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

第二天清早，茉莉拎着打包好的行李蹑手蹑腳地出門，卻驚訝地發現麥考夫的車子已經停在了門口。司機幫茉莉放好行李，打開車門，茉莉又吃了一驚，麥考夫居然也在！

“能不能別每次就這麽點出息？”

“彼此彼此，對着你寶貝弟弟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多大出息。我昨天晚上差點把你寶貝弟弟吓哭。”

“嗯？”

“好吧，是你把他吓哭了。”

“你跟我頂嘴的時候倒挺出息。”

茉莉不再理他，低下頭無意識地擺弄着手上的戒指。麥考夫伸手托起茉莉的手，端詳起來。

“這戒指上是不是有GPS定位？激光？毒氣彈？還是別的什麽高科技武器？”

“看來你不是電影看多了，該是動畫片看多了。誰會把秘密武器放在這麽亮眼的地方。”說着麥考夫摸出了一條皮筋，遞給了茉莉。

茉莉接過一看，這只是一條普通的皮筋，上面有樣式簡單的三顆珠子做點綴，樸素得隐在發間都沒有人會注意到它們。

“這三個珠子裏是什麽？我猜猜，一個是GPS，一個是毒藥，迷藥之類的，還有一個……”

“錯了，一個是迷藥，傷敵，一個是毒藥，自裁。”

“送我的？”

“當然。”

“我現在可以直接選擇自裁嗎？”

“抱歉，暫時不能。”

“現在去哪？”

“你不是要會琥珀老宅嗎？”

“你也一起？”

“不應該嗎？”

“你會吓死我媽媽的！”

“別擔心，我會保持微笑的。”

“不不不，你還是冷淡點好。”

到了琥珀老宅，哈德森看到她們的訪客時，不出所料地大驚失色。接着，麥考夫跟着哈德森太太去了書房促膝長談。

一切簡直是照着茉莉預想的那樣進行的，沒過多久，麥考夫就從書房出來被史蒂夫招呼去喝茶了，而茉莉理所當然就要上戰場去。

“媽咪……”

“你瘋了嗎，我的孩子？”

“沒有，媽媽，我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也看不出來你對麥考夫有什麽不滿意的？”茉莉心虛地裝着傻。

“不滿意？我對大英帝國政府充滿敬意！”

“媽媽，你別這樣，這不是挺好的嗎？我早點結婚，過你想要的安定的生活。”

“安定的生活？你是在諷刺還是語言學沒學好，不懂得這個詞語的含義？你告訴我跟着哪個福爾摩斯你能安定？”

“媽媽，這是偏見……”

“偏見？當然！你真是出息，我攔着一個，你還能折騰上另一個！全世界大約不會有第二個人比他親哥哥更像他了吧，比他本人還像他本人？”哈德森太太忽然崩潰似的大哭起來。

茉莉紅着眼眶，極力忍住眼淚，沙啞着嗓子道：“媽媽，你誤會了。你不能指望我能安于和一個普通人平平凡凡地過上一輩子，那不可能！因為我見過他們卓越的世界，并且愛上了它，我再也沒有辦法回去，即使不能待在那個世界，我也願意舍棄以前世界的種種，換得哪怕一分的靠近。的确，在那裏我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開心會幸福，但是回來，只有絕望。那是我的選擇，媽媽。求你，

你會尊重我的對嗎？”

“它（it）？”

“也許，他（he）。”茉莉無力的承認。

“罷了，孩子，你長大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媽媽也沒什麽說的，你自己決定吧。媽媽只要你開心就好。”

“謝謝你，媽媽。”茉莉倒在哈德森太太懷裏，像個孩子那樣嗚嗚地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