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刺殺木木

不緊張了,團子就發現了小荷的慘狀,奄奄一息的,讓團子有些不忍心,眉頭皺了又皺,最後沉默的站在樓向晚身後。

“該問的雷管家應該都問過了,小荷你與其這樣受苦,不如說了,至少不用受罪了。”樓向晚嘆息一聲,語調輕緩,王府的規矩不要說小荷一個粗使丫鬟,就算是自己,樓向晚估計真的犯了規矩,照樣也按照家規責罰。

團子跟在樓向晚後面猛點頭,只希望小荷還是招了,也不用這樣被綁在這裏活受罪,而且她一日不招,只怕還要被鞭打,要是讓紫舒姑娘動手,只怕小荷都會後悔活在世上,恨不能回娘胎裏重新投胎被生下來。

小荷粗重的呼吸着,胸口像是一個破舊的風箱,上下繼續的浮動了幾下,然後擡起頭,透過散落的黑發,看着眼前的樓向晚,語帶懇切,“樓姑娘,你菩薩心腸,能不能解開繩子,我什麽都告訴你。”

“團子,去吧。”樓向晚點了點頭,一旁團子一聽小荷要招,自然是快速的走了過去,用力的扯開繩結,當看到小荷那滿是鮮血的後背,團子不由的露出不忍,“幸好你聽木木的話招供了,否則你不被打死,也要痛死。”

小荷動了動被綁的僵硬的身體,靠着身後的柱子喘息着,一手撩開散落的頭發,露出有些黝黑的臉,似乎休息夠了,想要招供了,動了動嘴唇,突然的,小荷眼神陡然之間宛若厲鬼,瘋狂而扭曲着,一手從團子的頭上拽下了一支銀簪子,厲聲尖笑着,向着樓向晚撲了過去,尖銳的簪子直接向着樓向晚的脖子紮了過來。

“木木!”團子先是一愣,然後尖叫起來,也跟着撲了過來,肥胖圓潤的臉吓的蒼白。

眉頭皺了一下,樓向晚看着如同厲鬼一般撲過來的小荷,身體向着一旁躲了過去,裙擺之下,腳不動聲色的一動,看起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可是那腳尖踢向的卻是人腿上的穴位。

小荷只感覺腿突然被釘住了一般,劇痛席卷而來,身體不穩的一個踉跄,而身後團子也撲了過來,砰砰兩聲,團子那肥源的身體直接的砸在了小荷的身上。

樓向晚快速的蹲下身來,看似要奪下小荷手裏的銀簪,纖細的手指用力的一掐,小荷腕關節的骨頭被錯開,樓向晚将她手裏的簪子輕松的拿了下來。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你竟然要刺木木!”團子是真的被吓倒了,憤怒的掄起拳頭捶打着被壓在身下的小荷,尤其是那跟簪子還是從自己的頭上給拔下來的,這要是真的傷到了木木,團子感覺自己就算死上七八回,都不夠賠的。

“團子,将人綁起來。”樓向晚看着被打的小荷,團子的拳頭不小,打在身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嗯。”這一下團子算是明白王府裏果真容不得好心,用力的一把抓起小荷,将她掙紮的胳膊反扭在了身後,樓向晚拿過繩子綁人。

“這是怎麽了?”人未到,聲音卻已經傳了過來,花千千站在半開的門口,看着正忙碌的将小荷給綁起來的主仆,然後似乎想明白了什麽,挑起眉梢,沒好氣的瞪着一臉無辜的樓向晚。

“你腦子是豆腐做的,竟然敢私自将人給放了?這樣的賤人敢偷人,還有什麽不敢的,這要是在你的手裏撞牆死了,樓向晚,你這是嫌命長了找死啊?”花千千罵起來人來,那聲音絕度又快又厲,火氣騰騰的上升着,恨不能罵醒眼前總是心軟的樓向晚。

“千千,只是繩子松了,我和團子重新綁一下。”樓向晚驚悚的看着開罵的花千千,千千罵人的時候最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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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子松了?”皮笑肉不笑着,花千千哼哼着,眼神愈加的危險,腳下生風的快步走到樓向晚面前。

“千千,天很熱,不要靠這麽近。”樓向晚顫抖了一下,如同被大野狼盯上的小綿羊,蹭的一下退開三大步。

“團子,你身上怎麽都是灰,頭發怎麽散了,還有,小荷後腰上的腳印是怎麽來的?我就不懂了,這好好的被綁在柱子上,怎麽還能被人踢到腰上留下腳印,還有木木,你手裏的銀簪子是團子的吧?”

噼裏啪啦一陣詢問之後,花千千雙手環着胸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樓向晚的解釋,果真是越來越膽大了,當着自己的面這個該死的木頭還敢撒謊了。

木木,不是團子不幫你,實在是千千太厲害了,火眼晶晶,根本瞞不住!團子無比同情的看着快要鑽到牆縫裏的樓向晚,犯到千千手裏,木木只有招供的份。

樓向晚滴溜溜的轉動着眼珠子,餘光偷偷的瞄了一眼吃了火藥一般的花千千,心虛一笑,谄媚的開口,“我這不是想讓小荷招供嗎?所以才會先給她一點甜頭吃,松了綁,讓她以為我是站在她這一邊的,然後才好套口供。”

“再編,繼續編,木木,我發現你油嘴滑舌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死的都能被你說活過來!”樓向晚笑起來的時候其實特別招人疼,眯着眼,好看的眉毛也是笑彎彎的,白皙的小臉上露出兩個深深的梨渦,因為笑而嘟起臉頰上的肉肉,軟綿綿的,笑呵呵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捏一下。

花千千再大的火氣,在對上樓向晚這笑的讨好的模樣也消散了,可是依舊繃着臉,轉而別開目光看向被綁住的小荷,冷冷一笑,眼神陰厲,“誰收買了你,讓你來殺木木的,膽子倒是不小,就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耐接受審問,團子,給我去庫房那邊,就說是我要領一根老山參給木木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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