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十五
以往她進屋至桌旁要八步, 今日不過六步就撞到了, 明顯這間屋子比她們的房間要小得很多。
她扶桌歪着腦袋, 微挑的眉角帶着幾分魅意, 肌膚在燈火下細致如白瓷,抿起的菱唇嬌軟, 令人情不自禁地多看一眼。
君琂在那一瞬, 眯起眼眸, 不打算與她說實話, 道:“屋裏換了擺設。”
衛長寧不信這句話,像是發現了很有趣的事:“君先生也會騙人。”
“睡覺!”君琂冷聲道。過去領着她往床榻旁走去。衛長寧死握着她的手, 愈靠近長安, 她的心底就愈發不安,她這麽狼狽地回侯府, 遇到的艱難就會更大, 侯爺也會更嫌棄她,且不說世子的位置會不會屬于她,性命能不能保全都是個大問題。
衛長寧腦子裏亂成一團, 極力忽視這種不安的感覺, 她趁着君琂鋪床的時候,軟聲開口:“回長安後,先生會将我送去侯府嗎?”
“那是自然。”君琂平靜地開口, 将床鋪好後,就瞧見她在那裏發呆,神色惘然。
“可我不想回去。”衛長寧的聲音不似女子嬌軟, 這樣一開口顯出幾分低沉。君琂的眼神沉了沉,她想知道這個小麻煩的後話是什麽。
君琂不接話,衛長寧就有種在唱獨角戲的感覺,狠了狠心,道:“先生能不能等我複明後,再送我回侯府?”
那張嬌嬌俏俏的臉與往日不同,長睫輕顫,眸子暗沉得驚人。
“你有家。”君琂簡單道。
衛長寧抓緊機會道:“可那個家容不下我的。”
聲音乖巧得不像話,微許的甜甜膩膩,讓君琂無法拒絕。她低下頭繼續整理床榻,衛長寧不罷休,繼續試着蠱惑她:“我不會給添先生添麻煩的,就像在書院中那樣不會亂走。”
君琂沉默。
“先生?”她軟軟地問。
“該安置了。”君琂道,這間屋子是新定的,衛長寧并不熟悉,若不牽引着她,只怕還會出現撞到擺設的事。
Advertisement
衛長寧遲遲得不到回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抓住君先生的手腕,強撐着笑眯眯的模樣。
君琂被她抓着不放,不好與病人多做計較,尤其是她眯成月牙的眉眼,如何看都像極了市井無賴。
握緊她手腕的那只手極為柔軟,君琂輕輕一甩就甩開。衛長寧抓得不緊,又極為松懈,被她甩開後,腳下滑了一下,眼看着要砸到一旁的屏風,君琂認命地扶住她。
這樣柔弱可欺的麻煩,君琂覺得愈發頭疼。
衛長寧哄也沒有,騙也沒用,就耷拉着眉眼坐在床上,一副怏怏不悅的模樣。過了半晌,聽着細碎的腳步聲,小聲道:“君先生見死不救嗎?”
這是打算賴上她了?
“你若在我君府有何閃失,衛國侯不會輕易罷休。”君琂回道。
衛長寧躺在床上欲哭無淚,君先生真狠心!
她翻過身就想起今日換屋子的事,又翻過來朝着外側,好意道;“今晚先生睡哪裏,這也是套間嗎?”
君琂回她:“這是套間。”
不知何故,君琂察覺到入洛陽後,衛長寧一改往日沉默的性子,學着找她說話了。在洛陽最多停留兩三日就要去長安,她派人給韓元送信的人應該已經到了,最多明日就會見到韓元。
回長安城後,自然應該将人送回侯府,難不成藏在君府?
