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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路放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

“那就是吧。”謝喬寧似是而非地說。

聞言,路放眯起眼,語氣危險,“這是第二次,你勾引我。”

謝喬寧勾唇淺笑,并不急着否認,“第一次是什麽時候?”

路放沒有做聲,放開了拉着她的手改為捧着她的臉,動作行雲流水。

突如其來的吻,然而并沒有多麽不可預料。

謝喬寧環着路放的腰,手若有似無地在他後背抓了抓,感受到人切切實實在懷裏。

她閉上眼靜靜地體會着他的氣息。

路放一直把控着節奏,謝喬寧被擠得身子向後仰,但他不放過她,恨不得整個人都要揉進身體裏。

兩個人的呼吸都越來越急促,空氣溫度達到了沸點。

謝喬寧被路放擠得沒地方站了,她往後移了一步,滑了一腳,路放連忙把她整個腰勾住。

這才分開。

今天這場球似乎很精彩,解說一直驚嘆不已。

電視機裏嘈雜激烈的聲音徘徊在整個客廳,剛剛沸騰起來的空氣慢慢平複。

但依舊尴尬和暧昧。

但心情無語言喻的頗好。

幾日之後,一段新聞鋪天蓋天而來。

歌壇新星莫開推出個人原創專輯《得不到,忘不了》,三十個小時內銷量已破十萬,其同名主打歌曲《得不到,忘不了》即将躍進各大音樂排行榜前三名。

“你們最近聽了莫開的那首《得不到,忘不了》嗎?”楊靜買完了飯等着謝喬寧和張倩的時候問道。

“聽過啊,最近挺火的。”張倩轉頭刷卡付了錢,又說,“我今天早上去買咖啡的時候,店裏就在放這首歌。”

楊靜:“我也是逛街的時候聽見有的店在放,一聽調調還挺好聽的,就上網搜了搜,已經單曲循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三人買了飯找了位置坐下,邊吃邊繼續這個話題。

“小喬你聽過了沒?”楊靜已經成了莫開的迷妹,“沒聽過強烈推薦你聽喔。”

謝喬寧說:“這麽火,當然聽過。”

莫開的新歌一出來,謝喬寧就聽了,在夜晚躺在床上靜靜地聽着,她把這些年的隐晦曲折都寫在了歌裏。

想淡忘,又忘不了。

張倩吃了口飯,說:“你們覺不覺得她的嗓音和莫文蔚有些像?很有味道。”

謝喬寧笑了笑,她第一次聽見莫開的聲音時,也有這樣的感覺,但久了,她又覺得不一樣了。

“對。”楊靜放下筷子打了一個響指,“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她又說:“這首歌寫的也是愛而不得的故事,想放手又放不下,心疼ing!”

“心疼什麽呀!”張倩好笑地看着她,“情歌都是這樣賺人熱淚。”

“這不一樣!”楊靜積極捍衛偶像在她心裏的地位,“歌的編曲填詞都是她,我嚴重懷疑寫的是她出道前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

“也可能只是署她的名啊。”張倩不以為然地說道。

謝喬寧剛要說話,楊靜搶着說:“絕對不是。”

謝喬寧看着楊靜,難得見她洞察力這麽敏銳,好奇問道:“何以見得?”

“直覺。”楊靜理所當然的說,“能唱得這麽有感覺,肯定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呀。”

謝喬寧低頭,若有似無地點了點。

張倩揶揄地說:“你這麽維護一位女星,少見呀。”

“那是我有要求,像莫開這樣有顏有才的,必會大紅。”楊靜預言道。

快下班的時候,謝喬寧收到一個包裹,寄件人沒有署名。

她找楊靜借來小刀把包裹拆開,裏面擺着十多張莫開的新專輯。

當時只在電話裏開玩笑說說,沒想到莫開記在心裏了。謝喬寧忽然想到那場還未兌現的演唱會,看來只是期限的問題了。

“哇撒!”楊靜過來大叫,“這麽大手筆啊?”

“怎麽了?”張倩過來謝喬寧的座位看,“你怎麽買了這麽多張專輯?”

“還有簽名!”楊靜激動地把專輯捧着手裏,仔細研究了下簽名,“是真的!真的呀!怎麽弄到的!?”

