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十六

衛長寧微微一怔, 感覺如芒在身, 被烈火炙烤。她擡手将自己中衣脫下, 摸索着解開裹胸的綢帶。

衛長寧的肌膚很好, 欺霜塞雪。君琂下意識側過身去,綢帶一圈一圈解開後, 就什麽都不剩了, 胸前一片凝脂酥雪。衛長寧顯得窘迫, 君琂望着它處, 極為平靜。

屋裏只能聽見衛長寧粗重的呼吸聲,還有衣料磨擦的聲音。

君琂本想她自己換好裏面的衣裳, 外衣繁瑣, 她再進來給她換,誰料她自己将衣服不小心掉在地上。換好外衣後, 君琂理了理她的衣領, 摘下她束發的簪子,随意挽了女子發髻,目光落在她眉梢的朱砂上。

陸琏再三提醒她, 這顆朱砂極為礙事, 認不得衛世子的相貌的人,只需這顆朱砂就一認一個準。

她在妝臺前的匣子裏取出一盒胭脂,執起幹淨的細筆, 筆尖沾上胭脂,她是女子自然懂得女子妝容之美。

衛長寧不懂君先生在做什麽,眉梢處似有筆尖滑過, 癢癢地,她歪頭就要躲。

“別動。”君琂不耐,以朱砂為心,勾勒出紅色的花蕊,将朱砂很好地掩藏起來。

花瓣豔麗,肌膚如雪,如同紅梅落雪,美得讓人心驚。

君琂将胭脂收好,掃視了衛長寧一眼,海棠紫細棉衣,蝴蝶般的姿容,發髻上的粉色流蘇,給她添了幾分柔弱的美感。

男裝清正,女裝嬌美。

大唐素來民風開放,女子可為官,亦可獨自出門。面紗遮面的現象,越發少見。在外等候的陸琏與韓元見君先生扶着一個少女出來,行動款款,面紗看不見樣貌,眉梢處的梅花很是豔麗。

兩人揉揉眼睛的功夫,少女上了第一輛馬車,君琂跟着上去。

韓元準備的那輛馬車沒有人坐,他盯着門口沒有看見衛世子,策馬走到君琂的車窗外,奇道:“君先生,衛世子沒有出來,要等一等?”

隔着車簾,衛長寧歪着腦袋去側聽,流蘇滑過君琂的臉頰,君琂無奈撥開那串流蘇,輕聲道:“走吧。”

外面的韓元在得到回複後,反應過來剛剛那個面紗人就是衛世子,他與君琂并不相熟,這廂奇怪君相有給人改裝的喜好?

Advertisement

******

一路上本就不平靜,尤其是到了長安城附近,殺手一波接着一波,大有不罷休之勢。

金吾衛辦事,多少帶着狠厲,來一人便殺一人,就算當時沒有殺死的人,在被擒後也會自盡,斷不會留下可用的線索。

君琂很平靜,在車裏捧着書,研究衛長寧的字跡,根骨奇秀,筆鋒勁道自成一體,她随意道:“你的書法師從何人?”

衛長寧沉默,她自然師從太.祖,但這現在不能說,若不然君先生定以為她腦子壞了。她想了想,胡謅道:“我母親。”

君琂蹙眉,沐國公的嫡女個性張揚,行為舉止都帶了幾分豪氣,與衛長寧的字跡聯系,倒也說得過去。可轉而一想,沐雲去世的時候,衛長寧不過八九歲,又不太合理。

她欲問的時候,馬車劇烈震動下,停在了原地。

又是一輪刺殺。

君琂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落葉,亦将那番腥風血雨看在眼中,神色不明,她片刻後言道:“世子,對今上朝局如何看待的?”

衛長寧奇怪她會問這個問題,想了會兒,說道:“藺相總攬格局,與王權相争,是誰給他的力量?是陛下給的,陛下當初給藺相的力量斬殺廢帝的舊勢力,他會用人但不善治人,這點就不如廢帝李乾,李乾利用先生……”

她下意識頓住,君琂直接道:“沒關系,繼續說。”

“廢帝李乾利用先生平衡朝堂局勢,亦可在成功的時候放棄先生,而先生不會同藺相那般反抗,治下之道,當今陛下怕不如廢帝。他能讓藺相坐大,卻無法掌控他,這個君主恐怕不如李乾。”

衛長寧有條不紊地分析,并不掩飾自己對今上的厭棄,她當初選擇這個皇帝,是因為無人可選,唯有他能夠與李乾抗衡,誰又能想到他會任由旁人坐大。

殺手擊退後,馬車又往前行,陸琏策馬而來,低聲問道:“先生可有事?”

