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此時出海已有兩年,學到了很多東西、也曾經受過幾次生死邊緣的歷練,早已習慣了漂流的居家生活的米霍克正把一碗剛煮好的土豆湯遞給自己對面的紅發海賊——那個人大概還不知道,他很榮幸地成為了自己家裏除了送報紙的郵遞鳥以外的第一個客人,而且已經是第三次未經允許就擅自闖上來了。
不過即使這是位不折不扣的不速之客,米霍克還是懂得地主之誼的。此時他看着因為自感失言而低落的香克斯,雖然很想安慰一下對方,卻又不知該怎樣表達。那些情緒和感悟解釋起來太過麻煩,要強調自己已不在意往事又反而會給人以未曾放開的錯覺。
米霍克盯着不自在的香克斯看了良久,直到對方已經開始坐立不安的時候,才終于下定了一個決心。
香克斯眼見米霍克倒了滿滿一杯朗姆酒,端起來躊躇了片刻,最終一飲而盡。然後這位不擅酒的夥計學着自己先前的模樣,将高腳杯倒過來表示滴酒未剩,擡起頭用那雙依然淩厲的眼緊盯着自己道,“不要太小瞧我,紅發。”
香克斯瞬間明白了米霍克的意思,終于再次扯開嘴角舒了口氣笑道:“做得好!不過……高腳杯果然還是有點不倫不類,裝的也不夠多。”
“……是麽?”朗姆酒的酒勁很大,第一次這麽猛然灌下去,不禁讓米霍克覺得有點不舒服,他努力眨了幾次眼,直到眼裏的海上風景不再發虛,“那麽下次換你船上的酒杯用吧。”
腦筋開始有那麽點不靈光的米霍克随口說出了一句讓他在之後一段時日裏都無比後悔的話。然而彼時的他看着紅發大大的笑臉,卻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麽就讓對方如此開心。
努力陪着香克斯喝了一碗湯後,米霍克還算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大概是真的有點喝多了——本來一杯酒也不至于灌醉人,但是一口氣喝下去就另當別論了。
米霍克輕輕放下了手中的空碗,對着正自顧自添湯的香克斯道,“我想我……大概需要小睡一會,就麻煩你觀察海況了。”
“哎?”香克斯一愣,擡頭注意到對方白皙的臉上似乎稍有點可疑的紅暈,“……難道你這麽快就喝醉了嗎?!”
“大概……有點。”米霍克把帽子向下拉了拉,“真抱歉。”
香克斯坐在較低處,擡頭觀察了一會兒對方的反應,事實證明米霍克的醉酒實在沒什麽值得一看的,酒後失态這種事果然與這個人無緣。鷹眼只是在說完話後安然閉上了雙眼,似乎就真的準備這麽一睡了之。
“真是狡猾……”香克斯繼續端起了碗,喝着湯抱怨,“酒後明明是吐露真心話的時候,就這麽睡了多沒趣。”
不過紅發的男人轉瞬想起了不久前這位同船的夥計關于生平經歷的簡單言辭,最終悻悻地自言自語道:“……還是算了。”
那個下午米霍克在依舊陰白的天色裏醒來,他第一時間覺得不對頭的是映在眼裏的一個草帽,還沒怎麽清醒的米霍克下意識去拔劍,然而伴随着這個動作卻有黑色的披風從他身上滑了下來。
米霍克發了一秒的呆,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船上還有位客人。他眼看着背對着自己的香克斯,顯然是這個家夥把披風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此時的紅發正穿着那件簡單的白襯衫,安靜地看着海面,似乎在發呆,草帽被他背在了背上,和那頭紅發一起随着溫和的風稍微有些晃動。
Advertisement
米霍克把滑到腿上的黑披風拾在手裏,正要遞給香克斯的時候卻皺着眉愣了愣,他遲疑了片刻,最終轉身從小艙裏取了某件事物出來。
香克斯被身後不大的響聲驚動,他有些懊惱自己的警惕性居然下降了這麽多,果然是中午的酒喝太多了,轉過身時卻被米霍克正在做的事吓了一跳。
在米霍克來到雷德號的當晚,貝克曼曾經把香克斯叫到一邊科普了這位船長請來的客人的顯赫經歷,諸如以毀滅海軍船只作為成為海賊的宣誓、只身消滅過若幹個不算大也不算太小的海賊團、在揚名幾個月的時間內陸續給海軍帶來了很多大麻煩,賞金飙升至億且至今也一直在持續上升雲雲。
而此時此刻映入香克斯眼中的這位傳說中的海賊新星鷹眼喬拉可爾?米霍克正在做的事情卻是穿針引線縫補着一件黑披風。縱然香克斯已經知道這位夥計很會做菜很能打,是個強悍與居家并濟的綜合型人才,可是補衣服這種事,終究也是太讓人震驚了。
“鷹……鷹眼?”
