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大郎的異樣
傍晚,村長嬸子留紫汐在家裏吃飯。
“紫汐啊,幹了一天活累了吧,就這麽吃點便飯吧,省得回去還要開爐竈。”
“謝謝嬸子!那我就不客氣啦!嬸子幹活真利落,我一直覺得自己動作慢,現在有這機會,我得跟嬸子好好學學。就是辛苦嬸子還要這麽教我,今天太拖累您了。”
“哪兒的話呀!”村長嬸子看紫汐是越看越喜歡,人模樣也俊,學事情也快,又不怕苦不怕髒,“紫汐啊,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要不以後也別見外了,吃飯都到我家吃好了。反正你幫忙幹的是我家的活計,吃口飯也是應該的哈!”
“嬸子你對紫汐真好。就像一家人似的……”紫汐說着說着,眼就紅了。她不是沒感覺,她在這裏再怎麽樣,也是孤身一人。看到二妞每天都被她娘喚進喚出的,其實她還是很羨慕的。
村長嬸子以為她是想起自己家裏的事,連忙說:“一家人別說兩家話。當日仙長把你交給我們,我們就有這個一家人的緣。別想太多了,以後開開心心地就在這裏跟嬸子一家過,沒人敢欺負你!唔,就是家裏沒多餘的房,只能是讓你過來吃飯,晚上還是得回那裏睡。”
“嬸子別這麽說,您對我這麽好,我已經很知足了。而且現在的房子住住也挺好的呀,又不遠。”
天黑了,家裏的兩個壯丁回來,一推開籬笆院子門,就看到自家院子裏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
三娃和小寶在院子裏繞圈圈追來追去,二妞在竈頭燒柴火,自家女人在竈前炒着菜,紫汐在桌上擺碗筷。
“回來了啊!快去外面搓個手,吃飯了!”村長嬸子快手快腳地幾鏟,把最後一碗菜盛起。紫汐早已在旁候着了,一見菜裝盤了,就伸過手來接了過去放到桌上。
飯桌上,村長嬸子宣布了她的決定:以後紫汐就是這個家裏的一份子了!
村長阿伯念及紫汐一個女娃兒,孤苦伶仃也怪可憐的,再說一開始就是他家把紫汐接過來的,所以很是贊同,還告誡家裏的孩子們,以後要對紫汐像親人一樣,有看見欺負她的,要幫她欺負回去。
熱熱鬧鬧地吃完飯後,紫汐留下來幫忙收拾了下碗筷後,就告辭回去了。本來二妞陪着紫汐一起回去,但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會怕黑,于是拉着大郎一起去了。
三個人嘻嘻哈哈的一路上也熱鬧。快到紫汐屋子時,二妞噓了一聲,道:“輕點兒,三叔公怕吵。上次二伯家兩個小孩,在三叔公屋子前鬧騰,結果把三叔公的門給撞了。聽說當時三叔公就在裏面嗯哼了一聲,那兩個小孩回家就吓病了。”
二妞的話兒,某三叔公在屋裏聽得一清二楚。
他皺了皺眉,這小屁娃,又亂傳他的事。又不是他把那兩個小孩吓的,分明是那兩個小孩,都入夜了還跑外面來折騰,結果撞到了隐在門板上看他們玩的王二麻的鬼魂,陰氣入體所致。後來還不是他出手,把那陰氣給吸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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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公想着,故意伸脖子朝外面嗯哼一聲,吓得二妞兩腳一跳,渾身一個激靈。
紫汐見狀,捂嘴偷笑了下,背後說人總是不對的,看,這現世報來了吧!