“無事,繼續走吧。”君琂面無表情,仔細品味着衛長寧的話。

****

長安城城門處,顧笙早已等候多時,遙遠就見到夫君騎在馬背上,後面的馬車悠悠而行。

她翻身上馬迎上前,沖着韓元朗朗一笑,歡喜之意很是明顯。幾人接着往長安城裏走去,君府在南邊永昌巷,那裏高官雲集,再往北走就是宮廷了。

君琂是最後一個下車的,待走近府邸後,看清眼前的深宅大院,似是回想起成親那日走過的路,忍不住有了一絲恍惚之感。

冬日的風吹到臉上,帶着長安城特有的寂寥。

顧笙好奇馬車裏的女孩是誰,依君琂的性子不會将陌生人帶回君府,她方才只看清那雙眼睛,帶着一種莫名的沉澱之意,與同齡人不同的是帶着沉穩的麗色。

君琂神色一如既往的溫和疏離,韓元回宮複命,顧笙倒是留來與她說清長安城的行勢,道:“前朝之事,想來我家夫君已和你說了,後宮如今皇後閉門不出,王貴妃統轄,膝下僅一女宸陽公主,你也已經見過的。至于其他七位,不用我多說的。中宮無子,旁人可就争破頭腦了。”

她解釋後宮的事,是因為皇帝昭然若揭的心思。君琂輕輕應了一聲,她與顧笙曾同在代王府,知悉她爽朗的性子,便道:“你可知衛國侯府的事?”

顧笙以為她會問宮廷的事,猝不及防地問到她家隔壁侯府的事,心中愣了愣,就道:“什麽事?衛家世子丢了的事?侯府好像并未張揚,具體我也不曉得。”

君府下人林璇進廳奉茶,三年的時間君府依舊,林璇照料着如同君琂在時一樣。其間很多人過來打聽君琂的去處,都被她擋了回去。

林璇生得極其普通,放在人堆裏也不紮眼,她将茶盞放在君琂跟前,低聲道:“奴查過了,衛國侯不喜先侯夫人,連着膝下一對雙生孩子都不喜歡,當初嫡女衛長寧夭折,匆匆入殓下葬,沐國公夫人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因此兩家生了嫌隙,後先侯夫人入道觀為亡女祈福,兩家就斷了來往。”

顧笙深吸一口氣,“為何匆匆下葬?”

君琂心明,那是唯恐旁人發現死的是嫡長子衛長庚,沐雲做事滴水不漏,能夠瞞住這麽多人,就足以說明她的心性堅定,可惜遇人不淑。

“這個不知,反正當時先侯夫人當時沒有反對,沐國公夫人極其喜愛衛長寧,沒有見到孩子,可知她有多傷心。沐國公戍邊後,就不見有聯系,先侯夫人去世時,沐家都沒有來人。”林璇道。

君琂看了她一眼,她便垂首退了出去。

顧笙卻道:“難怪衛國侯在這個時候将衛長庚派去衡水,聽說三年前從衡水回來的時候命都差點丢了,要不是下面的人得力,可就救不回來了。”

“三年前?”君琂反問。

“對啊,就是你代王去後發生的事,當時聽說是被山匪所傷,老侯爺就是因為這個事病情加重去的。衛懷慎襲爵後,主動給衛長庚請封世子,讓人着實看不懂他的心思。”

君琂垂首望着杯盞內碧綠的茶葉,輕輕吹了吹,衛國侯只怕不是主動請封,而是被逼的。衛懷慎娶沐雲是老侯爺的意思,自然也會喜歡沐雲膝下的一雙子女。

顧笙瞧着君言沉默的樣子,着實替她擔憂,心中跳得厲害,她當年與代王雖說假成婚,到底有幾分真實的情分在。代王将君琂奉若神女,竭盡所能去守着她,若是她被迫進入後宮,與一群女子去争皇帝莫須有的寵愛,只怕定後悔輔助當今陛下。

顧笙不好久待,與她說了幾句,讓人小心行事就離開。

人走後,君琂才有時間去看衛長寧,林璇将人安排在客居,是府內招待客人的地方。君府內只有君琂一人,她自拜相後,廢帝就賞了她這座府邸,搬出君家原有的宅子。

君琂有幾位同父異母的兄長,在她挂冠後都聰明地請求外放,如今都在各地為官,不在長安城內。皇帝為了顯示恩德,将他們都召回長安,兄妹團圓。

客居的屋子較為随意,庭院裏的樹木多顯蕭瑟,清冷如無人。在這裏住的客人最多停留兩三日就會離開,林璇以為衛長寧随時會走就安排在這裏。

這裏離前院很近,君琂走了一盞茶時間就到了,看着寂寥無人的庭院,蹙眉問道:“怎麽安排在這裏?”

