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

茉莉在地标酒店下車，攔了一輛出租車回貝克街。茉莉覺得渾身無力，有些恍恍惚惚。她在221B門口停了停，呆呆地看着樓上夏洛克亮着燈的房間，怔怔地笑了。

茉莉輕手輕腳地打開門，以免驚動了約翰和夏洛克，她現在可沒有力氣和他們解釋今天晚上無比荒謬的事情，解釋她手上突兀的戒指。

好巧不巧，夏洛克居然待在了樓下，不知道是不是在找吃的，茉莉已經沒有精力去想。茉莉尴尬地笑了笑，和他打了聲招呼，打算直接溜進房間。

夏洛克從房間的另一頭便發現了茉莉右手無名指上明晃晃的戒指，立即彈了過來，捉住了她的手。茉莉尴尬不已，卻怎麽也甩不脫他的手。

“真是高效率啊！嗯？從戒指的款式來看，年近四十了吧？哦，又是該死的腐朽虛僞的政府官員，有趣！”——其實夏洛克想說的是，這回這家夥倒像極了麥考夫，真有趣，到底哪個是巧合？

“放手，夏洛克，我現在很累，不想再聽你的諷刺了。不管你怎麽說，這是我的選擇，你無從幹涉！我選擇讓自己過得有點意義，我不可能這麽耗下去，虛度光陰，你明白嗎？”

“意義？什麽意義？每天待在家裏打理家務，管理女傭，照看孩子，候着那個自行其是的家夥回家？拜托，你看看清楚，他剛求完婚，甚至都沒有親自送你回家，而是讓你自己孤零零，大晚上一個人打車回來！”

“這沒有關系，這些都沒有關系！我有什麽辦法，我沒有更好的選擇，我甚至都沒有選擇！”茉莉忽然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像只受傷的小貓，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在自己的手臂裏抽泣着。

夏洛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了一跳，茉莉向來嘴硬倔強，也不會像那些小女生一樣哭哭啼啼。他完全不知所措，愣了好一會，才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聽着，茉莉，我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說，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麽作賤自己……抱歉，我是說，你這樣能有什麽未來？哈德森太太并沒有……”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然後就像個普通人一樣……有什麽不可以……我不能因為交了些不同尋常的朋友，就妄想跳進他們的世界……”是的，即便她嫁給了麥考夫，她也永遠只能扮演一個普通人的角色，她休想插足他們的世界！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茉莉。聽着，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讓你這樣。我喜歡你，我喜歡和你講話（I like you, I like talking to you）,你知道的，我說的，普通人聽不懂的，不是嗎？”

“謝謝，夏洛克。不過一般社交禮儀中，朋友在這種時候都不說這個，他們一般說祝你幸福。”茉莉擡起頭來，平靜地擦幹眼淚，對剛才夏洛克的話并無反應。

“不是，你沒聽懂……”

“夏洛克，是麥考夫……”茉莉不知道這幾個字是如何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進而是無盡地昏暗。她的心拼命地往下沉，五髒六腑像被揪作一團，腹部甚至出現了抽搐的錯覺。

“什麽？！不可能，你在開玩笑。我想你說的是某個像麥考夫的家夥，對吧？”夏洛克幾乎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

“不是，夏洛克親愛的，我的未婚夫是是麥考夫，麥考夫福爾摩斯！我很高興你說你喜歡我，麥考夫也會高興的。”茉莉安慰地拍了拍夏洛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這不可能……你在開玩笑！麥考夫……麥考夫這個名字永遠不可能出現在結婚證上，呵呵……”夏洛克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愛他的兩個人，即将結婚？

“夏洛克，別……別這樣……那不會改變什麽的，我們……麥考夫依舊還是會像以前一樣關心你……”

“天啊，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約翰聽見了吵鬧聲，下樓一看，被眼前的境況吓壞了。這兩個人平時一個比一個冷靜，這是怎麽了？大不列颠要亡國了嗎？

“沒什麽，約翰，夏洛克有點不太舒服，晚上的時候你多看着他一點。”茉莉平靜地說完，徑自向房間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Surprise!說起來，麥哥實在是夏茉之間自欺欺人的強大擋箭牌。受不了的孩子先別棄文，後面會更有趣的，還有的是希望。小夏欠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