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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駛上城區主幹道。

聶慎遠專心開車,一路目不斜視。

蘇恩其實很容易心虛,再度厚着臉皮再次抱上他,拖長了聲音撒嬌:“我錯了,我錯了,聶老師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好不好。”

一邊使勁讨好,一邊賊兮兮地偷看男人的方向,見這人兩手握着方向盤,薄唇緊緊抿着,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

咬咬牙,她只得再接再厲地加了句:“聶老師,我愛你……”

聶慎遠這回總算有了丁點反應,垂眸淡淡掃過去一眼。

小女人仿佛犯了錯被大人訓斥的小孩,還在對他可憐兮兮眨巴眨巴着眼睛呢。

不過不好意思,今天這招沒用了。

男人“絕情”起來是真絕情,尤其是現在的聶慎遠。

他再次無情地撥開蘇恩,并回了她一句:“把手拿開,今天不用你愛了。”

三分怒意七分無奈。

蘇恩:“……”

啊啊啊啊啊啊!

連萬能的“我愛你”都救不了她了!

蘇恩氣鼓鼓收回手,決定再也不要理這個人了。

只是過了幾分鐘,她沒骨氣的毛病又犯了,還是想最後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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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會兒,再次蹭到聶慎遠背後。

她像無尾熊一樣圈住男人勁瘦的腰,在他的背上使勁蹭了蹭:“聶老師,我想給你生孩子……”

聶慎遠板着臉,依舊不為所動。

蘇恩沒轍了。

所以,這人今天是鐵了心要跟她生氣了嗎?

蘇恩的心裏真的開始打鼓了,第一次聶慎遠生氣生得這麽嚴重。

明明以前他們約定過,就算要生對方的氣,也不許超過兩小時。

現在她都這樣道歉又認錯了,他還冷着臉對她算什麽?

楊曉苑說得沒錯,她就是個被寵壞的女人,談戀愛真的受不得一點委屈。

蘇恩埋下頭,忽然沮喪難過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啪嗒,啪嗒……

一顆大大的淚珠從眼眶裏滾出來,掉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砸出了晶亮的水花。

蘇恩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麽。

沒等她來得及把這滴不争氣的眼淚擦掉,車子忽然掉頭,拐到路邊戛然停下。

蘇恩茫然地看了看車窗外,外面是一間酒店,又看了看旁邊。

聶慎遠已經轉過臉,把手從方向盤上撤回,沒好氣地伸過來替她擦掉眼淚。

然後,他開口,語調帶了她最熟悉的嫌棄:“蘇恩,我們……”

我們離婚?

蘇恩震驚地擡起頭,眼淚汪汪地看着他。

男人的臉在車裏光線下英俊又性感,眼睛漆黑又深邃。

蘇恩突然升起更加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聶慎遠掃了眼外面的酒店,扯動嘴角開口:“我們……今晚不回家,先去這兒把正事辦了。”

“辦什麽正事啊?”蘇恩還沒從剛才的狀況回過神,一臉茫然。

那人直勾勾地瞧着她,一字一句答複:“把你辦了。”

蘇恩:……你妹!

