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4)

了,睡覺。”

說罷,翻過身去拽緊被,然後她就後悔了。就差那麽一乃乃!這種時候要什麽臉啊,臉能當飯吃嗎?!

思想争紮了半天,她終于鼓起勇氣轉過身,“哎,那個……”

卻見薄司寒淡然掀開被子,下了床,“早上有個會,八點wes會給你送早餐。”

“……”

姚夏拿過手機看了眼屏幕,才五點半!什麽會七點之前開?這也故意得太明顯了吧?她以前怎麽沒發現一個老幹部壞起來,可以這麽驚天地泣鬼神?

老幹部可以“淡泊名利”,可她不行啊!完了,這下栽了……

第十天,在拉下臉面各種勾|引|無果後,姚夏請來了她的心理導師——餘晴。

餘晴一口水如噴泉般噴了出去,笑得整個人趴在沙發上起不來,“不是,你說的都是真的?沒半句謊言?”

“千真萬确!”姚夏抱着抱枕窩在沙發裏生無可戀地看着餘晴,嘴角抽了抽,“作為來安慰我幫助我的娘家人,你是不是該收收你杠鈴般的笑聲?”

“我盡量。”餘晴坐直身子,憋了半天還是禁不住笑出聲來,“不行,我要笑死了!我跟你講,憑我多年縱橫江湖的經驗,你絕對是我聽過的唯一一個被男人用沒有s|e|x懲罰的女人。”

餘晴朝姚夏比了個大拇指,“你絕對是這個,baron更是!”

“如果你沒辦法,門在那邊,你可以滾了。”姚夏指着門口。

“別啊,我還沒笑夠呢。”

眼看着抱枕就要飛過來,餘晴忙擡手擋,“別別別,我錯了。哎,baron什麽星座?”

姚夏撓了撓頭發,“白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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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羊?白?羊?”餘晴驚訝得合不攏嘴,“我可一點也沒看出來。倒是你挺符合的,x|欲|強,哈哈哈哈……”

姚夏拽着抱枕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餘晴忙跑到沙發後。

“你別躲!你厲害你別躲啊!欺負我一個殘疾人算什麽本事!”

“不是,說真的,白羊配白羊,三天下不|來|床啊。”餘晴趴在沙發靠背上,眉心微蹙,“你倆這種情況不應該發生啊,baron不會有問題吧?”

“沒有吧,挺正常的。”姚夏仔細思忖了片刻,“就是他這個人活得中規中矩的,不工作的時候一定要十點前睡,時間再充足也只睡八小時。正餐幾乎餐餐有湯,而且一定要飯前喝。以前堅持一周|三次,現在堅持一個月沒有。”

“哇,塞。”餘晴清了清喉嚨,“那他是不是只可以在卧室?”

“也不是,還能接受浴室,小公寓的客廳——”姚夏仔細想了半晌,最後還是聳了聳肩,“沒了。”

“姿|勢呢?解鎖了幾個?”餘晴眉峰微挑。

姚夏伸出兩根手指,“倆?”

“我靠——”餘晴咂了咂嘴,搖着頭,“我有點同情你了,我十分懷疑十年後,你會沒有|x|生|活。”

“不,會吧……”

“哎,我告訴你一個必殺技,除非他有問題,不然百分百有用。”餘晴朝她勾了勾手指,在她耳邊輕語着。

“啊?”姚夏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你确定可以?”

“絕對ok,但是你輕易不要用,容易死無葬身之地。”餘晴拿出手機,擺弄着,“baron有微博吧?”

“有啊,不過是我給他申請的,也不知道他平時看不看。幹嘛?”姚夏投去探究的目光。

“賬號密碼告訴我,我送你一份大禮。”餘晴眉峰微挑,嘴角劃過一絲壞笑。

次日,陽光明媚,br頂層會議室正在開總結大會。

薄司寒擡眸看着投影儀,眉心微蹙,口袋中一連傳來數聲震動。起初他還沒有理會,但過了幾分鐘,又接連不斷傳來提醒。某一刻,他揉了揉眉心,輕吐口氣,不耐地掏出手機。就見手機屏幕上一屏幕的微博消息提醒。

——【特別關注】姿|勢大表姐:最令|女人|愉悅的九種……

——【特別關注】姿|勢大表姐:這些地點你所不知道的妙用……

薄司寒眸光微斂。

站在投影儀前的男人尴尬地笑了笑,“薄總,我的總結……”

這他才注意到,幾乎滿桌子的人都在看他舉着手機,似乎看着世界未解之謎的神情。

薄司寒淡然鎖屏收回手機,“可以。”

姚夏這是給他關注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要是被客戶看到……

窩在電腦前偷塔的某人,鼻子微癢,打了個響徹天地的噴嚏。

揉了揉鼻子,姚夏盯着屏幕的灰黑色,一臉懵逼,“卧槽,我怎麽死的?!”

