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74(1)
藺墨臣好看的薄唇吐出讓陸憂心慌意亂的話起來。
陸憂看着他薄唇邊的笑弧,還有笑意在他的瞳孔裏燃燒,她就止不住的臉紅耳臊的,一顆心又開始不規則的跳動。
真正的藺太太……
她雖然已經開始在讓自己去慢慢适應藺太太的身份,但是卻依然沒有想過要和他這麽快坐實夫妻之實。
因為她對自己沒有把握,對藺墨臣就更沒有。
他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背景,這樣的身價,這樣受女人青睐,他真的會願意為她停留嗎?真的可能專一只有她一個藺太太嗎?
她除了漂亮點,可這世上漂亮的女人何其多?又漂亮又有家世的女人又何其多?她根本就沒有可以留住他的人和心的本事。
所以她從不想去奢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她只想守住自己的身,還有自己的心。
可是她卻步步艱難,開始力不從心。
她承認自己也只是平凡庸俗的女人,所以也像那些仰慕他的女人一般,無法抵擋他的男人魅力。
“如果你不願意,我還是那句話,不會勉強你。”藺墨臣低下頭,薄唇附在她的耳窩處。
他的唇瓣擦着她的耳窩,吐着暧昧的熱氣,惹得她的耳垂發燙,染上緋紅的色澤,晶瑩而誘人。藺墨臣看着她羞澀的模樣,有些情念難耐,他忍不住輕吻上她的耳垂,輾轉摩擦了好幾下,一陣強烈的電流竄過,把陸憂的心髒都麻痹到停止。
“藺……墨臣。”陸憂急得口齒不清,用手抵着他的胸膛,想掙開他對她的禁锢。
可女人的力氣,終究是比不過男人。
她的掙紮,根本無法撼動他半分,卻讓他覺得她更是可愛。
“你還有時間考慮。”藺墨臣還是松開了她,改而握住她的手,把處于怔愣中的陸憂帶向他的瑪莎拉蒂跑車。
藺墨臣紳士的替她打開了車門,将她扶上了副駕駛位置上。
他再繞過了車頭,上了車,發動車子,手掌掌握着方向盤,優雅地打着方向,腳下給油,跑車提速,像給力的烈馬般迎風馳騁而去。
陸憂坐在車位上,蔥白的十指絞緊,始終咬着唇,一言不發。
“從現在到萊茵城,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藺墨臣的眼角餘光掃過陸憂。
他并不想逼她,只是太渴望擁有她。
以前沒有過往親密的女人,所以對女人一向冷淡,不感興趣。
可是自從陸憂主動求娶,闖入他的一個人的世界,勾起他的新奇後,他發現自己就被陸憂吸引了,他在她的身上打破了自己一向堅持的原則。
每一次吻她都是意猶未盡,食髓知味,便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将她整個擁有。
藺墨臣一臉平靜的開着車,可是內心已經掀起了狂風巨浪。
車速已經達到了120碼,藺墨臣恨不得能長上一雙翅膀,一秒鐘就能到達萊茵城。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眼神上的交流。
直到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地下停車場,藺墨臣松開了安全帶,從容下車。
陸憂也深吸了一口氣,下了車。
藺墨臣走到她的面前,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向了電梯。
兩人進了電梯,并肩而站。
他站在她的身側,屬于男人的濃烈的陽剛氣息在她的身邊漫延開來,将她緊緊包圍而纏繞。
陸憂擡眸,就看到他英俊的臉龐映在光亮的金屬的面板上。
她其實并不排斥藺墨臣抱她吻她,反而還會被他挑逗到忘我。
他們終究是夫妻,這一步總有一天會跨過,現在只是時間的問題。
其實如果不是她用婚姻困住了他,他可以自由的擁有任何女人,而不是被一紙證書和道德綁架,忍得這麽辛苦。
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她知道男人在生理需求方面比女人強烈。
“藺墨臣,你是想……要了嗎?”陸憂咬着唇,很是不安,甚至不敢看他。
“嗯?”藺墨臣側眸,看着她。
陸憂的目光閃了閃,咬牙繼續:“如果你想要女人的話,你不必管我們那張結婚證。你可以去找你想要的女人,我不會找你麻煩的,畢竟我們只是形婚……”
她的餘下的話在他陡然變得冷冽的目光中越來越小聲,直到閉嘴。
藺墨臣轉身面對着陸憂,看着她垂下的頭,看着她長長的密密的羽睫,卻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
陸憂感覺到了他強大的森冷的場,氣氛低到發冷,手指僵硬。
她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藺墨臣就跟着逼近一步,她再退,他再進,直到她的背抵在了堅硬的電梯面壁上。
她只感覺到背後的冰冷的涼意直竄入肌膚裏,再無路可退。
藺墨臣欺身則來,将她壓在了面板上,兩人親密無縫貼合:“藺太太,這就是你想要說的?”
