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瓶蓋
“我靠什麽情況?吓我一跳。”兩個人一路狂奔到了學校的實驗樓前, 随便找了個石凳子坐了下來。
沈萌萌一張圓臉驚魂未定,大為震撼。
這裏只在做實驗的時候會有人來, 平常人很少, 環境清幽,大片的樹連成了深深淺淺濃陰。
“早知道你跟葉甜聆之間必有一場爆發,沒想到爆發的這麽drama。”
江雪螢也跑得心跳如擂, 上氣不接下氣,大腦還是懵的,本該說點什麽, 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麽比較好。
葉甜聆痛哭在前,她這個時候感覺說什麽都不太好,幹脆閉嘴。
但這場運動會的雞飛狗跳程度, 也的确超乎了她的想象。
接下來的這一下午, 保險起見,江雪螢基本沒再露過臉,反正她的比賽也只在明天上午。
第二天上午的跳遠,她迅速走了個過場, 就被淘汰出局。
饒是低調如此, 卻還是在吐槽牆上看到了她的照片。
……有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彼時, 她剛結束戰鬥不久, 跟沈萌萌、張城陽坐在食堂吃飯。
蔣樂天自知那天說錯話, 從昨天到現在一直跟林美子待在一起陪葉甜聆。
“我感覺蔣樂天他就是故意的。”把盤子裏的蔥花挑出,張城陽篤定地說,“我這是後面才咂摸出點兒不對勁出來, 我估計他那天跳那麽高就是為了讓葉甜聆死心呢, 沒想到翻車翻成這樣。”
沈萌萌很誇張地嘆了口氣, 小圓臉都皺成了一團,“說這個太晚了,有啥用啊。”
用沈萌萌的說法就是,那天對葉甜聆的打擊只能用暴擊來形容。
Advertisement
但凡是其他人對她的打擊都不會這麽大,問題就出在江雪螢身上了。前腳剛鬧過矛盾,後腳虛空一個耳刮子呼臉上了,能不難受嗎?
“對了,螢螢,你看吐槽牆了嗎?”沈萌萌像是想到了什麽,掏出手機滑了兩下,示意她看。
江雪螢微微一愣,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都有意識地避免去關注這些,沒想到還是在沈萌萌這兒徹底落空。
都擺到她面前了,她也就頓了頓,做了下心理準備,點開了吐槽牆。
牆上貼出的是一張照片,正是昨天操場上的抓拍。
“問下,這是池聲的女朋友嗎?昨天看到的,心已碎。”
不過好在沒露她正臉,只露了個小半張的側臉和大半部分的背影。
個子不算高,紮着個馬尾。看起來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學校裏一抓一大把。
并不是所有的二中學生都會看吐槽牆,
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去看池聲跟陳洛川的比賽。
大多數學生或多或少可能都聽說過高一有個男神級別的學生,長得特別帥,叫池什麽。但很多人也許壓根就沒見過池聲本人的照片,只大概知道有這麽個人存在而已。
再加上高三生這個時候大多都還在奮戰高考。
池聲疑似有女朋友這事,只幸運地在高一高二年級小範圍引發了一輪讨論,并未上升到整個學校都震動的地步。
饒是如此,下面評論的數量也比以往多得可怕。
——真的麽?……總感覺不太可信的樣子。
——同,感覺就普通朋友吧?送個水,跑完步扶一下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看不清啊,有誰拍了正面嗎?
——什麽普通朋友啊?有這樣的普通朋友?樓上的醒醒,放棄幻想,認清現實。
——我也覺得有奸-情,之前池聲不還拒了好幾個妹子的表白嗎?怎麽可能随便往人家妹子懷裏栽啊
——對,我作證。上次表白那個的就是我們班班花,直接被面無表情的發卡,簡直人間慘劇。
江雪螢沒敢細看,掃了一眼恐怖的數量,就飛快把手機還給了沈萌萌。
“沒拍到正臉就行。”
“你怕什麽?”沈萌萌收起手機,“這還有表白牆上相親的呢。”
“就,”江雪螢想了一下,夾了塊土豆,慢慢整理着語言,“有點兒不習慣。”
沈萌萌還要再說什麽,結果一擡頭就看見了跟她們同組的幾個女生。
兩三個女生一看到他們三個,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興高采烈地端着盤子就走了過來坐下了。
“能坐這兒嗎?”
