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是我的錯，對不起

“為什麽又要離開？”Louie委屈的問陶樂思。

她一時間有些怔愣無法回神，他為什麽會在這班飛機上？

“有什麽事不能和我說？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離開？為什麽不說話？嗯？找到你的Leslie了？不要我了？”

“……”關Leslie什麽事？她聽着他滔滔不絕的問話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說話啊？是不是找到他了？”

“不是的……”

“那為什麽離開？我完全不介意你把我當作他……所以不要離婚好嗎？”他拉過她的手湊近唇邊。

“我沒有把你當作他，他和你不一樣。”

她的手背碰觸到他柔軟的嘴唇，這讓她胸口一陣緊縮，想要抽離卻被他緊緊拉住。

“哪裏不一樣？你說出來我改？”

“他專一長情。”

“我也可以！”

“不一樣的。”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你信我！”

“Louie,你為什麽要來？就這樣分開不好嗎？”

“不好！我絕對不同意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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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Louie看到她神情憂傷，難過得掉下淚來，他拉着她的手貼在臉上。“你說過會陪着我，你忘記了嗎？”

她看見他哭，也感覺到難受想哭，但更多的還是委屈和一直以來累積壓抑的不安。“我是說過，但是現在分開對我們都好。”

“不好！分開一點都不好！”

“Louie、BB沒有了，戒指也掉了，我們注定不會在一起。”

“胡說八道！戒指沒了可以再買，BB以後還會有......還是、我無法替代他？”

“......你們本來就是不同的兩個人、他、他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她看着他，不知該從何說起。“......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和Anita有一夜情，我知道你喜歡Julia，甚至你本來應該在法國窮困潦倒，遇上一個叫阮玉詩的女孩。”

“......”Louie并不确定陶樂思是在指責、還是算舊賬，但聽到後面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只有我不該出現在你身邊。不管我多麽努力你總是會離開，最後讓我來結束不好嗎？”

雖然聽不太懂，Louie聽到她說結束只覺胸悶難受得厲害。“......以前都是我不對，你可以打我罵我出氣，但不要離婚好不好？我保證以後都不會讓你傷心。”

他緊緊的抱住她，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裏。如果結束，他會永遠失去她吧？淚水滑落進她的頸項，他痛恨起當初一錯再錯。“對不起......”

“你沒有錯，這是我們都無法抗争的命運。”是她不得不相信的命運。

“是我的錯，對不起。”他聽到她說什麽命運、更覺心慌。

“是我的錯，我記得你以前說只把我當做小妹妹。”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會愛上她，如果早知道會是她，他又怎麽會不珍惜？“......現在你是我老婆。再給我一次機會，你看我們從法國回來後，我已經改了許多，別先下定論好嗎？

以後我每年都會給你買鑽戒，每次多買幾個随便你戴或者丢。至于孩子，你願意就生，不願意就我們兩個人也很好。

如果你覺得累了，那就換做我來努力。不要拒絕我好嗎？”

“我們試過了。就算重新開始，也是還會有不開心，有争吵。不知道哪一次你就會完全失去耐心，再也不會回來我身邊。”

“我不會再扔下你一個人！我保證！”

“就算你現在保證，我也輸不起。至少你現在在乎我、會傷心難受，分開雖然遺憾，對我來說已經足夠圓滿。

就讓我自私一次好嗎？你知道，每一次分手後的複合都是我強求來的，每一次都是我一個人痛苦難受。

都會過去的，你很快就會恢複過來，也許有一天我們都平靜下來，我還會回去看你的演唱會。”

現在她這樣對他，他才感受到當初自己的惡劣，感受到她當初無可奈何的傷痛。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她說。

“如果真的沒有Leslie存在，你愛我嗎？”

“我愛你。”

這是第一次他聽見她說愛他，他含淚帶笑着親吻她的唇角。“我也愛你。為什麽還要離婚？我記得我從法國回香港，你答應過再信我一次。”

“我答應過，但現在反悔了。”

“......”

他知道這一時半會是說服不了她，但人生還那麽長，他有許多時間來彌補和印證。

Louie亦步亦趨的跟在陶樂思身後，她既然固執的嘴硬不肯給他機會，那他也沒必要聽她的。

就像曾經他明明說了分手，她卻總是兜兜轉轉出現在他身邊。

他曾經有多麽的慶幸她不曾遠離，現在換作他來堅持。

陶樂思看見他這樣的無賴樣子完全沒有辦法。

連陶家人都知道兩個人結婚了，沒有把Louie趕下車。于是他一直跟到了陶家，還住進了客房。

陶家上上下下見過Louie,等着Louie爸爸來再商讨補辦儀式。

任是陶樂思如何說明，家裏人這次也不再由着她脾氣了。

陶家人各自忙碌，偌大的別墅裏長期留守的只剩下無所事事的他和她。

Louie每天清晨去小鎮上的花店，買上一束最新鮮的玫瑰。

溫柔的親吻陶樂思的額頭，将她叫醒。

送上去掉了刺的玫瑰花束，陪着陶樂思一起吃早餐。

他還學着熬了砂糖，給蘋果外面裹上一層蜂蜜色的糖漿。

将鮮豔漂亮的“蘋果之愛”送到她面前。

陶樂思拿着插着蘋果的竹簽，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

他對着她微笑，耐心的陪伴在側。“喜歡嗎？”

她咬着蘋果并不回答，他看見她眼睛裏的執拗一點一點被動搖。

他拉她的手在花園裏散步，為她撐着陽傘，和她東拉西扯的閑聊。

有時候去到附近的小鎮河流裏劃船。

每當她眼神閃爍，他都會第一時間注意到，安撫她的不安情緒。

親吻擁抱并不逾矩，他等着她慢慢接受。

Louie的爸爸來到陶家，商量着兩人結婚儀式的事情，Julia并沒有跟來。

家人都不再慣着陶樂思，只有Louie縱容着她偶爾的小脾氣。

禮服不喜歡，他陪着她重新去挑選；還陪着她一口氣買了五枚鑽戒，任她戴或丢。

再無理取鬧，他也只是笑着将她摟進懷裏，他知道她開始在試探他。

到了日子、儀式正常舉行，陶樂思盛裝打扮之後被送到Louie面前。

他對她笑得溫柔又溫暖，掀起她的頭紗，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和嘴唇。

她看着他溫柔的眉眼笑容，想要孤注一擲，又有些裹足不前。

“我知道你現在還是會不安、會猶豫。你已經做得夠多夠好，以後我來找回你失去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