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江湖

第十七章,江湖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二人簡裝駕馬,在幾人的送別下,踏上前路不明的路途,白瑾軒在何處誰也不知道。就好像那年菀撫和父親在郊外遇上兒童模樣的白瑾軒。得到那個紅匣子,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注定他們此生波折,注定他們相遇,注定一切結果……

茫茫江湖,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四個月,兩個人終于到了終南山。

“哥哥,我曾經說過,這個白瑾軒喜好游歷江湖,所有很長時間都不在山上,你我能否見到他都不知道……”

“莫要擔心。”少年微微一笑:“既然你有同心丹為他們二人續命,就說明上蒼給了你我機會來救大哥和雲幽,即使救不回他們從此一起離開,也不是一件壞事。”

“你總是能找到話語安慰我……”

終南山自古為道教聖地,仙氣缭繞中将一大半的高山都掩藏其中。空中悠悠幾聲鶴鳴,幾只紅頂白鶴從半空中飛過,嘴裏似是還銜着什麽……

二人在終南山上尋了三天,這次在山腰上找到一處茅草屋,屋中無人……

天下之大,無人可知這人在何處,不死心的在山上等了十天,依舊無人歸來的消息,這或許就是世事無常。

菀撫臨走是在茅屋裏,留下一封書信,只盼着白瑾軒能夠看到這份信箋趕來救命。

二人在山下的山城落腳休息,悶悶不樂的氣氛……

菀撫在看客棧外急匆匆的人群往來:“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做錯什麽呢?”

“不知道……從頭到尾?包括把不能比男子弱的這個想法強加到自己身上……”

洛傷拂去她鬓邊散落的發絲:“沒有,你是我們所有人當中最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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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轉過頭迷惑的詢問。

将她攬入懷中:“真的,我不騙你。別害怕就算救不回大哥和嫂子,也不會怎樣,他們都不會責怪你的。沒有人可以責怪你。”

兩人就這樣相擁着,小小的客房裏,流淌着對死亡的畏懼和對前路無言的迷茫。

洛傷通過窗戶往窗外望去,碧天逍遙卻遙不可及,即使近在咫尺,他蹙眉道:“菀撫,我們走吧。”

“去哪?”菀撫将手擡起雙臂環住面前的人,手指觸到他冰涼的發。

“哪都行,我們不回長陽了好不好?我總覺得…回到長陽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你我……不要回去了,我們走吧,忘記洛傷忘記菀撫,把一切都忘了,當一次懦夫,浪跡天涯你說可好?”

菀撫搖着頭卻說了一聲:“好。只是不是現在,如今邊境動蕩,人心浮動,左右都是狼子野心的豺狼之徒,我們……還不能走。待等一等,等待時機到了,你我自可遠走。”

“好……那就說定了。”洛傷将頭上的簪子正了正:“我們一起走。”

二人提着劍準備離開,剛走到樓下就聽見這小二抱怨道:“這神醫的口味還真是獨特,非要吃什麽剛宰的乳牛。”

另一個小二也笑道:“人家是神醫當然要被貢着了,況且人家田侯爺又不差這一點銀子。”

這江湖上被稱為神醫的人不少,但是能在終南山下被稱為神醫的應該就只有一人而已。菀撫心頭一喜,猛地上前抓住那小厮的衣領,激動的問:“你方才說的神醫是誰?”

小二只感覺自己的呼吸能力被奪走,脖子被衣領勒住,憋紅了臉道:“還能是誰啊……白瑾軒啊。”

菀撫的手被洛傷握住:“菀撫,先放手。”

小二猛地咳了幾聲:“客官……你這麽激動做什麽?”菀撫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塞到小二手裏:“白瑾軒現在在哪?”

