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0)

直沒有勇氣去說出來,說他懦弱吧?也許是的,他毀了對绫鯉的承諾,他不想再讓錦鯉去承受因為自己的懦弱而造成的傷害。

绫鯉突然哭了起來:“那我算什麽!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了?你就不怕我恨你嗎?”

龍太子現在滿腦子混亂,他該怎麽辦,錦鯉還在花海等着他。

绫鯉大怒:“你就是一個混蛋!”說完轉身繼續朝着龍門臺走去。

轉瞬視角已經轉去了龍門臺。

龍太子不可能看着绫鯉死在他面前,再次勸阻:“你身子太弱,這躍龍門還是算了吧。”

绫鯉冷笑一下:“你不想我死嗎?我倒是有個好方法,把你的靈魂給我,我就答應你不躍這龍門。”

原來這才是真正目的!

龍太子說:“所以你一定要躍龍門是麽?”

設幻人看錯了,龍太子沒有沉溺在绫鯉的一段戀情裏,一直牽絆他這麽多年的是錦鯉。

如果眼前的是錦鯉,如果是錦鯉索要他的靈魂,或許,他會答應。

或許是他隐藏太深。

忽然龍門臺上飛下一條金龍,漸而化作魚身,然後變成錦鯉站在龍太子面前,錦鯉的目光依舊不再是之前那麽暖暖的快樂的了,她刻意與龍太子保持了一點距離。

錦鯉冷冷的說:“我有個姐姐是不是?我姐姐是你的未婚妻,她死了,我現在就是你的代替品是不是?”

绫鯉在一旁笑看着這一切。

龍太子急忙解釋,一如從前:“不是這樣的,雖然你的姐姐……”

“住口!”錦鯉打斷,“我不會做姐姐的影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姐夫!”

那聲姐夫,叫得讓龍太子的心顫了顫。

绫鯉嘲諷着龍太子:“看吧,這就是你得到的報應!”

該怎麽辦?他該怎麽辦!該怎麽去解釋,他從前的确愛着绫鯉,可人是會變的,何況幾百年過去了,他和绫鯉在一起只是幾十年的時光,可是他和錦鯉在一起已經幾百年了,從她出生,他就在她的身邊。

幻境一改,绫鯉不見了,錦鯉也不見了,獨留龍太子一人。

龍太子跑着去找錦鯉,這丫頭從小就藏不住事情,只要一有什麽事情,就會拉着龍太子左一個離岸哥哥,右一個離岸哥哥的,鬧的龍太子一個頭兩個大,卻還要沒有任何抱怨的去解決錦鯉所闖的任何事。

如果一直那麽單純就好了,如果一直只是離岸哥哥就好了。

來到一條小河邊,錦鯉正在水裏逗弄着一條黑色的小鯉魚。

龍太子問:“你在幹什麽?”

錦鯉笑了起來,和小時候一樣暖暖的。

龍太子的心忽的明亮起來,錦鯉這算是原諒他了?

龍太子激動的上前一步:“錦鯉……我……”

錦鯉突然站了起來,展開雙手,萬片葉子就像是萬片刀刃,劃破錦鯉的每一寸肌膚,錦鯉笑着,倒身落入水中。

龍太子腳下突然一個趔趄,他似乎忘了這只是一個幻境,心随着錦鯉的死去牽動得隐隐作痛,他大喊:“小妹!”

來不及了,清澈的河水一片殷紅。

龍太子強忍着壓制自己內心的情感,只要心無雜念,就不會讓設幻人尋到一絲心魔。

良久,幻境漸漸崩塌。

可随着而來的卻是第二個幻境。

錦鯉的幻境。

他為什麽會到錦鯉的幻境裏來?還是,這還是他自己的幻境?那個男人……好像就是那個人間男子,他要給錦鯉喝什麽?

龍太子上前攔住,不管是什麽,幻境裏的一切都不是好東西!

