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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框被季大少突如其來的操作弄得停滞了将近五秒, 這才陸續有人冒泡。
二代們連忙詢問是不是本人,心想該不會是假的吧, 畢竟景少和顏少都還在線, 這游戲設計出一個友情值, 以後必定有用, 季少送花也該送給那兩個人才對啊!
難道是那個黎看他們總提“季少”, 就弄個假的逗他們?
嗯, 應該馬上會被景少顏少拆穿!
這念頭一閃而過, 只見兩條消息先後發了上來。
季少:本人。
景少:我作證, 是阿宴。
二代們心想:哦……那個黎昨晚送了顏少花, 顏少還說不認識,不認識才見鬼了!他們肯定是認識的, 看看, 這就開始送花攢友情值了!
腦殘粉不會想那麽多, 見狀都瘋了, 紛紛表示也想要花。
但很可惜,這小破手游的花不能轉送,更不能氪金買,季少宴只從箱子裏開了一朵出來, 現在已經沒了。粉絲們看完他的解釋, 暗道絕對是那個黎說了句羨慕,他們男神才送的,季少就是辣木心善!
周黎不用猜都知道自己又拉了一波仇恨。
他愣怔過後很快回神,大方地出來了。
黎:謝謝啊, 今天本來心情不好,突然收到一朵花,好受多了。
季少宴下意識笑了笑,嘴角剛挑起一點弧度,便又掉了下去。
總是這樣,這白癡總是這樣。
被親爹按着暴打,扭頭就能爬起來給一團哈唱歌;被那些混蛋一棍子掄頭上扔在大街上展覽,然後被網民扒出小混混的身份惡意猜測,也能沒事人似的來玩游戲。雖說這種開朗的性格挺好,可就是讓人看着心疼。
再說他畢竟不是鐵人。
拼命救的二哈還是回到了失主那裏;這次得罪狠了二爺他們,鐵定要被報複;姓林的不知是死是活,如果活着,後續麻煩會更大,他不可能一點都不在意。
但他又能對誰說呢?
錢多樹?出了事不打他一頓就不錯了。
那些小弟?一群智障,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宋莺時?呵……恐怕到時候還得需要他反過來安慰她。
由于上了熱搜,他蠢弟弟那邊肯定要把這事壓一壓,不可能讓二爺他們在周黎被人關注的時候找他麻煩。可這事壓不久,等熱度過了,二爺早晚要算賬。
這麽一個糟糕的情況,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麽?
季少宴看着這個熟悉的名字,回道:不用謝,你是銘英的嗎?
周黎敲字道:你猜。
腦殘粉看不過眼了,急忙冒泡說他是柳西二中的,并表示他們才是銘英的,希望男神能看看他們。但季少宴今晚不知怎麽了,貌似對人家很感興趣,又發了消息。
季少:柳西區有什麽好玩的?
黎:沒好玩的,只有幾個農家樂可以摘摘菜釣釣魚。
季少:我聽說郊區那邊還留有集市的傳統?
黎:嗯。
季少:我沒見過,有點感興趣。
周黎一看就懂。
季少宴這是承他的情,想來幫他解決麻煩。他于是痛快道:那你來,我給你當導游。
衆人不淡定了。
腦殘粉嚷嚷着也想去,鄭三則怒了。
鄭三:擦,你這次怎麽不說相見不如不見了?
黎:因為他是第一個給我送花的人。
鄭三:我還說要請你吃飯呢!
黎:我缺你那頓飯嗎?再說你是誠心請我嗎?
鄭三立刻想反問“你就缺那一朵花嗎”,但想了想發現人家确實是缺,噎了一下。
周導游臨時開團,像模像樣地告訴他們排隊,也沒定具體玩的時間,就随意和他們扯了一會兒,便老老實實玩游戲了,把主場交給了季少宴。
季少宴其實不樂意搭理他們,只簡單回了幾句,看一眼時間發現要到十點,便切出微信給顏雲晖發消息,讓他趕緊下線睡覺。
顏雲晖不明所以,見他堅持,便好脾氣地下了線。
五分鐘後,周黎感覺今天差不多了,他頭疼,看手機看得有點想吐,便和他們打聲招呼,道了句晚安。
沒人搭理他,只有季少宴溫柔地回複了晚安,緊接着粉絲們才跟着一起道別。
季少宴盯着消息框,想知道傻白甜今天下線前還送不送花。
周黎今天确實又開了一朵花。
他昨天送過顏雲晖,今天打算送給周二。因為他目前這個情況自己是解決不了的,季少宴雖然有心幫忙,但他估計這少爺還得在醫院裏住一段日子,所以他得想個辦法把豪門的事提上日程。
于是衆人便看到系統又刷出一條消息。
全服某個仇恨值最高的人送了周二一朵花。
季少宴:“……”
你懂不懂什麽叫禮尚往來?
