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表白
從走廊內傳來一陣寒風, 江雪螢凍得輕輕打了個寒顫。
女孩子很熱心的地轉過身,回到班裏去問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同學。
剛巧這個時候有個三班的男生出門, 在經過江雪螢時, 男生有點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這誰啊?”
女生笑道:“還有誰啊,來找陳洛川的呗。”
男生:“哦哦,這都今天晚上第幾個了啊?”
“不知道, ”女生問,“對了,張哥, 你看到陳洛川了沒?”
“應該和霏霏在一起吧,”男生也笑了起來,“說真的, 天天這麽多妹子來找陳狗, 霏霏真不在意啊?”
風吹得江雪螢面色微微泛白,竭力保持的鎮靜在這一刻卻隐約有土崩瓦解之勢。
這兩人言辭并無惡意,但潛藏于心底的喜歡就這樣被三言兩語、赤裸裸地曝光在人前,還是讓她覺得有些難過, 或者說難堪。
男生的言辭提起陳洛川與錢霏霏時太過自然,
江雪螢微微撇開視線,心裏也隐約覺察到自己的多餘, 就像個不會眼色的, 硬要擠進去的陌生人。
她努力穩住呼吸, 指尖卻忍不住攥緊。
蒼白的面色中也跟着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打趣了一兩句之後男生就提着單肩包離開了,女生朝她露出個歉意的表情,“對不起啊, 讓你等久了, 我再進去幫你問——。”
不用了, 謝謝你。
Advertisement
江雪螢本來想這麽說。
或者本來就是她太貪心。
自尊心讓她想更進一步,卻又想保持暗戀的體面。
這世上哪有這麽多既要又要的好事呢。
可還沒等她開口,
一個渺遠又散淡的嗓音忽然響起,遠得好像是一個幽若的夢。
“喂,江雪螢。”
無法形容這樣的感受,話音剛落的剎那間,江雪螢只覺得心髒劇烈地收縮了一下,一股細細密密的電流飛快地從脊背一直蔓延到尾椎骨,又從半個手臂一直麻痹到指尖。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循着這個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遠處的黑暗中,站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
少年神色冷淡疏漫,一手背着單肩包,低垂着眼皮從眼睫縫隙裏看她,嗓音還像比窗外的飛雪還要涼薄幾分。
已經跟她冷戰了差不多有半個月的池聲,這個時候就像從天而降一樣,從黑暗裏走了過來。
那個三班的女生這個時候也愣住了,帶了點兒驚訝地問:“……池聲?”
少年卻沒管別人此時的訝異,在她身前站定,纖長的眼睫低垂,問,“幹嘛呢你。”
……已經不知道是剛剛被打趣更糟糕一點,還是被池聲撞見這難堪的場面更糟糕一點了。
三班女生好像更驚訝了,目光頻頻在她跟池聲兩人之間打轉。
而她寫的那張字條也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湊熱鬧,“to我永遠的朋友”這一行字不斷地在腦子裏盤旋打轉。
看到池聲突然出現,江雪螢大腦一片混亂。
……他是不是已經看見了。
思緒這個時候亂得就像是一團麻花,倉惶之間江雪螢突然瞥見了不遠處正看她的張城陽,幾個男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都駐足站在那兒等着池聲。
轟地一聲——
腦子裏簡直不比核—爆更誇張一點。
三班的人猜出了她的來意。
池聲看到了她跑去送平安果,
張城陽也看到了。
他們都看到了。
送平安果也就罷了,她甚至連陳洛川的面都沒見着一面,反倒從別人口中得知陳洛川跟錢霏霏的親密無間。
江雪螢表情有點兒僵硬,感覺……好像在池聲面前變成了一條徹頭徹尾的敗犬。
熱意像燒開的水壺不斷上湧,短暫的大腦空白讓江雪螢有些懵懂地站在原地,
直到池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鋪天蓋地的羞恥感才席卷而來。
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思考這樣做到底會給人留下多少遐想的空間,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江雪螢故作鎮定地随便找了個什麽借口,至于借口是什麽,連她自己都想不太起來。