才下午3點的光景,酒店門口進進出出的都是客人。

蘇恩是直接被聶慎遠拽着進酒店大門的。

這間酒店是聶父集團旗下的星級連鎖酒店品牌,大堂經理認得聶慎遠,老遠就領着兩個領班過來迎接。

“聶老師……現在才下午哎!”蘇恩在這邊期期艾艾地小聲提醒,怎麽也沒想到這人今天這麽較真,天都沒黑就想着那事兒了。

大堂經理殷情地帶領下,蘇恩被聶慎遠牽着去了前臺。

前臺小姐異常恭敬地為傳說中的太子爺服務。

聶慎遠直接要了間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有專用電梯,很快直達頂層總統套房。

蘇恩這輩子還沒住過總統套房,腦子裏還暈乎乎的,電梯已經到了。

緊接着她就被某人拉進房間。

進門前,某人不忘在門把手上挂了“免打擾”的牌子。

總統套房位于這家酒店49層,據說曾經接待過英國首相,是整個酒店最奢華,最燒錢的一間客房。

名家設計的裝飾,純黑與淡咖色的基調,整個裝修風格是不流于庸俗的奢華。

蘇恩進門還來不及參觀一下,就被某人壓在門上狠狠吻住。

聶慎遠的吻是前所未有的霸道激烈,蘇恩很快就被他親得暈頭轉向,意識不清。

男人滾熱的呼吸灌進她的呼吸之間,滾燙的大掌也在她意識混沌的時候,鑽進她白色的毛衣。

耳垂被他薄唇含住,那舌尖在她耳垂肌膚上挑弄,毛衣裏粗粝的手指也配合着來回揉搓。

蘇恩忍不住弓起背,瑟縮着嗚咽出聲,手指緊緊揪住他的西服紐扣。

聶慎遠拉開一小段距離,一邊親她,一邊低喘着說:“還想給我生孩子麽?嗯?一下午,再加一晚上,讓你看看什麽才叫男人。”

蘇恩紅着臉繼續做鴕鳥,這會兒異常老實。

聶慎遠瞧着她亂糟糟的頭發,低頭在她臉上啄了一下,又貼着她的耳朵啞聲命令:“先去洗澡,洗快點,別又在裏面磨蹭大半小時,嗯?””

蘇恩聽話地哦了聲,像鴕鳥一樣扭捏去浴室門口。

才邁進浴室門,手腕又被男人擒住。

“一起?”聶慎遠又笑,語氣壞壞的。

“不要!”蘇恩才接受不了這麽大的尺度,吓得嗖的一下就鑽進浴室,砰的關上了門。

聶慎遠在外面擰了擰門把手,已經被她從裏面反鎖了。伸手在門上拍了一下警告:“給你十分鐘,十分鐘不出來我就拿鑰匙來開門了”

蘇恩在裏面大叫:“臭流氓!”

☆、118.118章 :貓咪,小狗,大灰狼

什麽叫燒錢?

蘇恩覺得現在這就是了!

整間浴室比家裏卧室還大,微晶石地磚光可鑒人,大理石雙人浴缸簡直大到不行…償…

甚至門把手,連盥洗盆、浴缸放水的水龍頭都是純金的撄。

放着家裏的大床不睡,帶她來這十幾萬一晚上的總統套房。

有比聶慎遠還土豪的老公嗎?

蘇恩整個人都已經飄在了白雲裏了,身體被溫暖的熱水包圍,浴缸還附帶蒸汽按摩功能。

她把自己沉入水裏吐着泡泡,好舒服呀……

簡直就是窮奢極欲、酒池肉林,荒淫無度……

盡管某人說好只給了十分鐘,她還是在裏面磨蹭了快二十多分鐘才出去。

等她裹着白色浴巾擦着頭發出去時,聶慎遠一手端着杯紅酒,一手插兜靠在落地窗旁瞧着她,冷着一張俊臉:“洗個澡又磨蹭這麽久。”

蘇恩嘀咕:“這麽貴的地方,我可一定要洗回來。”

柔和的燈光下,她白皙粉嫩的小臉還濕漉漉的,被熱氣熏染出了微微的紅暈,可愛又誘人。

聶慎遠抿了口紅酒,微眯了眼瞧她,眼神漸深。

想着将要發生的事,蘇恩再看男人那雙漆黑的瞳仁深處,滿載了隐隐的征服欲。

蘇恩沒勇氣回應他的注視。

聶慎遠盯着她,嘴角帶起一抹笑:“過來。”

蘇恩難得露出點小女人的羞澀,扭扭捏捏走過去。

在離着還有半步的時候,聶慎遠直接伸臂扣住她的腰。

下巴磨蹭她的頭,在她耳邊吐着氣:“以前只覺得你是我的人,現在親着你,不再只是覺得,你的一半已經屬于了我。蘇恩,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蘇恩心髒怦怦亂跳,只緊緊地抱着他勁瘦的腰線,仿佛抱着樹枝的小考拉。