颠了颠手裏的銀子,小二心滿意足的說:“這不是田侯爺家的小姐病了嘛,田侯爺就在街上……”

眼前兩陣疾風,小二只見原本站在這裏的兩人瞬間就不見了,忙追了出去,街道上也沒有了那二人的影子。

大堂上正在喝茶的一位老者,微微颔首,品了品面前的茶水:“奇才之姿果然不凡啊。”

田侯爺府是城中最大的府邸,二人飛身上了屋檐,立刻認出了這王府所在地。

站在府衙前,真可謂是金碧輝煌,畫棟雕梁間皆是遠勝皇宮的恢宏。

二人對視一眼,直接往裏面走,卻被門役攔下:“王府重地,閑人免入。”

菀撫從腰間拿出之前小平山事件時,皇上親賜的令牌,衆人一見金牌立刻跪地:“不知閣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衣袍一甩,菀撫邁入王府對着身邊跪着的人道:“免了,帶我們去見田侯爺。”

“是。”

田侯爺是上代的閣老,朝廷恩寬恩準他擇地而居,最後選在這個終南山下,他本人一身清廉,只是一雙兒女,好財喜富,精于商賈。

本該在此頤養天年的田侯爺為了這一雙兒女也是操碎了心。

如今這女兒得了怪病,一向兩袖清風的侯爺居然派人将在山腳下行醫的白瑾軒美名其曰的請到府上。

如今一看這京中來人,立刻吓得三魂少了七魄,連滾帶爬的帶着一家老少跪在前院。

洛傷和菀撫一見此便知道這老頭心中有鬼。

“不知……兩位是?”

洛傷道:“我是洛傷這位是菀撫郡主,不知道侯爺可曾聽聞。”

渾身抖如篩子的田侯爺道:“自然知道,大襄奇才,如雷貫耳啊。”

菀撫笑道:“侯爺,客套話就不要再說了,我們這次來,是為了你府上的白瑾軒,不知道您可否将他請出來與我們一見?”

“哎呦~”這老爺子立刻連連跪拜:“都是我一時糊塗,這不是家裏女兒病了嗎?所以沒辦法才把這白大夫請到家裏狙着,都是我的錯……還請二位網開一面啊。”

菀撫低低咳了一聲,強忍住笑:“你就別跪着了,先來了吧,我們本只是路過此處,只是你這動靜鬧得太大,惹得城中都在議論此事,我們也不想多事,你先将白大夫請出來再說吧。”

“哎,哎,我這就去。”年事已高的老人連忙指派了下人,自己低頭将他們二人請到前廳。

洛傷搖頭道:“不用了。我們再次等候便好。”

希望被從新點燃是什麽樣子?

很像夜半子時,湖邊綻放的白色的睡蓮,清雅水墨般的淡然在心尖劃開,不是人間絢麗的濃墨重彩而是一股直達心中的安逸歡喜。

不知過了多久,一幹淨溫潤的聲音從庭院深處傳來:“菀撫前來尋我,可是為了當年之諾?”

一襲白衣不沾塵,他搖着精致通透的玉扇,信步而來,宛若終南山上喂食仙鶴的仙人散道,不需刻意雕琢,只是細細的看去,便有自帶着仙風道骨的風範。

菀撫靈動一笑:“聽聞你被困于此特來搭救,自然也是有求于你。”

“多年不見,菀撫依舊伶俐,讓為兄的好生感慨,這位少年郎是?”

洛傷抱拳道:“在下洛傷。”

“可是菀撫心上人?”他搖着扇子一派兄長的姿态。

菀撫笑道:“兄長好眼光啊。”

“呵呵,雲游四海這麽些年總算是練得一雙好眼睛,不止菀撫此番不遠萬裏的來尋我,是為了何人?”

菀撫皺眉道:“一位摯友。”

“你能這麽遠來找我,必是那人已經危及性命,你已經将同心丹給予那人?”

“是。已經過了近五個月了。”

白瑾軒眺望一片夕陽:“能吃下那同心丹的怕也是癡情之人,不用你求我我也會去救。不過……這田老兒,也好吃好喝的待了我一段時日,做人不可不知恩,你二人便等上幾個時辰,讓我将這老兒的女兒醫治好,如何?”

