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成親

第十五章,成親

這天晚上,菀撫一個人坐在湖邊的石頭上,呆呆愣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雲幽走了出去:“還不睡?這都什麽時辰了?”

菀撫道:“你不是也沒睡?你明日可就要嫁人了,可是興奮的睡不着啊。”

“算是吧。”雲幽坐在菀撫身邊,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頭發,笑道:“可是在想洛傷?”

菀撫點頭,雲幽淺笑:“菀撫,你可是喜歡洛傷?”

菀撫先是一愣,随即又點了點頭。

“其實……我沒想過我會喜歡他,你看他對我一直都不好,每天都和我吵架,還搶我的肉,每天都是一副比我強的模樣,可是……我看到他為了我把一身黑衣換掉,又只是對我一個人如此孩子氣,我就覺得歡喜的不得了。”

月色倒影在澄清的水邊上,菀撫丢下一顆小石子,這水面上就泛起圈圈漣漪,慢慢悠悠的又回到方才的鏡花水月。

“我們一起出去平叛亂的三個月,日日朝夕相處,同食同寝,你們都不知道他還為我擋了一劍,他用自己來護我,那一刻我當真感動,回程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若是當時是他在那劍下,我會不會幫他?答案是肯定的,他願意這般護我,我也願意這般護他。”

菀撫往雲幽身上靠了靠:“回京之後,那個含蓮一直纏着洛傷,我當時就明白了,原來……我喜歡他啊。可是喜歡好像不太夠,反正我也不知道。”

雲幽撫上菀撫的額角,笑道:“你喜歡上小傷,大家都很開心。”

“為何?”

“不知道,總覺得你們應該在一起。”

“雲幽,嫁人是什麽感覺啊。”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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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求陛下賜婚,我喜歡哥哥,就不想把他讓給別人。”

含蓮坐在皇家書房的椅子上,一旁是正在作畫的襄揚,她在等洛傷來接她出去玩,洛傷是來了,不過洛傷是來告假的:“陛下,今日是孟頗大哥與雲幽姐姐的婚禮,臣今日要幫助大哥,無法陪伴公主游玩,還望陛下恕罪。”

“哦?你不說這事兒,朕都快忘了,那你便去吧,今日朕遣他人陪伴含蓮。”

“多謝,陛下。”

含蓮卻不願意:“你去什麽人成親的地方?我也去。”

洛傷不曾與她直視:“望公主見諒,臣今日無法伴您左右還望您能諒解。”

“夏菀撫也會去嗎?”

襄揚頗有興致的放下毛筆,看向面前的二人。

洛傷道:“那是我與菀撫的摯友,菀撫自然也會去。”

含蓮窮追不舍:“你的朋友我也可以認識,我也想去。”

耐心終于告罄,洛傷冷言道:“還望公主自重。”說罷便退出書房,直直出宮去了。

襄揚道:“小公主可是喜歡我們洛傷啊。”

含蓮點頭,跪在地上:“陛下,您賜婚于我可好?您若是賜婚了,洛傷他就是再不願也不會不答應吧。”

襄揚無奈的搖頭:“孩子,你為何喜歡洛傷啊?”

“臣女喜歡厲害的人物,含午哥哥說了能破解九龍劍陣的人就是世間最厲害的人物,含蓮喜歡最厲害的人物有何不對?”

“是無不對,可是這世上很多女子都喜歡最厲害的人物,可是這最厲害的人物只能喜歡一個人啊。含蓮可知這天下最厲害的男子喜歡的會是何人?”

含蓮搖頭:“臣女不知。”

襄揚将她從地上拉起來:“他喜歡的是這天下最厲害的女子。”

“陛下是說夏菀撫嗎?”

襄揚道:“其實,你心中也很清楚,洛傷他心中早已有了她人,這是任何命令,任何聖旨都改變不了的事情,你說可對?”

“可是這世間女子這麽多洛傷怎麽會知道夏菀撫就是最厲害的女子呢?”

襄揚拍了拍她光潔的額頭:“菀撫和洛傷都不是這世間最厲害的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但只要他們是彼此心中最厲害的人就好了啊。”

“你們大襄人說話都好奇怪。”

“那是你年紀還小。”

含蓮問:“陛下,洛傷會和夏菀撫在一起嗎?”

“不知道,但是她們二人一起來求朕賜婚,朕一定會答應的。”

“為什麽?”

“含蓮可知,中國有一句話叫做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什麽意思?”