只挺直了脊背,強令自己在衆人面前表現從容,
但一出視線,幾乎是抱着書包落荒而逃。
教學樓內的學生已經陸陸續續走得差不多了,黑暗籠罩着長長的走廊。
這樣的黑暗此時反倒讓她覺得安心。
随便找了個教室,江雪螢快步躲了進去,因為劇烈運動心髒還是砰砰直跳。
黑夜放大了急促的呼吸,也放大了臉上的熱意。
捏緊了書包肩帶,江雪螢微微抿唇,大腦被冷風一吹,稍稍冷卻了下來,懊悔也在這個時候湧了上來
她剛剛其實沒必要表現得那麽……激烈的。
只不過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鋪天蓋地的羞恥感幾乎快将她吞沒,她當時所能做的第一反應就只剩下了“離開”。
稍微冷靜下來之後,她翻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光線剛剛擦亮,走廊內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立即又如驚弓之鳥,劇烈的晃動之下,七零八落的光線地胡亂着照射在牆壁桌椅之間,江雪螢緊抿着唇飛快地摁滅了手電筒。
來人是誰,其實已經不言而喻。
唯一會在這個時候追上她的,也就只有池聲。
她并不想讓池聲看到這個時候的她,他瞳色太淺,眼睛太漂亮又帶鋒芒,這樣的視線會讓她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腳步聲在門前停止了,少年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雖然竭力想要屏住呼吸,但因為奔跑導致的紊亂的呼吸聲還是出賣了她就在這裏。
一門之隔,誰都沒有開口。
少年的呼吸清淺又平穩,她的呼吸也不自覺地跟從着他的步調,一點一點平靜了下來,漸漸地融為了一體,似乎是專門體貼地留給了她整頓的時間,也就在這時,池聲這才垂眸驀然開口。
“怎麽出現在那兒?”
江雪螢微微一愣,少年語氣雲淡風輕,但微微壓低的嗓音,聲線微軟,卻多了些很淡的溫柔,語氣像是在哄小孩,語氣之自然平靜,好像從來就沒刻意避開過她。
江雪螢默默抱緊膝蓋,看着地上投射下的清瘦少年身影。
池聲學着她在門口席地坐了下來,将半個身子微微壓在門上,哪怕穿着件黑色的棉服,少年的肩頸線條也顯得薄而峻,黑暗張牙舞爪地爬上他肩頭,看上去就像是披了一襲淋漓的墨色。
走廊上有燈,但似乎是為了顧全她的自尊,他沒有打開。
“那你怎麽在這兒?” 看不到臉,她稍稍鎮定了不少,甚至還能外強中幹地反問。
“剛看到你在這兒。”池聲嗓音淡淡的,似乎并不願意詳談,“你呢。”
門半掩着。
短暫地停頓之後,江雪螢隐約感覺到池聲的目光穿過這一道窄窄的門縫,好像落在了她掌心,她有點兒不自在地動了動指尖,稍稍攥緊了掌心的淡藍色禮物包裝盒。
嗓音有點兒發幹,“我來送東西。”
雖然她說得十分含糊委婉,但池聲明顯還是聽出了她的意思,“給陳洛川的?”
江雪螢:“……”這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接。
“不用送了。”他突然打斷了她。
在明知她心意的情況下,少年目光不變地端詳着她,倏而垂下眼,以一種近乎殘忍的方式淡聲道:“我晚上吃飯的時候在校門口看到了他。”
“當時他在幫個女生排隊買奶茶。”
呼吸在這一刻也下意識地頓住,江雪螢本來以為自己會表現得有些失态,但奇異的是,當聽到池聲這麽說之後,她的心忽然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池聲口中的那個女生,應該就是錢霏霏了吧。
耳畔呼嘯的風雪此刻好像也漸次平息,她好像還能聽見遠處傳來的聖誕快樂歌,以及自己幹巴巴到有點造作的嗓音。
“啊,是嗎?”
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讓池聲明白自己的心意,可真正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江雪螢忽然又失去了底氣,只垂下眼,靜靜地看着池聲扶在地上的,骨節分明的手指。
黑夜就像一條小溪,在兩人之間脈脈流淌。
池聲只把手搭在地上,沒有推門而入,似乎以這種方式體貼她的自尊。
天上霧蒙蒙地挂着一彎細細的月牙兒,月色攀上他的指尖,長廊外大雪紛飛。
短暫地停頓之後,池聲指尖微動,曲起長指,“叩叩”敲響了門板,驀然開口。
嗓音如擊冰碎玉,一字一頓敲擊着心扉。
“江雪螢,那顆平安果送我怎麽樣?”