收到花的周二很是意外,回應了一句。
周二:謝謝。
黎:不用謝,我喜歡你這個名字,大家交個朋友。
周二:[微笑]
周黎也回複一個微笑的表情,下線睡覺。
季少宴盯着消息框看了好幾眼,暗道忍了,便也跟着下線。他暫時沒睡,而是從通訊錄裏翻出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那邊接得很快,驚訝道:“喂,季少?”
季少宴笑道:“嗯,是我。”
那邊道:“之前聽說你出了車禍,沒事了吧?”
季少宴道:“沒事了,有個忙想讓你幫一下。”
那邊很痛快:“成,你說。”
季少宴道:“那個熱搜的事,你知道吧?”
這位是市局的人,有點小背景,性格八面玲珑,混得很開。
他們之前偶然認識,之後又陸續遇見過兩次,彼此都覺得是一條可發展的人脈,便吃過一頓飯。今天的事鬧得這麽大,他肯定知道。
果然,那邊道:“知道啊,不過不是什麽大事,又沒有死人,已經私下和解了。”
季少宴握着手機的手一頓,輕笑一聲:“哦,沒死啊。”
那邊不知為何覺得後背有點涼,說道:“運氣好,聽說主要傷在靜脈上,給搶救回來了。”
他說罷幹脆細講了一下。
二哈咬傷的人,季天揚作為飼主那一方,責任全攬,主動掏了醫療費。那小孩的照片看似慘烈,但下手的人可能練過,他只是被一棍子掄懵了,送到醫院縫針的時候就醒了,中途又睡了一小會兒,醒來打完點滴就跟着家長回去了。他的醫療費也是季天揚掏的,順便還給了點補償,家長便決定不追究,因此都不需要立案。
季少宴道:“打人的那夥人,他們查過嗎?”
那邊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季少宴便将他知道的情況告訴對方,輕聲嘆氣:“我那個弟弟實在不讓人省心,交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朋友,他現在叛逆期,我勸他他肯定不聽,就想着從一邊找找機會。”
那邊秒懂,大少爺這是想整那夥人。
他說道:“有一點困難。”
像這種小區域的大佬,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掃黑除惡進行到今年,能留下的都是人精。他們掃尾掃得十分利索,如今做得也都是正經買賣,打人都不敢下死手,像今天這樣在大街上掄人,已經是很出格的了。
所以表面上他們看不出任何問題,撐死就有點沾黃,但一般都有替罪羊,傷筋不動骨的,除非是花力氣徹查,但這種事他做不了主。
季少宴早就能猜到了。
別說是對方,連他現在也不能立刻就按死他們,因為約飯、談事以及落實,這需要時間,尤其是最後一步,萬一中間牽扯了複雜的人際關系,搞不好就是無功而返。
可他等不了那麽久,便說道:“這樣,你按照我告訴你的事,把那位二爺和林爺的資料弄一弄,弄好看點,明早發給我。”
那邊道:“成,這個容易。”
“另外還有個事得需要你幫忙,你和交警隊的熟嗎?”季少宴嘆氣道,“我看那小孩怪可憐的,終究是我弟弟造的孽,能幫就幫。”
那邊聞弦知雅意,暗道一聲好哥哥,表示會找朋友說說的,這便切斷了通訊。
季少宴睡了一覺,轉天一早就收到了那邊的資料。
于是坐着輪椅去客廳吃飯的時候,他便不經意地提了句昨天的事。
季爺爺道:“昨天什麽事?”
季少宴道:“爺爺不知道小揚在找狗?”
季爺爺道:“知道啊。”
那混賬玩意兒把女朋友的狗弄丢了,哄了幾天都沒哄好,便灰頭土臉地印了一大堆尋狗啓示,要嚷嚷着到處去貼,他最近的注意力都在阿宴身上,也就懶得管他了。
他問道,“他又怎麽了?”
季少宴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說道:“他昨天鬧得動靜可不小。”
他将事情簡單敘述一遍,掏出手機遞過去,“我總覺得那些人看着不簡單,以防萬一找朋友查了查,這是資料。”
季爺爺接過來看完,眼皮一跳。
季少宴說弄好看點,那邊就真的弄得好看了,先是把二爺和林爺以前的犯事記錄放了上去,然後開始潑髒水,分析說他們現在看着是漂白了,平時接個小工程或開個會所什麽的,但仍當着大佬,手裏一堆小弟,強搶民男的事說幹就幹,指不定還沾過人命。
季爺爺怒了:“這混賬玩意兒,天天就知道惹事!”