謝喬寧含糊其詞,“朋友送的。”

數了數,有十五張,莫開特意簽了名,應該是讓她送人的。

“這朋友,肯定不簡單吧。”楊靜了然于心地壞笑。

謝喬寧知道她誤會是路放,沒做解釋。

王威頭也往旁邊探了探,撇了撇嘴,自言自語道:“送些沒有用的東西。”

楊靜拿着專輯,愛不釋手,嘿嘿地笑,“小喬啊……”

謝喬寧淺笑,明白她的意思,“拿去吧。”

楊靜嘴角咧到了耳根,“謝謝了啊。我把錢給你。”

“沒事。”謝喬寧搖頭,又分別送了一張給張倩和王威。

她留了兩張專輯,其他的準備給梁加加和趙曉田。

在回去的路上,謝喬寧給梁加加和趙曉田群發消息,想約時間把專輯給她們,劉經理的電話正好這時進來。

“喂,劉經理。”

“你現在收拾東西到機場來,和我去四川出差。”

“啊?不是小張和你一起去嗎?”

“他家裏臨時出了點事。不多說了,七點半的飛機,打的到機場來,車費報銷。”

劉經理匆匆說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謝喬寧在車上把消息消化了,一下車就給路放打電話,邊播邊往家裏走。

電話一接通,謝喬寧問:“你下班了沒?”

路放:“還沒,今天要加班,你做了飯就先吃吧,別等我了。”

謝喬寧:“我老板突然打電話讓我去出差,我現在正要回家收拾收拾衣服。”

路放把夾着耳邊的手機拿下來,“這麽急?去幾天?”

謝喬寧開門進屋,“沒說,大概三四天吧。先不說了,我去清行李。”

路放看了眼挂斷的電話,扔在一邊繼續剛才的工作,沒兩下手裏就敲錯了字,他推開鍵盤拿起手機出了去。

匆忙跑到停車場,下班的路上又加了一分堵塞。

路放在路上塞車,謝喬寧叫的車也在路上塞着。

還好,路放進門的時候謝喬寧還沒走。

“你怎麽回來了?”謝喬寧放下手中的水杯問。

路放看了眼她腳邊的行李箱,“你……要走了?”

“嗯。原本去的人有點事,所以讓我頂替他。”謝喬寧的手機響了下,她看了眼。

路放說:“走吧,我送你去機場。”

“叫的車已經來了,別讓人白跑一趟。”謝喬寧匆忙說,“茶幾上有個紙袋,你幫我交給江河,我走了啊。”

路放跟到門口,“到了給我打電話。”

“好。”謝喬寧回身招了招手,“按時吃飯知道麽。”

路放對突如其來的安排略感不爽,随意敷衍了一下。

“啊?”謝喬寧要得到他的回答。

路放皺眉,“知道了。”拿過去她的行李箱,“我送你下去。”

謝喬寧跟在他身後進了電梯,“對了,冰箱裏還有切好的瘦肉,你晚上餓了就用它煮面吃。”

“行了,你要想留下來給我煮面,現在就跟你老板打個電話說不去了。”路放瞥着謝喬寧,後者撇撇嘴,“我怕肉壞了可惜嘛。”

路放冷哼了聲,又想到什麽,“你們是去哪出差?”

謝喬寧擡眼瞥了瞥他,“四川。”

電梯裏瞬間沉默了,大家各有所思。

路放把謝喬寧送上車,又說了一遍,“到了給我打電話。”

這一次的語調,深沉得多。

路放把謝喬寧留的紙袋交給江河的時候,沒說是誰給的。

江河當着他的面拆開了,有一張莫開的專輯。

江河詢問地看了路放一眼,後者聳了聳肩。

他開始看到的是背面,等翻過來看到正面有莫開的簽名,并且下面還有一張他從未見過的照片。

他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表情。

“誰給你的?”江河問路放,後者把照片抽出來看了看,“這麽明顯你還問。”

“你見過她了?”江河說的是莫開。

路放當然知道,他看着照片意味深長地說:“原來那會就有這一出了。”

江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緘默無言。

路放見他默不吭聲,把照片指給他看,“看衣服,像是高中我們和華師踢的一場賽。”

江河拿過照片,“就是那場。”

“怎麽樣?”路放拍着他的肩膀,“有什麽想法?”

江河把照片夾在辦公桌上的書裏,本想搖頭,卻又看着專輯封面一動不動。

他想到白雪皚皚的那天,莫開穿着一身黑出現在公司樓下,口罩遮住了半張臉,露着一對清澈的眼眸。

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了腳步。

她摘下口罩,沒有解釋也沒有理由,只說了一句。

“一起喝杯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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