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最後真被謝喬寧說中了,他們沒輸,超了江河他們倆幾分。
路放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帶着謝喬寧走了。
商場的二樓是時裝店,他們倆慢悠悠地閑逛着。
路放漫不經心地問:“你和莫開說了什麽?”
他想着剛才謝喬寧和莫開待了一會後,莫開的技術就慢慢開始偏離狀态。
“沒說什麽啊。”謝喬寧回答道。
路放嗤了一聲,呢喃自語:“你自己都還沒理清楚,插手別人的事。”
路放的衣服是固定在一家店買的,他從不逛街,其實也是沒有逛街的理由。
但現在他卻很自然地走走看看,在一家鞋店門口停了停。
“過來。”路過回身招呼着謝喬寧進到店裏。
“你要買鞋子?”謝喬寧問。
路放沒搭理她,指着供客人試鞋的椅子讓她坐下,自己圍着展臺看鞋。
謝喬寧坐着看着路放,看見他看到是女靴,眼睛瞟了瞟前面一排鞋子的價格,不由地攥了攥手。
店裏的服務員微笑着上前向他推薦,他指了指面前的鞋子。
其他的兩位女客人挑着鞋子,頻頻地向着路放這邊看。
“這款靴子是我們今年的新款,賣得很好,其他分店已經賣光了,我們店也只有這一雙了。”服務員把鞋子拿到謝喬寧面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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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喬寧擡頭望着路放,後者揚頭,“試試。”
謝喬寧咬唇猶豫了會,拿了一只鞋試腳。
她穿好了站起來動了動,說:“大了。”
“大了嗎?”售貨員疑惑地說,“我們的鞋是标準碼,您平時穿的三十七碼那就剛剛好了。”
“我覺得大了,腳趾前面空了很多。”
“要是沒大太多的話,可以點個墊子,或者穿個厚襪子,冬天也暖和,不怕凍腳,這款鞋子真的特別适合您,穿着很好看。”售貨員極力地推銷。
謝喬寧坐下把鞋子脫下來,看着路放肯定地說:“大了。”
路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對售貨員說:“包起來。”
售貨員本以為這單黃了,聽了路放的話,立刻眉開眼笑,“好的,請問您是刷卡還是付現?”
“路放。”謝喬寧輕聲喚他,拉着他的衣服,抿嘴搖頭。
路放深邃的眼睛緊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你就說大不大。”
謝喬寧沒回話,路放也靜靜地看着她沒動。
售貨員有些莫名其妙地在他們之間來回看着。
謝喬寧垂眼換了口氣,看着路放搖頭說:“不大。”
路放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謝喬寧把鞋子放好,連聲向售貨員道歉後,追着路放出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沉默不語。
謝喬寧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拒絕路放的好意不是她的本意,只是那雙靴子可以抵掉她一個月的兼職。
他們在價值觀上側重點的差異,她一開始就知道。
所以她理解他的做法,但卻做不到欣然接受。
出了商場,外面一陣刺骨的冷風襲來,不知不覺的,竟然下起了雪。
今年入冬的第一場雪。
謝喬寧接了一兩顆細雪,瞬間就化了,她走到路放身邊舉着手說:“下雪了。”
“這也叫雪麽。”路放嫌棄地說完,又別扭地拽着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裏捂着,“手冰死了。”
“那你給我暖暖。”謝喬寧笑着把另一只手給他。
路放橫了她一眼,抓起手捏着,“我明天下午四點的飛機。”
“下午四點……”謝喬寧看着他們交握的手,點頭,“我有時間。”
“難得。”路放有些諷刺地說。
他的諷刺不無緣由,他和謝喬寧從認識到現在,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總有做不完的事。
謝喬寧明天下午兩點到三點有一場兼職活動,她在心裏盤算着一個小時應該可以到機場。
然而,路放當天等到只剩下他最後一位乘客,廣播通知了一遍又一遍……
謝喬寧堵在了橋上。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出租車上方,飛機緩緩劃過,留下一條長長的白霧。
大年三十的晚上,謝立軍為了讓屋裏顯得熱鬧點,把電視的聲音開得老大,屋裏的燈也都開了,他自己哼着歌在包餃子,不讓謝喬寧插手。
謝喬寧在房裏包着紅包,她把這些日子做兼職的錢,自己留了點,大部分都包進紅包裏,滿滿當當的一份。
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顯示的一個特別的號碼。
謝喬寧立刻拿了起來,“喂。”
“是我。”低沉又別扭的聲音。
“我知道。”謝喬寧淡淡地笑,“你好嗎?在那邊。”
“嗯。你在幹嘛?”
“包紅包,我爸在包餃子,等下就邊吃餃子邊看春晚。你呢?在加拿大也過年三十麽?”
“嗯。”路放靠着窗臺,看着裏外鬧哄哄的景象說,“家裏人搞一搞。我在三水家,爸媽在和他們打麻将。”
謝喬寧走到窗口,把窗簾拉開,“江河也在打麻将麽?”