林璇回道:“您說是客人,自然安排在客居。”

君琂下意識在頓住腳步,道:“安排在棠居,女孩子住在這裏,略顯冷清了,還有命人守着棠居,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林璇歷來不問原因,道聲好。

兩人往前院走的時候,皇帝身邊的內侍高逸來了,笑着走向君琂,“可把您等來了,陛下請您立刻入宮。”

林璇在長安城內自然曉得皇帝的心思,這些年君琂的行蹤只有韓元夫婦知曉,就連她也被蒙在鼓裏,關鍵時候想要傳遞消息都做不到。若是可以傳遞消息,定不會讓君相回來。

皇帝的心思太讓人惡心。

君琂神色極是平靜,沒有被皇帝召見的欣喜,淡淡道:“那我随高內侍入宮。”

高逸眸色閃了閃,見君琂一身尋常衣裙,素淨得找不出一朵花,就提醒道:“急也急不得這一刻,等您更衣再去也合适。”

君琂知曉他的用意,道:“怎好讓陛下久等,還是現在就去。”

不待高逸說話,君琂就擡腳往府門口走去。永昌巷是尋常百姓進不來的,府門前三三兩兩地停留幾名官員,大多識得君琂,眼睛一亮。君琂可不是尋常女子,才冠長安,比起朝堂上的男子,也不遜色。

一時間,君琂回長安的消息傳得滿城皆知,李瑾收到消息後去了梓梧宮見母妃。

王貴妃在殿內收拾自己養的盆栽,丹鼎內的香氣袅袅,李瑾急忙跑進去,屏退宮人,輕聲道:“母妃,君琂入宮了,從長樂門入的,我瞧見了。”

“這麽快?”王貴妃微怔,她将君琂行蹤透露給藺相一黨,他們定不會讓人平安回來的,竟不想還是讓君琂回長安。她不傻,上次高逸說的很清楚,陛下并沒有讓人為後的意思。君琂這個人太過陰沉,善權謀,若是她入宮了,她以及李瑾就會岌岌可危了。

她心下大震,道:“你去找人打聽下,你父皇與君琂說了些什麽。”

李瑾道:“我見君琂好像沒有入宮的意思,再者後妃依舊是妾,她這麽清高的人,定會與父皇據理力争的,您先別急。”

王貴妃看着女兒瑩瑩的面孔,道:“她不想,但是你父皇一定會要,君琂那樣的女子,高潔如蓮,是個男人的都想掌握在自己手心裏,當初李乾不就是這樣……”

她頓了頓,直起身子,麗眸閃着興奮的喜悅,道:“我有辦法了。”

******

太極殿內的皇帝坐在龍椅上,年近五十,威嚴赫赫,那雙龍眸中目光放肆且充滿侵略性,早些年見到君琂時都是一身官袍,神色嚴謹,拒人于千裏之外。

皇帝這些年見過太多的世家千金與宮女,包括那些附屬邦國進貢的佳麗,燕瘦環肥,或清純或豔麗,但君琂這樣清冷中自帶幾分魅意,極令人眼前一亮。

君琂垂首凝視地上可照人的青磚,站了一炷香時間後,韓元見陛下眼色不對,忙上前一步道:“陛下。”

皇帝回神,親自走下禦階,看向君琂的眼中也十分柔和,笑道:“當初你辭官,朕挽留多次,你竟挂冠而去。你與阿齊那個孩子的婚事,阿齊早就與朕說過,演戲而已,竟不想你心中過意不去,離開長安。”

再次提到李齊,君琂眼神冷了冷,道:“他為我而死,我自然要為他守着。”

皇帝微微蹙眉,似是不悅,“你與他早就和離,自然不用你守着的。”

聲音極冷,韓元也跟着一緊,君琂卻道:“陛下召君琂回京,就是為了談及此事?”

