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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賤女人,不要臉!你沒男人嗎,欠男人嗎,非他媽要勾引我老公。”
女人拿着包包捶打着何子惠,後者冷靜的像一個旁觀者,一動不動任她打。
離得近的兩個男的要把女人拉開,怕打出事了,女人不依不饒地抓着何子惠,揮手打了她一巴掌。
何子惠的臉被打偏了過去,她像是不覺得疼,拿出鑰匙抛在地上,淡淡地說:“砸吧,是他的。”
女人聽了瘋了一樣亂叫着,一副要殺了何子惠的樣子。
謝喬寧見此情況,扒開身前圍觀的人,跑了進去。
“子惠姐。”她把何子惠拉開,遠離了那個瘋狂的女人。
“小喬?”何子惠波瀾不驚的表情微微變了變,她掙開謝喬寧的手,低着頭,“你走開。”
“賤女人!你還找了個幫手來,都是一群騷貨!今天我就要撕爛你的臉,看你還勾引男人。”
女人要撲上來,謝喬寧拉着何子惠往後帶了一下,這時有一個中年男人沖了進來,拽着女人喊:“你瘋夠了沒有!”
“王八蛋,你他媽還有臉來,我對你不好嗎,你非要跟這個騷狐貍勾在一起,你對得起我嗎,王八蛋……”女人邊哭邊捶打着男人。
“夠了!”男人拽着女人的手,看了眼何子惠,說:“你先走。”
女人一聽,急眼了,要沖向何子惠,但被男人攔着了,她喊:“不準走,老子今天跟你們沒完,臭□□!狗男女……”
何子惠仿佛處在另一個世界,目光空洞,一言不發。
謝喬寧見機把她硬拽着離開。
到了旁邊的公園,周遭靜悄悄的,靜得讓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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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惠緩緩停下腳步,走到長椅上坐下。
謝喬寧打量了一下她,看着應該沒有受傷,她也緩緩而坐。
“你怎麽會在那裏?”何子惠問。
“我去兼職。”謝喬寧說。
何子惠若有似無地松了口氣,她捂着眼睛,不停地揉。
仿佛過了很久,她說:“你沒什麽要問的嗎?”
“沒有。”謝喬寧淡淡地說。
何子惠笑了下,有些鼻音,謝喬寧看不見她的眼睛,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
“知道我為什麽會請你嗎?”何子惠緩緩地說,“那天我看見你一直在後街游蕩找工作,那個樣子,我很熟悉。”
謝喬寧聽阿圓說過,俱樂部真正的老板不是何子惠。
何子惠深吸了口氣,擡頭望着黑夜,別有寓意地說:“天太黑了,走錯路,就沒得回頭了。”
她話語中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貧窮是最無形的殺手,它能摧毀人的身體,摧毀人的精神,摧毀人的情感。
何子惠被摧毀得一敗塗地。
謝喬寧忽然想到了她和路放之間……
張總監催促的電話打斷了她。
謝喬寧有些不放心何子惠,但後者靠着椅背,平靜地說:“你走吧,我坐一會回去。”
她太冷靜了,沒有驚慌,沒有害怕,仿佛一切早已預料。
謝喬寧輕嘆了口氣,“別待太久,這裏太黑了,不安全。”
過了會,她轉身離開,沒走幾步。
“這就是沒可能的原因。”
謝喬寧聞言回過頭,何子惠靜靜地看着她,目光寂寥。
這就是比年齡更跨不過去的鴻溝。
謝喬寧一直到第二天心情都有些沉重,特別是莫開也在宿舍,看到她更容易想起一些事。
晚上九十點,路放打電話過來。
“在做什麽?”
“剛洗涑完,現在在泡腳了。”謝喬寧用腳把水盆推遠了,怕手機萬一不小心掉下去了。
“要睡了?”
“嗯,腳暖和了就躺床上去。”
“這麽早睡得着?”
謝喬寧笑着說:“女生睡得早美容嘛。”
路放笑了兩聲,翹起腳搭在另一個椅子上,說:“你用得着美容麽。”
謝喬寧抿了抿嘴,把玩着桌上的梳子,“你這是在誇我麽?”
“知道我第一次在俱樂部怎麽認出你的嗎?”路放晃着腳。
謝喬寧雲淡風輕地說:“男人本色呗。”
她煞有介事的語調讓路放不由自主地放下腳,直起身子,故意轉換話題,“你們什麽時候放假啊?”
謝喬寧抿嘴笑了笑,“一月十四。你呢?”
“十二號。”
謝喬寧“嗯”了聲,把腳從盆裏拿出來搭在盆沿兩邊。
想起他們好些天沒見了,路放說:“明天出來吧,我們去爵士玩。”
“爵士?在哪裏?”
路放點了一根煙,打火機啪地一聲,“民衆,爵士臺球,江河他們也在。”
謝喬寧聽到了打火機聲音,她撇了下嘴,“這是你們放假前最後一次聚餐吧?”