他的語氣像是從北極吹來的冷風,冷透骨髓。
“我……我也只是替你的身體考慮。”陸憂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其實剛才她說了這樣的話後就有些後悔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
就算她有些後悔,也已經于事無補。
“為我考慮?”藺墨臣有些輕諷一笑,眸底的霜花都在凍結了,“藺太太,你可是真大方,寧願把自己的老公推到別人的女人的懷裏,也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
“藺先生我也不是自戀,有顏值有身材,對,你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我你對我的條件還有什麽不滿?還是藺太太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永遠這麽冰冷堅硬,根本不給我捂熱的機會?”
陸憂聽他這麽一說,就想起了那天他在自己的卧室裏洗澡後圍着浴巾出來的美男圖,那性感的身材好到讓人流鼻血。
她這臉上就更臊得慌了,紅燙得厲害,溫度一直在升高。
“不……不是這樣的。”陸憂自己都有些矛盾了。
“那是怎樣的?”藺墨臣句句都在逼迫着她的真心話。
他就是想知道她的腦子和心裏裝的,想的是什麽!
“就是……”陸憂想着要怎麽說才好,“藺先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我不想把自己的一切壓在別人身上,我只想能把握住自己能把握住的。我不想一錯再錯。你能理解我嗎?”
她的身,她的心。
特別是那顆心,已經經不起風吹雨打了,她怕千瘡百孔,生不如死。
陸憂用她那清澈的眸子特別認真的看着他,望進他那雙深邃的眼潭裏,仿佛是盛滿了星光的銀河,流動着迷人的璀璨,溫暖而又撩人。
正常的女人都會被這比充滿柔情的眼眸所融化,她陸憂也不會例外。
可是他卻又如此的讓人看不透,讓人有時候覺得他難以掌握。
這種男人,一旦愛上的話,受傷的只有自己。
所以心不動,則不痛,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
藺墨臣伸手挑起了她的小巧柔美的下巴,不讓她逃避,讓她正視自己:“藺太太,你到底在怕什麽?我們是夫妻,不該這麽生分。”
“可是我們不是一對正常的夫妻,是我為了圓我媽媽的心願意,讓她放心,所以我利用了你。我們的婚姻也并不适合。”陸憂提醒着他。
“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能被你利用也是一種榮幸。”藺墨臣的拇指指腹微微摩挲着她肌膚,“你是一個孝順的女兒,這樣的人人品也不會太差,所以我贊賞你,我接納你。你選擇我,也該是對我有好感,所以我們之間對彼此都是滿意的,又何來的不适合之說?”
“藺太太,你老實的告訴我,是你覺得不适合,還是別人說了什麽讓你動搖?”
陸憂怔怔地看着他,他明明知道她的動機,她的用意,卻還是如此縱容她。
“我們之間的差距不用別人說我也知道……”陸憂斂下羽睫,也掩蓋住眼底的慌張和失落,“不想一年後離婚的時候失去一切……”
她希望理智地走過這一年,而不是失去所有。
而且男人和女人之間如果跨過那一步,那麽他們的關系就會變質。
那麽她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坦然,再也不可能做到對他不在乎吧。
因為女人更在意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誰說你會失去一切?”藺墨臣蹙眉而不滿,有時候真想掐死這個榆木腦袋的女人,“記住,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絕不是戲言。”
他在她的耳邊輕吐着讓她安定的話來:“給得起你婚姻,也給得起承諾,更給得起未來。”
陸憂的身體在藺墨臣的懷裏微微一怔,一雙清澈的眸子盯着他,想要從他的笑臉之下看透一些深層的東西。
雖然她看不透,卻在他的潭底看清楚了那份真摯誠懇。
“謝謝。”她唇角勾着笑弧,“可是……”
“沒有可是,你只需要用你的心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就好了,其他的都不要去聽去想去看。”藺墨臣對于她的她執拗在此刻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看來他得好好教育一下她,“藺太太,婚姻适合不适合不是別人說了算,而是我們自己怎麽過。如果你因為別人這樣說那樣說而忽略我的努力,那麽對于我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難道你要活在別人流言诽語中?那樣多累?”