男人唇角微挑,捏着紅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扶着她的後腦勺,然後含住她的唇吻了下去。

蘇恩嘗到了他舌尖淡淡煙草味,還有紅酒的醇香。

體內的空氣仿佛全被他吸走,漸漸的,冰涼的酒液仿佛烈火一樣淹沒她快要燃燒殆盡的大腦。

很快,她頭暈腦熱,意識混沌,任他予取予求。

煙草香,紅酒,呼吸……都癡纏在了一處。

直到聶慎遠一個用力将她打橫抱起,直接去了裏邊床上。

卧室的床品是傳說中的冰島雁鴨絨,保證舒适柔軟。卧室挑高的落地窗,正對滬城的黃浦江。

外面天黑沒黑,窗簾半拉着,室內光半明半暗。

蘇恩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在潔白松軟的床單上扭來扭去,像一尾小魚。

“害羞?”聶慎遠扯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撐起身體逗她。

“才沒有!”蘇恩嘤嘤地否認。

“那在想什麽?”他捏了捏她的耳垂。

蘇恩實話實說:“在想,怎麽才能表現好一點,別再像前幾次那樣丢臉。”

聶慎遠笑出一聲。

“聶老師……那個……”蘇恩又弱弱地提醒。

聶慎遠眉梢挑起,“在床上不許叫我老師,這讓我覺得自己在犯罪。”

蘇恩紅着臉別開頭,只得嗫嚅着換了個稱呼:“老公,我還沒畢業……現在還不能懷孕的……”

總統套房十分貼心,什麽都準備充分。

聶慎遠拉開床頭抽屜,拿出裏面的盒子,一打開後,登時被裏面的花花綠綠的顏色刺激得有點崩潰。

傳說中的彩色套套……

随手拿出一個,撕開,更加糟糕,居然是橙紅色的。

大腦裏在快速分泌着多巴胺和腎上腺素,這時候,男人眼睛裏奔騰的不再是理智。

他眼一閉,戴!

“噗!”蘇恩眼角的餘波偷瞄到自己男人身下花枝招展的鮮豔顏色,忍不住笑場了。

“不準笑!”某人一張俊臉頓時黑了半邊。

“哈哈哈哈哈哈!它好像……好像一根胡蘿蔔!”蘇恩難得看到他出糗,越發忍不住,笑得在床上打了幾個滾。

“……”聶慎遠懲罰地捏了一下她的……嗯……

蘇恩肩膀一縮,趕緊閉嘴。

男人冷着臉:“笑啊,怎麽不笑了?”

蘇恩咬緊嘴唇,一臉無辜。

男人的大手繼續肆虐,冷冷問:“有這麽大的胡蘿蔔嗎?”

蘇恩趕忙老實檢讨:“我錯了,我亂說的,怎麽會是胡蘿蔔呢?就算真的是胡蘿蔔,也是一個了不起的胡蘿蔔!”

聶慎遠:“……”

“給我嚴肅點!”伸手沒好氣地拍拍她的臉,一副現在就要跟她算帳的架勢。

身體貼近,蘇恩偷偷瞄了眼氣勢洶洶的“胡蘿蔔”,不争氣地又開始慫了。

聶慎遠這回沒再給她臨陣脫逃的機會,直接握住她兩只纖細的腳踝,固定好位置。

蘇恩覺得很害怕,非常非常害怕。

認命地閉上眼睛。

聶慎遠撐起身體,笑着低聲命令:“睜開眼,看着我。”

蘇恩咬緊牙關,硬着頭皮睜開眼睛看向他。

外面天還沒黑,光線照進來,聶慎遠笑起來時,比面無表情的時候生動多了。

蘇恩在他眼睛裏看到自己的倒影,還有璀璨的星光。

這個男人,有一副甚能迷惑人的皮相,眉眼中帶着貴氣,仍然跟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英俊又好看,身上那種介于年輕男人和熟男之間的微妙氣質,讓她心動又喜歡。