包括這個人間男子!

他不想放手,他一直覺得讓錦鯉自由,她就能得到快樂,現在他發現,他錯了,錦鯉不快樂,反而很痛苦。

或許以前他真的很懦弱,但是他不想再等了,他想要給錦鯉幸福。

急迫的想要立刻給她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很短的一個番外~~~~~~~~~

大家晚安麽麽噠~~~~~~~~~~~~~~~~~~~~~~~~~

☆、先知老樹幹

一行人開始分頭尋找藍海珊瑚,錦鯉龍太子一對,虎球則跟着鼈靈。

錦鯉對于剛剛的一幕還是心有餘悸,雖然她知道那只是一個幻境,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努力讓自己不對剛剛龍太子突然吻她的事情表現得很耿耿于懷,她問:“為什麽你會來我的幻境?”

龍太子見錦鯉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他說:“這種根據心魔設下的幻境,只要保持內心什麽都不想,幻境就會崩塌。”

不過很少人能夠在看到自己的心魔後還能保持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去清空內心的所有雜念。

龍太子繼續說:“至于我為什麽會去你的幻境,這我真的不是很了解。”

幻境重疊?這真的是超乎龍太子的意料了,不過事後他也有想過,為什麽他會和錦鯉的幻境重疊,這也許是他們擁有同一個心魔吧,錦鯉的心魔是她和竹啞,而龍太子的心魔也是她和竹啞。于是兩個幻境就恰巧重疊到了一起,不過這只是龍太子的猜測,只是到底是不是這樣,誰知道呢!

錦鯉“哦”了一聲。

兩人開始沉默。

龍太子幾次欲要解釋自己剛剛沖動的行為,可是多次看到錦鯉無所謂的樣子,自己也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糾結了一陣子,終于開口說:“小妹……”

一語未盡,錦鯉淡淡的說:“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意思是她不會怪他剛剛沖動的行為。

龍太子說:“小妹,如果你不喜歡,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錦鯉看着他,是的,她不喜歡,她不喜歡這樣,她喜歡竹啞呆呆的樣子,被她調戲了還一臉羞赫的樣子,她好懷念那個時光,可是……

再也回不去了。

錦鯉搖了搖頭,說:“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意思是,這一點永遠無法改變。

這是不争的事實。

龍太子加快腳步上前立在錦鯉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現在的他寧願錦鯉狠狠地甩他個臉色,現在算什麽!

龍太子用很堅定的眼神看着她:“小妹,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說。”

錦鯉停下想要往前走的腳步,看着龍太子的眼睛,似乎在等着龍太子想要說的這件事。

好像在等着一件家常便飯的小事。

龍太子心嘆了一口氣,他的小妹再也回不去以前了,但是今天他一定要把這句話說出來!

他說:“小妹,或許你一直覺得我還會愛着绫鯉,的确,我對她是有段難以割舍的情懷,但是,已經過去幾百年了,再多的愛現在都化作了緬懷,我一直放不下,一直在等待的都是你,你知道嗎?一直都是你!”

終于把這句話當面對着錦鯉說出來了,龍太子壓在心裏幾百年的大石頭終于松開,不管錦鯉會怎麽去做出回答,他都有這個心理準備了。

錦鯉看着龍太子眼中的堅定,從前她是不是也這麽堅定地對竹啞說,她會等他?自己這樣的堅定都會變,還有誰的不會變呢?

錦鯉微微笑了笑:“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随後繞過龍太子繼續朝前尋找藍海珊瑚。

龍太子站在原地。

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是啊,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他還要小妹做什麽呢?

他到底還要強迫小妹做什麽呢!

可是,他為什麽覺得這樣的夫妻不如當初那個跟在他身後,不停地喊着“離岸哥哥”的那個小妹呢?