洛傷望向菀撫,只見少女道:“那我與哥哥,便先回寶悅客棧,待兄長了事之後再見。”

“自然,自然。”

出了田侯爺府,二人心情算是稍稍平靜了一些,既然已經尋到了人就可是放下一道心鎖,二人回到客棧,叫了些酒菜來吃。

這菜還未上桌,就聽見小二對着一旁一直在喝茶的老人道:“老人家,你在我們這住了七日了,還吃了那麽些飯菜,總不能一兩銀子都不給吧。”

白眉老人笑道:“這錢是身外之物,何必看的如此重要呢。”

另一個脾氣暴躁的小二直接吼道:“嘿!你這個老頭!今天要麽交錢,要麽就跟我們上衙門,哪那麽多廢話。”

客棧中少有人來,如今堂中除了夥計之外,就只有洛傷菀撫和白眉老人三人。

“夥計…我們這正吃飯呢,你能不能安靜些。”洛傷不耐煩的皺眉,從懷中摸出銀子:“老人家的費用,你算一算一共多少,我們給。”

夥計一擡眉立刻谄媚道:“二位,一個窮酸的老頭子,你們那麽幫他幹什麽?”

菀撫低頭吃菜:“沒有人教過你,不要亂問客人問題嗎?再去給老爺子煮兩個好菜。”

“哎,我就這去。”

爹親娘親哪有錢親啊,小二揣着銀子往廚房走去。

白眉老人,接着低頭喝茶,菀撫和洛傷也只是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衆人都是一派安逸,仿若方才無事發生。

門外是仙風道骨架在馬上的白瑾軒,他喊道:“咱們走吧。”

二人提起劍,拿起行李,牽出放在馬房中的馬,準備離去,三人離開前,只見那白眉老人擋在他們馬前。

洛傷問:“可是有事?”

老人點頭,微微一笑走到菀撫的馬下:“若是五年之後姑娘有求于我,便上鳳鳴山來,在下一定有求必應。”

菀撫皺眉問:“多謝老人家,不過……”

“哈哈哈,小郡主不必奇怪。”他搖擺着身體,散漫的往前走着:“你二人前緣多難,卻總有相見之時,天命其妙。何其妙也,何其妙也。”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柔剎那間,那白眉老人的身影便消失。

他是誰?

來不及做思考,只聽見白瑾軒道:“江湖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人,不用放在心上,快些進京吧。”

“是,兄長。”

白瑾軒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而且見多識廣,與洛傷更是在聊天中一見如故。

樹林邊緣的空地上,柴火被燒得噼啪作響,菀撫坐在火堆旁手執着一根醜陋的燒火棍,輕挑動着裏面的樹枝,好讓火光更大了一些。

洛傷舉着那他們在溪水裏抓到的小魚放在火上烤着,時不時還翻轉一下,白瑾軒站在一邊的大樹下吹了一曲耳熟能詳的【故人歸】

“這曲子是不是凄涼了些?”洛傷未曾聽過這曲子,只聽了前半段便蹙眉詢問。

菀撫小聲解釋道:“這曲子叫故人歸,前半段是故人遠去對其的思念,後半段是重逢的喜悅。你聽到後面便知道了。”

可,這白瑾軒只吹完前半段便停下了,不再演奏。

菀撫滿是疑惑的看着白瑾軒:“兄長?為何不吹了?”

白瑾軒信步而來,淺笑着搖頭:“這故人已遠,便不會再歸。”

“那我呢?菀撫可算你的故人?菀撫此番不是帶着哥哥來尋你了嗎?”

白瑾軒卻笑了,火光将三人的臉照的赤紅一片,滿是溫暖之意:“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故人。”

洛傷也不明:“那……何為故人呢?”

“不會再回來的,便是故人吧。”說罷,他尋了一處空地直躺下來:“其實也不盡然,故人是何種模樣總歸還是要你們來判定,我不過是随意一說而已。”

菀撫和洛傷相視一眼,只見那雨上冒出白煙,還有了些許的糊味,洛傷大叫不好!

