡濕,漂亮的五官滿布痛苦的神色,妩媚的眼角沁出點點淚水。呼吸顯得艱難而沉重。
飛坦金色的眼眸緩緩游移在她面容之上。忽而,他薄唇裂開殘忍又得意的邪笑,低頭在她小巧的耳廓邊如惡魔呢喃:“要是你受不了出聲或是亂動一下,賭約的時間就要多延長一個小時。怎樣?我看你能不能堅持到最後。”
不、不行了。麗卡看着他惡魔般的臉孔,就跟隔了一層紗霧似的朦胧,她的意識漸漸模糊,只有肉體傳來的感受異常清楚。
雙腿破開讓他強行闖進的痛楚,腰肢承受持續不停的強硬撞擊,全身筋骨像是遭受重物反複碾壓的無力。
她動也不能動,也不知道最後自己有沒有叫喊出聲。
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回到從前,黑暗的記憶從深處翻湧而出,紛飛不止,有那麽一瞬,她以為遇到飛坦只是她的一個瑰麗的夢,夢醒之前她是自由的,夢醒之後,她将再次見到腦後破了個大洞的莎莎。
夢總是如此短暫,而美麗。
麗卡以前不怎麽做夢,因為她早已身處噩夢之中,純粹的黑暗淹沒她,她失去做夢的權利。而最近,她似乎變得自由而放肆。放肆得忘記自己自哪裏而來,又往哪裏而去。
自由仿佛就握在掌間。
一廂情願的想法。她總是任性地自以為是。
所以,夢是不是要醒了?
她是不是又将失去所愛的人?
她不要,不要再失去僅剩的東西。
今生能擁有的事物已經如此之少,能真心以待的只剩眼前之人,她還能失去什麽,怎能失去什麽?!
無邊的痛苦如同永不停歇的浪潮拍打心房,她站在灰暗的海岸線搖搖欲墜。
不要!不要!不要——
這個唯一的美麗的夢,可不可以永遠不清醒?
她從前總是學不會乞求,而此刻,她卻衷心乞求着命運的垂憐。
假若世真有神,祈求您賜我長夢不醒。
05
“……不、不要……”虛弱宛若剛出生的奶貓,她近乎無聲地抗拒。雙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沒有絲毫力量,軟塌塌得像棉花糖。
他只消用一根手指頭就能壓制她所有不識相的反抗。并且能得意洋洋地告訴她,由于她違反規定,賭約要毫無争議地延長時間。
但飛坦停下動作,微微氣喘地單手撐在她臉側。
她赤|裸的美麗軀體宛若蜿蜒起伏的秀麗雪山,引誘出內心的無底渴求以及邪惡的破壞欲。她那張臉上的痛苦之色,他不知看過多少次,她還算是程度輕的,他見過人在極度疼痛和恐懼之下五官可以扭曲到似鬼非人的程度。
那真是讓人感覺好笑。不禁想進一步研究,到底人的肉體和精神承受極限能到達何種地步,就他粗略研究的結果看來,念能力強的人,并不一定比弱小的人來得堅強。而擁有堅定信念的人,往往比其他人堅持得更久一些。無論能力高低。
那就更加富有挑戰性,激發他的奇思妙想,發揮創造性。
所謂的信念,難以攻克,可一旦崩潰,便潰不成軍。
至于弱小得不堪一擊的家夥,就那樣壓榨完丢棄掉就算完事。失去利用價值的弱者,他不屑一顧,不放在眼裏。
世界本來就沒有多少值得放在眼裏的事物。有也是昙花一現,過足了瘾就該尋找下一個目标。不管是虛拟游戲還是真實的游戲,他的生命就是在高強度的刺激下度過。
然而偶爾會出現這樣的家夥。丢棄在流星街的弱小生命憑借無比的運氣和強韌的信念,掙紮活下來,或許活得非常艱辛,但畢竟能在那樣的垃圾堆裏撐下來成活。對這些家夥的生存,他會持有一定的敬意。
至于敬意的表達方式,則是因人而異。
用死亡致敬對方,也是他常用的手法之一。
死亡是一了百了的,活着反倒痛苦不堪。這是獨屬于他的經驗之談。
而此時此刻,他看着麗卡微微扭曲的臉容,明知道她微弱得可笑的反抗無法阻止他,但他依然不由自主地停下來。
這是做什麽呢?
她流露出他從未見過的痛苦表情,他應該為自己打擊到她的痛處而開懷。以他的經驗來看,她瀕臨崩潰邊緣。以往支撐着她的信念,此時脆弱不堪一擊。
自見面開始,他不就希望看見她這副模樣?
明明可以無視她的神情,明明能夠施加給她更深刻殘暴的教訓。
誰叫她太得意忘形,活該!
之所以沒法繼續的原因,難不成他是在對她掙紮求存的經歷産生敬意——別開玩笑了!這腦裏有洞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飛坦垂着頭,噴出的熱息拂動她糾纏的眉尖。就維持着這樣的姿勢,須臾,他從她身體裏抽離,退至旁邊,雙手從她背後環抱起她,将她拖到自己熱氣騰騰的懷裏。她秀美的雙眉似乎舒展了些,如同嬰兒蜷縮在他展開的懷抱裏。仿佛只有他這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金眸一沉,收緊強健的手臂,勒得她嗆咳幾聲。這才惡劣地笑起來:“賭約時間要延長了,別給我裝聽不到。”
麗卡昏昏沉沉在他令人窒息的擁抱裏。任由他惡魔般的低語環繞。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寫的是寵文,虐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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