大郎無奈地拍了拍二妞的頭。這種事情怎麽可以亂說?聽說當時有些邪門的,後來小孩都送到三叔公這裏來,才又好着出去了。但是這個又不好跟紫汐說,不然聽起來會覺得三叔公就更邪門了。
這紫汐就住在三叔公屋旁的,如果聽到這些傳言,不要夜夜都吓得睡不着覺才好。大郎這麽想着,又斜睨了一眼身側的紫汐。
月光下,這姑娘眉目如畫,掩唇輕笑的模樣,像極了他曾經看過的畫裏的人。
大郎看得有些呆了,不覺止住了腳步,連呼吸都忘記了。
幸虧這時快到紫汐屋子門口。紫汐只道是大郎今天懂得避嫌了,所以才沒跟着走近她的屋子。于是她回轉身,對大郎和二妞說:“我屋子到了,就送到這裏吧。謝謝你們了。快回去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起的。”
二妞笑眯眯地道了聲別,沒聽到大郎聲音,以為他是木讷了,也不以為意,拉了拉大郎把他扯回神了一起回家了。
目送着兩人離開後,紫汐進屋掩上了門,悄悄地呼出一口氣。作為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剛剛大郎那瞬間的恍惚,她其實感覺到了,還隐約知道他為什麽恍惚。
還好當時外頭天黑了,她臉上的紅暈沒被注意到,不然她可能就沒這麽表現自然了。
對于大郎,她本無別樣想法的。她在這裏本就是孤零零一個人,他對自己的特別反應,讓她覺得好像這裏有人慢慢地開始認識她這個人,有意接受她了。這就像是在寒冷冬夜中獨自走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遠方有人點起了一根蠟燭。燭火微弱,但卻是這冬夜中唯一的光亮溫暖之處。如果要在這裏長期生活下去,成為村長媳婦,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她對大郎也還沒産生那樣的感情。誰知道那個仙長說的人什麽時候會來找她呢?找到了她之後,她是跟着走嗎?萬一那人來遲了,她已經跟大郎或者別的人好上了,那是不是就不走了……
臨睡前的那些思緒都是紛亂無章的,于是一番胡思亂想中,紫汐就這麽睡着了。
大郎回到家後,在院子裏打了點水,草草沖了個澡回自個兒屋了。
躺在竹席上,他翻來覆去睡不着,眼前一直浮現着紫汐掩嘴輕笑的模樣。怎麽這姑娘,看起來跟妹妹就是不一樣呢?
那夜,大郎做了個夢。
他夢到自己來到了紫汐屋前,擡手還未敲門,紫汐就開了門,像是一直等着他一般。兩人門口站着對視了一會兒後,紫汐羞怯地拉着他進了屋,說要找個東西給他。屋內點着一根蠟燭,燭光搖曳,紫汐紅着臉,遞給他一樣東西,送到他手裏後,卻遲遲不收回手……
大郎清晨醒來,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坦。一起身,卻發覺褲衩前頭涼涼的。一掀薄被,他臉突然漲紅了,一把按回被子,他呆呆地坐床上,不知道該怎麽動。
門口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是他爹起來洗漱了,見他還沒開門,以為他還在睡,扯着嗓子在門口叫了他兩聲,讓他好起床了。
大郎連忙應了一聲,低頭看了看,一咬牙,動作利索地掀被起身,伸手從旁邊木櫃裏拿出幹淨褲衩換上,髒了的褲衩被揉成一團,塞到了床內側的薄毯下。
一整天,大郎都有些神不守舍。好幾次山雞都從他箭下逃走。大半天下來,都沒打着幾只。
今天是他一個人打獵。他爹昨天跟着一起進山一天,今天一早,就把這兩天積攢的野味,拿去給大家分份額去了。不然早就被他爹看出什麽端倪了。
大郎轉悠了會兒,覺得今天狀态不對,還是找了個湖泊,從腰間掏出一卷白漁線,一頭系了魚引,抛到湖裏開始釣魚。他把漁線的另一頭繞在指上,背靠着湖邊的大石,手指有一抽沒一抽地勾着線,看着魚引在水中輕輕浮動。
手上緩了下來,大郎的腦子裏就開始活絡了起來。他又想到早上那事了。
之前這樣的事幾乎是沒發生過。這是什麽情況?他這是怎麽了?他隐隐覺得這是難以啓齒的事情,不能随意問別人,不然準會被別人笑。
但是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呢?凡事總有個原因的吧?他怎麽也想不起來這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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