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雲戰将軍馬車夫

第二日,早早地起來。

用早膳之時,許清歡照常替北君語盛湯。

北君語将湯放到一旁,低頭看着碗裏的粥,緩緩開口:“如歌進宮也有兩日了,怕是家裏人該想了罷。”

許清歡點點頭,算了算,今日是第三日了。不過北君語的話聽起來怎麽像是遣她出宮呢?她……惹她不高興了?

見許清歡蹙起了淡眉,北君語舀了一勺粥,放進嘴裏,慢慢咀嚼,罷後,又才開口:“你別怪皇姑奶逐你,若皇姑奶還不放行,怕是太君會進宮要人了。”

“皇姑奶最喜歡如歌了,如歌怎麽會怪皇姑奶呢?”許清歡讷讷點頭,笑着回答。心中更是疑惑,北君語怎麽怪怪的?

“我送你出宮。”不待北君語繼續說,坐在對面的南峣暄起身,繞到許清歡身側,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就往外走。

“啊?”許清歡腳步快速地邁着,跟上南峣暄的步伐,以至于不讓自己摔倒。回頭看向北君語,點頭告辭:“皇姑奶保重,得空如歌再進宮陪您。”

望着兩個身影消失在門口,北君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将手中的勺子擱下,緩緩起身。

“太皇太後……”白芷立馬上前扶住她顫顫巍巍的身子。

北君語擺了擺手,朝佛堂走去。

說不心疼許清歡那是假的,她是北家的孩子,多年流落在外,本就受盡苦楚。輾轉歸來,又是北如歌的替身,還身處險境,作為她的姑奶,還這般待她,她何其忍心?

可,她除了是她的皇姑奶,更是一位母親,她如何能看着自己的兒子走在刀刃上?怎麽舍得?

馬車從宮內一直不徐不疾地往定遠侯府趕着。

“阿九,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事了?”許清歡滿臉疑惑,問南峣暄。

“何出此言?”

Advertisement

“先前我那般惹皇姑奶生氣,皇姑奶依舊是關心我。可是今日為何皇姑奶卻好像很不喜歡我的樣子?”許清歡不明白,當真不明白。

南峣暄心中微嘆,牽過她的手,輕握柔夷,萬分煩躁煙消雲散,柔聲開口:“九兒沒有錯。”

錯的不是你,是這璇城內各懷心思的人。

沉默片刻,南峣暄又添加到:“你別怪母後,她老了,有些事比較固執。”

“不怪!自然是不怪。”許清歡搖搖頭,“皇姑奶對我很好的,她還說不讓別人欺負我。而且,她還是阿九的母親,不管發生什麽事,都理當尊敬才是。”

“你能如此想,就好。”真的是挺好。

“師父從小教我說:人能活到一把歲數不容易,人生在世,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看盡喜怒哀樂,莫要再傷他們的心。”

“嗯,前輩說的,定是好的。”

經過跟南峣暄的談話,許清歡心情好了許多,之前的疑惑與煩憂全都抛到了腦後。

馬車輕輕搖晃,像是嬰孩的搖籃,很舒服。

“酸梅湯!”許清歡抽了抽小鼻子,兩眼晶亮晶亮地望着車簾外,一臉驚喜。

“停車。”

還未來得及收回臉上的神色,就見南峣暄撩開簾子,鑽出車外。

“阿九?”許清歡不明所以,跟着撩起簾子,探出頭去。

只見街道上的女人,不管是女子還是婦人,皆是對南峣暄頻頻側目。有的人竟看得頓住腳步,立于原地,眼中癡迷。

許清歡微愣,打量起南峣暄來,一襲黛青色的長袍,羊脂玉冠發,青絲白玉。五官深邃,臉色不怒不喜,渾身一派淡然,不食煙火,如降谪仙。

“喏。”南峣暄端着一碗深色的酸梅湯,轉身立于車前,指節分明的手指在褐色的碗壁上顯得越發修長好看。

許清歡接過湯碗,“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滿足地“砸吧”了一下嘴,“真好喝,如果是冰鎮的就更好了。”

南峣暄端過碗,将餘下的酸梅湯一飲而盡,颔首附議:“确實。”

“是吧?”許清歡笑彎了雙眼,美滋滋地回答。

“見過南王殿下。”

南峣暄側頭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将湯碗還給攤販,“免禮。”

“北小姐。”雲戰直起身,朝北如歌一抱拳。

“見過将軍。”許清歡微微福了福身子。

“那是南王殿下……”

“想不到銀色面具下竟是這般驚為天人的容貌……”

“那位北小姐就是北家的嫡女吧?”

“聽聞南王殿下素來淡漠,竟然當街為一女子買酸湯,看來傳言非虛……”

雲戰上下打量了一番許清歡,問。“北小姐可還好?有無受傷?”

“多謝将軍挂念,如歌無事。”站在車上跟大将軍說話,如何是不好的,許清歡扶着南峣暄的手跳下車來。

“北小姐安康就好。”說着雲戰又是一抱拳,竟朝北如歌彎了腰:“承蒙北小姐照顧,小女才逃過一劫。若是北小姐有何差池,在下便是舍了性命也無以挽回。還望北小姐受我一拜。”

“将軍言重了。”見狀,許清歡趕緊福下身子,畢竟對面的是一位将軍,是皇宮的禁軍統領,還是皇上的貼身護衛,跟自己行禮,如何都是受不住的。“此事說來,還是如歌惹的禍。禍起禍滅,該是如歌來受。何況,如歌與馥兒情如姐妹,本該如此相待。”

“得北小姐如此相待,是小女榮幸。”雲戰直起身,一手習慣性地握住佩劍,整個人挺拔巍峨。“北小姐可是回府?如不嫌棄,請容我在旁護送。”

許清歡扯了扯嘴角,心道雲戰将軍太實誠了。側頭望了望南峣暄,心下是糾結的,她知道此次回府,就又有一段時日見不到南峣暄了,如果有雲戰在,她便得拘着自己。雲戰如此言語,她也不能拒絕……

“本王府上還有些事宜。北小姐就拜托雲将軍了。”南峣暄朝許清歡伸出手,扶她上了馬車。在松開她的手時,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然後邁步向前,牽住雲戰坐騎的缰繩,翻身上馬,揚手揮鞭,絕塵而去。

雲戰愣在原地,望了望南峣暄離開的方向,他的馬沒了,怎麽護送?再看了看許清歡,總不能同她同乘吧?又望了望車前馬夫旁的空位,手臂在車板一撐便坐了上去。

一路上,雲戰總覺得怪怪的,雖說他是主動提出,但怎麽到最後倒像是成了趕車的馬夫了呢?南王奪馬而去,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