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秦壽
他從浴室出來後,沒看她一眼,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此時顏初也穿好衣服,兩人冷眼對望。
最後是他先打破寧靜:“我叫秦壽,秦始皇的秦,壽比南山的壽。”
她哂笑,還壽比南山,她知道她打不過他,但她總有讓他下地獄的一天。
他将她表情看在眼裏,從大衣裏掏出一根煙:“你呢?”
她冷眼相對,不作回答。
秦壽像是發現新大陸般,欣喜起來:“一般女人被陌生男人給強了不都會尋死膩活的嗎?雖然我還沒把你怎麽樣,但至少看光了吧,你除了瞪我兩眼,竟然什麽反應都沒有。倒是讓我大吃一驚。”
顏初冷冷道:“如果我現在尋死膩活,你是不是會告訴我,現在外面全是喪屍,我要是想死你可以馬上把我扔出去成全我。”
秦壽索眉:“還挺聰明的。”
顏初吸了口氣:“這別墅下有存糧,但有道需要密碼和鑰匙才能打開的鐵門,二者缺一不可。密碼只有我知道。如果你想要不被餓死,就別再碰我。否則我們同歸于盡。”
秦壽聲音冷下來:“威脅我?”
顏初說:“是被你逼的。”
秦壽吸了口煙:“可是我憑什麽聽你的。”
顏初說:“我聘請你做我的保镖。那你就該聽雇主的話。”
秦壽了然,聲音又恢複成調笑樣:“看嘛,我就說你需要保镖的。只是我當保镖很貴的,怕你付不起。”
顏初反唇相譏:“這也要看你值不值那個價。”
秦壽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當你一天保镖,你給我一帶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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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初估摸着地下室的糧食,應該能撐到他對她卸下防備的一天,就答應道:“好,但你不能對我做那種事。”
秦壽點頭,蠻不在乎道:“我盡量吧。”
談判達成還算滿意的結果。最後,顏初才疑惑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啊?”秦壽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外面那牆?根本不可能阻擋的了我。”環視了下這個房間,顏初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陽臺,才發現她只是關了陽臺門忘記了上鎖。
“那個,你進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喪屍?”
“喪屍?”秦壽眯眼想了一會,才說,“好像被我打光了。”
顏初瞪大眼睛:“七……不對,六只喪屍你都打光了?”
秦壽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知道這有什麽可驚訝的。
她陷入回憶,想起白天在地下室的時候,地主怎麽叫喚都沒有吸引來喪屍,就問:“那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就今天中午的時候吧。”
難怪她出藏酒室會那麽順利,原來那時候喪屍都被面前這個人幹掉了。她有點發怯,6只喪屍對他來說似乎不費吹灰之力,那她該怎麽對付這個男人?
他掃了她一眼:“你在謀劃怎麽殺我?”
他有讀心術嗎?她別過頭去,他笑起來:“也好。這麽無聊的日子,有個人殺殺也不錯。”
他雲淡風輕的模樣讓她險些抓狂,他站起來,開門出去了,留下一句:“天晚了,我也累了。晚安,老板。”
老板?是了,剛剛她聘請了他當保镖。那晚他在外面,曾央求她收留他。她也只當是山民,結果今天他竟神不住鬼不覺進來了。還幫了她一個大忙,間接救了她,不僅如此,還給了她如此大的驚吓。
顏初回想方才發生的一切,事情太突然她都沒來得及反應,好在這幾天被喪屍吓破膽,也算練得了臨危不懼的本事。過了一會都不見秦壽回來,她松了口氣,看來今晚安全了,轉頭卻發現地主不見了。
她叫了兩聲:“地主,地主?”下了床在屋裏尋找一圈都沒結果,正疑惑它是不是從陽臺跳下去了的時候,門響了。
她被吓一跳,這個時候這屋裏能敲門的只有那個禽獸了。她猶豫着站立了十幾秒,外面的人不耐煩了,“咚咚咚!”聲音大了幾聲,好像她再不開門外面的人就會一腳踹開門進來。
顏初咽了口唾沫,打起精神挺直腰板去開了門:“什麽事?”
秦壽面目表情站在門外,提着一個東西,扔給她,她下意識接過,滿手毛,低頭一瞧,可不是她的地主。
秦壽低聲道:“請老板看好自己的狗,不要再讓他來打擾我。”
打擾?顏初喜上眉梢,她家地主什麽時候會追着敵人的屁股咬人了?