“聶老師,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所以你以後不許讓我傷心難過啊。”蘇恩睜着大眼睛看着他。

“傻。”聶慎遠親了親她的鼻尖,細細密密地再次吻了下去。

接下來的事一發不可收拾……

再接下來,蘇恩才知道,剛才不過是小小的熱身。

再再接下來,身上的浴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掉到床邊地板上,房間裏空調熱風吹在皮膚上,只剩幹燥,溫熱……

再再再接下來,她已經什麽都不知道了……

蘇恩感覺自己像是進了一個動物園。

先來了一只毛茸茸的小貓咪,用鼻子在她身上到處嗅嗅。

然後又來一只小狗,很有耐心地這裏舔舔,那裏舔舔。

到最後,小狗變成了兇殘的大灰狼……

……

等大灰狼長開血盆大口咬上來時,蘇恩腦袋裏只有一個想法——好痛!

她覺得自己要被劈開了,痛得幾乎想踹開他,似乎還沒全進去。

聶慎遠也不好受。

下一秒,抓住她細白的腳踝,帶着她更加貼近他,他深深呼吸一口。

忽然一舉沉入。

蘇恩疼得眼淚立即滾了出來,手指甲嵌入他肩膀上的皮膚,指頭都泛白了,“好疼……”

聶慎遠細細密密地親她淚汪汪的眼睛,“我知道,等會兒就不疼了……”

他也疼,憋得疼。

不是他不懂憐香惜玉,而是今天再像之前幾次那樣,那才是鈍刀子割肉,讓她受的折磨更多。

看着嬌小纖細的小妻子趴在自己懷裏又嬌又可憐的模樣,他喉結不可察覺地滾動幾下。

等她稍微适應,他才撈着她,嘗試着動了兩下。

漸漸的,大起大落幾次下來,蘇恩已經痛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聶慎遠,你不要臉。”她咬着手指,像小貓一樣嗚咽。

“以後就好了……”聶慎遠勉強停頓,試圖讓她相信,一定會好起來的。

蘇恩氣得想咬他,才不信他的鬼話。

以後也肯定好不了,那個……嗯……和她根本就不匹配!

反複幾次下來,蘇恩簡直快奄奄一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再次肯定覺得聶慎遠這人就是個流氓,一個欲求不滿的大流氓,人前表面所有的斯文與正經都是他裝出來的!

---題外話---聶老師: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吃飯香了,上樓也有勁兒了。

蘇恩:QAQ,腰斷了,腿酸了,吃飯不香了!不能愉快生活了!

PS:謝謝每天紅燒的魚、MM死水微瀾送的荷包和花花,麽麽

☆、119.119章 :從有名無實變成了有名有實

外面天快黑時,有些事才終于結束。

兩人身上都大汗淋漓,被子早已經被踢到了床下的地板。

聶慎遠怕蘇恩着涼,随手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襯衫蓋在她的肩頭……

滿室都殘留着情愛的氣息償。

蘇恩整個人簡直快要廢掉,雙腿間火辣辣的疼痛,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拆了個遍,只覺得面前的男人現在無論做什麽都極其可恨。

通常情況下,雄性動物在荷爾蒙發洩完畢之後,心情都不會太差。

被她痛罵的某人現在神清氣爽地下床,扯了條浴巾随意圍在腰間去浴室收拾好自己,又擰了毛巾回來替她清理。

蘇恩蜷縮着虛軟的身體,委屈得無以複加,從小就嬌生慣養,哪裏受過這樣的苦,只能由得他去了。

這個時候的聶慎遠溫柔又穩重,顧及她的感受,手上的動作盡量放輕,跟剛才壓在她身上餓狼一樣逞兇她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察覺到她的注視,他擡眉看過來。

