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訓夫
小溪和易深很快都上了班,寶寶時常被送到淩家由姥姥照顧。多年來家中沒有小孩子,小溪的父母寶貝的不得了。
“易淩”這個名字是易深為女兒取的,小溪也為寶寶取了個乳名叫“圓圓”,易深也沒覺得不好。可是姥姥堅決反對,堅持的說:“一元?多難聽呀!忒不值錢了!不好!”
易深好笑,不搭言。小溪無奈思忖了一會兒說:“那就叫月亮吧。”
易深逗弄着寶貝女兒點點頭,覺得月亮蠻好聽。
小月亮粉嫩粉嫩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愛至極,漂亮的像個芭比娃娃。偶爾被淩母抱出去玩,左右鄰居都搶着抱。小月亮也不認生,笑呵呵的小模樣,人緣好極了。
小兩口開始了忙忙碌碌的生活,三口之家偶爾有些雜亂。當然時間久了,也不免小吵小鬧,而易深貪玩的個性也表露無疑。
一日,小溪的三姨來家中做客。頭一次見到了小月亮喜歡的不得了。小溪連忙打電話到單位,告訴易深下班直接到娘家來。易深猶猶豫豫的問:“啥事?”
“三姨來了,你總該來打個招呼。”小溪答。
“我有點事兒,晚一會回去啊。”易深好聲好氣。
小溪直覺易深又要出去玩翻了臉:“你有什麽事呀,下班趕快回來!”小溪氣喋喋的放下電話。
休班的小溪抱着寶寶,在娘家同三姨閑聊等着易深。易深下班後,和幾個同事一窩蜂似的消失了,不知道躲到哪裏玩麻将去了。
那時候,手機還是個奢飾品,小溪、易深都沒舍得買,家裏只有座機電話。小溪見易深遲遲不歸,心裏氣惱,又不能挂在臉上。扯了個謊回家了,找出電話簿打電話找易深。十幾個電話打出去才找到易深,語氣自然不好了。
易深接過電話心裏不爽,覺得在兄弟面前有些沒面子,說話也就有些不耐煩了:“我下午就回去。”說完竟挂斷了電話。
小溪聽着電話被挂斷,氣得七竅煙。不依不饒的反複撥打電話,李義軍看了忙拽過易深央求道:“哥,咱別裝大了啊,态度好點。”把電話遞給易深。心裏默念千萬別惹怒了嫂子找到他家裏來,那可就熱鬧了。
易深接過電話,小溪也不吱聲。片刻,易深平和的問:“啥事兒呀?”
“啥事你不知道嗎?玩麻将就這麽重要嗎!”小溪氣得聲音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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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就約好的,我怎麽好意思不來呢,我下午就回去啊。”易深好脾氣的說。
“昨天約好的?是什麽正經事兒呀,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誰家沒有點急事!快點回來!”小溪嚷嚷着挂斷了電話。
牌桌上坐等的張旭東,拿出了一支煙邊點邊笑話易深:“易深你行不行呀,我就兩天不回家,我老婆都不會找我麻煩的。你老婆是不是太慣着了,打幾圈麻将怎麽了。”
原本聽着小溪要哭的聲音打算離開的易深,被張旭東的一席話說的沒了面子。思忖了一會兒,竟然又坐會了牌桌打起了麻将。
李義軍瞪了張旭東一眼損了他一句:“你家嫂子是不找你,人家跟不跟你過還兩說着呢。你嘚瑟個啥!易哥有事就回去吧,改天再玩。”
張旭東瞟了一眼李義軍繼續噴雲吐霧,看着低着頭有些動搖的易深諷刺道:“大老爺們不至于被老婆管死吧!易深,你今天被老婆叫回去了,以後就甭想玩了。”
易深“啪”的打出一只牌,擡頭笑了笑說:“我說回去了嗎?多大的事兒呀。”
小溪在家等了易深很久,也不見易深的蹤影。直到媽媽打電話過來,告訴小溪三姨要走了,小溪才急急忙忙的趕回娘家。
晚上,易深回到家看了看床上睡着的老婆孩子,知道自己不會有好臉色看,很自覺地脫了衣服躺在了床的另一側。
小溪聞着易深的滿身酒氣,氣惱的抱起一個枕頭扔到沙發上,扯過易深的被子也扔了出去。呵斥他:“那邊睡去,別熏着我閨女。”