“是一種帶着美好祝福的願望。”

異國的少女,疑惑道:“可是願望不都是很難實現的嗎”

襄揚一怔,只是淡淡的露出苦笑。

洛傷在夏府轉了一圈最後在屋頂上發現了她,二人并肩而坐,看着夏府從裏到外都是喜慶的顏色,下人們也都換上了新的衣裳,婚禮的歡樂感纏弄着所有人的心弦,微微一動就滿是喜悅的聲波。

“小公主不纏着你了?”

“我特地去請辭了,明日我就裝個糊塗不去了,陛下也不能将我怎麽樣,你說可對?”

菀撫低頭笑道:“那小公主也是如花似玉的美娟,哥哥你就一點都不動心?”

“狄景也是氣度不凡的翩翩公子,你可曾對他動心?”

“動什麽心啊。你就會強詞奪理。”

少年哈哈大笑起來,往身旁的菀撫靠的更近了一些,菀撫看到身旁洛傷的藍色衣裳,想起屋中的錦盒還未贈予他,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随我去房裏。”

“所為何事?”

“好事。”

将信将疑的跟上去,菀撫打開自己的衣箱,将放在最底部的錦盒拿出來,放在紅木圓桌上:“這是給你做的衣裳,其實早就想給你,可是你一直不告訴我女子送衣給男子是什麽意思,我就想等你說了再給你,今日大喜的日子,我也懶得追問你,你打開看看喜歡不喜歡。”

洛傷看着錦盒上繁雜華麗的花紋,慢慢的将扣盤打開,一件焦紅色的衣裳被疊的四四方方,從縫制和選料就能看出這衣裳的精細,洛傷臉上的笑意止不住的變大,臉上被焦紅色的衣服襯的格外富有光澤。

菀撫見洛傷高興,自己也盈盈的笑起來。

洛傷将錦盒關上,然後揚着下巴傲氣的說:“這衣裳我就收下了,同樣的今日這大喜的日子我也告訴你女子送衣給男子是什麽意思好了。”

“哦?你居然松口了?”

洛傷眸中的狡黠外露,他咧嘴笑道:“女子送衣給男子,自是……”

“定親之意。”他單手托腮看着臉上攀後的菀撫,接着道:“男子若是收下女子送來的衣裳,就是和親之意。”

“你……你還給我。”菀撫作勢要搶。

洛傷将錦盒藏入身後:“你都送了,我也收下了,哪裏還有要回去的理由啊。”

“你要是早說,早說我才不給你呢。”

洛傷握住菀撫來搶的手腕,靠近道:“真的假的?”

菀撫怒瞪着他:“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故意逗着我可對?”

“我沒有,洛傷之心,天地可鑒。”

“死土匪,臭洛傷。”

聽着她的聲音,洛傷眉眼具彎,笑的更大了一些:“那這件衣服我就帶走了?”

菀撫給了他一拳:“拿走拿走。”

“這麽不樂意啊。”洛傷撞撞她的肩頭。

“你……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二人在屋中站立,洛傷強拉過菀撫背對着他的身子,輕輕晃了晃她的手臂,小聲卻暧昧的道:“我很歡喜,也很高興。”

菀撫回握住洛傷的手:“說好了,收了衣服就是定下來了,你若是敢毀約,我一定……”

洛傷連忙接道:“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自刎在你面前。”

二人相視一笑,第一次擁抱,最貼近心髒的時候。菀撫嬌媚笑道:“洛傷之心,天地可鑒。菀撫之心,日月可證。”

洛傷閉上雙眼,感受着從未體會過的溫暖:“恩。”

洛傷之心,天地可鑒。

菀撫之心,日月可證。

炮竹聲中,大紅彩緞的花轎帶着百花齊開,朝鳳歸巢的花樣,都是成雙成對的美意。夏府門口幾株海棠開花,迎着喜氣也紛紛落下幾朵,美不勝收。

雲幽早就在房裏對着夏家夫婦二人三叩首,感謝收留的美意。花轎前她蓋着大紅蓋頭,蓋頭的四角上都接着明黃色流蘇,華美的嫁衣襯托出美人的婀娜。

瀝青早已泣不成聲,猶如嫁女兒一般不舍,小皇子撲倒瀝青的懷裏,安慰着這個似母親一般的女人。

在喜婆的攙扶下,她上了花轎,前方迎親的孟頗一臉喜氣,起轎後,吹吹打打的喜悅之聲更加歡騰,菀撫和洛傷看着迎親的隊伍漸漸遠去,不自覺的為這二人感到高興,終于沖破重重障礙,心想事成。

這夜席也是熱鬧非凡,京中權貴和皇家貴胄,軍中将領,許多都是不請自來,孟頗被他們調戲的喝下一杯又一杯,漸漸的有了醉态。

一個已經醉了的文官,猛地搭上孟頗的肩膀,半是傾訴半是羨慕:“你小子啊,真是命好,這雲幽姑娘都能嫁給你,還是陛下的賜婚,這日後只怕日日都醉在溫柔鄉中。”

洛川一行人坐在一起,韓琦搖頭道:“這陳平平時看起來穩穩當當,怎麽一喝酒就這麽荒唐了?”