蘇恩還有點兒害羞,立刻閉上眼,把臉鑽進枕頭裏。

只是苦了某人,雖然才釋放了一遭,卻絲毫不曾徹底纾解。

瞧着蘇恩那處紅腫,也知道她初經人事,再經不起他折騰了。

蘇恩又輕輕嘟哝:“聶老師,我想喝水。”

聶慎遠去給她倒水拿過來。

蘇恩窩在枕頭上,就着他的手喝完滿滿一杯水。

“還要麽?”聶慎遠問。

蘇恩搖搖頭。

聶慎遠把杯子放在床頭櫃,重新躺到床上,然後自然而然地伸臂把她肩膀撈過來,擱在臂彎裏摟着。

噌的一聲,他抽出一支紙煙咬在齒間,側頭拿起火機點燃,另一手一下一下摩挲着懷裏小女人的頭頂。

蘇恩窩在他暖暖的懷裏,腦袋也開始清醒,剛才臉紅心跳的一幕幕便接二連三地跳了出來……

這邊聶慎遠抽了口煙,嘴唇貼在她的額頭上問,低沉沙啞:“還疼麽?”

“你說呢?”蘇恩悶聲答。

既然已經輸了大頭,總要賣個乖賣個慘,叫他知道自己有多難受。

聶慎遠定睛望着懷裏的小妻子,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令男人瘋狂。

白皙纖細的身體,上下都泛着淡淡的粉色,脖子,肩頸全是淤痕,都是被他欺負留下的痕跡。

是他,把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大掌加了些力道,他溫存地給她順毛:“以後就好了。”

蘇恩才不信他呢!

聶慎遠伸手拿起床頭的腕表看一眼時間,低頭,胳膊圈着她的頭:“還早,累就先睡會兒。”

蘇恩點點頭,只覺得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變得不同了,這個丈夫從有名無實變成了有名有實。

用被單把自己裹緊了些,她又在被子裏扭了扭。

肚子不争氣地一陣咕咕亂叫。

從昨晚到現在,十幾個小時她都沒吃什麽東西,早餓得不行了。

聶慎遠叫了客房送餐。

酒店很有效率,不到二十分鐘,還冒着熱氣的晚餐已經送了過來。

聶慎遠給了小費,打發服務生走人。

服務生離開前,還不忘微笑一句:“祝小聶先生和太太夜晚愉快。”

蘇恩吃東西時,聶慎遠去洗澡。

中途他手機響了,家裏老太太打來的。

蘇恩硬着頭皮接了,“喂,奶奶。”

老太太一聽是她,奇怪了:“小六子呢?”

蘇恩支吾:“聶老師現在不方便。”

老太太就問他:“他不是說你們今晚要回家吃飯麽?怎麽現在還沒見人?”

蘇恩含糊嗯了聲,撒謊:“哦,今晚不回來了,我們都要……加班。”

“星期天加什麽班?”老太太将信将疑,又問:“你聲音怎麽怪怪的?不舒服?”

蘇恩心虛地眨眨眼睛,因為剛剛做完壞事啊……

應付完老太太,蘇恩匆匆把電話挂斷。

看了下時間,才晚上八點不到。

她用浴巾把自己裹了裹,爬起來時,才發覺雙腿軟得不行,差點摔到床下。

然後才發現點不對勁。

潔白的埃及棉床單上,除了剛才兩人留下的皺褶,現在潔白如初,什麽痕跡都沒有。

蘇恩不甘心地把被子掀開,依然一無所獲。

奇怪……難道不應該有什麽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還能不能愉快地滾床單了!

蘇恩瘋了。

什麽叫挖個坑給自己跳?

今天她為了證明自己和方亦銘之間是清白的,可是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心态,好不容易豁出去一回。

結果……

蘇恩在心裏默默流下辛酸的眼淚。

雖然她是學醫的,知道人體構造的複雜性,知道不是每個女人第一次都會落紅,也知道有人天生就沒有那層膜,可現在還是很不開心。

蘇恩泫然欲泣,悲痛莫名,痛心疾首!