“沒有,他被一群小鬼纏住了。”路放看着樓下,江河被一群孩子圍着點煙花,不由地笑了笑。
“你不喜歡孩子麽?他們怎麽沒纏着你。”
謝喬寧一直覺得,江河是一個很沉穩的人,喜歡安靜,而路放有時更像個大孩子,喜歡熱鬧刺激。
“他們怕我把煙花玩完了。”
謝喬寧聽了一笑,沉默了一會,她說:“那天我去了。”
這句話說完,又是一片寂靜。
謝喬寧家對面的一戶人拿了一大挂鞭放在路口,沒過幾秒,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路放在這時說了什麽,剛好被鞭炮聲蓋住了。
鞭炮炸了好幾分鐘才停,謝喬寧捂着一邊的耳朵問:“你剛才說什麽了?”
路放看着樓下的江河正給幾個小鬼派紅包,他勾了勾嘴角,“你家門牌是幾號?”
“嗯?”謝喬寧疑惑地問,“你問這做什麽?”
“幾號?”
“……七十九。”
“這幾天在屋裏等着,還有……新年快樂。”
一些平常無奇的話語變得充滿情調。
屋外又響起了鞭炮聲,謝爸在外面叫着謝喬寧,她輕輕地對着電話說了句,“你也是,新年快樂。”
謝喬寧放下電話,笑了笑後把紅包放進口袋去到廚房。
“怎麽了?不是不要我幫忙的。”
“這裏不要你幫忙。”謝爸手裏包着餃子,擡眼看了下謝喬寧,疑惑道:“幹什麽了你?笑得這麽開心。”
謝喬寧疑惑地皺了皺眉,摸了下嘴角,沒注意到自己嘴角一直翹着。
她咳了咳,“要我幫什麽忙?”
“你去買挂鞭。”
“好的。”謝喬寧走到門口,又回過身問,“對聯要買嗎?”
“去年還剩一副對聯,我這餃子包完了就去貼。”謝爸還剩下最後幾片餃子皮。
老城區平日裏沒什麽人走動,各家各戶的大門緊閉,只能在豔陽高照的日子見到兩三個老人曬太陽閑聊。
現在鞭炮聲此起彼伏,謝喬寧在巷子裏要躲着炮仗走,這才能感覺到老城區還是住着些人的。
賣鞭炮的小賣部在出了巷口的地方,是個臨時搭起的地攤。
謝喬寧過去買了一挂中等的鞭炮,有些重,她兩只手拿着往回走。
身後響起了有些熟悉的聲音,謝喬寧邊走邊留意聽着。
“這大過年的,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厚道啊,他錢都按時給我們了,我們現在又來要……”
“那是他欠我們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而且……小婷今天早上興沖沖地向我要紅包,我這當爸的連個紅包都拿不出來!”
“哎……我也是,□□就是個道具,我家那婆娘天天跟我唧唧歪歪,抱怨這抱怨那的,不就是嫌我窮!”
“自己窮點也就過去了,但是小婷她媽說開年要給小婷報個興趣班,這錢……反正窮什麽不能窮着孩子!”
“也對,沒錢這個年都過得不安穩,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走吧走吧,要到錢趕緊回去開開心心地過個年。”
謝喬寧抱着鞭炮站在原地沉默了會,轉身向走來的兩個男人說:“劉哥是嗎?”
“你問我嗎?”劉哥指着自己,打量着謝喬寧,“我叫劉虎,你是哪位啊?”
“你們要去找謝立軍要錢嗎?”謝喬寧問。
劉哥和眼鏡男對視一眼,眼神詢問着,然後互相搖了搖頭。
“是的,你怎麽知道的?”劉哥問。
“你認識我們?”眼鏡男問。
謝喬寧不答反問:“他欠你們多少錢?”
劉哥起疑,“你問這幹什麽?你是他什麽人?”
眼鏡男扒了扒劉哥,小聲說:“她是不是謝立軍的女兒啊?看着有點像。”
劉哥重新打量了謝喬寧,說:“你爸欠我們哥倆總共二十萬,還差十八萬七。”
謝喬寧輕輕咬了咬牙,擰着眉把鞭炮放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紅包。
“這是他前些天起早貪黑上工地裏掙的,先還給你們回去過個好年,我爸說知道你們沒錢過年會來,讓我交給你們,他現在還在工地上班。”
“這……”眼鏡男面露憐憫,有些為難。
劉哥一把接過錢,打開看了看,“不是我們逼人太甚,大家都窮,誰也不容易。”
“那你爸不回來過年了?”眼鏡男問道。
謝喬寧搖頭,看着他們靜靜地說:“不知道。”
“哦,那……”
劉哥推了推他,“那我們走了。”
謝喬寧點點頭,目送着他們走出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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