然後藺墨臣用雙手捧起她的臉:“陸憂,忘記那一紙協議。我從沒想過要二婚,就算有,對象也只會是你。藺太太,藺先生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就算你是別人的眼裏不夠完美,但在我這裏卻是最好的。”
輕柔而動人的蜜語是融化女人最好的形武器,尤其是從藺墨臣這樣的優秀的男人口裏說出來。
陸憂水眸晃動,凝結着霧氣:“藺墨臣,我是在做夢嗎?你喜歡這樣的我?我……我什麽都沒有。家世不好,工作普通,能力一般……”
“藺太太不需要那麽優秀,我是找老婆,不是找秘書。”藺墨臣的目光落在了她胸前那抹羊脂般的肌膚上,眸色漸暗,“藺太太有顏值有姿色就好。和藺先生非常般配。”
的确,陸憂非常漂亮,絲毫不比那些豪門千金和當紅明星差。
她的眼神很純澈,又散發出熟女的風情,裝傻賣萌都那麽可愛,在不經意之間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陸憂咬着唇,想氣又想笑,這藺墨臣安慰起人來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她真的快抗不住了。
“藺太太,藺先生會要你一輩子的,不會背叛,也不會放棄。”藺墨臣的手指擦着她的唇瓣。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鎖,将她的身心都鎖住。眸光黑沉,有暗潮在湧動,讓她仿佛置身于大海之中,溫暖而舒服。
她屏着氣,都不敢大口呼氣。
“想要知道我們适合不适合還有一個方法。”藺墨臣微微挑眉,目光含笑。
“什麽方法?”陸憂一臉認真的問。
“上床。”藺墨臣壞笑着,“看夫妻生活的和諧度。”
“藺……唔……”陸憂還沒有機會再說話,他已經低頭而來。
他吻住她的唇,根本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就以瘋狂,熱烈,占有的吻吞下她的話。
他的長舌直接入侵她的唇齒,強勢到不容她退縮和逃避。
這個男人,果然是讓她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只需要幾秒便就在他的主導下跟着他的節奏一起糾纏,至死方休。
她背抵在電梯面板上,渾身發軟,本來想擡起來捶打他的手卻只能改為去勾住他的頸子,才能支撐自己的身體不至于滑下去。
呼吸,糾纏在一起;心跳,也亂了頻率。
這一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猛烈纏綿,他們恨不得把對方吞咽下去一般。
藺墨臣的雙手扶着她的俏臀,将她擡高一些,也更加貼合自己。
陽剛的身體與柔軟的曲線,是力與美,男人與女人,是一幅極具誘惑的畫面。
他唇離開她的唇瓣,順着她優美的雪頸往下,落在了性感的鎖骨上。
她的肌膚感覺到他唇舌的火熱,還有濕潤。
在慌亂之中,她伸手緊緊揪住他的襯衣領口,卻沒想到力大到扯落了他的衣扣,鑽石的鈕扣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藺太太的身體比嘴更加誠實。”藺墨臣襯衣半敞,露出誘人的肌理線條,秀色可餐,“藺太太和我一樣急切得想知道我們的契合度是否合諧。”
“你……你胡說。”陸憂大腦一片空茫,臉紅如滴血。
“剛才我們吻得很投入,你也很熱情……”藺墨臣的眼底燃燒着熊熊火焰,熱烈可以讓她焚燒成灰燼。
而她早已經媚眼如水,散亂的青絲垂落在雪白的肌膚上,胸前春色難掩,宛如勾引男人的妖精。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藺墨臣深深的體會到了,真寧願死在陸憂的懷裏。
“我沒有。”她嘴硬到不承認,那樣多丢臉。
“真的沒有嗎?”藺墨臣反問着,卻是在笑她撒謊,“那就讓你再想起來……”
“別……”陸憂急急搖頭,這裏可是在電梯裏面。
幸好電梯只在住戶那層停,否則有人進來,真的是丢臉丢大了。
他卻不聽她的拒絕,把她的雙手高舉起來,固定在壁面上,再一次以吻封緘,重溫剛才的美好。
電梯也到了8樓,電梯門沒有打開,反而颠簸了一下就靜止不動了,燈光明滅不定。在這狹窄封閉的空間裏滋生出幾分詭異。
陸憂整個人都僵硬了,花容慘白,她緊咬着唇,手指抓緊,眼底浮起了深深的害怕。
突然,燈光一滅,電梯裏陷入一片漆黑!