等聶慎遠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她還趴在床上生悶氣。

“又怎麽了?”男人俯身過來,身軀貼上。

蘇恩嘟着嘴,委屈地把臉埋進被子裏,一句話也不想說。

“說話。”聶慎遠知道她的老11毛病又犯了,沒好氣把她腦袋從被子裏扳過來。

“沒心情!”蘇恩煩躁了,鼓着臉瞪他。

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揪着面前這個罪魁禍首的衣領,(即便他現在沒穿衣服),然後狠狠地對他大吼:“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把那層膜還給我!還給我!我要讀檔重來!重來一遍!”

“到底怎麽了?”聶慎遠微微地擰了下眉。

蘇恩委屈極了,指了指床單,只覺得舌頭打架,“為什麽沒有……嗯……那個啊……”

“哪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蘇恩氣得咬他幾下,一臉你裝什麽糊塗的質問。

聶慎遠瞧着她兩秒,再看了眼潔白的床單,過一會兒總算是明白了。

原來小狐貍在氣這個。

他好氣又好笑,低頭去親她的耳垂:“原來這麽介意這個?”

蘇恩點頭,輕輕嘟囔了一句:“不是介意,我是怕你不相信我和方醫生是清白的呀……”

聶慎遠笑得胸腔都開始震動,“虧你還是學醫的,你的解剖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蘇恩眸子水亮,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聶慎遠低頭,粗砺的指摩挲着她的紅唇,目光深邃:“你是不是完整的,我是你男人,心裏比誰清楚。”

……

兩人相互貼着,漸漸的,又有些先前的意思。

蘇恩愣神間,等察覺男人眼底蠢蠢欲動的意思,已經晚了。

“聶老師……我疼……”蘇恩的叫聲又可憐又嬌弱,卻絲毫阻止不了聶大醫生的獸化。

這一次比剛才的感覺,好像要好了很多。

蘇恩不再像前一次那樣抗拒,直到聶慎遠使勁蹭過去,動作很放肆。

可憐蘇恩那裏還腫着,哪裏經得起這麽頻繁的磋磨,簡直是苦不堪言。

蘇恩将手指放在嘴裏死死咬着,才能勉強不哭出聲來。

過一兩分鐘,她才漸漸緩過那陣。

除了在讀書這塊上很廢,她其實是個天賦很高的人。

察覺到聶慎遠有意識地在挑弄她,她也報複地把腿圈到他腰間,學着他的樣子輕輕蹭着。

聶慎遠俊臉一怔,險些失控。

大概男人身體裏天生就有暴虐的因子,哪怕是平日裏表現得再溫文爾雅。

接下來便是變本加厲的較量。

到底蘇恩是初經人事,再大膽也不是他的對手。

大起大落幾次下來,蘇恩額頭被汗水浸濕,小聲罵他:“你這個禽獸!”

聶慎遠恍若未聞,又給了她幾次狠的。

反複幾回,蘇恩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記得最後她的意識開始渙散,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死死咬在他肩膀上,全身都在發抖……

☆、120.120章 :我要結婚了……

第二天是周一,兩人都要趕着上班。

昨夜的貪歡,導致一個早晨都兵荒馬亂。

幸好聶慎遠時間拿捏精準,總算沒有遲到。

車子停在住院部樓下時,蘇恩腿還酸軟得厲害,下車時,險些一個踉跄償。

聶慎遠從背後摟住她的腰,“還行麽?不舒服的話我給你們顧主任打個招呼,今天不用去上班了。”

蘇恩搖搖頭,說俏皮話:“謝謝老公的體諒,不過不需要。”

說完,她已經信心滿滿地展望起未來:“我仔細考慮過了,就算不能留院,我也要為明年的考研做準備。所以從今天起,我要完全靠自己努力,證明我的能力給你看。”

聶慎遠笑:“哦,這麽大的口氣?”

