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山匪報恩（提前更）

如同那日宴會上一樣的語氣，天之驕女的驕傲，然後皇甫瑤接着道：“本公主不管你下什麽旨，只要最後的宸王妃是我皇甫瑤就可以。”

說完，皇甫瑤轉身就走，如同布置下去，雲嫣就會完成一樣。

雲嫣的眼神卻是暗了暗，皇宮是秦凜的地盤，皇甫瑤沒有通行令是怎麽進來，秦稷是純粹禍水東引，暗中的手腳又伸到哪裏，其餘幾個王爺會按下心思？雲嫣心裏轉過許多念頭，最終都被壓在眼底，回了自己的元寧宮，而柳馨雅，就在元寧宮前廳坐着等她。

元寧宮，柳馨雅見雲嫣後福禮，“淑妃萬福金安。”

雲嫣在主坐上剛坐下，柳馨雅就道：“大虞瑤公主可是來找過太後娘娘？”

“瑤公主一心想要嫁給宸王，本宮也很煩惱，想問宸王妃準備怎麽辦呢？”雲嫣說的時候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的柳馨雅無端窩火。

“難道讓臣妾和宸王和離？”柳馨雅說着聲音就高起來，雲嫣揉揉眉心，一個個火氣真大。

雲嫣不準備任由皇甫瑤和雲嫣兩個人鬧下去，至少不能讓她們兩個在自己面前蹦跶，道：“好主意，若是王妃再出現在本宮面前，本宮就讓王妃剛才那句話變成事實。”

“清雪，送宸王妃出去。”

柳馨雅沒想到雲嫣這麽簡單粗暴就把她送走，而且皇宮戒嚴，皇甫瑤和柳馨雅皆是沒有通行令不得入宮行走。

雲嫣這才覺得耳邊清淨了許多，容堯面色正常起來，容雨也逐漸有了精神。只是雲嫣本着八卦，聽拂風講從曹德宣處打聽來說皇甫瑤在到處吃閉門羹的情況下和皇甫卓回國，而大虞則是大軍壓境。

皇甫瑤愛秦稷簡直如癡如狂，攻城之前竟然給五天時間，讓大夏考慮若是讓秦稷娶她，大虞就會撤兵。秦稷正好借這個機會把鋒芒亮出來，在邊境和大虞軍隊對峙，而雲睿則是在半個月前就遠赴邊關。

只是正因為這樣，秦稷在百姓中的威望更甚，有一個敬愛妻子的美名，況且大虞那副嚣張的樣子讓大夏的百姓們更愛戴不為情勢逼迫的宸王秦稷。

秦稷漏出來的鋒芒直接把大夏其餘幾位王爺震了回去，他們和秦稷比實在不夠看，連帶着看秦凜的眼神都悲憫一些，看起來秦凜似乎是一個要被逼退位的皇帝。

這個時候一群壯漢卻是找上宸王府的門，拉着大批金銀物什說是報恩，一傳十十傳百，宸王秦稷和宸王妃柳馨雅在百姓中的形象有拔高幾分。但是很快又朝廷官員的府丁跳出來說這是一群山匪、而這時一群村民告到衙門，說這群山匪打着劫富濟貧的幌子，認為自己辦了幾件好事，這些人家應該孝敬他們，村裏漂亮的姑娘都被被他們擄了去。

這個時候，人們更願意相信的是和自己同樣階層的勞苦人，而不是高高在上，偶爾善行流露的王侯貴爵，柳馨雅宸王妃的名聲急轉直下，連帶着名聲鼎盛的秦稷也被牽連。邊境因為京城傳來的消息倒是安定下來，因為執着的皇甫瑤覺得這是一個讓秦稷接受自己的好機會，于是在雲睿差人護送下又快馬加鞭趕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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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風風雨雨，就是秦凜的手筆，山匪就是當初在雲嫣等人前往涿野去武林大會的那群人。

若是景泰帝秦凜為了邊關安定逼迫秦稷娶皇甫瑤為妻，秦稷大可以以此起兵，若是秦凜不聞不問任由皇甫瑤給大虞理由去鬧，秦稷會有非凡的威望，而且還可以以護國為由調動自己的兵馬。眼下的現實明明是後一種情況，卻因為幾個上門報恩的山匪而扭轉了秦稷所處的優勢地位。

還沒等秦稷反擊，秦稷遠在邊境将領們就先後和他失去聯系，暗衛傳回來的消息說是雲睿用雷霆的手腕處理追随秦稷的二十幾名高級将領，生生砍去秦稷四分之三的兵馬。雲睿做事還是很講究的，他沒有動那些跟随秦稷收邊關的軍隊，動的只有秦稷在軍官中安插的人，對于下面萬千的小兵來說，換個頭頭最多就是感嘆一下誰誰對我是真照顧，不會生出反叛的心思。

期間宸王秦稷的消息不斷傳入皇甫瑤耳中，有來自大虞線報的消息，那麽個強勢的男人竟然被雲睿折去這麽多安插的軍官，再後來的消息是宸王府似乎都低調起來，像是收斂聲息的蟄伏。