陸憂害怕地叫出聲來:“啊——”
藺墨臣見事态不對,趕緊把陸憂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陸憂,應該是電梯壞了,你別怕,我在這裏。”
陸憂縮在藺墨臣的懷裏,十指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臂,仿佛溺水的人在絕望之中抓住一根浮木般,那是希望。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抱着他,在他的懷裏極力地尋找一份安全感。
藺墨臣的大掌輕撫着她的背脊:“別怕,會沒事的。”
他伸手去準備扯開她扣着自己腰的手,陸憂反而扣得更緊了,語氣裏帶着乞求:“不要推開我,不要不要我,不要——”
陸憂那讓人心疼的話讓藺墨臣都怔住了,他覺得這樣的陸憂與平常很不一樣。
“我不會不要你的。乖,我只是想脫衣服給你披上,電梯裏溫度在冷一些,我怕你感冒。”藺墨臣耐心地解釋着,又問她,“陸憂……”
藺墨記起上一次陸家停電,他趕去時,陸憂也是這般的害怕,只是這一次情況更嚴重一些。
嚴重到有了病态的狀态,看來陸憂的身上曾經發生過一些他想不到的事情。
他能感覺到陸憂整個人都挂在他的身上了,身體一直在不停的顫栗發抖,那是一種對黑暗的恐懼,無比的恐懼,要撕裂她靈魂一般。
藺墨臣小心地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溫柔地披在了陸憂的身上。
西裝帶着屬于他的體溫和味道,微微讓陸憂的心安了安,可是還是無法消除她內心的恐懼。
藺墨臣掏出手機按亮,在黑暗裏終于有了一絲的光亮,映照着他們的臉龐。
藺墨臣清楚地看到陸憂的臉色比紙還要蒼白,呼吸困難,一雙美麗的瞳孔裏都盛滿了焦慮驚慌,雙手不安的扯着,揪着,身體的溫度也在寸寸變冷。
她眼角淚意洶湧,流淌過她的腮邊,是那般的無助。
她就像是要被人抛棄的小狗一樣。
藺墨臣一手抱着,一手拿着手機,卻沒有信號。
“我們過去按呼救電話,讓人來救我們。”藺墨臣擁着她,帶着身體僵硬的她拖着腳步走到了電梯的按鈕邊。
他按下了紅色的呼救電話,響了兩聲,那邊的工作人員就接起了電話:“你好。”
“我是8幢801的住戶,姓藺,電梯壞了,把我和我太太困住了,告訴你們經理,趕緊派人來修!如果我太太有什麽閃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藺墨臣看着懷裏像是害病一樣的陸憂,心急如焚。
陸憂像是魔障了一般嘴裏就是喃喃自語,重複着那句不要丢下她,不要不要她。
藺墨臣摟着她,坐在了電梯的地上,把她抱坐在自己的雙腿上,已經顧不上平時優雅的形象,一心只想寬慰陸憂。
“陸憂,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不要怕,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出去了。”藺墨臣将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頭上,撫着她柔軟的發絲,“有我保護着你,誰也不傷害到你的。”
陸憂依偎在他的懷裏,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害怕,淚水不停地在流,很快就溫潤了他的肩頭的襯衣。
曾經那些讓她痛苦的畫面就在她的腦海裏不停地播放,雜亂的,沒有章法的,她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哭聲,那樣的悲慘,那樣的可憐。
“陸憂,別怕。”藺墨臣也一直這樣回答着她,和她說着話。
很快的電梯外面有了聲音:“藺先生,是你嗎?”
