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他鄉遇故知。”周嵇看着冉夏輕笑了起來,“你就是這個反應麽?”

周嵇微微眯起了眼,嘴角輕輕勾起,凝視着冉夏,說的話語仿佛情人的私語。

在冉夏身上,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嘗到了挫敗的感覺。

可是,他偏偏就不想放棄。

如果說,一開始接近冉夏是為了周家的事情,想要給白赦添堵。

那麽,現在,真正惹起了他的征服欲的,是他面前的這個人——冉夏。

周嵇是周家的小兒子,周家老大是周家內定的繼承人,周家的老二是個出了名的廢物,而這個小兒子,最受寵,和他哥哥的關系也一向良好。知道這一次周家吃了白家這麽一個大虧,就瞞着家裏的,想要給白赦帶個綠帽子。

周嵇長相英俊,家底又豐厚,在女人身上更是舍得花錢,在情場上,說一句無往而不利也沒有什麽誇張的。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那些故作清高的,想要吸引他的注意的人,可是對周嵇而言,那些手段還是太低級了點。

他根本不懂,為什麽會有人因為別人的不另眼相看而特意關注那個女人。這種舉動,也太蠢了點。

可是,在對上冉夏之後,他才知道。

不是因為那些人蠢,而是因為他遇見過的試圖吸引自己的人不對。

她們演不出冉夏的不上心。

也沒有冉夏這樣吸引人的美貌。

對于周嵇的話,冉夏的反應只是冷冷的翻了個白眼。

她看着周嵇也是人模狗樣的,怎麽搭讪的技巧這麽辣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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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你就這個反應”?

這是搭讪的态度麽!

冉夏想了想剛才那四個和自己搭讪的小年輕,默默地嘆了口氣,憂國憂民地替面前的男人擔憂起了他的個人問題。

這搭讪水平,這得多久才能脫單啊。

周嵇對于冉夏的冷淡并不為所動,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冉夏,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陪同你一起逛一逛這個畫展。”

冉夏扯出一抹虛僞的假笑來。

而後,她對着面前的人說道:“不了,已婚,勿擾。”

說着,飛快地收起了臉上營業的假笑,冷漠着一張小臉蛋就要往前面走。

只可惜,還沒走幾步,卻被周嵇攔了下來。

只見周嵇沖着冉夏惋惜的笑了笑,說道:“你這樣的美貌,在這樣的場合把你一個人抛下,未免太不負責任了點。如果是我,絕不會把你這樣的美人扔在衆人的目光之中。”

冉夏心底有點小竊喜。

雖然面前的男人不怎麽樣,可是他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美貌!如此精準的評價!

冉夏從來就是經不起誇獎的,面對着面前的男人,她難得有了些許的好臉色,開開心心拎着裙子對着面前的人說道:“我穿着小裙子很好看吧!我老公替我準備噠!我老公真棒!”

周嵇:……

你難道沒有聽出我話語裏的挑撥麽?

哪怕一絲一毫!?

你怎麽做到這麽自然的在一個試圖追求你的人面前撒自己和老公狗糧的?

周嵇深吸了口氣,不去聽那些老公真棒之類的言論。

他看着冉夏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擔憂:“你老公太過分了,怎麽可以把你一個人留在外面?”

這冉夏就不愛聽了。

臉上的笑意,說收就收。

一張漂亮的小臉蛋,說翻臉就翻臉。

她伸出手來,對着周嵇伸出了食指,這才問道:“看到了麽?”

周嵇愣了愣,沒懂冉夏的意思。

要是罵人,怎麽也該伸出中指才對啊。

冉夏晃了晃她白嫩嫩的食指,看着周嵇的眼神裏帶上了點失望。

這男人,年紀輕輕的,除了審美還在線,其他的都不怎麽樣啊。

搭讪技巧辣雞,眼神也不太好,這麽大一個鑽石戒指竟然都看不到。

也不去為難眼前的人了,點了點食指上的克拉鑽戒,這才對着周嵇說道:“這次看到了麽?十克拉的小鑽戒!我老公送我的!這個戒指陪着我,就像是老公陪着我一樣!老公和戒指同在!”

周嵇:……

他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愛鑽戒說的這樣清新脫俗。

老公和戒指同在,戒指不在老公就不在了呗?

周嵇看向了冉夏食指上的戒指,憑他的目測,這麽個戒指,沒有個幾千萬是絕對下不來的。

周家有錢,可也沒有有錢到能夠讓周嵇随随便便花上這麽多的錢來哄一個女人開心。

而想起冉夏手裏的戒指就是白赦送的,周嵇狠了狠心,對着冉夏說道:“如果,如果我送你一模一樣的克拉戒指,那麽我是不是有機會和你的丈夫公平競争。”

冉夏思考了一下,問道:“你是想要做男小三麽?”