“至于嗎?”易深有點心虛。
“至于!”小溪大聲的吼出來。
剛剛睡着的小月亮被吓得手一顫,小溪看見忙抱起女兒輕拍着,小聲的哄着,小月亮才又睡了過去,沒有哭鬧。
易深望着怒目相向的老婆,自知理虧,抱着被子睡進了沙發裏。
接下來的幾天,易深按時回家。幫老婆做飯洗衣,殷勤備至。小溪冷着臉就是不理他。
一日,小溪上班不在家。易深把女兒抱到岳母家躲清淨。借口幫閨女買奶粉的易深游逛到附近的商店,看着正要開玩的麻将心癢癢的,站在旁邊看熱鬧。
搭牌的老板娘見易深感興趣的樣子,笑着站起身來說:“易深玩幾把?幹站着有啥意思。”
易深搓了搓手,覺得時間還早,坐了下來,邊碼牌邊說:“我就玩八圈,輸贏我都撤。”
誰知易深手氣旺得很,八圈下來贏了好多錢。其他的幾個人怎麽可能放易深走,易深贏了錢也不好意思強走,半推半就的玩到了晚上。散了牌局,易深拿着奶粉忐忑的回到了岳母家。
見小溪鐵青着臉抱着女兒坐在飯桌前,躊躇着走了過去,搖了搖手中的奶粉說:“我給閨女買奶粉去了。”
“是嗎?”小溪冷哼,“多遠的道呀,買了一天!”看都不看他,低頭吃飯。
易深讪笑,瞟了眼岳父母,也不客氣,自己盛了碗飯沒事人似的跟老丈人聊起天來。
回了家,小溪哄睡了孩子,倒在床上看電視。易深涎着臉湊過來,小溪嫌惡的躲開,繃着臉不理人。
易深強摟着小溪的腰讨好:“老婆,你這是家庭暴力。”
小溪不吭聲,瞧也不瞧他。
“今天我贏了好幾百呢。”易深不知死活的顯擺。
“你要是輸好幾百誰補給你!你一個月掙幾個錢,老婆孩子還吃飯嗎?”小溪翻臉了,聲音有些高。
“我也不是每天都玩。”易深無力的辯解。
“你還挺委屈的?每天玩你去開賭館呀!”小溪沒好氣的掙開易深抱着自己的手,背對着易深倒在床上。
易深無奈地坐在床上,也有些氣不順了。這幾天他裝孫子也算可以了吧,還要怎樣呀!
易深沖着小溪的後背揮了揮拳頭,語氣有些涼:“淩小溪差不多就行了,你還沒完沒了是吧?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你滾遠點!”小溪頭也不回的罵了易深一句。
易深氣結,伸着脖子張了張嘴,畢竟理不直氣不壯,又把怒氣壓了下去。心想着每次自己不高興只要小溪撒撒嬌,接個吻就什麽都煙消雲散了,怎麽到了小溪這就不依不饒呢?
有些賭氣的硬是搬過老婆的身子,狠狠地吻了上去。小溪沒想到易深強吻自己,下意識的反抗。擡腳踹向易深,不想踢中了易深的要害。
易深痛得叫了出來,咬着牙,彎着腰,慢慢的站起來。瞪着淩小溪低吼:“淩小溪,你不理我是吧!你夠狠啊!”
易深抱過枕頭和被子扔到沙發裏,不肯再理淩小溪。
小溪慢慢的靠坐在床上,看着背對着自己生氣的男人,更多的無奈湧上心頭。當然還有那麽一點心虛。
小溪不理易深是一回事,易深不理小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知道易深生氣的小溪心裏悵然若失,沒有老公寵的女人心情會很低落的!小溪好難過,她又不是故意的,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天漸漸的亮了。
小溪早早起來做了飯,端出來的時候卻見易深穿戴整齊,冷着臉出了家門。
小溪也沒心思吃飯了,抱着寶寶回了娘家。
易深幾天都沒有回家。小溪打聽到易深每天都按時上班,下班後跟着張旭東幾個喝酒、打麻将,心裏更氣了。
易深每天喝酒、打牌、上班,心心念念的盼着老婆來找他。那怕只要小溪淚汪汪的看他一眼,他也就有了原諒小溪的理由。
可是事實剛剛相反,老婆根本就不理他,自己回家還真是沒臉!易深暗罵小溪沒良心。賭得更兇、喝得更兇,他就不相信淩小溪永遠不理他!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小溪休班在家,一個人抱着女兒心情煩悶。忽然心生一計,邪惡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易深,我讓你乖乖的滾回來!”