龍太子動身,追上前面的錦鯉,伸手拉住了她。

錦鯉沒有反抗。

龍太子微微笑了笑,二人攜手上前尋找藍海珊瑚。

這一邊的鼈靈和虎球二人也在孜孜不倦地尋找着藍海珊瑚。

岷江他們二人不熟,本可以錦鯉和龍太子一個帶一個去尋找,但鼈靈發現龍太子和錦鯉之間有些說不清的情愫,靈機一動就主動拉起虎球一道去尋找藍海珊瑚,留錦鯉龍太子二人單獨待着,鼈靈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虎球心記着藍海珊瑚的模樣,一本正經地找着,他的個頭小,很多細微的植物他能夠比鼈靈看得清楚,不停地撥弄着左右的植物尋找着。

鼈靈想起在幻境裏的河神,雖然不可思議,但不可否認那人就是他的父親,等找到藍海珊瑚救了表姐,他一定要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母親,說不定母親有辦法把父親救出來的,正想着,低頭問仍在努力尋找藍海珊瑚的虎球:“小貓咪,你的幻境是什麽?”

虎球一聽這個稱呼就來氣,但說了這麽多遍鼈靈都沒有悔改,他也懶得再說,頭也不擡的說:“關你什麽事。”

鼈靈自說自話:“我猜小貓咪的幻境一定是杜宇和鈴不要你了,然後你就哇哇大哭了,哈哈哈!”

虎球生氣地跳起來打了鼈靈一下:“才不是這樣,我爹爹娘親是最愛我的,他們才不會不要我!”

鼈靈看着虎球氣鼓鼓的樣子,故作認真的說:“我爹爹娘親也很愛我啊,可是他們最後還是不要我了啊。”

虎球瞪着圓溜溜的眼睛問:“他們為什麽不要你?”

鼈靈仰頭看了看天:“在怎麽強大,也鬥不過天。”

虎球随着鼈靈的視線望向天空,從岷江底看天空,又是另一番景色。

鼈靈揉了揉虎球的腦袋,這小家夥,腦袋裏裏還挺複雜的,不對,他可不是一個小家夥,總是被這個小家夥的外表給迷惑了。

幾個人尋找了大半天,都沒有半點藍海珊瑚的影子,盡管希望渺茫,可是依舊不能放棄,岸上還有很多人在等着他們。

虎球噠噠噠地跑的最快,鼈靈跟在後面尋找的地方都是虎球已經尋找過的,他努力趕上虎球,可不能讓個小家夥在這裏忙忙碌碌,自己在他屁股後面撿現成的吧……

二人走進一個黑乎乎的暗礁洞裏,每一寸都不能放過。

暗礁洞裏黑得暗無天日,鼈靈只好掏出一顆夜明珠來,頓時把暗礁洞照得亮堂堂的,暗礁洞裏不想是岷江該有的模樣,一棵盤根錯雜的大樹繞了暗礁洞一圈,大樹只有枯黃枯黃的枝葉,樹幹粗大卻看起來沒有那麽結實,虎球個子小,在大樹錯雜的樹幹下穿梭自由,靠近暗礁洞越裏的地方長了一群菌菇,依附着老樹幹貪婪的汲取着營養。

虎球突然叫了起來:“小烏龜你看!”随着虎球手指的地方,金燦燦的一片,簡直比鼈靈手中的夜明珠還要明亮。

是藍海珊瑚!

二人迫不及待地要朝着更裏出走去。

忽然老樹幹像是蘇醒了一般,扭動了似乎千年都沒有動的身子,欲要開口說話,可似乎很久沒有說過話了,聲音沙啞得連自己都認不出。

老樹幹說:“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過別人了。”

虎球現在眼裏心裏只有藍海珊瑚,他祈求老樹幹說:“樹幹爺爺,我急需一些藍海珊瑚,您借點給我好嗎?”說完把臉朝着老樹幹蹭了蹭,像極了在撒嬌的小貓咪。

老樹幹被那張嫩嫩的臉蹭得渾身一顫,說:“小精靈,你似乎不簡單呀。”

虎球很疑惑:“樹幹爺爺,你為什麽要叫我小精靈?”