蘇恩最喜歡他穿大衣的樣子,英俊從容,多了份溫暖親切的氣息。

這會兒胳膊吊着他的脖子:“當然了,你等着吧,等實習結束時,我的成績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兩人關系才剛發生質的飛躍,現在正是甜蜜膩歪,難舍難分的時候。

掐着上班點在電梯口依依不舍分開後,聶慎遠先回了10樓辦公室。

今早有他的門診。

7點50分,他到達門診大樓心外科門診室外,肖琳已經等在門口了。

“聶老師,您好,今天我第一次跟着您門診,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還希望你多教我。”肖琳提前20分鐘就過來了。

聶慎遠點點頭,“這幾天的輪班表許祁都跟你說了吧?”

他臉上的嚴肅氣質讓肖琳有些不敢直視,肖琳小聲答:“許祁師兄已經給我說了。”

肖琳這個女孩自負好強,對待這份實習工作很是認真勤懇,這些日子在心外科,被科裏喜歡欺負新人的護士們攤牌大堆事情,她也沒有任何怨言。

第二天要用的資料,哪怕前一天晚上臨時通知,她也會熬夜加班準備出來。

時間一長,不止護士們對她印象不錯,連王教授都開始注意到她。

聶慎遠對蘇恩和肖琳女孩子之間的矛盾了解不多,但心裏清楚,不同于蘇恩的嬌生慣養,肖琳能突圍而出成為強者,一點也不例外。

兩人一道進了門診室。

聶慎遠又跟肖琳交待了幾句門診注意事項。

肖琳勤快地幫他倒水。

聶慎遠說:“我自己來,謝謝。”

肖琳有些失落,自嘲地笑:“聶老師,我還以為你會因為蘇恩的原因對我有想法……”

聶慎遠說,“放心,在我這裏公是公,私是私,一切靠實績說話。”

肖琳這才松了口氣,感激地朝他笑了笑。

聶慎遠擡腕看了下時間,眉宇清淡:“差不多了,讓護士叫號吧。”

“好的。”肖琳放心地轉過身。

蘇恩早上照例查房,寫病程記錄。

下班前還在病房走廊遇到楊曉苑。

楊曉苑一瞧她脖子上遮都遮不住的吻痕,還有走路僵硬扭捏的姿勢,把她拉到一邊:“看來你昨晚過得很愉快啊!”

“什麽啊?”蘇恩裝傻。

楊曉苑冷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身上一股***做的事的氣質。”

蘇恩趕忙低頭打量了下自己,有那麽明顯嗎?

楊曉苑又擠眉弄眼地問:“聶老師還厲害嗎?”

蘇恩臉有點燒,想了想,湊到楊曉苑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這時,方亦銘和另一個男醫生從那邊過來。

楊曉苑打招呼:“方醫生好。”

蘇恩想起昨天的事,本來還有點別扭:“方醫生好。”

“好。”方亦銘神色寡淡,十分自然地點點頭,看過來的眼神,坦蕩得不能再坦蕩。

蘇恩在心裏悄悄松了口氣。

好吧,看來确實是她想太多了……

聶慎遠中午沒和蘇恩一起吃飯,而是單獨約了方亦銘一起打球。

有些事情,朋友之間,只能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

球場上,兩個男人都拼盡全力在打。

幾十個會合下來,仍舊輸贏未定。

最後兩人扔掉球拍,停下來大口喘氣,一個斯文英俊,一個冷凜內斂。站在一起,就是賞心悅目的風景。

“阿遠,關于昨天的事……”方亦銘突然開口。

聶慎遠擰開蓋子喝水,打斷他:“我相信蘇恩。”

方亦銘抿了抿唇,心中一滞。

聶慎遠看着他,“亦銘,會有更适合你的女人,別再喜歡蘇恩了……”

室內球場忽然間安靜無聲。

方亦銘:“……”

他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

朋友妻,不可欺。

所有喜歡上好哥們兒妻子的男人,都能修煉出奧斯卡影帝一樣爐火純青的演技。

從蘇恩被聶慎遠托付跟在他身邊實習的那天起,他每天假裝冷漠,假裝嚴肅,每次視線經過她臉上時,卻還是會不經意多停留兩秒。

然而,還是沒逃過好哥們兒的火眼金睛。

他和聶慎遠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一起實習,一起進修,一起打球,連喜歡女人的眼光都一樣。

方亦銘心中思潮起伏,過了很久,才坦然笑了笑,“還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中考那年暑假,我跟着家裏司機張叔去他老家玩,張叔鄰居家漂亮的小女孩麽?”