米霍克恰好用十字小刀利落地割斷了最後一條線,将黑披風遞給了香克斯:“有事?”
“……我沒想到你還會做這個。”香克斯有點艱難地道。
“要戰鬥就總會有破損吧?”米霍克揚了揚手裏的針,無可奈何地挑了挑眉毛,“偶爾可換的衣服都壞了,重新訂做的也要一段時間才能郵寄到。”
“訂做?穿到不能再穿随便買兩件就好了吧?”香克斯對這種米霍克眼裏必須的生活技能有些不太理解。
米霍克別有深意地看了看紅發這一身的确很常見的衣着及搭配,最終禮貌地沒有對這糟糕的口味評價些什麽。他一面收起針線,一面換了個角度道,“總之也是我在戰鬥裏弄壞的,随手補一補也沒什麽。”
香克斯接過披風穿在身上,忽然露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真是多謝了,這大概還是我第一次被人補衣服……我會好好珍惜它的。”
米霍克大概不會想到,多年後當他再次決定于某個城堡裏安家的時候,會一時興起訂做了幾套襯衫加披風的服裝搭配,等衣料舒适卻樣式簡單的成品郵寄到主人的手裏時,已是當世第一大劍豪的男人只是靜靜地看着那襯衫領子上按照自己要求加上的花邊,他認為襯衫至少也要這樣才算有點品位。可是米霍克發現他已經不再能想象,那個紅發的家夥穿花領的襯衫時又該是什麽樣了。仿佛記憶中,那個人就該是那麽随性又沒品位的模樣。
世界第一大劍豪揚了揚眉,随手把新到的披風扯起來穿在身上,準備出門去教訓一下新住所外面那些不怎麽老實的狒狒們——對待動物務必要強勢地宣誓領地,不然這些原住民會一直不識好歹。
米霍克并不擔心他的新衣服會因此沾染灰塵,也更不必提有破損——那個時候的大劍豪對針線活已經極是生疏了,他甚至不再遇得到幾個值得他拔出背後那柄黑刀的對手了,也更不必說激戰至顧不得形象的時刻。
米霍克同樣不會想到,遠在天邊的雷德號船長室的角落裏,一直靜靜地放着一口箱子,它擱置的時間太久,以至于箱子的主人都忘記了它裏面到底裝了什麽。就在米霍克穿上了新的襯衫披風出門的同時,喝得醉醺醺的紅發船長正指揮幫助自己打掃屋子的海賊實習生撬開這個神秘的箱子。
“如果是寶藏就送給你好了,不過這家夥好像不重呢。”香克斯抓抓頭發溫柔地道。
在多雙好奇又興奮的眼睛的注視下,緩緩打開的箱子裏卻只有一襲折疊得很整齊、做工并不精致的黑色舊披風,它看上去和船長穿在身上的那件沒什麽兩樣,也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四皇之一的紅發香克斯用唯一的手抓起這件舊衣裳看了看,沉默一會後,最終溫聲對實習生道,“真抱歉了,我似乎還記得曾經答應過誰要好好珍惜這件披風來着……所以就不能送給你啦!”