*****
衛長寧一夜沒有睡好,客棧裏的陸琏帶人守了大半夜,子時的時候抓到殺手。因在洛陽城,陸琏只将人看管起來,等着天亮送官府。
客棧裏人來人往,又是洛陽這樣的前朝都城,繁華自不必說,平民百姓私自處理人命,被旁人知曉後是要送進府衙的。
陸琏昨夜涉設計的時候,君琂就不贊成,衛長寧聰明地察覺後,拉着她出外面轉了一圈。殺手不認識君琂,認識衛長寧眉梢那顆朱砂,無論她怎麽改裝,朱砂都會存在的,這樣就永遠甩不掉他們。
昨夜在夜市上見到衛長寧,勢必要尾随入客棧,從旁人那裏打聽到客房的門號,半夜摸進去殺人。只是那個時候陸琏又要了一間屋子,自己睡在了衛長寧的房間。
衛長寧一夜沒怎麽睡,滿腦子都是會長安城的事,她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摸到自己的衣裳換上,又憑着記憶往外面走去。
她記憶力好,昨夜君琂帶着她走了一遍,她就默默記下步數,應證昨晚她的話,不會給旁人帶來麻煩。
陸琏在外間與君琂禀報昨晚的事,“都是些好手,經常做這些殺人的事,其中有人是南衙禁軍的人,我懷疑是長安城內高官所派。”
金吾衛負責守護皇宮的安全,而南衙、北衙禁軍各三萬是守衛長安城的外圍,三軍各司其職,并不相幹,韓元掌握的就是金吾衛。
君琂對于朝堂上近年來的動向知之甚少,一時間也不知對方底細,就吩咐陸琏将人看管好,等韓元過來再做商議。
早飯後,衛長寧坐在南窗下曬着冬日太陽,君琂則捧着書在看,兩人都緘默無言。對于衛長寧昨晚的請求,君琂一直沒有回應。
衛長寧心中敲着鼓,顯得心事重重。
韓元被陸琏引進門,遠遠地瞧見屋內靜坐的兩人,雕花镂空窗射入淡淡的陽光,在衛長寧眼睑處落下一片陰影,側面望過去,少年側臉的輪廓線條極其優美。
他在長安城內見過許多娈童,都沒有衛長寧的姿色美。
君相在信中沒有提到衛世子,韓元停在一旁,拉着陸琏問道:“那個少年是怎麽回事,孤男寡女就這樣獨處一室?”
陸琏看着舊上司吃驚的樣子,自己經過這一兩個月的時間對于這樣的事情已經變得很正常了,他很是平靜地說:“衛世子眼睛被歹人所傷,君相心中有愧,一路來兩人不僅獨處一室,衛世子的起居衣食都是君相在打理,我曾提議選個細心的小厮過來,君相竟拒絕了。”
韓元驚得說不出一句話,君琂這樣平靜如水的人,能為一個少年做到這樣,莫不是動心?
他狐疑地敲了敲門,君琂回身,瞧見一身玄黑箭袖衣袍的韓元,指着外面的座位,示意他止步在外室。套間裏面住的是衛長寧,她有事無事喜歡發呆,君琂輕輕地将門合上,引着韓元去其他客房。
君琂令陸琏的人守在套間外面,以防旁人去打擾衛長寧。
一番貼心的布置,韓元愈發堅信自己心裏的猜測,狀似随意道:“這個衛世子并不得衛國侯寵愛,甚至比不得一個關內糧道來得重要。”
關內糧道是個肥差,是個要道,衛懷慎想要争,君琂也理解,她回道:“她受寵與否,與我何幹,韓将軍話中有話?”
君琂一針見血,坦坦蕩蕩,反讓韓元覺得他是很小心的那個人,他下意識道:“衛長庚的身世比較複雜,我的府邸與她僅一牆之隔,衛家的事,我比較清楚,這個衛世子寧願走科舉,都不向自己的父親伸手,雖說是個風骨标傲的人,可惜見識小,向自己的父親低頭并不可恥。”
“将軍的意思,衛長庚在我這裏有所圖謀?”君琂神色清冷,凝視着韓元。
韓元方才還抱着懷疑的态度,君相話裏話外都是偏袒,只怕情根深種了,他識趣地止住話題,道:“陛下要納你入後宮,你與衛長庚在一起,只會給她惹來麻煩。”
與皇帝争女人,血的經驗來告誡世人別踏入雷區。
“你想多了,我不會入後宮的。我回長安是因為陛下相召,若是入後宮,我是不會踏入長安城一步的,我是孑然一身,陛下有萬千考慮,叔占侄妻的道理,禦史臺那裏人人都會清楚的。”
陸琏在前推開隔壁客房的門,裏面關押着昨晚擒拿的殺手,三人被蒙住眼睛綁在一起。
君琂在外面停下腳步,韓元是金吾衛,審問人的辦法比她多,她不好多問,就道:“韓将軍是在這裏問,還是回長安?”