老樹幹沉思了一會,看來這個小家夥還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哇,老樹幹說:“藍海珊瑚可以給你,只是,藍海珊瑚是個很嬌貴的生物,她們離開了這裏就會立刻死掉,精魂依舊會留在這裏。”

在人神妖獸共生的世界裏,植物都是有精魂的,有時候,精魂似乎比生命更加重要。

沒有精魂的植物,沒有一點用處,也只能給人類拿來當柴燒了。

虎球很着急:“那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老樹幹用樹枝撫了撫虎球的臉龐:“所以你才是她們的小精靈呀。”

聽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在說什麽,鼈靈有些氣惱,憤憤道:“老頭子,有什麽你就直說,拐彎抹角的!我們可是要救人命的!”

老樹幹嘆了一口氣說:“年輕人這麽沉不住氣,将來怎能堪大任耶?”

鼈靈氣到翻白眼,堪不堪大任與他何幹!

虎球問:“是不是我可以有辦法保住這些珊瑚們的精魂,然後帶走他們是嘛?”

老樹幹似乎在摸了摸他無形的胡須道:“孺子可教也。你的血液就是保住她們精魂的最好靈藥。”

虎球走上前,噠噠噠地跑到金燦燦的一片藍海珊瑚旁,滴了幾滴自己的血,然後采了一棵藍海珊瑚走了出來。

鼈靈見虎球手裏只有一棵,怪惋惜的說:“怎麽就只有一棵,你該多采些才是,這可是寶貝!”

虎球瞥了鼈靈一眼,這要是多采幾棵,那得需要他多少血呀!這個小烏龜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二人拿着藍海珊瑚,也算是心滿意足地走出了暗礁洞。

待他們走遠後,暗礁洞裏的其他藍海珊瑚對老樹幹說:“爺爺爺爺!那個小孩身體裏可全是精魂,你為什麽不留下他,這樣你就可以再活好幾百年啦!”

老樹幹像是個老先知,說:“還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他。”

藍海珊瑚七嘴八舌地讨論着。

老樹幹再次陷入沉睡。

拿到藍海珊瑚,與錦鯉龍太子碰頭。

龍太子說:“沒想到倒是你們先找到了!”

雖然鼈靈是河神之子,但是神齡不長,禮數不可少,作揖道:“多謝太子和……錦姑娘相助。”

差點漏嘴說成錦妹妹了!

錦鯉楞了一愣,笑着說:“和鈴和我有莫逆的交情,這點小忙還是要幫的,鼈靈公子不必客氣。”

鼈靈點點頭。

忽然一算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初鼈靈第一次見錦鯉的時候,錦鯉還是個靈動有個性的小姑娘,現如今已經為人妻了。

原來這麽多年都過去了。

鼈靈拿着藍海珊瑚告別了錦鯉和龍太子,往蜀宮趕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哇呀呀呀!!!踩點更新!!!麽麽噠!!!

☆、毛芸香之毒

剛剛來到岸上,錦鯉的身影就出現在鼈靈的面前。

鼈靈朝水面上看去,分明剛剛才和錦鯉告別,此時又出現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鼈靈看着錦鯉不禁覺得有些尴尬,卻故作放松的說:“怎麽了,難道不放心我去求表姐?”

錦鯉沒有在意鼈靈的不自在,淡淡的說:“和鈴體內的凝魂鎖魄是我封印進去的,加固封印自然要我來做。”

鼈靈清楚,這種禁術是要付出代價的,雖然不清楚錦鯉當初封印這兩顆珠子的時候付出了什麽,但是他知道,如果這次再讓錦鯉承受一次,他這個河神之子在旁袖手旁觀着一定會過意不去。

鼈靈想了想,看着錦鯉說:“你是背着龍太子偷着跑出來的吧?”