這男的,果然是志向遠大。

根本不想做一個收費的小狼狗,他這是要找一個長期飯票啊!

冉夏根本就不為所動。

區區一個小小的十克拉鑽戒就想要和自己親愛的財神爺同臺競技?

這人想的也太美了!

冉夏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社會的殘酷。

默默地挺直了背脊,冉夏看着面前的人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周嵇看着,冷笑了一聲。

他就知道,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樣的,膚淺,拜金。

即使是冉夏這樣擁有着天使相貌的,也不會例外。

雖然想起十克拉的鑽戒有些心疼,可是比起給白赦帶上綠帽的而言,這麽點付出算得上什麽?

勾了勾唇,周嵇看向了冉夏,等待着她的答案。

雖然他很清楚,冉夏松動的态度,就已經說明了這個最終的答案,只有一個——同意。

他看着冉夏,有點志得意滿。

然而冉夏看着他的表情,卻漸漸的變得同情。

她昂着頭,看着周嵇,緩緩說道:“虧本生意,我是不會做的。”

周嵇愣了愣。

冉夏看着周嵇,眼底泛起了些許的憐憫。

這個可憐的男人,大約以為別人都和他一樣貧窮吧。

十克拉的鑽戒,他就已經如此驕傲了。

想起了自己的財神爺老公,冉夏的臉上帶出了幾分真摯來:“想要和我的老公公平競争,一個鑽戒恐怕還不行。豪車包包衣帽間,無限額副卡也不能少,最重要的,就是還要送我一個小小的私人飛機,等這些都到我手裏了,再來提什麽公平不公平的事情吧。”

周嵇愣住了。

他是周家最受寵的小兒子,可即使是這樣,他也絕不可能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花費這樣巨大的數額。

豪車包包衣帽間這些另說,就說一個無限額的副卡,他自己都沒有!怎麽送人?

他可是吃着家裏紅利的富二代,和白赦這種自己一言堂完全不一樣!

迎着冉夏的目光,周嵇張了張嘴,想要硬撐着說可以。

可是……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冉夏,回想着冉夏剛才說的話。

豪車、包包、衣帽間。

無限額副卡?

還要一個小小的私人飛機?

周嵇已經是個會玩的了,可就是他,也沒有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啊!

他在圈子裏,誰不喊上一聲周三少?

就是在京都,那也是數得上號的能花錢。

可面對着冉夏的要求的時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貧窮。

怎麽可能……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

他才不窮!

是白赦瘋了!竟然把這個女人的胃口養這麽大!

私人飛機!無限額副卡!

周嵇承認自己酸了……

那可是他求着周家老大,都沒能求來的玩意!

可聽着冉夏這意思,她手裏早早的就有了!

周嵇,圈子裏出了名的手松,一晚上花上百萬都是小事情。

可面對着冉夏的理所當然的時候,周嵇卑微的發現,自己有那麽一絲絲的嫉妒冉夏了。

這女的,命未免也太好了點!

冉夏看着周嵇的表情就知道,這男的不行。

拿不出手。

輕輕地嘆了口氣,冉夏搖了搖頭:“其實你能說出和我老公公平競争的話,就很優秀啦!”

想了想,沒能想出優秀在哪裏,冉夏強行替他挽回了一下尊嚴說道:“優秀在你很自信!”

周嵇:……

那可真是謝謝你替我找到這麽優秀的優點了。

冉夏看着面前的人,笑了笑,安慰道:“看你年紀輕輕,長得也還可以,當然比起我老公還是差遠了。手上似乎也有點錢,當然比起我老公還是不行。你就別盯着我一個已婚婦女了,你自己想想,理智一點,抛開你對自己的濾鏡,想一想,如果你是我,你和我老公,我選誰?”

被兩個“差遠了”暴擊的周嵇臉扭曲了一瞬間。

而在面對着冉夏的問題的時候,他甚至莫名其妙地跟着冉夏的思路真的仔細的思考了一下。

然後那個答案就有點讓人絕望了。

周嵇自己,都根本沒有猶豫的,選擇了白赦。

如遭雷劈。

周嵇意識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周嵇一向知道自己和白赦是沒法比的。

周嵇是周家最小的兒子,也不用承擔起家族的重擔,只要吃喝玩樂,在必要的時候和門當戶對的女人聯姻,這就是周家對他唯一的要求了。

可是,周嵇從來沒想過,自己在女人這方面,竟然會輸給白赦?