“我對舊衣服不感興趣,頭兒!就算你送我也不會要的!”海賊實習生顯然繼承了紅發海賊團沒上沒下的好傳統。
“哎?那真遺憾……”香克斯似乎大松了一口氣,趕忙把老披風塞回了箱子,又換了把新鎖,“我還在想,這個東西如果拿出去拍賣,搞不好我這輩子的酒錢都不愁了。”
“哈?”連副船長貝克曼在內的全體海賊們一起納罕起來。
香克斯似乎在堅定自己決心一樣把箱子放回原處,一口氣在上面又壓了幾個箱子,接着愁眉苦臉地自言自語道,“怎麽辦?雖然不能,但還是好想公布來歷然後賣了它……”
“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完全沒有印象?”貝克曼發問道。
細微的情緒在香克斯的表情中醞釀着,許久後他終于醉眼迷離地擡起頭,半真半假地笑道,“就算是某種很美好的紀念吧。雖然它一定很值錢,可是如果賣掉了……我就連個可以回憶的東西也沒了。”
“積了這麽多灰,可不像是時常拿出來翻閱回憶的。”聽說自己錯過了大寶藏的實習生不太高興地戳穿了船長語言與行為的矛盾處。
“也有道理。”香克斯默然了一會,最終居然笑着表示了贊同,“不過還是先放着吧……等到我不想拿它去換酒錢的那天,也許就可以再拿出來好好看看了。”
在米霍克幫助香克斯補完披風之後,他很自覺地開始安排起兩個人的晚飯來——慣性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尤其是對于米霍克這樣養成新習慣并不難,但改掉它卻需要很久的人來說。
“我看見你帶了扁豆來,晚上吃炒飯如何?”
“炒飯很好啊!雷德上人太多,吃炖菜的時候多一些,我也不好意思耍特權要廚師單獨開小竈。”香克斯看起來非常滿意。
“難道你不是船長?”米霍克本來沒太多關于海賊船上應該如何相處的概念,“船長想要另外吃點什麽,應該不難做到吧?”
“是啊,的确不難。”香克斯并沒多加解釋,開心地攤了攤手道,“所以我才能坐在這裏盡情偷懶嘛。”
米霍克開始用清水泡豆子,剛睡醒的他精神很好,于是随口道,“我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裏安靜地坐了一天。”
“我本來也是沒想到的……就這麽一個人漂在水上難道不會無聊嗎?怎麽能夠忍受呢?”香克斯主動幫助米霍克做淘米工作,同時微笑着回答道:“不過親身體會之後就覺得,偶爾這樣安靜點也不賴。但是要一直這樣下去我恐怕還是要瘋掉。”
“人和人之間都是不同的,這一點無需相互理解。”米霍克坦然回答,“我倒認為你的船吵得讓人沒辦法好好待下去。”
有些事開了先例以後似乎就會變得順理成章起來——比如這天晚上米霍克做好了晚飯,拿起筷子前先自然而然地托起酒杯迎着香克斯的酒壺輕輕一撞時,他才猛然想到,自己是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陪紅發喝酒的。
不過也無所謂了,米霍克本人不讨厭酒,只是讨厭像紅發那樣酗酒的作風,此時他正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并且還有多餘的精力想到:紅發還是喝醉了好,這樣他就會回到他自己的船上了。
本着這個指導思想,米霍克決定多陪香克斯喝一小會,然而他卻忘記了并不是每個人都像自己這樣酒品好。
嚴格意義上講,香克斯的酒品也并不算壞,就算他喝得再多,正事上頭也從不耽擱,只不過當酒到興頭上的時候,他就會喜歡多用一點肢體語言。
然而問題就發生在這裏——他現在身處的船太小了。當米霍克冷眼看着雷德號船長站起來拍着手,邀請自己來一起跳個舞的時候,他覺得有點面部抽筋,“紅發,這裏不是跳舞的場所。”
“又有什麽關系呢?”香克斯後退了半步——大概是身為劍客的戰鬥直覺還在,如果他後退的腿再邁得更開一點,此刻一定已經掉進海裏了,然而米霍克卻無比希望現在的紅發泡泡海水清醒一下。
“身為海賊,要的就是開心快活嘛!高興的時候當然要跳舞啊!”香克斯躬下身,把手伸到米霍克面前,笑容很傻,“來吧!”