韓元不知道殺手針對衛長寧而來,只當是與上次是同類的情況,想了想就道:“丢到刑部大牢,那裏有幾十套刑具可以撬開他們的嘴。”
君琂不認同,道:“那樣刑部的人可就不會将實話告訴你,韓将軍不如自己去問問。”
韓元蹙眉,君相的話總帶着幾分特殊的含義,也不多想,自己帶了金吾衛的佩刀進去。
門打開着,君琂就站在門外聽着,陸琏也就靜靜候着。
金吾衛的名聲足以吓人,韓元是下層侍衛一步一步爬上去,外表雖是懶洋洋的表情,手中那把刀卻泛着滲人的寒光。他冷笑一聲:“我金吾衛辦事,你們南衙也應該曉得幾分,是現在與我好好說,還是讓我用刀逼着你們說?”
金吾衛在以前僅有守衛宮室的責任,可近些年得了巡察緝捕知權,審問犯人的狠辣手段勝過刑部大牢。三個大漢被蒙着眼睛看不見,韓元上前索性側開遮眼布,大漢眼前一亮,立即認出韓元的身份。
“韓、韓将軍。”
幾個字出口,三人吓得臉色煞白,韓元又高喝一聲:“說,誰指使你們的?”
三人面面相觑,吓得不敢回答,犯在一般金吾衛手中,或許還有人會救他們,可眼前站得是金吾衛最高将軍,就憑身後的人也救不了他們。
韓元見他們說不出來話,拔出佩刀就要砍過去,風聲鶴唳,刀光在陽光下折射進人的眼睛。韓元人稱玉面修羅,這幾人都是見識過的。
“是副指揮使魏明……”
聞言,韓元收刀回鞘,斥道:“胡說,魏明不過南衙禁軍中的副指揮使,怎會與此事有幹系?”
這個名字不陌生,與衛國侯比鄰,韓元認識侯夫人姓魏,南衙禁軍最高長官是統領,指揮使一抓一大把,副的更別提多少了,因此,韓元只能猜測出與侯夫人有關。
“我們也不知道,收到的命令就是殺一個眉梢有朱砂的少年。”答話的漢子方才離刀最近的,現在頭皮都在發麻,冬日裏額間上滾落豆大的汗珠,剛剛不是喊的快,腦袋就開花了。
事情出乎韓元的意料外,原以為捉的是重要的認證,不想是衛國侯府理不清的事情。他示意陸琏給紙筆讓他們寫下證詞,自己出去找君相。
魏明是誰,君琂與韓元都不認識,但衛長寧認識。
少年端坐在窗下,晶瑩的肌膚透着光澤,淡淡言說:“魏明是夫人的堂弟,魏家遭到落魄,據說沒有落魄前,老侯爺給我父親定親定是就是魏珺,後來老侯爺撕毀婚約娶我母親,父親念着舊情将魏珺納給側室,扶持魏家。魏明便是其中一位,他在南衙中當值,也算是我父親的功勞。”
韓元頓時說不出話來,旁人家務事,輪不到他多話。衛懷慎表面清風霁月,當年将魏珺納入府時,引來一群文臣的稱贊,誇他如何清明。
十多年前的事,君琂有些回憶,那時她雖說是稚子,君家長輩對衛懷慎無不稱贊,君子風度。但現在她為女人,想的卻是衛長寧的母親沐雲,在旁人看來她就是鸠占鵲巢的第三者,其中是苦楚唯有她自己心裏清楚。
魏明殺人,背後主使是誰,不用人說,就已經很明顯了。
衛長寧知道真相後,表現得很平靜。韓元明白這是經歷多了,就不會覺得驚訝。他看向君琂,道:“此事君相不易出面,不如交由我,就看世子如何想了結此事?”