夏浩悶笑道:“老韓,你可莫要說他,你喝醉之後,也不比他好多少。”

“這個啊,我也是深有體會啊。”洛川也暗暗搖頭道。

韓琦放下酒杯:“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是想怎麽樣啊。”

三人大笑,洛川問道:“陛下沒來?”

韓琦道:“本是想來的,可是京中最近有些不安分,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又出了何事?”這次提問的是坐在一旁的洛傷和菀撫。

韓琦先是猶豫,後又小聲道:“你們二人離京已久,不知是哪國派來了一群死士,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了。”

“可要我們幫忙?”洛傷皺眉道。

“叔叔,只要有需要,你吩咐一聲,我們……”

韓琦笑看着兩個孩子:“無妨,無妨,若是有需要叔叔定會一個找你們,只是現在時機還不夠成熟。”

菀撫皺眉:“何為不成熟?”

韓琦道:“那些人的功夫套路變幻莫測,看不出是什麽路數,也不知是從何國來的。我等現在毫無頭緒,決不可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二人相視一眼,有些懷疑,場上孟頗又被灌了一些酒,洛傷和菀撫看着孟頗被酒氣熏紅的臉,無奈的提了一攤子酒上場,菀撫将酒扔到孟頗的懷裏,然後聽洛傷揚聲道:“大家也不要再折騰孟将軍了,咱們讓他将這一壇酒喝下去,就放過他去找新娘,大家說可好啊。”

“哈哈哈,世子真是海量啊,這一壇子酒只怕比方才我們勸的酒還要多吧啊。”

滿座重聞皆大笑:“奇才就是不一般啊。”

“看似解圍,實則勸酒。妙也,妙也。”

孟頗看着手上這一大壇子酒,為難的看着菀撫與洛傷二人,他正欲說些什麽,就聽見菀撫道:“大哥,這可是喜酒,不可不喝。快喝快喝,不喝的話就不放你去嫂子那。”

衆人皆是興奮道:“郡主言之有理,快喝快喝。”

為難的看着酒壇,孟頗橫了橫心将這紅紅布做成的酒塞扔掉,大口的喝了起來,場下起哄喧鬧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孟頗喝下第一口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這哪裏是酒啊,這明顯就是白水!這兩個人啊,真是膽子夠大。

一壇喝盡,在場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菀撫帶頭喊道:“長長久久,幸福美滿。”

頓時所有人都抱拳高聲喊道:“長長久久,幸福美滿。”

洛傷快一步上前扶住孟頗,在他耳邊小聲道:“大哥,快裝醉。”

孟頗立刻會意,低下頭憑着菀撫和洛傷将自己扶近卧房。送到我房門口,只見房中紅燭高照,透過窗戶映刻出美人的影子。

二人笑起來,拍了拍孟頗:“別讓嫂子等急了,快些去吧。”

看着二人對他的笑臉,孟頗心頭湧上一股酸意,他挺直身子,抱拳彎腰意味長遠深深道:“多謝,真的,多謝。”

一輪明月高懸,透出白暖的光澤,原來夏日已經漸漸來到,幾聲夜中的鳥鳴悠悠,菀撫輕嘆道:“大哥,何必言謝呢,若非你二人至死不渝,怕也是走不到今日這一步。你看這慢慢長路已走到這一步,還不快去屋中,握住我嫂子的手,走上另一條路。”她悄然賊然笑道:“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洛傷也笑:“可不是,我們就先走了,你們且好好過,大哥一會兒外邊還要再鬧一鬧,無論聽到什麽動靜都別出來,好好陪着嫂子啊。”

或許是這二人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或許是孟頗的酒喝得多了些,他并未多想,只是在二人離去後,邁入房中。

他的新娘正在等待他……

房中被裝飾的喜氣濃濃,紅木空雕的床上坐着穿着喜服的新娘,她蓋着華麗的蓋頭,安靜的等待。

桌上放着喜稱,還綁着紅豔的綢緞花,這稱下還壓着一個紙剪的喜字。

紅燭搖紅,透着朦胧的美色,照應着床頭那對合衾酒……

拿起喜稱,挑起面前人的紅蓋頭,他們已經快要一個月未曾相見。

“雲幽。”他輕輕喚起她的名字,難掩語氣中的激動,原來心想事成是這般美好。美麗溫婉的女子眉眼帶羞的看着他,不知該如何喚他。

“你該喚我相公。”似是看穿她的憂慮,孟頗拉住她僵硬的手:“你我成親了。你可知道?”