皇帝有求于人,自然不好太過生硬,但威嚴猶在,一舉一動都帶着壓迫之意。

君琂則神色未動,挺直的脊背并未曾彎下一分一毫。

皇帝道:“代王去前,讓朕對你多照拂一二,朕後宮四妃空缺,入宮伺候朕,你可願意?”

韓元腦門疼,皇帝威嚴大盛,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天下女子莫不以站在皇帝身旁為榮,富麗堂皇的宮廷其實就是會腐爛、會随時傾塌的屋子,不是君琂想要的。

他正想着如何勸阻陛下,就聽君琂回話:“回陛下,君琂不願意。陛下所求不過是大唐政治清明、天下海清河晏,可您忘了,後宮不得幹政。陛下有差遣,君家作為臣子,自然為您分憂解難。”

皇帝是男子,掌控欲極強,只有這個女人鬻身于他,與他結為一體,他才全心全意地相信她,就如同王貴妃那樣,日日候着他,以他為天地。

那麽一瞬間,皇帝的眼神十分陰暗,殿內空氣沉悶,令人透不過氣來。

君琂忽地跪地,目光難辨,道:“君琂輔佐陛下,自然會竭盡全力。”

皇帝陰冷道:“朕怎會知道你會不會再次挂冠。”

“不會,君琂既已回來就不會再随意離開,代王之事煙消雲散。”君琂眼中彌漫着幾分恍惚,最後八字是否違心,只有她自己知曉。

皇帝不耐煩,揮手讓她退下。他心中不痛快,第一時間想去找王貴妃。王貴妃正苦思對付君琂的辦法,陡然聽到宮人通報,忙撐着宮娥的手站起來去迎接。

王貴妃跟着皇帝十幾年,自然懂得他的心情不好。皇帝坐下來,發出淡淡嗤笑,道:“如此不識擡舉,若非她在朝中威望勝過旁人,朕早就将她……”

他沒有說完的話,王貴妃自然明白,無非霸王硬上弓。她知曉皇帝控制欲極強,只能他負了旁人,旁人萬不可對不起他。她這些日子感受到了皇帝對皇後的尊敬,猜測一時半會拉不下後位,君琂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自然不會給自己樹立敵人。

出于趨利避害的人性本能,又為了防止皇帝的心思,她想了一個辦法。她依偎在皇帝懷裏,低聲道:“古有枭雄赤腳迎才子,陛下若想要君琂輔助您,也沒有必要納入後宮。再者後宮的女子,行事也不方便。阿瑾缺位教習師父,不若陛下讓君琂教教阿瑾吧。”

皇帝眉心一動,立即體會她的意思,但他不會讓君琂只做個教導皇女,他想到太傅這個官銜,位列三公,亦不會委屈君琂。

他将王貴妃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臉,道:“真沒有白來一趟,你真懂事。”

王貴妃心裏抵觸,面上卻是言笑晏晏,迎合着皇帝的動作,主動将自己送過去,笑道:“那陛下驚今夜可過來?”

“不用今夜,現在就可以。”說着,皇帝笑着将王貴妃打橫抱起,往內殿走去,身後的宮人忙退了出去。

*****

君琂回府的時候,不放心地去了棠居。

林璇得了她那句‘女孩子的居所’,将棠居的擺設都換成了女孩子喜歡的粉色。屋裏面擺的那張檀床,雕工極其精致,粉色的蓮花頂上懸挂着女子喜歡的牡丹雕飾,煙绡帳子也是粉色。兩旁懸挂的長安城內盛行的镂空香球,裏面安放是助眠的藥草。

外面擱置的梨木桌椅,也是女子的格式,隔開裏外間的屏風上面繡着大朵大朵的蓮花,光澤如洗,狀臺前擺放着可愛的小玩意。

往裏面走去,衛長寧坐在榻前,俯身撈着地上的香球,露出一段如玉的脖頸。

君琂看過去,頗有一種芙蓉帳香之感。

她下意識回身看着林璇,林璇覺得很滿意這間屋子的擺設構造,笑道:“您不滿意?女孩子就應該這樣,多好。”

好?君琂愕然,她反倒有種金屋藏嬌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林璇:我多會辦事。

以後日更,晚上九點,據說這個時候大家都有空。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酒 1枚、争渡 1枚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酒 25瓶、玺弘 15瓶、緋之小刀 1瓶、是小十二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