耳機裏傳來一聲提示音:executed(被防禦塔擊殺)

37.第 37 章

一更******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屋內桌椅鍍上了淡淡一層金色。

薄司寒靠坐在轉椅中,紙頁在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嘩嘩作響。

震動聲傳來,他伸手拿過,盯着屏幕的眸色漸沉。

又是大表姐的微博提醒。

他揉了揉眉心。

還說是看時事新聞,這分明是傳播|不|良|信息的平臺。她平時就是熱衷于刷這些東西?她一個女人每天腦袋裏淨是這些東西,真是荒唐。

正準備鎖屏放下,又接連蹦出n條信息。

——【特別關注】姿|勢大表姐:論|x|生活的重要性。

——【特別關注】姿|勢大表姐:禁|yu|後,我的人生都昏暗了……

食指煩躁地敲了敲桌面,終是點開來。

似是在翻看資料,雙眸中透露出認真,拇指時不時向上劃着,某一刻,他禁不住輕笑出聲,“胡說八道。”

但再仔細讀下去,似乎又有那麽點道理。文字一旦引人入勝,便一發而不可收拾。

看到姿|勢篇時,薄司寒眉心緩緩蹙緊,像是遇到了歷史性難題。

這怎麽可能?這不科學,這個……

衛斯推門進來,“baron,出事了。”

薄司寒忙鎖屏收起手機,幹咳了兩聲,“怎麽不敲門?”

“我,我忘了。這不是重點!”衛斯遞給薄司寒一個文件夾,眉心蹙緊,“銀行并沒有收到志行的還款,明天是最後期限,如果堵不上這個窟窿,志行就要宣告破産。”

“有查到錢的去向嗎?”薄司寒大致翻看了手中的文件,眉心深陷。

衛斯搖了搖頭,手機鈴聲正在這時響起,他忙接起來,雙眼不覺間眯起。

“baron,現在基本可以确認,這筆錢以及之前志行的資金流失,跟國外那家金融公司yba有關,姚志勝就是這家公司的法人。”

薄司寒沉思片刻,手中文件一合,“通知志行所有股東下午1點準時開會。”

彼時,志行公司內部大部分員工都在打包東西,很多工位已是狼藉一片,地面也是紙張雜亂。

穿過走廊,推開門,本還議論紛紛的會議室漸漸安靜。薄司寒繞到最邊沿的位置坐下,瞥了眼身邊的空位,眸光微斂,“姚副總呢?”

衆人面面相觑,皆垂眸不語。

“姚總可知道他去哪了?”

姚志行眉心擰成了疙瘩,搖了搖頭。

凡與利益挂鈎,商場沒有善良的人。聽到薄司寒也有怪罪之意,其他人積壓了許久的話此刻更是不吐不快。

“自家弟弟随意慣着,現在出事了,人影都不見。”

“姚志勝自打坐上副總位置就沒給公司賺過錢,我們怎麽知道這次的錢,不是被他獨吞了?!”

“現在我們所有人跟着擔責任……”

……

王東冷笑一聲,目光冰冷地掠過在座人的臉,“公司賺錢時也沒見你們誰說我們姚總管理有方,現在出了問題,你們一個個除了會落井下石,還會什麽?!”

現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薄司寒身子微向前傾,雙手交握,“明天是最後期限,拿不出錢,志行就要宣告破産。不管這筆錢去了哪,想要及時追回幾乎不可能。近百億的欠款不是小數目……”

“薄董,不好意思,公司那邊有事,我先走了。”坐在最邊沿的女人起身走了出去。

“薄董,我們公司是小公司,志行這幾年一直虧空,我們也實在投不起了,抱歉。”

理由縱有千萬種,歸根結底,不過是不想拿錢。不出十分鐘,會議室中就只剩下薄司寒、姚志行、衛斯和王東四個人。長久的沉默,将隐藏的危機逼到死路,只待一刻爆發。

薄司寒手肘拄在桌沿,額頭抵上交握的雙手,突然大手一揮,文件夾砸在玻璃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志行走到今天,你可滿意?”薄司寒一側嘴角微勾,看向姚志行的雙眸冰冷至極。

姚志行微低下頭,“很抱歉,把您卷了進來。”

“薄司寒!姚總是你長輩,你別過分了!”王東惡狠狠地等着薄司寒,卻被姚志行攔住。

“商場沒有長輩,只有盈利和虧損。”薄司寒眸色漸沉,指向門口,“我要和姚總單獨談談,麻煩不相關人士自覺點。”

“你!”王東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

“出去!”姚志行給王東使了個眼色。

“薄司寒,你別太得意了。”王東冷哼一聲,摔門而去。

屋內只剩下薄司寒和姚志行兩個人。

姚志行顫抖地掏出藥瓶,含了幾粒在嘴裏,呼吸才平穩了些許。

薄司寒将文件夾摔到姚志行面前,“志行的錢全在ybl這家公司,你知不知道這家公司法人是誰?是姚志勝!”

