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尴尬

二春也是想着這個時候沒有下工,才想趁着這個點擦擦身子,只把東屋的門一插,就着毛巾,只留下小衣開始擦上半身。

又怕被人撞到,所以也沒有敢磨蹭,上下擦完了發現小衣都濕了,就去小北炕翻小衣,結果就聽到開門聲,二春一愣,再這麽擡頭透過小北炕的窗戶往外屋看,就見李顏宏走了進來。

要是平時這窗戶關上,那也沒有什麽,畢竟窗戶是用塑料布當的玻璃弄的,也看不清個什麽,可是此時這窗戶卻是開着的,平時不睡覺二春都是把窗戶開着放着的,現在她這可是小衣都沒有穿,又開着窗戶,她只顧着看是誰進來了,也忘記了這一茬,而李顏宏進了屋那是本能的擡起頭,就撞到了一片雪白,還有大大的兩團,當時渾身的血往一起湧,整個人就傻愣住了。

他這麽一傻愣住,算是給二春提了醒,二春擡手就把窗戶從裏面推上,恨不得罵李顏宏流**氓,可是也知道這事不怪李顏宏,是自己一個大意才讓他看了去,再低頭看自己的胸前,自己的身子原本就豐滿,這一個圓團用她自己的兩只手才能握住,在想到李顏宏傻呆呆的樣子,二春的臉一路從耳根子紅到了脖子,渾身都燙了起來。

而窗戶‘咣當’的一聲響,也将李顏宏給驚了過來,他幹咳了兩聲直接大步的了進了西屋,他雖然是結過婚的,可是那也是關了燈就上炕的,也沒有這樣看過,今天看到這個李顏宏都覺得腦子空空的,竟不知道女人的東西那般的….軟,遠遠的看着像面團,再想過以往摸過的,不就是像面團一樣嗎?

只是前妻的只那麽一盈盈,可沒有這丫頭的大。

李顏宏想到這,耳根子一熱,他個大老爺們,按輩子這丫頭還叫他一聲叔,他怎麽就能想這些呢,當時在心裏又唾棄了自己一番,總算是把煩燥的心給壓了下去,卻也知趣的躲在屋裏沒有再出去,直到聽着張老頭在東屋喊自己吃飯,李顏宏這才從躺上起來,扯了扯衣襟出了西屋。

進了東屋,李顏宏也沒敢往二春那裏看,眼睛也不敢亂動一下,坐到炕上後,接過張老頭遞過的酒杯,才笑道,“老哥,在你這吃飯,那可是我老李的福氣啊,這天天有酒喝啊。”

現在的年代,這酒可貴着呢。

張老頭只要一喝酒,心情就好,“小李啊,這也就是在家了,要在戰場上咱們倆遇到了,非得喝個不酒不歸才好。”

“老哥放心,早晚有這一天。”這話一說開,李顏宏比剛剛才自在了些。

結果他一擡頭,就看到了對面的二春竟然剪頭了,就像他在城裏看的那些女學生一樣的頭,再想到下午的兩團,當時耳朵又熱了,忙扭開頭。

他這副心慮的樣子,二春哪裏看不到,其實有了下午的事,二春面對李顏宏的時候也挺尴尬的,所以李顏宏進屋的時候,二春也沒有看他,到是用眼角瞄着他,自然也就沒有錯過他看到自己那窘迫的樣子,二春心下咬牙,這個老男人,果然說他作風有問題沒有錯,眼睛亂瞄什麽。

不知內情的張老頭,哪裏知道這兩人的心思,偏巧的也把話轉到了孫女的頭發上,“你看看這孩子,現在越來越有主意,好好的頭發就給剪了,這像什麽樣子。”

李顏宏聽了張老頭的話擡起頭往二春那掃了一眼,又馬上收回視線,“在城裏那些女孩子都喜歡剪這個。”

二春撇嘴,真是難得,沒從他的嘴裏說出難聽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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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老頭聽李顏宏這麽一說,也沒有再多說。

飯後二春在外屋裏洗碗收拾,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然後就沒有了動靜,心下還奇怪,回頭看了一眼,見李顏宏站在自己的身後,搓着兩只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二春直起腰來,杏眼直直的瞪着他。

一向桀骜不馴的人,這一刻竟和李鐵柱那塊木頭一樣。

那副你要敢說出什麽來,我就給你一巴掌的樣子。

“下午的….”

“下午啥事?”二春不待他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下午你在地裏上工,出啥事了?”

聽李顏宏說起那件事,二春是萬萬不同意的。

李顏宏不傻,馬上就明白了,“下午在地裏收小麥,鞋濕了,我想問問有沒有鞋先借我換一雙。”

“找王寡婦去。”二春狠狠的挖他一眼,轉身回去繼續洗碗。

可明顯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抓了兩次才把碗給抓住,見身後李顏宏不作聲,二春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只知道他站在那不說話,這樣一來讓她的心也悶悶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在等了一會兒,聽到腳步聲,然後還有西屋的關門聲,二春才呼出口氣來,随後在心裏又暗罵自己沒出息,都活了兩輩子,又嫁過人,也不是那什麽也沒有見識過的小姑娘,不過是被看去了一眼,至于這樣的不好意思嗎?

這樣勸自己,到底把這事給掀過去了。

而從那天之後,李顏宏也沒有再提起這事,兩人心照不宣就完這事沒有發生過,不過除着入冬的第一場雪下來,村裏也有了些流言,竟然是李鐵柱和張萍的。

二春在家裏做鞋,田小會不時的過來坐坐,總是能帶來一些消息,“你和你李鐵柱的婚事村裏都知道,這事你可不能不往心裏去,李鐵柱這幾天有來找過你嗎?”

“隊上正忙着砸小麥,他哪有空過來,再說過來讓人看了也不好。”雖然兩人訂了親,可是這個年代,總見面也會被人講究。

而對于李鐵柱,二春是相信他的,村裏傳的那些李鐵柱和張萍好上了,二春跟本不相信,自然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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