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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出神了?”路放手在江河面前晃了晃,“考慮一下呗,別單身貴族做習慣了。”
江河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你這話說得好像不包括你。”
路放愣了愣,支支吾吾的,又指着專輯,“說這呢,聽過嗎?”
江河沒回話,表情變得苦惱,摸了摸口袋,又翻了下抽屜。
“找什麽呢?”路放問。
“有煙麽?”江河說。
路放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把煙掏出來扔給他。
江河把煙點燃,吸了一口,“不抽?”
路放随意揚了揚頭。
煙燒了一半,江河問:“她把這給你,說什麽了?”
路放淡淡地說:“不是她給的。”
江河看着路放,思索了下,明白了什麽,笑了笑。
路放面不改色,“想知道她說了什麽,自己去問她呗。”
江河抖了抖煙灰,搖頭。
路放忽然嚴肅了,“還想着何子惠?”
他還記得大學時借江河的那款手機喻作何子惠調侃他,直道今天,已經淘汰的老款式,他還在用。
事過境遷,沒有開始,自然談不上結束。
只是聽見這個名字,江河眼裏閃過微不可察的黯然,“不關她事。”
“關不關她事都好。”路放目光指着專輯,“這事你怎麽看?”
“你想我怎麽看?”江河疑惑地問,“你今天怎麽對我的事這麽好奇?”
路放坐在動了動,“我這是關心兄弟。”
江河滅了煙,盯着他淡笑,“你那位叫你問的?”
路放咳了咳,回擊道:“新晉歌後暗戀高中校友多年無果,網友要是知道,可以把你頂上熱搜了。”
江河淡淡地瞥了他一樣,對于他的玩笑絲毫不感興趣,“我很好奇你今天賴在我這不下班的原因。”
“等你一起去下館子啊。”路放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就走啊。”江河起身拿起外套。
兩個男人去了火鍋店,邊涮邊閑聊。
他們公司今年的賬已經交給劉經理公司做好了,業績比去年增了一層。
業績越好就越忙,今年估計不能像去年那樣多放幾天年假了。
兩位家裏的老人家現在已經打電話來問什麽時候回加拿大,他們兩個商讨着時間。
路放涮好了一塊牛肉,在嘴角嚼了嚼才發現裏面夾了顆朝辣椒,不小心被嗆了一下,他猛灌了一大口啤酒。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路放看了看,接了。
“你在幹嘛呢?”謝喬寧問。
“吃飯。”路放又夾了片牛肉。
“外面吃的嗎?”謝喬寧輕聲細語地說,“吃什麽了?”
路放斜眼看了看江河,“就……牛肉,你呢?”
江河聽見,邊吃邊了然于心地笑了笑。
“我正準備吃。”謝喬寧緩了緩說,“星期五我可能回不來,劉經理說要推遲兩天。”
路放放下筷子,“什麽賬要搞這麽久?”
“我也不太清楚。”謝喬寧微微嘆氣。
“你……”路放要說的話被電話裏一個男聲打斷。
“誰啊?”他問。
“我爸,他叫我吃飯。”
“你住在你爸那?”
“嗯。”謝喬寧說,“你吃飯吧,我也去吃飯了,你記住不能喝酒啊。”
“啰嗦。”路放抿嘴笑。
“我知道你不會聽,就這樣。”
路放看着挂斷的電話愣了愣,然後呲笑一聲。
江河在旁邊聽了這麽久,不問兩句,對不起路放現在的表情。
“和好了?”
路放思索片刻,他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怎麽了?”江河問。
路放把肉放進鍋裏涮了涮,說:“就那樣。”
他舉起酒杯想喝一口,舉到一半又放下了。
江河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打算對他模棱兩可的話探究到底。
“你覺得那時我和她為什麽會分開?”路放低着頭忽然問道。
“我怎麽知道?”江河說。
“我也不知道。”盡管當時他們之間存在着問題,但不至于一道裂紋就能讓地殼裂開。
他們散場的時候,天漆黑了,飄着點小雨。
江河的車停的位置離飯店有點遠,要過一條街。
路放在路上摸着口袋找煙,才想起來放在江河辦公室了。
見到街尾剛好有家小超市,路放說:“等我一下,買包煙。”
江河也跟着一起,“我買瓶水。”
小超市裏就只有收銀臺裏一個中年男人,正看着球賽,聲音放得很大。
路放在腳邊的一箱礦泉水裏拿了一瓶,“還要一包藍樓。”
中年男人把電視聲音調低了,“要什麽啊?”