張城陽忙讓開:“可以可以。”
二中這個三食堂的桌椅還挺大的,椅子是長凳,可供好多人同時坐下,平常就有不少社團特地跑到食堂裏開會。
同組女生長出了一口氣,“剛一直沒找到座位,都坐滿了。”
各人擺好餐盤,準備開動,就是注意力明顯就不在吃的上。
江雪螢也隐約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
果然在抱怨了幾句運動會之後,女生們就擡起臉,好奇地問:“江雪螢,你跟池聲怎麽回事啊?”
張城陽跟沈萌萌默默扶額。
江雪螢:“……”
實際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波來找她探查消息的同學了。
池聲身邊倒是很清靜,她合理懷疑這全是因為她比池聲更容易接近,也更好說話一點。
在這一波一波的“攻勢”演練之下,江雪螢也不再像昨天那麽措手不及,統統還是以“初中同桌”作為應對。
沈萌萌插嘴:“你們也可以直接問池聲啊?”
女生們交換了個不可置信的視線,合攏雙手作請求狀,“說真的,誰敢直接問他?”
“雖然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小組同窗真情實意地說,“但那感覺,你們經常一起玩,不懂,是真有壁。”
何止她們幾個,從開學到現在這麽久了,班上還有不少女生都不太敢跟池聲說話。
說着說着,倒是感同身受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紛紛吐槽起池聲的難以接近。
“至于嗎?”張城陽覺得十分不可理喻。
小組女生想了想,緩緩道: “可能是……帥逼學霸的距離感?”
飯剛吃到一半,張城陽突然站起身,朝着不遠處拔高嗓音喊了聲,“池狗!聲哥!刺身!這裏這裏!”
幾個小組同學吓得筷子都快掉了,循着張城陽的視線看了過去,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端着餐盤的池聲。
無他,唯“鶴立雞群”爾。
少年挺拔的身姿,優越的皮相在人群中實在太過引人注目。
池聲好像也在找座位,聽到動靜,少年掀起眼皮,瞥見江雪螢跟張城陽後幹脆就端着餐盤走了過來。
身邊好像掠過了一陣微風,江雪螢故作鎮定地低頭又夾了一筷子土豆,池聲已十分自然地落座在了她身側。
面前的小組同窗,各個神情激動,迅速交換了個視線,壓抑下唯恐天下不亂的尖叫。
激動完又飛快地恢複了正經狀,言行舉止之保守拘謹,看起來不像同學,倒像是初次聯誼的陌生人。
池聲明顯已經習慣了生活在這樣的目光下,輕描淡寫地直接掠過面前這一票閑得蛋疼的八卦人馬。
剛過來就對“刺身”這個稱呼提出了異議。
少年以堪比掄板磚的姿态“掄”着餐盤,不帶感情,居高臨下地對張城陽道:“欠削麽?”