“我聽說他們還打傷了一個小孩,”季少宴道,“本來挺順利的,都是那小孩橫插了一腳,弄得那什麽林爺差點沒救回來。爺爺最好囑咐小揚幾句,這小孩挺多人關注的,原本尋狗啓示就已經讓網上的人想扒小揚的身份了,萬一那夥人出院又把小孩打出一個好歹來,這水最後搞不好要潑到咱們季家頭上。”
季爺爺點點頭,很是欣慰,暗道還是寶貝孫子考慮周到。
同桌的梁景修則看了一眼季少宴,覺得這不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依阿宴的脾氣,不在後面推一把,将小揚和黑澀會徹底綁死,等着他們一起玩完就不錯了,哪會想着把這事捅給季爺爺,讓季爺爺阻止小揚和那些人來往?
不正常,很不正常。
他一邊吃,一邊又掃了一眼季少宴。
季少宴任他打量,慢條斯理享受完一頓早餐,恰好看見他那個後媽帶着季天揚來了。
他父親現在在外地,趕不回來。他後媽雖然心裏巴不得他消失,但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對着他一頓噓寒問暖,眼眶都有些發紅。
季少宴比她更會裝,面帶微笑,溫溫和和地應着,時不時還安撫兩句,好一對母慈子孝。
季爺爺等他們說完話才把季天揚拎到面前,把二爺的事告訴了兒媳。後媽吓了一跳,沒想到兒子竟和黑澀會交上了朋友,兩個人當即一起把季天揚罵成了狗。
季少宴在旁邊無奈地看着,偶爾嘆個氣,一副“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讓我能省省心”的好哥哥模樣。
季天揚:“……”
日!
季天揚理虧地站在那兒,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季爺爺還嫌不夠,吩咐季天揚趕緊和那夥人斷幹淨,然後親自派人去醫院提點兩句,讓他們別動那個孩子。
熱鬧的病房很快恢複平靜。
梁景修剛剛識趣地出去了,等人都走幹淨了才溜達回來,笑眯眯地看着季少宴:“你對那個小孩挺關注的?”
季少宴語氣溫柔:“嗯?”
梁景修道:“別嗯,你昨天看了人家照片半天,今天也是為了他才把事情捅給你爺爺,以為我看不出來?”
他見季少宴點頭認了,好奇道,“你認識他?”
季少宴勾起一個微笑,說得十分坦然:“我對他一見鐘情。”
“……”梁景修瞬間覺得出現了幻聽,“——什麽?”
季少宴一點都不嫌棄他聾,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梁景修咋舌地看着他,才知道發小的愛好有點特殊。季少宴轉過輪椅面向他,說道:“所以你看,我其實覺得光警告他們還不夠,你幫我個忙。”
梁景修:“……”
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季爺爺派的人很快到了那家醫院。
林爺只是失血過多,拉回那口氣,第二天也就醒了,二爺他們正在這裏陪着他聊天,見季家派人過來,連忙把人讓了進來。
季家的人很客氣,笑容滿面說上了熱搜對他們彼此都沒有好處,希望事情到此為止,既然說了是誤會,那就讓它翻篇吧。
他沒有明提,但二爺聽得懂,這意思是不想讓他們動那個小兔崽子。
屋裏的另外幾人也懂,等人走後便怒道:“他們這是什麽意思?不是那個小崽子突然冒出來,林爺至于遭這一次罪嗎?老子不扒了他的皮就不錯了!”
二爺老神在在道:“意思是暫時別動他,現在網上很火,等過一個月沒人關注了,咱們再動。”
林爺的臉上仍沒有血色,啞聲道:“剛好,我親自來。”
屋裏幾人的神色這才轉好,“嗯”了聲。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只聽“篤篤”兩聲,一個坐着輪椅的少年進來了。他們一愣:“你是?”
季少宴客氣地笑道:“我是二少的同學,恰好也在這家醫院住着,聽說他朋友受了傷,特意過來看看。”
梁景修把果籃放過來,笑道:“我也是他同學。”
他以“散步透氣為由”把阿宴從病房裏推出來,然後塞上車開到這家醫院,半路上還換了衣服,順便讓小顏拖住了季天揚,事後怕是要被季爺爺抽一頓,但沒辦法,上了賊船只能認命。
屋裏的人都是老油條,簡單一掃就能看出一個大概。
住在這家醫院,身上的牌子是中等的那種,看着家境比一般人好,但程度有限,大概是沖着季二少來的。
自家兄弟被狗咬成這樣,二爺便知道季二少欠他的人情欠大了,這次八成能搭上季家的線。他當了好多年的大佬,沒心情應付一個沒用的小崽子,只聊了兩句就讓手下送客了。
季少宴當然也不想多待,便告辭走人。
等那名手下把他送到電梯口要折回去,他這才叫住對方,遲疑道:“其實……我有些心裏話想和你說說,事關你們老大的安危,希望你能聽聽。”
那手下立刻停住,扭頭道:“什麽話?”