“一包藍樓。”路放抽了桌面上的一個打火機和礦泉水擺在一起,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總共二十六。”
路放在錢包裏找零錢。
閣樓上下來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抱着個小盒子,跑過來說:“爸爸,爸爸,媽媽說要……要扔掉。”她眼睛向上想了下,“可以不可以?”
“這次又要扔我什麽東西呀?我看看。”中年男人拿過盒子抱怨,“你媽媽就喜歡扔東西!就那麽點地方,隔三差五就要清理一次,每次都要扔點舊東西才舒服。”
江河見路放沒零錢,他正準備給,路放抽了一張一百給老板找。
老板把手裏的錢包放在盒子外,接過路放的錢看了看真假,放進抽屜裏,邊找錢邊說:“那個錢包留着,其他東西随她扔吧。”
小女孩對他爸爸說的話也聽不太明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高她一個頭的桌子上擺着的棒棒糖,“爸爸,我想吃糖。”
“晚上吃糖會壞牙的,你想小蟲子住進你的牙齒裏面嗎?”老板說着看向路放,把找好的錢放在桌上,“七十四,你數數。”
很奇怪的,路放拿錢的時候,轉手把錢包拿起來了,老板見狀詫異了一會,來回打量着面前的兩個年輕小夥子。
“這個錢包你認識?”老板問路放,後者把錢包裏的照片抽了出來。
江河上前看了看,他也愣了一下,照片上是謝喬寧,還有兩位應該是她的父母。
“你認識她?”路放指着謝喬寧問老板。
“不認識。”老板搖頭,看着路放問,“你認識這個錢包的主人?”
“老陳,熱水器又壞了,一直出冷水怎麽洗啊,修了多少次了還是這樣,明天把它扔了!”小女孩的媽媽也從閣樓上下來了,高亢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我等會上去看看,你先把妞妞報上去睡。”老板說。
“睡什麽睡,她還沒洗呢!”老板娘瞥了路放和江河一眼,指着桌上的盒子,“這些沒用的東西我給你扔了啊。”
“扔扔扔,我跟你說了那個錢包留着,說不定別人還會回來找,你怎麽又把它翻出來了?”老板指了指路放,“這不,別人派人來找了。”
“找什麽找,這個破錢包還有人要啊?”老板娘語氣尖銳,看着路放他們,“你們認識那個搶劫犯啊?”
“搶劫犯?”江河說。
老板娘:“是啊,大晚上拿着刀跑到我們店裏要錢,不是搶劫犯是什麽?”
“你少說點話。”老板瞪了一下老板娘,拿了顆棒棒糖給在桌下玩的女兒,“妞妞乖,上樓去爸爸給你吃糖糖。”
“你說的搶劫犯是他?”路放把照片裏的謝立軍指給老板娘看。
老板娘看都沒看一眼,“是是是,就是他,當時我抱着孩子回來看見他拿着把刀對着我老公,可把我吓了一跳,孩子像有感應似的在懷裏哇哇大哭,我當時多怕他激動了,刀又不長眼……”
老板把孩子送上樓下來,“哪有你說得那麽吓人,人根本就沒想傷人。”
老板娘哼了哼,“我說老陳,你這人就是這個樣子,心比天大,當時讓你報警你偏不報,還把搶劫犯掉的錢包留着等人來拿,你說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行行行,我腦子進水了行吧,你上去看着妞妞,我完事了上去修熱水器。”老板推着老板娘走。
老板娘嘟嘟囔囔地上了樓。
路放把照片重新放進錢包裏,問:“當時是什麽情況?”
“沒我老婆說的那麽嚴重。”老板回想着說,“看得出來他當時情緒有點激動,身上都是酒氣,估計有點糊了,不然怎麽選了我這家小超市,看着就沒有錢的。”
老板沒心沒肺地笑了笑,“他進來就要我拿錢給他,說實話,我抽屜裏也沒幾個錢,給他也無所謂,只要不傷人就好,誰知道那時我老婆孩子進來了,我當下就慌了。”
老板站在收銀臺裏面,比了比他和路放之間的距離,“差不多就是這個距離,我當時腦裏就在想怎麽安全地把他的刀奪過來,不過還沒想好他就把刀扔到地上跑了出去。”
路放神色凝重,“你還記不記得是什麽時候?”
老板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愚人節,當天有個顧客來提到過。”
路放緊接着問:“兩年前的愚人節?”
“是啊。”老板說,“我就當是個愚人節開的玩笑,沒人受傷,也免得警察來了麻煩。後來看到他錢包裏的照片,我也就知道他當時為什麽錢都不要就跑了。”他嘆了嘆氣,“人活着,誰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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