女子突然流下淚來,她抱住面前俊朗深情的男人:“是,相公,我知道。”

孟頗将她拉入懷中,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大喜的日子不該哭。真的,不該哭。”雖然嘴上這般說,可他自己何嘗不是落下喜悅的淚。

洛傷菀撫環視了孟府一圈,果然有很多軍中護衛暗藏在四周,菀撫看着洛傷:“哥哥,這恐怕就是韓琦叔叔布下的局。”

“那群人的目标本就是陛下,謊稱今日陛下前來,說不定會引來那些死士。”洛傷握緊手中的天遙劍,又握緊菀撫的手:“若是今夜出事,你可千萬小心。”

菀撫點頭握緊了牽住自己的溫暖:“你也是,莫要出事。”

“好。”

【砰!】的一聲,藍色煙火在孟府的上空綻放,之後便是刀尖相抵的聲音,果然已經開始了。二人立刻順着聲音往前院走去,每個人都拿着刀尖和一群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展開搏鬥。

狄景護住小皇子藏在角落裏,洛川與夏浩都站在前方揮舞着刀尖,韓琦在洛川和夏浩的保護圈內,他瞄準時機,放出黃色的信號彈,園外又飛進了一些士兵。

園中厮殺一片,菀撫對着狄景大喊道:“叫九雲把眼睛閉上。他還小!”

狄景正在殺敵,回頭去看自己的皇子,他正呆愣愣的看着躺在他腳邊的屍體,心下不忍,立刻斬殺了擋在面前的兩人,抱起小皇子就往菀撫洛傷身邊走。

黑衣人來勢洶洶根本不知道有多少,菀撫對狄景道:“帶着九雲到孟大哥他們那去,孟府地形奇特,孟大哥的屋子十分難找到,你一直向右就好,那裏沒有黑衣人。”

“好。”他抱住九雲,回頭對正在殺人的兩個少年人道:“你們小心。”

孟頗與雲幽此刻剛喝完合衾酒,兩人正是一片溫存的時刻,全然不曉得外界已經血流成河。只是孟頗內力深厚,他很快就感覺到屋外的刀劍聲和那種不自然的感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在心裏蔓延,又想起洛傷說,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出來,這麽說!真的出了什麽事情?

雲幽察覺到不對勁立刻道:“怎麽了?”

“好像……”孟頗還是道出實話:“外面有刀劍聲。”

腳步聲靠近,貼着喜字的夢被狄景的踹開,他抱着受驚的小皇子,就連自己的臉上都帶着幾抹殺人時濺到的血。

“怎麽了?”孟頗急問。

狄景搖頭道:“不知道,就是猛地進來一群黑衣人,菀撫說這裏安全,要我帶着小皇子過來。”

“黑衣人?可是之前在京中作亂的那一群?”

“□□不離十,應該就是那夥人。”

孟頗看着床邊的嬌妻,對狄景道:“你留在這保護他們二人,我去前院殺敵。”

“不用了。”狄景搖頭:“韓琦丞相似乎已經布置好一切,咱們不用擔心。”

“你确定?”孟頗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狄景。

狄景拍了小皇子的後背,盯着漆黑一片的院子:“洛傷和菀撫也在前院,我不擔心。”

“他們還只是孩子。再厲害也只是孩子。”雲幽看着狄景:“我們都相信他們,只是這樣躲在他們身後接受保護真的好嗎?雖然他們也總是說無事…此番丢下他們二人,難道就不會難過”

狄景将九雲放到椅子上,面無表情道:“會,只要是人都會難過,可他們是奇才,天賦異禀的人向來命運多舛。我信他們。”可同時握住秋水刀的手顫動個不停。

一時間屋中安靜無限。

雲幽站起來将放在置衣架上的刀拿起遞給孟頗:“你去吧。”她又看向狄景:“你也回去吧,九雲交給我。”

“保護皇子是……”狄景堅定的不願意轉頭。可小皇子卻握住狄景的手,擡起頭道:“狄景去幫菀撫吧,她說過,我是他的弟弟,你是她的哥哥,咱們是一家人。”

狄景渾身一震,他與小皇子一樣都是來自他國的異類,他們從未是這大襄的人,除了彼此他們再也沒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當晉國的人想要殺他們的時候,狄景就想過小皇子沒有自己該怎麽辦?自己是不是應該殺了他之後再死呢?