季少宴環視一周,說道:“這裏不方便,咱們去樓道裏說吧。”
手下沒意見,跟着他走進一旁的樓道,快速查看一圈發現沒有問題,便低頭看着他,等待下文。
季少宴雙手交疊放在腿上,換了居高臨下的态度:“我希望你們能離二少遠點,他是什麽身份,你們是什麽身份,圈子裏那麽多人想攀上季家,有幾個成功的?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你們把二少帶壞了,他絕對饒不了你們。”
只一句話就把手下的鼻子氣歪了。
不過到底是二爺的心腹,他沒那麽容易動怒,冷笑一聲,半句話都不搭理,扭頭就走。
梁景修連忙攔住門,态度比季少宴還嚣張:“幹什麽,我們還沒說完呢!”
“滾一邊去!”手下沒心情應付這兩小崽子,把人扯開一扔,開門就走。
這時只聽“啊”的兩聲,他急忙回頭,見被他扯開的人撞上了輪椅裏的那位,然後輪椅向後一滑,順着臺階就下去了。
那下面剛好上來一個人,見狀吓了一跳,倉促地接住他們。
可畢竟是兩人加一個輪椅,他壓根接不住,當即跟着一起往下跌。
這上來的人是梁景修的保镖,提前得到過吩咐,等還剩三四節臺階的時候便把輪椅一側,放季少宴自己滾下去,接着讓輪椅砸在他身上,抖着手用了些力氣,直接把他的腳腕壓錯位。
季少宴猛地一個激靈,忍着沒有吭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梁景修攤在他身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心想:這是真的狠!
季爺爺向來疼愛阿宴,等他知道自家孫子怕弟弟不聽話,拖着孱弱的身軀親自來幫着弟弟斷絕關系,而對方不僅不買賬,還兇殘地把人打了,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為了讓事情更嚴重一點,阿宴甚至還把他也拖下了水,這是生怕季爺爺的火燒不起來啊!
那小孩能讓阿宴做到這一步,是真愛無疑了。
“真愛”本人這個時候才剛睡醒。
他打着哈欠,溜溜達達來到客廳,發現錢多樹竟然還在,驚訝道:“你怎麽沒去上班?”
錢多樹的眼睛裏都是血絲,愁得一晚上幾乎沒睡。
他看着糟心的兒子,反問道:“出了這事,我還有心思上班?”
周黎道:“人家這不是都補償完了嗎?”
錢多樹差點被氣笑了:“你以為林爺那事是真的算了?要不是你發瘋跑過去,人家根本不會住院!”他說着就來氣,連忙嗑了兩粒藥,緩了緩,繼續道,“我聯系完你大伯了,他會找個認識二爺的人,一會兒帶着咱們去醫院看林爺,好好給人家賠個罪。”
周黎指着自己的腦袋:“他們把我打成這樣,我還得給他們賠罪?”
錢多樹道:“那能有什麽辦法,咱們鬥得過他們嗎?”
周黎剛要給他分析熱搜的事,順便科普一下季二的身份,便聽見房門被敲了幾聲,于是先過去開門。
錢多樹下意識以為是大哥帶着貴客來了,急忙起身迎過去,卻見門口站着兩男一女,穿着十分考究,當即一愣:“你們找誰?”
為首的女人有些憔悴,紅着眼不答,只一個勁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穿着背心褲衩,頭裹紗布,肩扛紋身,想想他本該在自己身邊衣食無憂地長大,又想想那一大堆抽煙喝酒打架逃課的資料,她情緒激動,瞬間一口氣沒上來,抽了過去。
周黎:“……”
錢多樹:“……”
她身後的男人及時伸手接住她,抱着頭掐了掐人中,見她緩過來,便抱起她放到客廳的沙發上讓她休息,這才起身望着面前的兩個人。
他約莫二十出頭,長相英俊,只是神色有些冷淡。
他先是打量地看了看少年,然後看向錢多樹,從保镖手裏接過一份資料往前一遞,淡淡道:“我叫周路博,你兒子錢立業是我周家的孩子,這是DNA鑒定報告。”
錢多樹就像聽不懂人話似的,說道:“——啥?”
周路博不答,又往前遞了遞報告。
錢多樹愣愣地接過來翻開,等看到那個結果的時候只覺腦子裏“嗡”了一聲。
他原本就沒睡好,這時情緒激動,血壓飙到一百八,也是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就抽了。
周黎急忙想接住他,可惜頭暈慢了半拍。
只見二百多斤的肉“砰”地砸在地上,整個地板都震了震。
周黎:“……”
房間裏一片死寂。
周黎和周路博互看兩眼,前者道:“勞駕,幫個忙好嗎?”
周路博便對保镖示意一下,讓他幫着少年把錢多樹扶到沙發上。
錢多樹也是暫時性的暈厥,很快蘇醒,直接就怒了:“你們放屁,這肯定是假的,我老婆不可能背着我和別人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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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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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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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