也是,如果已經下決心來操控這個禁術,龍太子一定不會答應,當初為了讓龍太子打聽關于藍海珊瑚的消息,錦鯉答應不會親自去加固封印的。

所以錦鯉才會明明和他告別了卻仍舊出現在鼈靈的面前的。

錦鯉睨了他一眼:“那又怎麽樣?”

鼈靈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怎麽能把這種懲罰讓一個女人去承受?他說:“算了吧,表姐的事就交給我了,你放心好了!”

錦鯉不理他,自顧往蜀宮走去,抛出一句:“這不是放心不放心你的問題,這只是我自己的自我救贖。”

救贖?

鼈靈有點懵。

可等他回過神來,錦鯉已經走了老遠了,鼈靈趕緊拔腿跟上。

虎球也抱着藍海珊瑚噠噠噠地追着。

與杜宇見面,才知道人間已經過去了一日一夜,一行人往迎春閣走去。

和鈴近來的精氣神特別好,不知道是不是虎球到來的緣故,讓和鈴的心疾也好幾日未再犯。

和鈴見虎球回來了,趕緊上前抱住他:“你跑出去也不和我說一聲,可知道我會擔心你的?”

從前虎球還是一只貓的時候,和鈴并不會太在意它去哪裏,畢竟貓這種生物是很喜歡自由的,自由是什麽樣的,和鈴再清楚不過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虎球就像是和鈴的孩子,孩子這麽小,做母親的一定不願意他羽翼豐滿後而遠離自己,至少暫時是不願意的。

虎球想起幻境的景象,覺得這一切肯定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娘親是這麽愛他,怎麽可能舍得殺了他呢,虎球也湊到和鈴懷裏蹭了蹭,說:“我找到可以救娘親的藍海珊瑚啦!”說着,将手中的藍海珊瑚舉起來。

和鈴看着藍海珊瑚,不明所以。

錦鯉接過藍海珊瑚,解釋說:“現在在你體內的凝魂鎖魄二珠有所松動,借此物可以暫時加固這層封印,屆時也許你可以多活幾年。”

和鈴知道當初為了将自己複活,錦鯉犧牲了自己好幾百年的修為,而這次……

和鈴說:“錦鯉姐姐,這回你……”

錦鯉滿不在乎的說:“怕什麽,大不了重回鯉魚身,一切重頭開始罷了。”

和鈴心裏滋味百轉,眼前的錦鯉姐姐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小鯉魚了,可是給她的感覺是,錦鯉姐姐從來就沒有變。

鼈靈插話說:“這禁術會噬人修為?”當初他為了将自己的神識注入和鈴的軀體,确保和鈴的軀體保持生氣,這樣的禁術只是将他封印在大江長河上飄蕩,這種不痛不癢的懲罰對他沒什麽,只不過是個時間與內心的掙紮罷了。

可比起錦鯉犧牲的修為……

錦鯉說:“我和你不一樣,你是神,而我本是妖,天神自是不會給你過于嚴厲的懲罰。”她就不一樣了,天神才不會在乎一只妖的死活,在他們看來,一只妖修煉成形是分分鐘的事情。

說也如此,妖的數量是僅次于人類的。

鼈靈覺得操控禁術更加應該自己來做:“這麽說就更應該我來加固這一層封印了!”

錦鯉似乎很決絕:“我說了,這和你我沒有關系,這是我種下的因。”必須由她來食這個果。

見錦鯉沒有一點婉轉的餘地,鼈靈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杜宇和鼈靈被迫退出了門外,錦鯉只留下了虎球在一旁幫忙。

錦鯉手持藍海珊瑚,展手放出一道金光,從和鈴的心口浮現兩顆珠子,錦鯉手微屈,藍海珊瑚揉成渣渣,風一吹,附在了兩顆珠子上,兩顆珠子原本微弱的金光頓時變強了許多,錦鯉接着用另一只手将兩顆珠子慢慢按照原路推了回去。

和鈴躺在床上睡去。

虎球看着臉色頓時煞白的錦鯉說:“你沒事吧?”