淩小溪心情大好的把女兒送到娘家,去了街裏的郵政局發了一封電報。工作人員看了下地址有些奇怪的問小溪:“這麽近的距離用得着發電報嗎?可以打個電話。”說完指了指外面的公用電話。
小溪搖了搖頭,笑着說:“我不打電話,您發出去就是了。”
易佑信接到電報時,氣得臉色都變了。電報的內容是:易深打麻将一個星期沒回家了,我聯系不到他,告知您一聲。落款,淩小溪。
穆蓮心風風火火的奔過來時,見易佑信難看的臉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要緊事,很是着急。
易佑信指着電報說:“你養的好兒子!你就慣着吧。”
穆蓮心看了電報心裏不悅,這兒媳婦明明是故意的。打個電話就可以的事,偏偏發個電報過來,這是怕誰不知道呢!
幾個同事聽說了,勸說兩人無論如何也該去一趟兒子家,調解一下小兩口的矛盾。
易家父母趕過來的時候,小溪正在睡午覺。迎着臉色不善的穆蓮心進了門,小溪和和氣氣的叫了聲“爸媽”,張羅起了飯菜。
易佑信招呼小溪坐下問道“小溪別忙着做飯,跟爸媽說說怎麽回事?”
小溪一臉的無辜,乖乖的坐在婆婆、公公的對面,輕聲地說:“易深打麻将已經一個星期沒回家了,我覺得有必要通知您一聲。”好委屈的樣子。
穆蓮心陰沉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怎麽聽起來兒子都不占理。雖然兒媳婦發電報明顯是要把事情搞大,但是沒見到兒子又不好責怪小溪。
穆蓮心平平淡淡的開口:“小溪,可以打個電話給我們,沒必要發電報這麽嚴重。”盡量柔軟了态度,沒有往日的犀利。
“我是怕爸媽不在家接不到。”小溪回答。
易佑信示意穆蓮心不要說下去,穆蓮心難得聽了老公的話。
易佑信問小溪:“小溪,能把易深找回來嗎?”
“我找不回來。”小溪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表現的那個真切。
“易深沒上班嗎?”穆蓮心聲音急躁,兒子找不到可是大事!
“有呀,他不見我。我不讓他打麻将,我們吵架了,他就不回家了。”小溪委屈的說。睜着眼睛說瞎話一點都不臉紅。
小溪低下頭,一副傷心的樣子,繼續說:“易深不是打打小牌玩玩而已,工資我都看不到。日子讓我怎麽過呀!”小溪擡起頭紅了眼睛,心裏想一定要表現的很傷心才可以。
“易深今天上什麽班?”易佑信盡量溫和的問。
看着要哭的兒媳婦,易佑信真想把易深揪出來揍一頓。
“易深今天下夜班,現在在哪裏我真不知道。”小溪繼續低着頭。
“那他明天上班嗎?”易佑信耐心的問小溪,心裏不是一般的焦躁。
小溪低着頭,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的樣子。看着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說:“他還有一個夜班,明天早上八點下班。”
易佑信嘆了口氣,安慰小溪:“明天爸爸去找他,放心小溪,爸媽給你做主。”
穆蓮心打量着委屈的小溪和憤怒的老公,心裏盤算着怎樣才能不讓自己的兒子吃虧。
次日清晨,易佑信親自去單位把兒子揪了回來。易深跟在老爸的身後一臉的忐忑。
小溪雲淡風輕的表情,讓易深憋屈的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
吃過早飯,易佑信看着一臉憔悴的兒子,又心疼又生氣。小溪抱着女兒不說話,她就是要看看易家人怎樣處理這件事。
穆蓮心看了看兒子,嫌棄的教訓他:“一個星期不回家你也做得出來!難不成小溪會給你氣受?”瞪着兒子,指了指易深身上的衣服又說:“也不知道換換衣服,髒死了!”瞟了小溪一眼,不滿的神色。
小溪抱着寶寶,心裏冷笑暗忖:“到底是親媽,你兒子髒怪的着我嗎?難道還要我陪着笑臉來歡迎?”