“嗯,還打了一個賭。”
“什麽賭?”
路放賣起關子,“你明天來就知道了。”
謝喬寧心情頗好地倒了洗腳水,爬到床上,想到唇膏沒塗,她喊着在上網的莫開,“幫我拿一下桌上的唇膏謝謝。”
“好。”莫開到她桌上拿了唇膏遞給她。
本來路放說要和謝喬寧一起去臺球室的,她說要晚些去,讓路放先去,結果她去到民衆找不到地方,還是路放出來接的她。
“讓你和我一起來你不來。”路放撇着她。
謝喬寧剛剛去把粘好的娃娃交差了,當然她不會和路放說這些。
“你們宿舍的都到了麽?”她問。
路放牽着她的手,挑眉說:“走吧。”
他們的臺子在進門的一邊,謝喬寧一進去,他們就看到了。
馬佳傑說:“小喬來了啊,你快來當裁判,不能徇私的啊。”
李飛拿球杆戳了戳他,“這麽着急輸啊。”
馬佳傑哼哼唧唧,“去你的,你就等着洗廁所吧!”
“你們有什麽比賽呢?”謝喬寧問。
“打斯諾克,你幫我們計分,誰的分墊底誰輸。”馬佳傑說。
“……”謝喬寧看了看他們,“我不會計分哪。”
李飛和馬佳傑同時望向路放,後者聳了聳肩,“我沒說她會打臺球。”
江河思索了下,看着謝喬寧,“這樣,誰得了分我們跟你說一聲,你再記。”
謝喬寧正要點頭,馬佳傑忽然向門口喊:“莫開!”
“你們怎麽都在這?”莫開走過來說。
馬佳傑掩飾不住地興奮道:“緣份哪,你也來打臺球嗎?”
莫開:“對,約了兩個朋友,他們有事來不了了。”
馬佳傑:“那正好啊,跟我們一起玩。”
莫開笑着看了下其他人,點了下頭。
“哎!”馬佳傑靈機一動地拍了下手,“同志們,我想到一個新的玩法。”
“怎麽玩?”李飛問。
“組隊啊,剛好我們六個人。”馬佳傑來回指了指,“還是以前的老規矩。”
“可以。”李飛向江河跨了一步,“我和三水一組。”
謝喬寧自然和路放一組,馬佳傑對自己這個提議很滿意,随意問了問身邊的莫開,“你技術好嗎?”
莫開搖了搖頭,“我不會打臺球。”
馬佳傑的笑容瞬間僵了,他以為莫開能約別人來玩該是會的,左思右想了下,“不行!李飛要和我一組。”
“開始了。”江河擦着杆子說。
馬佳傑趕忙把李飛拉過來和自己站一起。
莫開緩緩地移到了江河身邊,看了他一眼,後者也沒有不同意的意思。
謝喬寧在路放身邊問:“你們賭注是什麽?”
“輸的人下學期提前一周來打掃衛生。”
謝喬寧有點嚴肅地看着路放,“我沒打過臺球。”
路放無所謂地說:“反正我也要提前來,輸了就派你去做苦力。”
謝喬寧愣着瞥了他一眼。
謝喬寧不清楚他們是怎麽計分,反正輪到她了,她就上去戳上一竿子。
路放一會擠兌她,一會又手把手教着她。
莫開剛開始也不會,江河負責指點她,慢慢的,也像模像樣了。
謝喬寧走到莫開身邊,搖頭訴苦道:“這太難了,明明瞄準了,卻怎麽都打不進去。”
“臺球看着像很容易,裏面的學問很深的。”莫開比了比手,指導說,“你試試把身子俯底,看準球的中心多瞄幾次。”
謝喬寧笑了下,放低聲音,“江河教的吧,還是他耐心些,路放教一會就開始擠兌我了。”
莫開淡笑着看了看路放,後者正專注地揮杆。
“每個人待人的方式都不同,他看別人的眼神都是懶散的,看你就不同,眼裏深邃帶笑。”莫開揚了揚頭,“你看吧。”
路放打完了一杆,發現謝喬寧不在身後,跑到另一邊去了,他沖謝喬寧挑了挑眉。
謝喬寧淡淡地微笑,看着路放的眼睛。
“看樣子他要輸了吧,明年他要提前來打掃衛生了。”謝喬寧側首看着莫開,說完就走去路放身邊。
莫開盯着臺球桌面思索着什麽,眼神晃了晃。
“做好去我們宿舍收拾的準備。”路放提醒道。
“臭麽?你們宿舍。”謝喬寧問。
路放不鹹不淡地說:“馬傑會給你重新定義臭的概念。”
謝喬寧皺眉,忽然笑了下,“那我還是不去了。”
“你輸的,不去試試。”路放威脅道。
謝喬寧目光移向球桌,“比賽還沒完呢,不一定我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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