米霍克端坐着仰起了頭,用無話可說的眼神看着這位喝醉的海賊,他頭腦裏同時冒出了好幾句話可以用來評價紅發的這個舉動,不過米霍克最終放棄了所有提醒或嘲笑的語言,他袖着手揚了揚眉,“你可以先跳跳看。”
“船長似乎站起來了……望遠鏡遞給我瞧瞧。”就在米霍克與香克斯對話的同時,耶稣布正琢磨着船長這兩天反常的舉止——誰都知道雷德號的頭兒雖算不得多麽活潑好動,可也不該是喜歡在那麽狹小的空間一坐一天的好靜者。
“哎?他在對鷹眼伸手?要做什麽?!”耶稣布進行着文字轉播。
“啊!頭兒晃了兩下就……”雷德號狙擊手放下了望遠鏡,一臉微妙的表情轉向自己身邊的胖子,“落水了。”
米霍克在晃悠的小船上巋然不動地坐着,鎮定自若地看着香克斯掉進水裏,那個家夥似乎還沒搞明白狀況,他愣了一下,旋即整個腦袋都沉了下去,海面上頓時冒出幾個氣泡來。
香克斯好不容易踩着水浮起來,卻冷不防米霍克的小棺材船剛好迎風而來,直接正面撞上了他,幸好棺船的船頭并不是尖的,這才避免了一出添傷的慘劇。
香克斯條件反射地扶住了米霍克的小船,船身頓時有些向前傾斜。而船的主人此刻正毫無同情心地看着這位不知好歹、自讨苦吃的客人扶着船沿大口喘着氣的狼狽相。
全身濕漉漉的香克斯一臉沮喪地爬回了米霍克的船,先是把背上的草帽解下來輕輕安放在一旁,揉着胸口抱怨道:“你早知道我會掉下去吧,鷹眼?!”
“……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如果你真的想在這裏跳舞。”
香克斯打了個噴嚏:“這麽小的船你居然呆得慣……我得先回雷德去換衣服。”
米霍克揮了揮手表示作別,目送着紅發海賊團的落湯雞船長大人乘木船離開,忽然覺得心情是這幾天前所未有的好。當他的目光轉向自己的甲板時,卻看到了香克斯沒帶走的草帽。
……難道他還想回來?米霍克忽地感覺眼前一黑。
“咦?頭兒和鷹眼談崩了吧?他劃船回來了。”耶稣布剛好遠距離目睹到了香克斯離開的一幕,“說起來我真的沒看到鷹眼出劍,他是怎麽把頭兒逼下水的?”
貝克曼開始囑咐船上的實習生速速拿一套船長的幹淨衣服和毛巾過來。
“……鷹眼居然調轉船頭追上來了!”耶稣布放下了手中的家夥轉身看向貝克曼,“我們需要準備炮擊嗎?”
雷德號的副船長并沒有索要望遠鏡來判斷那兩只小船上的情況,“耶稣布,雖說我可以理解你想多找機會試射那門新炮的心情,但是不要因此就蒙蔽了自己的雙眼。”
米霍克顯然不知道他差點就成了躍躍欲試的雷德號狙擊手的靶子,此時的他正撐着帆,用刀鞘把草帽挑着遞給小船上的香克斯。
“居然忘記了這個,看來真是喝多了!”香克斯似乎沒怎麽敢相信這個失誤,他回手去摸自己空蕩的後背,眯起眼笑道,“謝謝你了,鷹眼!這是我最珍貴的帽子呢!”
米霍克斜眼看了下那其貌不揚的草帽,“我還以為它也和你的披風一樣,壞了就會換掉。”
香克斯接過草帽扣在了胸前,斂了笑輕聲道,“那可不一樣,這個東西我才舍不得丢棄!”
米霍克不太能理解香克斯珍惜那頂帽子的理由,可是看對方的神态,顯然不會是這帽子裏藏着尋寶圖一類的膚淺原因。他自然也不會多問,只是設身處地地理解為紅發對戴草帽的感情大概就像自己對待手裏這把刀一般。
想到這一層的米霍克忽然沉默地低下頭去,并未與香克斯再作閑話,徑自調頭向前方駛去。
“诶?”看到米霍克反常态度的香克斯不禁站直了身體,他有點發愣,開始回想自己是不是有哪句失言又惹得對方不高興了。
海風吹過香克斯濕漉漉的身體,他再次打了個噴嚏,又清醒了不少。紅發的海賊明白自己第一要緊的事情還是回船上換一身幹衣服,不然其後幾天一定少不了船醫的啰唆和副手的嘲笑。
“喂!夥計!別那麽失落啊!”香克斯回頭朝着剛剛離開的小棺材船喊了一句,“……雖然我沒想通又說錯了什麽話……”
米霍克并不言語,只是背對着對方搖了搖手,以示不必介意。
第一次遇到這麽悶的家夥,真不好相處啊……香克斯有點耿耿于懷地想。
(注:有關穿衣風格的靈感來自原著,參見圖片。)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