張城陽:“哪敢呀。”
池聲也沒再跟他多貧嘴,一坐下索性就拿起筷子,一筷子跟着一筷子地吃飯。
“……”
剛剛還八卦的同窗們詭異地頓了半秒,默契地轉移了話題,
氣場太強大,
誰也沒敢多提前言,紛紛打着“哈哈”說起了運動會。
“我下午還有場比賽,煩死了。”
“跳高還好吧,我之前4x4接力,真的跑到吐。”
“可惜今天運動會就結束了,還想多放兩天假呢。”
“說起來,池聲,恭喜你啊。”
少年也只是“嗯”了一聲。
池聲的出現某種程度上幫江雪螢緩解了一部分的壓力,卻帶來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壓力,她一邊聽一邊默默扒飯。
渾身上下不可自抑地僵硬,呼吸也有點兒緊張。
江雪螢确定,自己對池聲只是單純正直的朋友情。
默默又往嘴裏塞了一口飯,江雪螢企圖轉移注意力,
但可能是受操場上那個“擁抱”影響,也可能是被表白牆和沈萌萌她們幾個鬧的,導致她現在一看到池聲就忍不住大腦混亂,想東想西,僵硬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這人感官太敏銳,她更不太确定池聲是不是覺察出了她的異樣。
食堂的穿堂風掠過少年身上淺淡的檸檬香,吹動胳膊上細小的汗毛,仿佛落在心弦上的顫音。
感官在這一刻調轉到最敏感的狀态,一切細小的感受都被放大。在此之前,她從來沒覺得池聲的存在如此鮮明。
可偏偏少年不置一詞,就只是在很平靜地吃自己的飯。
這一口扒得有點兒急了,白米飯噎在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江雪螢被憋得臉有點兒紅,趕緊伸手去撈餐盤旁邊的水杯。
最近天太熱,又恰逢運動會,所以她特地自備了平常喝水的水杯。
還沒來得及動,一只白皙纖長的手就幫她擰了瓶蓋,遞到了她面前。
“給。”
一口白米飯差點兒咽在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都這個份上了,江雪螢也無暇再推拒,迅速灌了一口,才把飯團就水咽下去。
張城陽:“剛說到哪兒來着?”
少年這個時候甚至已經幫她把瓶蓋又擰好了,放回了桌角,不冷不熱補充,“說你待會兒的3000米。”
張城陽幽怨地捏了把辛酸淚:“……愛不提。”
池聲掃他一眼,快準狠地補刀:“不是犧牲你一個,造福全班麽?”
老劉有全班必須報個項目的指标,3000米無人問津,于是全班男生幹脆在段翔的牽頭下進行抽簽,張城陽就是那個幸運兒。
對此,張城陽每每被提到3000米,就忍不住怨念哀嚎。
江雪螢沒空去注意張城陽,她完全是下意識去留意對面小組同窗的反應。
怕什麽來什麽,幾人雖然說着話明顯是留意着她這邊的動靜的。
池聲本來就是淡性子,我行我素,對旁人的視線視若無睹,沒興趣,也沒打算掩飾兩個人之間的親近。收回手臂,就轉頭問她要不要喝湯,他順便帶一碗來。
小組同窗們你捅捅我,我捅捅你,揶揄地朝她擠眉弄眼,竊竊私語,神情很放肆,動作卻還是很拘謹克制。
今天天熱,又趕上運動會,全校基本都穿了短袖,
少年每一次提臂、放下,其實動作不多,但江雪螢總覺得他橙色的布料在自己面前晃。
是的,池聲他今天穿了件橙色,顏色很像橙子味的芬達。
從袖口露出白皙勁瘦的小臂,肌肉已初具雛形,線條流暢。少年骨頭長得快,又硬,非但不顯得虬結,勻亭的骨肉倒顯出了幾分冷清。
這頓飯吃的江雪螢最後胃裏都有點兒積食。
下午,她是站着和沈萌萌一起給張城陽加完油的。
大太陽曬得人渾身發燙,汗水浸透了布料緊貼着肌膚。
二班的看臺不少同學都拿了傳單疊的小扇子拼命地扇扇扇,企圖能獲得一二清涼。
在這樣的太陽底下站着,人很難不被曬得口幹舌燥。
江雪螢拿起凳子下的水杯正要喝一口,
擰了一下,覺得不對。
瓶蓋擰得太死,壓根擰不動。
江雪螢:“……”怎麽回事?
她用盡全身解數,擰得掌心發紅,指尖灼痛,也沒能擰開半分。
江雪螢:“……?”這瓶蓋剛被池聲給焊死了嗎?
她這就不信邪了,難不成是手心有汗?
問沈萌萌要了一張紙包在瓶口,江雪螢倔強地又試了一遍,甚至還學開罐頭那樣,把水杯倒過來在瓶底拍了拍。
兩分鐘後,
瓶蓋堅—挺如斯。
折騰了一圈之後,江雪螢終于放棄,轉而尋求沈萌萌的幫助。
沈萌萌也是一生好強的中-國女人,咬着牙堅持了半天,頹喪落敗。
沈萌萌:“你這瓶蓋用502了?”