秦壽見她笑得開顏,冷哼一聲:“前幾天不過就是看它可憐給了它幾塊骨頭,現在粘我都粘成這樣。你這主人當得也太失敗。”
顏初一愣,這禽獸說的是哪跟哪。幾塊骨頭?聯想到消失了幾天回來胖了的地主,她頓時覺得這貨和地主有種說不清的孽緣。
秦壽沒再看她轉身回房。她在他身後說:“呵!我家地主粘你是你的福氣。”但轉回頭進屋就對地主家法伺候。“老娘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呢,消失了幾天回來就不認我了是吧?你對那家夥吼的時候我還挺感動你護主呢,搞了半天敢情是跟他熱情打招呼是吧。老娘養了你三年啊,你呢,幾塊骨頭就被拐跑了。蠢死了笨死了。”
第二天顏初頂着熊貓眼照鏡子,鏡子裏的人形容憔悴,因最近睡眠不足,額頭處已經冒痘痘。這個人十餘天前還是光鮮亮麗的豪門太太,除了婚姻生活有點小曲折以外,她的生活一片光明。十餘天後她什麽都沒了,還成了如今這幅樣子。她心煩意亂,化了妝遮了痘痘,讓氣色看起來好一點,紮起頭發下樓去了。
她記得客廳裏有一個她昨天解決的喪屍男孩,但現在卻不見蹤影。外邊陽光正好,斜着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讓她生出張媽他們還在的錯覺。
但她已經是從鬼門關裏走過一遭的人了。沾着血跡的地毯也不見了,洗衣房裏傳來洗衣機工作的聲音,她走過去,看見秦壽穿着黑色的毛衣,寬松的休閑褲,一臉沒有睡醒的樣子,撐在洗衣機前,擡頭瞥了她一眼:“你來幹甚?有什麽東西要洗?”
不知怎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問:“你在洗什麽?”
“還能洗什麽?地毯啊。”
她嘴角抽搐:“在洗衣機裏洗的?”
“不然還能怎樣?手洗啊?”
她欲哭無淚,我的地毯,我的洗衣機。
“你那是什麽表情,哭喪嗎?”他臉沉下來,聲音也冷下來。
她搖頭賠笑:“你開心就好。”
這地毯雖不是賀家那個賀秉榮喜歡的那一張,但也極為貴重,如今就這麽毀了。她心痛了三秒就釋然了,相對于地毯,還是性命更重要。
顏初去廚房轉了圈,廚房裏幹淨整潔,可見張媽死前用過廚房後将這裏打掃了個幹淨。冰箱裏已經沒什麽吃的東西了。她看了一眼去庭院裏曬地毯的秦壽,跑到藏酒室,打開儲糧室,從裏面搬了袋大米出來。這大米可真特麽重,每走幾步都要歇息一下,上臺階時,撞上了曬完東西回房的秦壽。
秦壽喜聞樂見又嘲諷她手無提米之力,一只手将那袋米撈起來進了屋。她從後面跟上,說:“那袋米是你的口糧。”
他問:“那你的呢?”
顏初說:“我是你老板,你的就是我的。記得做好飯叫我。”
秦壽挑眉,冷聲道:“我記得我是保镖,不是保姆。”
顏初說:“可是這裏只有你能做飯。”
他定定看她一眼:“你怎麽知道我會做飯?”
這還用問?他給過地主骨頭啊,難不成他生吃?他一個獨來獨往的大男人,不會做飯的話早餓死了。
秦壽把米搬到廚房,望了一眼,朝她說:“沒菜了。”
顏初說:“你熬粥就好。”
秦壽又白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顏初不知道他要去哪,跟了上去。他出了別墅門,反身将她鎖在裏面。她只覺得不可思議,拍着門吼道:“秦壽你幹什麽!”
但他沒回答,她跑到窗前才知道,他已大步流星徑直走到圍牆大門,看樣子是想出去。她雙眼一眨不眨,唯恐錯過他飛檐走壁的大戲。可他掏出一把鑰匙,輕輕松松打開門出去了。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視線,她才警覺:鑰匙?他怎麽會有鑰匙?
秦壽回來的時候,手裏提了只山雞還有一些白菜。顏初直着眼睛問:“你,這些東西怎麽來的?”
秦壽回答說:“山裏捉的,地裏摘的。”
顏初看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只覺得不可思議。她繼續問:“你怎麽會有我家大門的鑰匙?”
“在一個喪屍身上搜的。”
如果他的回答是真的,那個喪屍,想必是李叔吧。想到李叔和張媽兩人她的心情就又不好起來。她嫁進賀家三年,他們也陪了她三年,轉眼間,他們就死了。
顏初趁着吃飯前在庭院裏轉悠,果然在後面游泳池裏發現了七具喪屍的屍體,除了被她用槍爆頭的那個小的,其餘六個都是被利器所擊打斷脖頸。
她不想再看,經過花園時,她透過葡萄架看天,湛藍的天被分成無數塊,恍惚間回到了出嫁給賀秉榮的第二天,也是這樣的天氣,她在床上醒來,床上用品都是媽媽新買的,紅的特別喜慶,她恍若如夢,自己剛大學畢業就嫁人了。時間轉眼到了中午,張媽過來對她說:“先生叫太太去吃飯。”這婚結的心不甘情不願,她心裏鬧別扭,便沒搭理她。張媽也不氣餒,笑呵呵地說:“我家鄉那裏有說法,新婚第二天如果是晴天,那是個好兆頭,夫妻生活肯定會一帆風順,和和美美。”她說:“這是什麽說法,我沒聽過。”
張媽說:“這是先生讓我告訴你的。”顏初一愣,驚訝于張媽的老實,也明白了賀秉榮想好好過日子的誠心,于是乖乖起床洗漱完了去吃飯。他兩也算過了段舒心日子。後來她無意中知道賀秉榮并沒有說那話,才曉得那只是張媽善意的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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