錦鯉強忍着笑了笑,摸了摸虎球的腦袋:“暫時還沒事。”可是說完,錦鯉的一段長長的魚尾巴就現出來了。

虎球盯着魚尾巴看了好久。

錦鯉笑着說:“怎麽?你饞了?”

虎球的腦袋像個撥浪鼓一樣搖着。

錦鯉自我調理了一段時間,魚尾巴才收了回去,若無其事地将兩個在外面焦急成團的男人叫了進來。

這樣的場景,倒像個等待兒子出生的樣子。

錦鯉勾唇釋然地笑了笑。

這下,她似乎輕松了很多,這場虐債就到此結束吧。

她已經決定,再不會與人間任何人任何事有瓜葛,她已經決定,就這樣一輩子待在岷江,做一條鯉魚也好,做一條龍也好,甚至做一個溫恭賢良的太子妃也好,她都無所謂了。

杜宇和鼈靈都在緊張的和鈴的病情變化,沒有誰在意錦鯉已經遠離的蜀宮,只有虎球朝門口望了望。

幾天後,和鈴醒了過來,已經夜半,靈魂還沒有好好适應身體,只好躺着僵直一動不動。

忽然一個身影翻了進來,和鈴的心一揪,輕喚出聲:“拔也越?”

聲音微顫:“你還記得我?”

和鈴:“我以為你不會再來找我了。”

聲音微頓:“你知道我怎麽想的。”

拔也越走到床頭,和鈴看清了,臉上一道鞭痕皮開肉綻,好像只是幾天前的事,連痂都還沒有結。

和鈴的靈魂一驚,瞬間和身體融在了一起,連忙爬起來問:“你這個臉怎麽了?”

拔也越倒是滿不在乎:“小傷而已。”

和鈴去拿來傷藥,毫不溫柔的揉在他臉上。

拔也越“嗞……”的叫出來。

和鈴沒好氣的說:“是啊,小傷而已。”

拔也越笑着。

和鈴替他上好藥,說:“說吧,怎麽回事,為什麽要回來找我。”

這句話戳的拔也越心寒:“想你了,就想來看看你。”

和鈴不想去回應他這句話,轉言說:“那你這傷呢?”

拔也越沒說話。

自從和和鈴在朱提分開後,拔也越試着重拾當初為什麽而離家出走的信念,可是當初是因為有佐姬的幫忙,這一路才能夠順風順水,現在佐姬離開他了,他手下的一些小兵小卒們都明裏暗裏地忤逆他,他再次回了一趟漠北。

他的家。

還是他太天真了,那早就不是他的家了。

最後連最後的小兵小卒都沒有了。

還留了一身傷。

忽然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

不用猜,和鈴都知道這是誰來了。和鈴慌忙給拔也越找藏身之處,腳步愈近,慌亂下,和鈴只好将他推到自己榻上,自己也順勢躺下,拉起被子将兩個人改好,并踢了拔也越一腳,說:“別動,別發出聲音!”

拔也越扭動了幾下,安靜下來。

和鈴這才舒了口氣,趕緊把簾子拉好。

聽見門外春分的聲音:“帝君,帝後今日仍舊未醒過。”

說完,和鈴就感覺到杜宇進來了。

和鈴趕緊出聲:“等等!我已經醒了。”

杜宇的聲音中帶着欣喜:“醒了?餓了嗎?”

雖然真的很餓了,但是和鈴還是忍住了:“等等!別進來,我現在身體還沒有适應靈魂,我不想見任何人!”

杜宇有些失落:“包括我麽?”