江雪螢:“我自己再試試吧。”
沈萌萌:“不用,我讓別人試試。”
就這樣,江雪螢眼看着她拿着水瓶問了一圈兒。沈萌萌明顯還是有點兒怵池聲,非必要不主動進行太多接觸,也就沒問他。
段翔沒擰開,蔣樂天來了興趣非要試試。
幾個男生圍在一起,誰都不肯丢這個份兒。
怕他們手擰得起泡,江雪螢終于看不下去了,問他們把水杯要了過來,“擰不開就不用再擰了,我拿瓶礦泉水就行。”
蔣樂天:“?”
“這是擰不開,擰不開的事兒嗎?”說着朝坐附近的池聲招了招手,“聲哥,你試試呢?”
說來也怪,她們一幫人圍着瓶蓋奮戰的時候,池聲就一直在看操場上的張城陽跑步,沒有參與進來的意思。
直到蔣樂天提了,目光才落到了江雪螢手上。
一兩秒,沒動靜。
落在池聲的視線範圍內,太陽曬得指尖發燙,江雪螢忍不住悄悄地攥了攥手指尖。
也就在這時,
少年眼睫微垂,直接接了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瓶蓋上,用力一帶,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啵地一聲輕響,瓶蓋開了。
絲滑得簡直不可思議。
這才微擡眼睫,收回手:“?下次再擰瓶蓋,直接找我,用不着兜這麽大一個圈子。”
嗓音被太陽曬久了,音色有點兒少年獨有的綿啞。
像被曬得蓬松的一大團棉花糖,
還帶了點兒甜。
段翔:“?”
蔣樂天:“??”合着他們都是那“一大圈子”?
沈萌萌:“……”這人這麽拽真的不會被雷劈嗎?!
“我靠,我不服!”蔣樂天扼腕,表情大為悔恨,“要不是我跟老段之前擰松了,讓你撿那麽大一漏來耍帥?”
在衆人的控訴下,這位拽王才把水杯和瓶蓋一起還給了江雪螢。
江雪螢猝不及防地抱着個水杯:“……”
等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是池聲他自己擰得那麽緊吧?她好像還沒怪他為什麽要把瓶蓋擰那麽死呢。
不過人都幫她把瓶蓋給擰開了,她也不至于說這種煞風景的話。趕緊道了聲謝,很給面子地低頭喝了一口。
幹涸的水淌進火燒一般的口腔和喉嚨,清涼微甜,沁人心脾,極大的撫平了站在太陽底下捱曬的焦躁。
等這股微甜緩緩彌漫開的時候,江雪螢這才意識到了點兒不對勁。
池聲的目光還在看着操場上的張城陽,沒看她,縱使周圍人頭攢動,他動作很随意松弛,但依然是當之無愧的焦點。
側臉清冷俊秀,被下午的落日映照得通紅,發絲也好像跟着熊熊燃燒了起來,骨子裏的肆意一樣熱烈。
但即便如此,他也并不介意去使用一些心機。
察覺到江雪螢的視線,少年眼睫微微動了一下,神情竭力保持着平淡,才不致露餡。
第一次為幹這種事兒,冷淡酷guy如池聲,到底還是有點兒心虛。
費盡心思、花樣百出,手段拙劣,
其實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為了撩妹。
震耳欲聾的吶喊中,兩人之間的暗流悄然湧動,一點細微的異動,只在微微顫動的眼睫,失速的呼吸與心跳中暗暗發酵,只為彼此所知。
江雪螢微微一愣,心髒好像被什麽東西牽動着扯了一下,為這連自己都覺得錯愕的想法。
所以——
她緩緩收緊手掌,就連掌心也好像也被汗水浸得黏糊糊的。
在食堂為什麽要把瓶蓋擰得那麽緊。
作者有話說:
四舍五入就是日六(等等)
随着螢妹逐漸開竅回過味兒來也到虐聲不遠了(摩拳擦掌,磨刀向聲)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