輸給白赦這一個不解風情的工作狂?

周嵇茫然的看向了冉夏,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遭受了巨大的挫折。

怎麽可能呢……

其他都可以輸給白赦,可是在懂女人心的這方面,他怎麽可能輸給白赦!

冉夏一看就知道周嵇不懂。

她看着一臉遭受過摧殘的周嵇,甚至還有心情給周嵇講解一下女人的心思:“你沒錢啊!”

周嵇:哦,原來如此,這樣就好理解了。

不……

不對!

周嵇強撐着解釋道:“我不窮!”

冉夏想了想,安慰道:“是啊,但是也不富啊。你看,你連個小私人飛機都沒有,怎麽和我老公比?”

周嵇:有……有道理?

不……

不對!我真的不窮啊!

私人飛機,這個圈子裏有私人飛機的根本就沒幾個人好麽!

冉夏看着周嵇被自己洗滌過心靈的模樣,很是心滿意足。

如果不是周嵇想要當自己的小狼狗,她甚至想要伸手拍一拍周嵇的肩膀來安慰一下他。

畢竟,不是什麽男人,都是白赦。

和白赦比,那就是自取其辱。

哎……

自己的老公太優秀了也是一種煩惱啊!

面對着小狼狗的誘惑,冉夏覺得自己就和修女一樣,根本就不為所動!

正想着,冉夏就看到了周嵇身後不遠處的財神爺。

她有些高興的伸出手來,沖着白赦招了招手。

周嵇已經是很高挑的身材了,可是被白赦比着,卻還是顯出了幾分矮來。

更別提周嵇渾身的氣質,本來就是個富二代,哪裏能和白赦這樣久居高位的人相比?

單看周嵇倒是個不錯的,可是和白赦站在一起的時候,就顯得劣質了。

周嵇在看到白赦的時候,臉色變了變,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他知道白赦優秀,可是從來沒想過,自己和白赦站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會被比的這樣一文不值。

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和想法,周嵇的臉色暗了暗。

他硬撐着自己鎮定的模樣,緩緩地擡頭,帶着幾分敵意,和白赦冷靜的對視着。

白赦再優秀,他也不過是個情場上的傻子。

自己,不可能輸給他!

白赦走到了冉夏的身邊,看了一眼冉夏完好無缺的模樣,這才擡眼冷冷看向了冉夏面前站着的那個男人。

周家的人?

剛才白赦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個男人,似乎在糾纏着冉夏。

想起周嵇花花公子的浪蕩名聲,他看着周嵇的眼神有些不善了起來。

冉夏親親熱熱的挽着白赦的手臂,對着面前的人說道:“吶!這就是我老公了!老公,這是想要撬你牆角的男人。”

說完,她非常禮貌地對着周嵇詢問道:“請問你的名字是?”

周嵇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介紹。

當着自己的老公面前介紹對方是一個想要撬你牆角的男人?

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麽?

可是,他看着白赦,想起了這些日子以來周家的焦頭爛額,強撐出了幾分氣勢,冷笑了起來:“周嵇,你好,白赦。”

冉夏眨了眨眼,對着白赦介紹到:“老公他叫周嵇,不過沒關系,他挺窮的,我根本就不為所動!我對老公你,忠貞不屈!”

挺窮的周嵇在聽到冉夏的話語時,心底的那股子氣猛地散開了。

面對着這個女人,他就從來沒有贏過!

這個女的怎麽回事?

能不能不要當着自己的面說自己窮!

能不能不要當着自己這麽一個試圖撬牆角的面,對着自己的老公表忠心!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有多麽的殘忍?

白赦聽了,卻笑了起來,松開了冉夏攬住自己手臂的手,反手與冉夏十指相扣,這才淡淡的應了一句:“我知道。”

周嵇看着白赦,有些嚣張:“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白少不會這麽小氣吧?感情這種東西,沒有對錯,只有早晚,冉夏這樣的大美人,白少可要看牢了。”

白赦的臉冷了冷,看着周嵇的目光帶上了幾分不屑。

而冉夏根本不等白赦說話,就急急忙忙表了忠心:“老公!是他見色起意!我!忠貞不屈!老公你英俊潇灑英武不凡財源滾滾財大氣粗,我怎麽可能看得上別的庸脂俗粉!”