“我聽先生的。”衛長寧開口,将主動權交到君琂手中。
君琂便道:“證詞一式兩份,一份證詞與三人同時送去侯府,一份留在将軍處。”
這件事若擺上臺面,依靠衛國侯偏袒的性子,只會認為衛長寧惹得阖府不寧,魏明必然會替魏珺将罪頂了。如此波折,魏珺光鮮亮麗,衛長寧得不到半分好處,反惹得一身腥。
韓元也明白自己命人送去侯府的書信壞事,那日衛懷慎略顯吃驚,他就明白,衛懷慎不知道這件事。現在他也不多話,就聽從君琂吩咐,算作将功補過。
洛陽城內的大夫找了大半都束手無策後,君琂也不執着,随着韓元回長安城。
依舊扮作經商的商賈,洛陽去長安的距離要近得多,韓元來時做好了準備,前後都有人跟着。
回去的路上,韓元準備兩輛馬車,想将衛世子與君琂分開,一路上人多嘴雜,若是傳到陛下耳中,恐不好交代的。
君琂在出門的清晨,從箱籠裏取出一套女子衣物,放在桌子上,對衛長寧道:“路上人多嘴雜,你喬裝一下,換上女裝。”
衛長寧不知道韓元的考慮,對于君先生這樣的安排,她有些抵觸,在長安城裏恢複女裝,豈不更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她搖頭拒絕:“不能換。”
君琂将整套衣服放在她的手上,衛長寧指尖觸碰的衣料很綿軟,不亞于她在侯府所穿的奢華。
對于換女子衣物這間事上,衛長寧顯得極為執拗,君琂也不多話,只道:“你若不換,我如何将你帶去君府。”
衛長寧愣了一瞬,随即被甜蜜的浪潮淹沒,眉眼一彎,像極了賣乖的小狐貍。半晌,她就面臨着新問題,捧着衣服有些不知所措,男子的寬袍簡單,女子的卻極為繁瑣,她光是摸到上面的針線就知這件衣服做工精美。
君琂沒有多待,只道:“我在外面等你,換好再喚我。”
衛長寧窘迫的處境消失了,可是問題更大了,她摸到一塊小片布料,臉色紅了紅,女子的肚兜好像就是這樣的。
她解開自己外袍去換,外面的君琂在整理着衣物,衛長寧随時帶着幾本書,這些日子她反複看了數遍,上面的字跡小巧張揚,與那日給她謄寫講義的字大不相同。
李齊的字也帶着張揚,或許是被太.祖教養所致,皇家子弟多少帶着骨子裏的傲氣。這幾本書上的字跡好不掩蓋鋒芒,多了幾分真性情。
人長得相似,是緣分,那麽,字跡相似,是刻意為之?
身居侯府後院的世子,在哪兒看到代王的字跡,再加以模仿的。
君琂腦子裏亂得厲害,這個衛長寧确實很奇怪。
這時陸琏在外敲門,“先生可準備好了?”
君相這個稱呼不再合适,所有人都跟着衛長寧喚君琂先生了。
“稍等。”君琂打發陸琏後,去敲響了衛長寧的門。屋子裏的衛長寧本就緊張,一聽敲門響聲,手中抓到的衣服滑落下去,她頓覺尴尬。
外面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她不好耽誤旁人時間,只能向君琂尋求幫助。
君琂推門進來的時候,她身子依舊穿着男子的中衣,臉色通紅,踏板下乖乖躺着那件櫻色肚兜,陽光映照着側面,落在地上的剪影帶着無盡旖旎。
衛長寧握着自己的衣領,心口砰砰跳了數下,每随着君琂的腳步而劇烈跳動,她現在覺得自己定然很狼狽。
她微抿着菱唇,臉色紅若晚霞,略帶着幾分倔強的神色,落在君琂眼中,反添了幾分可愛。
倔強得可愛!
她俯身撿起那片小衣料,彎了彎唇角,道:“你不脫,我怎麽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粗長更。
随機一波小包,感謝支持。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丶 50瓶、大王 16瓶、叫啥好呢? 10瓶、蘇沉 5瓶、森年 1瓶、最優秀的沙雕網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