小溪低頭不語,搖着懷裏的寶寶,小月亮看着自己的媽媽,笑眯眯。
易佑信皺着眉頭,嘆了口氣說:“易深,你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這麽不争氣叫我們怎麽放心?玩物喪志你懂嗎?看來是我的家教不嚴呀!”
易佑信變了臉色,站起身走向易深。穆蓮心和易深哪裏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
穆蓮心連忙護住兒子,呵斥道:“易深,快向你爸爸認錯,以後不許再玩了。”
易深被動的躲在母親身後,就是不開口。心裏暗罵淩小溪。
淩小溪适時地擡起頭,抱着寶寶走過來,笑着說:“爸,您消消氣,可別打易深。您若是打了他,以後您兒子可就恨死我了。”
易深磨牙:“淩小溪,你這是勸人還是拱火呢!”心裏罵了小溪八百遍。
“他敢?”易佑信嘴上說的狠,就勢由着小溪推了回去。其實真要打了兒子,哪有不心疼的。不過是做給小溪看罷了。
易深被父母狠狠地教訓了一番,痛心疾首的保證不再賭博了。好好上班,好好過日子,絕不讓父母操心。
易家父母離開時,小溪和易深送到了車站。兩個人回家後兩兩沉默,誰也不說話。看着易深的冷臉,小溪暗暗傷心。幾天來的情緒不佳和睡眠不足,小溪的奶水又不夠了,小月亮哭鬧不停。小溪抱着女兒找出了錢打算出門買奶粉。
易深站起來說了句:“我去吧。”轉身出了門。
吃飽了的小月亮甜甜的睡去了,小溪躺在女兒身邊眯着眼。易深慢慢的踱到床邊,擠在小溪的身邊坐下。低下頭看着老婆問道:“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嗎?給我爸媽填堵威脅我是吧?”涼涼的語氣。本是想求和,但是總覺得委屈,說出的話就變了味道。
小溪心頭一痛,努力讓自己平靜,悠悠的說了句:“你說威脅也就算吧。我不想這麽吵下去了。”本想老公過來總會抱抱自己給個安慰,這到底是諷刺還是叫板呢?小溪傷心死了。
易深湊到小溪耳邊輕輕地問:“你覺得我會怕嗎?”易深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劣了。
小溪忍住了悲傷,冷笑着近乎自語:“我以為就算你不做好丈夫,不做好父親,至少對自己的父母還有一份孝心,一份敬畏。”
易深的心一顫,态度柔軟了下來,伸出手去摟小溪的腰。哪裏就理直氣壯了,不過是想找個面子,老婆只要給個笑臉他也就不會說這些嗆人的話了。
“打個電話給我怎麽了,犟這麽久還不是想我回來!”易深抱着小溪往床裏拱了拱,又撒嬌又抱怨:“往裏點,我這幾天都沒睡好。狠心的東西,打個電話我不就回來了!”緊了緊抱着小溪手,易深把臉貼在老婆的耳朵邊,小溪癢癢的又動不了。
聽着易深均勻的呼吸聲,淩小溪第一次覺得傷心是可以不哭的,沒有一顆眼淚。
易深卻是幾天來第一次睡的這麽舒服,心境放松,鼾聲雷動,睡意深沉。
易深真的沒有再去賭博,但是玩是不能耽誤的。比如下象棋也可以半天;打撲克喝涼水也可以半天;偶爾打打小麻将,看着揣着一兜子鋼镚兒玩的興高采烈的易深,小溪覺得自己真的不應該有什麽要求了。淩小溪每天上班,做家務,帶寶寶,身心疲憊。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蒼老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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