白赦:……

意料之中,可不得不承認,在周嵇面前聽到這樣的話語,這種感覺,有點舒适。

庸脂俗粉周嵇:……

好氣哦,可還是要忍着。

他深吸了口氣,看着冉夏擠出一抹笑來來。

冉夏看着周嵇,有些同情:“周記?周奇?不好意思沒記住,你別這麽笑了……怪滲人的。”

這孩子,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笑成這個模樣啊。

周嵇勉強維持住自己的笑臉:“是周嵇謝謝,冉夏。”

冉夏默默地站直了,等待着他的下文。

周嵇帶着幾分嚣張的挑釁,看了一眼白赦,說道:“冉夏,我是真的喜歡你。如果你有需要,只需要call我,我一直都在。”

說完,他直着身子,和白赦冷冷的對視着。

而冉夏卻有些猶豫,她默默地擡手,打斷了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視:“那個……我現在的煩惱基本上都能用錢解決。周嵇?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先不說我不知道你號碼,就算是我知道你號碼了,可你還沒有我有錢呢,call你,你也幫不上忙啊。”

可你還沒有我有錢呢?

周嵇的臉瞬間青了。

他,周家三少,第一次在女人說出這種話的時候,無法反駁。

畢竟面前的女人,擁有着自己都沒有的,無限額副卡。

他看着白赦,覺得這個男的簡直有病。

把冉夏的胃口養這麽大,還讓人怎麽撬牆角?

“嗤。”白赦忍不住笑出了聲,英俊的面龐帶着幾分同情的冷諷。

周嵇察覺到白赦對他的嘲笑,整個臉青了又黑,黑了又紫,忍了忍,猛地轉過身就走了。

奇恥大辱!

奇恥大辱!

冉夏看着那人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看向了白赦;“我是不是說的太直白了。哎……他窮也不是他的錯啊。”

白赦挑了挑眉,看向了冉夏:“別演了。”

冉夏瞪了白赦一眼,很是不滿。

這傻白甜的戲份多帶勁,這老公怎麽回事,能不能好好配合一下自己了!

看着周嵇離開的背影,冉夏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唇。

這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傻子呢,這麽目的明确地想要勾搭自己。

冉夏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勾搭的女人,自然知道那些有操守的人是怎麽應對自己的拒絕的。

周嵇這麽一副死纏爛打的模樣,要麽就是另有所圖,要麽就是爛人一個。

可現在看起來,這男的似乎是沖着白赦來的。

瞥了一眼白赦,冉夏有些憂傷地嘆了口氣:“還以為是我魅力大呢!”

假的五殺,令人失望!

白赦看了一眼冉夏這裝模作樣的樣子,沒搭話。

他倒不覺得冉夏的魅力小,要是她魅力小,周嵇早就在受辱的第一時間離開了,哪裏還會強撐着這麽久,無非是那股子不甘心作祟。

而那股不甘心裏,誰也說不清冉夏的魅力到底占了幾成。

湊到白赦的身邊,冉夏有些喜滋滋的:“老公,你看看,無妄之災!要是你老婆動搖一瞬間,那你的頭頂,就帶着綠了!”

白赦瞥了一眼冉夏,問道:“那你會動搖麽?”

冉夏仔細想了想。

雖然剛才說的那些話是故意的,可卻也是冉夏真實的想法。

這個老公,又帥,又有錢,脾氣好,對自己好,連身材都那麽好。

想起他胸肌的觸感,想起那個小小的小飛機,想起那個滿滿一房間的小裙子,冉夏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不會,死也不會!”

白赦輕笑了一聲,對這個答案并沒有什麽意外的,握着冉夏的手,卻還是緊了緊。

只是,冉夏還是有些不死心,拉着白赦的手,扯了扯。

白赦低頭看向了冉夏,冉夏這才認真地開始了讨賬:“你的老婆這麽忠貞不屈,你難道沒有一點點的獎勵麽!比如說一個小小的古堡啊什麽的?”

白赦看着冉夏,忍不住失笑。

這個比如說,倒是具體的很。

他彎下腰來,和冉夏對視着,看着冉夏清澈寧靜的眼睛,他的喉結微微顫動。

許久,他才看着冉夏笑了起來,語氣裏帶着幾分逗弄:“沒有哦,什麽獎勵,都沒有哦!”

???

沒有哦?

你竟然還有臉帶上那麽活潑的哦?

冉夏臉上期待的表情漸漸僵硬。

她覺得,這個老公是想要綠帽子了。

義烏小市場批發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看,有評論裏的小天使催感情線。

其實感情線一直在動啊,只是蛋兒畢竟喜歡發暗戳戳的糖!

我們白赦財神爺的感情線動的如此明顯!

不然你們以為為什麽小飛機上的裝修都是冉夏喜歡的!為什麽古堡裏的東西都是冉夏中意的!全寫明白了多沒意思!朦朦胧胧的暗糖最好吃了!

等財神爺全想明白了,那估計就是齁甜的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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