聶慎遠:“知道。”

方亦銘說:“就是蘇恩。”

……

從球場出來,聶慎遠和方亦銘分別開車回醫院。

上車時,他手機上接連收到兩條信息。

一條來自蘇恩:聶老師,今晚我們回家,奶奶欺負我怎麽辦?你要保護我噢……

另一條,很簡短,只有包含着複雜情緒的五個字:我要結婚了……

秦珂和傅明铮的婚事,在聶家圈子裏流傳的說法有數個版本。

秦珂和聶慎遠那一段已經讓聶家的人對這個女人保留了很差的印象,更不說她之前和侯文森那段婚姻,現在傅瑜說什麽都不會同意兒子和秦珂的事。

傅明铮這回态度很強硬,連母親的反對也不放在眼裏。

當事女主角秦珂方面則一直保持沉默,這更加讓好事者好奇。

但是大家一致認為:不是每個女人能像秦珂這樣,離過一次婚,還帶着一個孩子的前提下,還能有傅明铮這樣的青年才俊願意接盤,同時,也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秦珂這樣的資本。

蘇恩再見到秦珂,是在兒科輸液室。

燦燦忽然感冒發燒,秦珂帶他來醫院挂水。

秦珂今天打扮得很家常,像其他陪孩子來看病的母親一樣抱着燦燦坐在自己懷裏,時不時給兒子量了量體溫。

蘇恩被顧主任打發來這裏拿一份病例報告,起先沒注意到秦珂。

秦珂倒先招呼她一句。

蘇恩回頭,這才看到她。

氣氛有點微妙,蘇恩不大自在,配合地露出個禮貌的笑容:“孩子生病了麽?”

秦珂倒是若無其事和她寒暄,點點頭道:“這兩天降溫發燒了。”

又問她:“你們實習是不是很忙啊?“

蘇恩說:“還好吧。”

秦珂道:”其實慎遠已經是醫生,我覺得你以後完全可以考慮換個行業,這樣至少兩個人都不會太累。”她停了停:“小蘇醫生,你不會覺得我話多吧?”

蘇恩有點不喜歡秦珂這樣幹涉自己和聶慎遠的事,故作輕松道:“沒事,關于這件事聶老師他表示沒什麽意見,以後再說咯。”

秦珂若有所思:“這樣啊?”

她懷裏正在挂水的燦燦忽然說,“媽媽,我不喜歡這個姐姐。”

“燦燦,忘了媽媽怎麽教你的?”秦珂蹙起眉。

小男孩看向蘇恩的視線裏透着敵意,堅持說:“她是個壞人,把聶叔叔搶走了,聶叔叔現在都很少來陪我玩了。”

☆、121.121:真是欠揍,回家再和你算賬

從兒科出來,蘇恩回去的路上有點心不在焉。

腦子裏想的是在輸液室那邊和秦珂母子不見刀光的交鋒。

蘇恩得承認,秦珂的氣質擺在那裏,溫婉美好,即便她不刻意妝扮,那股骨子裏的清雅和疏離仍然讓人無法忽視。

尤其是秦珂提起聶慎遠時的眼神…償…

蘇恩甚至猜想,在結束和侯文森婚姻後,跟傅明铮在一起的這半年時間裏,她究竟有沒有真的放下過聶慎遠?

下午下班後,蘇恩留下來加班。

實習這幾個月,婦産科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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