姚志行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家弟弟的名聽來會如此刺耳,更沒想過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是被親弟弟掏空了。胸口窒息般的難過,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們兩兄弟以為我們董事會都是傻子,做這種資金轉移?”薄司寒左手撐在桌沿,身子微向前傾,眉宇間盡是戾氣,“還是你根本就是想整我?!”

“我……”

桌子下,突然闖入一只右手,姚志行怔了數秒,擡眸看過去,眉心深陷。

“這是?”

薄司寒瞥了眼門口,眸光暗沉,薄唇微啓。

姚志行看懂其中唇語後,雙眼不覺間擴大了一倍。

不知不覺,便已是深夜。姚夏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滞地看着門口,握起的水杯置于唇邊,牙齒輕咬杯口的聲音清脆入耳。

車燈的光亮照進來,姚夏忙單腳蹦到門口。

薄司寒剛推開門,擡眸就迎上姚夏焦急的目光。默然避開,他伸過手,扶住她的手腕。

“怎麽還沒睡……”

姚夏的目光在他的眸中搜索着蛛絲馬跡,“我聽說志行要宣告破産了,是真的嗎?”

得知這一消息,還是因為玩游戲時,電腦彈出了網頁新聞。她幾乎打遍了所有可能知道的人的電話,然而他們不是不知道,就是無人接聽。偏偏她又腿腳不方便,出不了門。鬼知道她這一天等他回來有多着急。

“是。”

所有的自我安慰在這一刻傾然崩塌,目光驟然空洞,腦海盡是空白。腿上一軟,就要跌下去。

雖說志行的危機已經有一段時間,但現在突然要宣告破産,她還是接受無能。志行是老姚頭一輩子的心血,他身體本就不太好,現在又是年過花甲,怎麽經得起這種打擊?

薄司寒忙抱起她,邁開步子,眸光若水,“事發突然,我也無能為力。”

姚夏有些恍惚地點了點頭,再擡眸間,眼底微紅,“你今天見到他了?他狀态怎麽樣?”

“挺好的,別擔心。”薄司寒緩緩放下她,嘴角微勾,擡手想撫摸臉頰,卻觸上一絲冰涼。

輕嘆了口氣,薄司寒默然擁緊她,輕撫着她的長發。

“我三歲,他們就離婚了。那時候小,什麽都不懂。只記得,我媽走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趴在窗口哭着喊她,她卻一直走一直走,沒回頭。”姚夏抱緊他的腰,合着雙眼,語氣淡然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後來長大了,我才知道什麽是出|軌,什麽叫離婚。”

月光清冷,灑在屋內,也好似多了幾分凄涼。懷中的人沒有抽噎,胸口的衣衫卻在不知不覺間濕了一大片。

“說不恨是假的。”姚夏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懶得去跟他們争論,去置氣。分了就是分了,我再鬧,也不能改變什麽。所以我選擇去接受這樣的生活,至少跟老姚頭在一起的時候,我是有爸的,跟于女士在一起時,我也是有媽的。不過老姚頭忙,有時候我會覺得他其實不是我爸,他就是姚總。”

姚夏胡亂摸了把臉上的淚水,輕笑出聲,“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血濃于水到底什麽意思。不管怎麽樣,他是我爸,就算我再不願意相信,可我還是愛他。”

薄司寒微俯下身,拇指輕拭去她眼角的淚。

迎着月光,他眼底似有清泉,泉水溫柔卻也映出她此刻的脆弱。

“我懂。”

手電筒的光亮驟然撕裂黑暗,林旭在辦公桌後蹲下來,叼着手電筒,垂頭一個個試着抽屜,唯有右下角的那個鎖着。從口袋裏拿出錫紙條,捏了捏伸進鑰匙孔,旋開來,手指在其中快速翻着。

某一刻,他從中抽出一個厚厚的檔案袋。

“趙河東抽屜裏有個檔案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出來翻看,可能有你想要的東西。”

肖駱的話闖入腦海,林旭繞開繩子,目光迅速掃過其中信息,眉心漸漸蹙緊。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林旭的目光又在檔案中掠了一遍,默默記下信息,放回去。

開鎖聲在安靜的夜裏格外清晰,趙河東推開門,開了燈。

而此時,窗外,林旭站在空調外機上,扒着窗沿,大氣不敢出一下。

這麽晚,還必須要見的人,一定很重要,難道是……

林旭扒緊窗臺,微微側過身子,在窗腳露出一只眼睛。隔着屏風,他看得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趙河東側面對着他,因為熟悉所以認得出。但另一個人背對着窗口,他只能看出來是個男人。

兩人聊了許久,似乎還起了争執。扒着窗臺的手臂酸痛難忍,就在林旭準備放棄時,背對着他的男人突然站起身,走向門口。

雙眼忽地瞪得很大。

怎麽是他?!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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