三人食用了一些沒有烤焦的魚後,便立刻上路了。

慢慢長路,也總有走盡的時候,時間從不等人,光陰漸消,距離一年之期還剩下四個月,來時不必歸期,洛傷菀撫一心求快,可回去時白瑾軒總是說時候未到不必着急,慢慢行路,随時将信将疑,卻也只能聽從這位醫仙的吩咐,不敢輕易加快步調。

江湖上有很多奇怪的人,大部分人都是怪異且爽快的,三人路過舊城的時候,遇上當地官府查找采花大盜,白瑾軒本來不想管這個閑事,可是他還未開口就看見菀撫拿着金牌沖到巡撫面前去了。

巡撫名喚劉毅,本就是極度清廉的正直人士,韓琦曾經與洛傷和菀撫說過,此人非常不簡單。

“劉大人,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舊城一向安定少有賊匪之事,昨日我已派遣官員在街上巡查了,雖然已經發現疑似采花賊的人,卻因為武力關系,讓那賊人逃脫。”

此時衆人都站在這大街上,周邊皆是面面相觑的百姓。

“也就是說着采花賊是城中的人?”

“正是。”

“至今已有多少女子受害?”

劉毅思量了一番:“十七位,這是報官的,至于不報官的不計其數。”

洛傷望着街邊攤販:“那些女子可曾說過什麽關于那賊人的特征?”

“女子們只說,他入房後什麽都沒做,只是命她們不許出聲而已,當然也有一個說自己被玷污了。”

菀撫皺眉:“誰?”

“本地大戶,柳家小姐。”

“可否帶着我們去看看?”洛傷負手而立,心中不知道在計算些什麽。

劉毅臉上的神色先是不解了一番,卻還是指揮了一人帶着他們前往柳府。

站在柳府外,只見那柳府紅綢漫天,一派喜氣像是何人要成親一般。柳府的下人看到官爺在外面,立刻禀報了劉老爺。

柳老爺喜笑顏開的從屋中出現,并不似家中出了那事的焦急樣。

菀撫笑問:“不知道柳老爺家出了什麽喜事了?如此張燈結彩?”

柳老爺見她容貌絕美,氣度不凡怕是名門之後,立刻谄媚道:“我家閨女明日便要成親,你說這可不是喜事嗎?”

“成親?”帶着他們前來的士兵滿是詫異的語氣。

柳老爺回身看了一眼喜氣盈盈的屋子:“那件事之後,我女兒能嫁,那小子也願意娶,我就不攔着了。”

菀撫心中已将事情猜出大半,她對上洛傷的視線,洛傷也禮節性的追問道:“那不知道您的女婿如今在何處?可否一見?”

“見?”柳老爺指了指園中正在陪柳小姐撲碟的男子:“就是那人。”

算得上是相貌堂堂,舉手投足間也是有武人之态,他與那小姐一片愛戀的姿态,滿是心願得成後

“小哥,回去告訴你們巡撫大人,不用再派人尋賊了。”

衙役滿是不解:“為什麽?”

洛傷牽過馬二人往城門方向走去,白瑾軒心寬沒有追問的興趣,安靜的跟在二人身後離去。

衙役楞在原地,重複問了一句:“為什麽?”

三匹快馬飛馳而出,驚塵而起。

白瑾軒的馬平時随他漫游江湖慣了,根本就跟不上黑血和紅泥的速度,所以這行進的路線只能慢不能快,菀撫轉着手裏的狗尾巴草,盯着那只和白瑾軒一樣悠閑的馬兒,果然是物随主人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眼看着時間漸進,三人終于是在第二年的春天趕了回來,那時候正好離一年之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沒有時間回府,三人直接到孟府上,卻得知孟頗與雲幽已經被接到夏府照顧。

菀撫他們在府前下馬,還在前堂喝茶的夏浩無奈的搖頭:“還當真給了他們逆天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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