少年的眼睫被風吹動,落了些飛雪,也顯得缱绻溫柔。
主動開口讨要,并不符合他向來疏漫招搖的性格。
但任何一份未得到妥善安置的心意,此刻卻都是他的求不得。
或許喜歡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地把自己踩入塵土裏。
少年折斷高傲的脊梁,彎下驕傲的頭顱。
童話中,灰姑娘的姐姐削足适履,只為穿上不合腳的水晶鞋走進偌大的宮殿。
如今,也一點一點削去身上的反骨,只為能觸摸到指尖那一縷淡淡的,不可捉摸的月光。
從發覺池聲對自己的心意到現在,江雪螢就開始盡量避免着帶有暧昧色彩的,親密越界的接觸。
雖然池聲什麽都沒說,但這種細微的拉扯不是當事人很難體會到其中的暗潮湧動,攻守轉換。
這個話題太過敏-感,
她不能答應。
略頓了頓,江雪螢還是選擇了一個更為宛轉的方式,“我,今天晚上在你桌上放了一個。”
“可我就想要這個。”像是怕她再推辭,池聲冷不丁地突然又道:“那你看到今天我放你桌上的平安果了吧?”
平安果?
江雪螢一怔,她今天晚上确實在桌洞裏發現個又大又圓,紅彤彤的蘋果來着,還不是最常見的蛇果,本來以為是沈萌萌、張城陽他們塞給她的。
抿了抿唇,江雪螢心底泛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沒想到是池聲——
少年垂眸,把這四個字的成語咬得十分清晰,“江雪螢,禮尚往來不過分吧?”
江雪螢一時語塞。
像是沒覺察到這尴尬的氣氛,池聲眼睫還是虛掩着的,容色顯得更為清俊溫馴,像一朵收斂的花。
但言辭步步緊逼,宛如包裹在花瓣下的尖刀,“說說陳洛川是個什麽樣的人吧?”
揭過了平安果的話題,并不代表輕易同意放過她。
一門之隔,就像是多了一道保護殼,江雪螢把臉輕輕埋在膝蓋上,本以為自己不會開口,但或許是雪落下的聲音太過靜谧,心也變得安寧。
吐露心聲好像也變得容易了起來。
更何況,她跟池聲早晚都會談到陳洛川,或許再也沒有今天這麽合适的地點,這麽合适的契機了。
這個時候陳洛川和錢霏霏的事好像變得不再重要。
在池聲面前,和池聲相比,好像沒什麽人和事能越過他一頭去。
哪怕她對池聲并無任何男女之情,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毋庸置疑。
池聲或許不知道,其實他算是她這麽多年頻繁轉學之下,第一個穩定的,最好的,朋友。
那個to我永遠的好朋友,并無任何虛言。
正因為如此,“不喜歡”就一定要說出來,這是對她,也是對池聲最負責任的做法。
不想傷害池聲,又必須傷害池聲,
所以斟酌着語句,頓了半晌,江雪螢才輕聲道,“他,很好。”
也是因為一門之隔,所以這一刻,江雪螢不曾得見,池聲驟然蒼白的面色。
在問出這個問題前,池聲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論從江雪螢口中聽到多少對陳洛川的喜歡,他以為自己都能很冷靜地接受這一切。
畢竟,他曾經面對過數不清的嘲諷與質疑。
可他的決心比自己想象中得還要單薄。
少年微微垂眸,喉口緩慢地動了動,僅僅只有兩個字,還是讓他的心口有種仿佛被什麽東西擊穿的錯覺。
語言是有力量的,是救贖也能殺人,在此之前,池聲從未有過這般鮮明的感受。
“然後呢。”他頓了頓,固執己見般地緩聲繼續問。
要袒露自己的心意真的是件恥度非常高的事,強忍着羞恥,江雪螢繼續道:“我是打暑假工的時候認識他的——”
暑假工,那個時候送他的卡帶。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池聲就能把個中的關竅聯系起來。
“所以是為了送我那些游戲卡帶?”
“是。”江雪螢沒有否認。
遠處希微的霓虹燈光,照射在少年面無表情的臉上,“江雪螢,你真以為我很想要那些游戲卡帶嗎?”
其實坐在走廊內跟江雪螢說話,凍得他渾身已經開始僵硬,就連嗓音也不自覺微微發幹,近乎于無聲地低喃輕哂:“我把游戲卡帶還你,能不能換你別跟他認識?”