秦稷現在陷入沉思，他是要繼續積攢實力，還是要直接起兵奪位，雖然只有四分之一的兵馬，卻都是他手下鐵打的漢子，朝中大臣之間他的呼聲并不低。

皇甫瑤在京城外圍停下馬車，遙望着繁華的大夏國度，一時有些茫然，她根本就沒有見過秦稷幾面，單純仰慕秦稷的強大，為什麽會瘋狂到以死相逼讓父皇對大虞出兵，現在回看好似一場鬧劇。

皇甫瑤再次入宮，來到雲嫣的元寧宮，問雲嫣，“淑妃這些日子是怎麽看我的？”

“愛的如癡如狂。”雲嫣吐出這幾個字來，頓了一下之後雲嫣又道：“你開心就好。”

皇甫瑤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心思，會找雲嫣來說話，大概是遠在大夏，她認識的，配得上和她說話的人，在她看來只有雲嫣吧。

聽了雲嫣的話皇甫瑤笑了起來，“我好像看明白點自己，我喜歡的從來不是宸王秦稷，而是他這個人所代表的能帶給我的榮耀和名號，說到底，我就是個虛榮的女人。現在秦稷只要不夠強，我就不再喜歡他。”

“是不是我這樣的女人挺讨男人厭的？”皇甫瑤問雲嫣，卻聽見雲嫣無所謂地答道，“這有什麽，男人還喜歡風華正茂的女人，若是人老珠黃，多少曾經的紅顏老死在高門後院。”

皇甫瑤原本就沒打算雲嫣理解她，但是雲嫣的話讓皇甫瑤眼中一亮，精亮的眸子中迸發出光彩來，“有趣，雲嫣，你很有趣。”

......

雲嫣強忍着眼角的被擠出淚水的沖動，陪恢複些精神，但是死活不願意自己吃飯的容雨又吃了一次午膳，雖然少吃了，但是雲嫣還是揉揉微微鼓起的小腹揚天長嘆。

容雨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吃飯的人而已，吃完飯就毫不猶豫地把雲嫣晾在一邊，雲嫣在宮裏沒有坐轎辇，讓拂風箬花跟着自己走走，誰讓雲嫣吃飽了撐啊......

不知不覺雲嫣就走到了秦稷此時在的禦書房，老遠小太監看見她來就跑進去彙報，曹德宣是笑眯眯就迎了出來，下臺階和拂風一左一右攙扶雲嫣，十分殷勤，“奴才的好娘娘，您怎麽來了，宸王殿下在裏面和皇上說話呢。皇上給奴才說讓娘娘在外間等一會兒。”

秦稷從內閣裏大步走出來，看見雲嫣，兩人規矩對禮，突然手伸向雲嫣的發髻，在近身的時候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雲逸在宮中，娘娘和兄長的感情很好。”

在曹德宣甩了浮塵就要不顧尊卑打人的時候，退了回來，道：“剛才淑妃經過禦花園的時候簪子上落了蝴蝶。”說着攤開手心放這只小蝴蝶飛走。

等秦稷走了之後，曹德宣縮成一個球接了秦稷的旨意，“曹德宣，現在開始朕不能在皇宮任何一個角落看見任何一只蟲子！”曹德宣淚汪汪地看了雲嫣一眼，然後跟個受氣小媳婦似得走了，而秦稷回到王府的秦稷煩躁了，東廠這是發什麽瘋，王府外的街市上，放眼望去全是東廠賊眉鼠眼的太監們......

禦書房內，秦稷看見雲嫣進門，板着臉，卻是朝雲嫣的方向伸手，雲嫣自然是拉住秦凜的手後坐在秦凜懷中。

現在的秦凜氣鼓鼓的，讓雲嫣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秦凜的面頰，見秦凜不理她，只是看手中的奏折，又戳了戳，道：“皇上，剛才可不是嫔妾主動和宸王說話。”

“下次他說話也不要理，不，下次朕不會讓他出現在你視線範圍內。”秦凜把雲嫣戳在他面頰上的手指咬到嘴裏，光潔的牙齒輕磨雲嫣纖細白皙的手指。

雲嫣：以前怎麽沒發現秦凜這貨是屬小狗的......

咬了一會兒，秦稷拿帕子把雲嫣的手指擦幹淨後握到手中，問道：“秦稷剛才給你說雲逸在後宮。”

雲嫣點頭，剛才秦稷就是這個意思。

容雨靜安宮的防衛幾何秦凜最清楚，因為容堯出事，白棋和長琴負責靜安宮安全，但這兩個人的能力就可以讓靜安宮如同鐵桶一般滴水不漏，唯一會制造漏洞的，只有天醫江流兒。

江流兒那一手醫術用毒奇巧，白棋和長琴防不勝防，還是讓江流兒遞了消息到宸王府。秦稷把密信攥在手中用搓成灰，雖然江流兒暫時被困在皇宮，但是傳遞出的消息幫他扳回一局，秦凜是回護容雨的，絕不會讓太後和雲逸私通這樣的消息給朝臣落罪容雨，而且雲逸還是淑妃的長兄，秦凜對雲嫣的喜愛，秦稷是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