和鈴不想杜宇難過,可是更加不想讓他誤會,和鈴鼓足了氣說:“是,我想休息了。”

杜宇頓了頓,和鈴透過簾子還能看見他一直立在那裏的影子。

過了很久,杜宇說:“那我讓虎球陪你吧。”

和鈴剛想說不用,簾子就被虎球這個調皮鬼給掀開了,掀開的一瞬間,和鈴看到杜宇朝裏面看了一眼,還好簾子落下的快,只求他什麽也沒看見。

虎球爬到和鈴身上,突然覺得身邊有個鼓鼓的東西,朝那邊踢了幾腳,疑惑地問:“娘……”

和鈴明顯感覺身邊的人一顫,她趕緊捂住虎球的嘴巴:“乖,那我們睡覺吧。”

和鈴看着杜宇的影子漸漸離開才松開捂住虎球的手。

虎球大喘着氣:“娘,你要幹什麽?”

和鈴只好先哄好他:“你乖一點,娘親明天給你曬小魚幹吃。”

虎球兩只爪子趕緊自覺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我一定會乖乖的!

和鈴這才放心,掀開被子,身邊的人唇色微白,和鈴察覺有些不對勁,忙問:“你怎麽了?”

拔也越沒出聲。

和鈴附身摸了摸他,好燙!

和鈴:“你怎麽了?”

拔也越說:“可能是中毒了吧,鞭子上有毒。”

這一鞭子他永遠不會忘,他永遠記着那個他叫了十幾年的哥哥,無情、殘忍的臉龐。

他從來不想和他争什麽家産,他一點都不稀罕!

和鈴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麽不早說!”

一邊捂着嘴巴的虎球示意有話要說,和鈴準許,這才把兩個爪子拿下來。

虎球揪着眉頭說:“爹爹要是知道娘親私藏男人,爹爹會難過的!”

和鈴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個理,可是她也沒有想過拔也越會來找她呀!

不過現下還是要解決中毒的問題:“可知道是什麽毒?”

拔也越說:“毛芸香之毒,一種能夠和千年樹相互共生的菌毒,無藥可解。”

和鈴一驚。

拔也越笑着說:“放心吧,死不了的。”只會生不如死而已。

和鈴這才舒心,暫時解決中毒的事情,那就得開始解決現下最重要的事情了,她說:“我現在如你所見,不适合有個男人在閨房之中。”

拔也越知道她的意思,只是他沒有想到,這麽快連孩子都有了。

拔也越起身:“我只是想來看看,卻不知道以什麽身份,告辭了。”

朋友?舊情?還是——陌生人?

“等一下!”和鈴喊住他,“出蜀宮往東,有一座山叫小雲頂,山上有個屋子,你暫時住在那裏吧,毛芸香的毒,我會想辦法的。”

這是竹啞告訴她的地方,是一個令竹啞流連忘返的地方,和鈴一直不知道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麽特殊之處,本來想去看看,可時間一長,就越沒有機會去了。

拔也越腳步一頓,這是要幫他?為什麽?他們是什麽關系?

拔也越:“我們是……”

和鈴笑着:“我們是朋友。”

如今的和鈴早就釋懷了,連錦鯉都可以釋懷了,為什麽她還要耿耿于懷呢?是朋友,至少可以是可以有交情的朋友,朋友有難,一定要伸出援手。

雖然還不知道杜宇會怎麽看,不過,杜宇那麽愛她,應該會理解。

拔也越欣慰地轉身:“這次回來能有你這句話,就算死了,我也沒有什麽牽挂的了。”

和鈴起身:“既然是朋友了,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但是,我希望我們的關系只限于朋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拔也越自然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廂情願,不過這樣也好,他說:“我會在小雲頂安度晚年的。”

和鈴氣笑道:“你還是我認識的拔也越麽?”

拔也越也笑了起來。

大家都知道,彼此都不是從前的那個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男二回歸!!!!!