可是洛傷和菀撫來了,他們盡心盡力從未漠視他們,将他們當成自己人。

住進夏府之後為何沒有再回皇宮的打算,是因為那個像父親的夏浩?還是因為那個像母親的瀝青?都有吧,飯桌間,瀝青對他們的喜愛是當成親兒子的溫暖,菀撫也在飯桌上,一手抱住小皇子,一手挽住狄景道:“爹娘你們這麽喜歡九雲和狄景,就把他們收到咱們夏家來吧,咱們家就我一個晚輩多無聊啊,從今以後,九雲就是我弟弟,狄景就是哥哥,你們看如何?”

從那之後狄景不再拘束,他願意打開封死的心同這些人相交。

他們對自己好,他願意用一萬倍的好回報他們。

“你不用擔心,我還是會些功夫的,至少帶着小皇子去找你們,絕對沒問題。”

這是他和孟頗離開屋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菀撫不知道自己殺了幾個人,只是握劍的手都有些發麻,地上躺了很多人,可是她看不見,她只能憑着本能去殺人,看着一個又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倒下,這些人的可也有家人?他們死了之後家人可會傷心?

洛傷将一個黑衣人斬殺之後,餘光看到菀撫,她機械性的殺着人,心裏升起無限的酸意,她一個女子還未過十六,便已經殺人無數,這是命運?

随着時光流逝,衆人的體力都有些不支,黑衣人也殘剩不多,勝敗已經成定。如今這孟頗與狄景也加入戰局,更是如虎添翼。

眼看這黑衣人只剩下七個,韓琦一聲令下,躲在樹中的士兵跳下來,将這七人用漁網圍住。

“是誰派你們來的?”韓琦上前一步,看着這些人,看着網中人一臉驚愕,他道:“別掙紮了,也別想吃你們懷裏的□□,這網中全是麻藥,你們除了說話,什麽都做不了。”

韓琦冷笑道:“把他們帶下好,好生看管。”

“是!”

【啊!】院後傳來雲幽的驚叫聲,孟頗立刻往後奔去。他未來的急走幾步,就見雲幽抱着小皇子從後院跑來。

身後是十幾個黑衣人。

“聲東擊西?”

“是垂死掙紮。”

衆人又動起手來,刀光劍影中,所有人都發現這十幾個比之前那一批的武功高出很多,現場的高手只有六個人,每個人至少要對付二個以上才能保護上現場人的安全。

多多少少的大家都受了傷,菀撫手臂上被刺了兩劍,她總覺得這些人的招數熟悉,非常熟悉。好像那天在小平山下殺死的那些士兵,洛傷也發現了這些。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蹙眉,菀撫大喊道:“你們是晉國派來的?”

黑衣人充耳不聞只是手上的招數更加淩厲了一些,看來晉國此番是真的決心稱霸了,身後是韓琦的聲音:“菀撫,小傷莫要手下留情,即已經認出是是誰,不用留活口。”

二人握緊劍的手輕輕一顫,随即下了死招。

雲幽抱着小皇子躲在一邊,焦急的眼前亂打的血腥場面,她眼看着菀撫将一個人的手臂砍了下來。連忙的,雲幽捂住小皇子的眼睛。

再去看時,孟頗喜服衣角上滴下血水,頓時心揪了起來,黑衣人已是籠中之獸自顧不暇,便聚在一起打算集中突破,而這個突破口便是孟頗,面前斬殺的人還未倒下,他身後驟然出現三人,疾風般的書速度下孟頗根本無法躲避已經揮起的尖刀,雲幽的腦子都為來得及思考,身體就迫不及待的向着孟頗奔去,只見一身紅衣護住孟頗,頃刻,血濺三尺。

被那美麗身影護住的孟頗安然無恙。

那一瞬間剩下的人都在做什麽?

殺人?殺人!

所有的黑衣人被殺死的一刻,大家都楞在原地,看着孟頗和雲幽,他二人都是一身紅色的喜服。分不清哪一塊是被血染紅的,哪一塊是染料染紅的。

衆人的衣袍被突起的狂風吹得獵獵而舞,像極了墳頭招魂的柳枝。

天空落下冰涼的水珠,冰冷的液體落在臉上……

漸漸……越來越多……

祭奠的悲歌被上蒼提前唱響。

天開始下雨,這一院子的血氣,被雨水沖刷的更甚。

一片冰冷的死寂中,是孟頗絕望的叫喊聲:

“雲幽!雲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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