這當然是自欺欺人,所以沒得到任何回應。
江雪螢說不出話來,從池聲的角度來說,以他為起點的兜兜轉轉之下的造化弄人,或許沒有比這更傷人的。
因為隔着一道門,所以她看不到池聲的表情。
可即便這樣,她也說不下去了,只好微微抿唇,匆匆把她跟陳洛川相識的經過說了一遍,又十分敷衍營業般地随口做了個了結,“總而言之,他其實挺樂于助人的,性格也很好——”
門外安靜了很久,久到江雪螢感覺到不安的時候,池聲的嗓音這才又隔着門傳來,語調很輕。
“所以才這麽急于擺脫我?”
江雪螢怔了一下,少年的語意模糊,語調很像是平日裏跟她散漫地插科打诨。
但細微的停頓變化,卻讓她有點兒拿不定主意。
就像池聲這個人,只要他想,就能束起加固的籬笆,真真假假,看不清真心。
“不是這樣的,”她有點兒着急,“你對我也很好,你們是不一樣的——”
“可是,池聲,”說到這兒,江雪螢輕輕頓了頓,“你對我實在太好了。”
好到——她就像是突然被人往手裏塞了一把刀。
那個一向堅不可摧的少年,那個冷淡一切奚落嘲諷,在自己身前束起最堅硬的铠甲,那個堂吉诃德式的王。
此刻就像是最脆弱的玻璃人,被剝開蚌殼的露出軟肉的蚌,又或者引頸就戮的死囚。
在別人眼裏的無可撼動,卻被她掌握着生殺予奪的大權,她清楚地意識到,她可以輕而易舉地擊穿他的盔甲,不費吹灰之力地摧毀他的冷淡乖張——只用一句話甚至幾個字。
她不是什麽變-态精神病,沒有什麽想把美好摔碎的糟糕癖好。
“大都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這句話好像在說池聲,也好像在說他們倆之前的關系。
她不想破壞兩人之間的情誼,也不想傷害池聲,可越是這樣,刀尖卻好像越不受控制般地一點一點抵入他的心口,刺穿他的心肺。
“江雪螢,”可能是覺察出來了她的自責和負罪,門外忽道,“我對你好,并不是為了讓你感到自責。”
池聲視線微微下瞥,目光落在地上投射的月光上班,嗓音有種故作游刃有餘的散淡。
“如果喜歡成了負擔,那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我對你好,只是因為我想對你好。”
江雪螢一震,微微睜大了眼,緊緊地抱緊了胸口的書包,心髒立刻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一股瘋狂的預感在胸腔中猛烈激蕩。
好像有個嗓音在心底大喊,不要說不要說不要說。
可這并不能阻止本性驕傲的少年,哪怕說的話幾近表白,哪怕言辭卑微懇切,池聲的态度也依然冷靜疏淡如昔,堂堂正正,大大方方,永不為外物所困。
門外的好像停頓了半晌,緊跟着又響起“叩叩”兩聲錯落的敲門聲,
少年的指節抵在門板上,清亮的音色微微泛啞。
“膽小鬼,開門。”
她沒有動。
池聲頓了頓,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态度,徑直将掌心抵在門板上,推開一條縫。
夜風從門縫中瘋狂倒灌入室內。
江雪螢愣愣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有些說不上話來。
月色如披,少年不知何時起身,逆着月光居高臨下地站着,烏發被風吹得四下飛揚。
風雪轉急,鵝毛般地夜雪在他身後急促地飛揚。渾身上下好像都泛着一圈朦胧的微光。
但最引人注目的卻還是池聲掌心握着的一支燃燒的煙火棒。
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點燃的最後一根蠟燭,照見無數溫暖美麗的幻景。
少年微微垂眸,口中還呵着淡淡的白氣。
遠處的朦胧着淡淡的藍灰色,一棟棟摩天大樓沉浸在夜色中,霓虹的微光在風雪中渺小得似乎不值一提。
但眼前的煙火棒,卻燃燒得肆意。
被風雪吹動,焰火追逐着流光四下飛溢,将少年淺色的雙眸照耀得更加疏淡,恍若煙灰色的琉璃。
附近的高架橋在寂靜的夜晚轟隆作響。
也将隐秘的喜歡一點點藏入了耳底。
“江雪螢,別想陳洛川了——”
“不如考慮考慮我,怎麽樣?”
作者有話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