大家可能都忘了拔也越的身世了吧~~~補充一下,拔也越為庶出,親母亡故,有個嫡出的哥哥。

額……這一章完全沒有頭緒,但是這毛芸香之毒是個重要的東西!!!!!

今天更新蠻早,但是不想碼二更啦~~今天想整理一下新文的大綱,大家麽麽噠!!!

☆、常駐小雲頂

第二日清早,杜宇就來到了迎春閣,和鈴已經起身,坐在銅鏡前,由春分打理着長發。

杜宇悄悄走到和鈴身後,示意春分退下。

春分拜身告退。

杜宇笨拙地替和鈴梳着長發,想起在江源梁利的及笄宴上,杜宇曾經答應過給和鈴绾發,轉眼都這麽長時間過去了。

和鈴突然感覺腦袋上的手法有些不對勁,對着鏡子一看,方知是杜宇,她笑着接過梳子自己梳着,說:“這等女兒家的事情,你個大男人怎麽會?”

杜宇不依,非要拿過梳子說:“我不會可以學,你教我幾次,我自然就學會了。”

和鈴不信任地望着他,杜宇似乎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給忘記了,還是他記得卻偏偏沒有說?他為什麽不問?

杜宇把她重新按回座位,替她绾發。

杜宇問:“身體可好些?”

和鈴從銅鏡中望着他:“比起從前倒感覺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既然說這藍海珊瑚有用處,我們不妨試試看就是,且看一段時間吧。”

杜宇嗯了一聲,他知道,縱使這藍海珊瑚有奇效,維持的時間也必定不長,所以,他還是要另想辦法。

和鈴突然想起錦鯉:“我記得是錦鯉姐姐随你們一起回來的,她現在去哪裏了?”

錦鯉的離開,也許除了虎球,沒有誰能注意到吧。

杜宇說:“應該是回岷江了,我聽鼈靈說,錦鯉姑娘和龍太子似乎有不簡單的一段過去。”

和鈴覺得心裏空唠唠的,可是又不知道這種空洞應該怎麽填充,她說:“希望錦鯉姐姐也能忘記過去,好好生活。”

在和鈴的指導下,杜宇已經替她绾好了一個簡單地發髻。

杜宇扶她往院子裏走去,冬日,栖鳳嶺的梅花開的正好。

雖然杜宇一直未提及昨晚的疑惑,但是和鈴卻一直有個疑惑在萦繞,她問:“你可知道毛芸香這種毒?”

杜宇對于和鈴提及毛芸香很驚訝,畢竟這種奇特的□□現在鮮有人制作了。

杜宇:“怎麽會突然提及毛芸香?”

和鈴自然不好說起拔也越的事,便随便找了一個借口:“前不久剛好看到有這方面的書籍,書裏沒講大清楚,所以想問問。”

杜宇雖然還有些狐疑,但并沒有去追問:“毛芸香是一種與千年靈樹相互共生的菌菇,毛芸香可以去除靈樹身上所有想來汲取營養的外來物,而靈樹便分一小部分精魂來是毛芸香壯大。”

和鈴繼續問:“毛芸香對人體可有毒性作用?”

杜宇搜索了腦子裏的一些信息:“毛芸香之毒很奇特,不像鶴頂紅之類那樣致命,但卻能慢慢消耗人體,具體會出現什麽情況,這我倒是沒有深入的研究,不過聽說,從前有個上山砍樵的一個樵夫不小心被長有毛芸香的樹枝給劃到了,過了幾年後,他居然出現了和他孫子一般的性情,大家都說這個老頭子是瘋了,均沒有一個人把這樣的情況和毛芸香之毒聯系在一起,只是後來這樣的情況反複出現了幾次後大家才有所懷疑,但是沒有人确信。”

和鈴聽着,這世間怎會有這樣的毒?和孫兒有一樣的性情,那不就是瘋了麽?

和鈴問:“可有解毒之法?”

杜宇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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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