“是我,還有我太太。”藺墨臣回答着外面的人。
“藺先生,藺太太,請你們耐心等待,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去維修電梯了,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們救出來的。”經理保證着。
“我不要聽這些虛的,我要知道确切的時間。”藺墨臣淩厲道。
“藺先生,這……”經理有些為難,“可能至少得要四十小時。”
“半個小時太長,我太太身體不适,等不了那麽長的時間,半個小時是我的極限。”藺墨臣強勢來襲,“半個小時都搞不定,那麽待在這個崗位上也沒有什麽用,不如讓賢。”
經理在外面冷汗直流,連忙應聲:“藺先生,我們真的只能盡力。”
“趕緊!”藺墨臣眉頭不曾松開一分,他看着懷裏的陸憂,将她緊揪着自己胸前的襯衣的小手包裹在他溫暖幹燥的手掌心裏。
她的十指冰冷驚人,像是冬天裏的冰雪般冷透他的掌心。
“陸憂,堅強點。”藺墨臣把她的手送到自己的薄唇邊吻了吻,給她勇氣,“只要半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出去了。你若是害怕,就和我說說話,想說什麽都可以。”
陸憂抿緊了唇,掙脫開他的手掌,用雙臂去緊緊地纏繞住他的頸子,只是将臉深深地埋在他的頸窩裏。
藺墨臣也只是依着她,也用自己的雙臂環住她單薄的身體。
他一直在她的耳邊說着話,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
電梯依舊沒有反應,藺墨臣等待得也有心慌了,因為陸憂的情況非常不好。
“還要多長時間?”藺墨臣對着外面吼着。
“藺先生,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藺墨臣深吸一口氣,壓抑着怒火,卻覺得連日電梯裏的空氣都稀薄了。
他又叫着陸憂:“陸憂……”
陸憂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看樣子像是要昏迷過去了。
“陸憂,別睡,你和我說說話,聽見了嗎?你不能睡。”藺墨臣是心急如焚。
他伸手去輕拍着陸憂,想讓她能清醒一些。可是卻并沒有多大的效果。
“shit!”藺墨臣不雅地暴了粗口。
這時電梯的光亮了一下,又熄滅,接着才恢複了長亮,重新獲得了光明。
然後接着電梯被人從外面打開,更多的光亮湧進來。
“藺先生,藺太太,讓你們久候了。”經理趕緊道。
陸憂此時正坐在藺墨臣的身上,又緊抱着他,兩人看上去姿勢是那樣的暧昧,仿佛是一對正在偷情找刺激的男女一樣。
只是陸憂已經昏迷了過去,臉色慘白的厲害。
藺墨臣抱着陸憂,想要起身,這一動,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麻疼得厲害,難受得讓他蹙起了眉。
他抱着她坐了這麽長時間,他的雙腿血液流通不暢,導致了麻痹。
那位經理反應過來,趕緊招呼着女職員:“趕緊幫忙。”
兩名女職員把陸憂從藺墨臣的身上扶了起來,經理伸手去扶藺墨臣起來,賠禮致歉:“藺先生,這次情況特殊,真對不住了。”
藺墨臣站起來後,輕捶了自己的腿,然後忍着不适從兩名女職員的手裏抱過了陸憂,往801而去。
衆人被他抛在腦後,看着他的背影都覺得男神如此的迷人。
“真想知道被藺先生抱在懷裏的滋味,是不是幸福得要昏過去。”有人雙手捧着臉作花癡狀。
“可惜你不是藺太太。真是羨慕妒嫉恨,這藺太太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藺先生如此深情疼愛啊。”
經理卻怒道:“一個個在這裏發什麽花癡,趕緊工作去。”
藺墨臣無視衆人的議論,用指紋開了鎖,把陸憂抱了進去,放到了沙發上。
然後他掏出手機給褚珩打電話過去,一手揉着眉心,看着昏迷過去的陸憂擔心不已。
褚珩的電話接通後,藺墨臣急道:“珩,我在萊茵城8—1—801,陸憂昏過去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OK。”褚珩簡潔道,一如他的人。
結束通話後,藺墨臣大步走進了主卧,取出放在更衣室裏的一床深色的被子床單出來,自己動手把床鋪好。
然後他才把陸憂給抱進了卧室,看着她身上繁缛的禮服,他只好找來自己一件白色襯衣給她換上。
陸憂別看上去高挑纖瘦,可是脫了衣服十分有料,目測她的胸有36B,符合她的身材,平坦緊致的小腹,修長均稱的美,惹火的身段玲珑浮凸,晶瑩的肌膚在暖光下染着一層健康的蜜色。
她少女般的氣息,青春的身體,仿佛是對他散發出默默的邀請。
這讓藺墨臣都有些把持不住,他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處一緊,欲念在那裏洶湧澎湃。
可是這樣的情況下,他是不可能對陸憂下手的。
他手上的動作加快,替她穿好了襯衣,蓋好了被子。
藺墨臣的腦子裏依舊是陸憂那美好的身體,過目難忘,讓他身體更加的難受。‘
他起身,直沖到了浴室裏,打開了花灑,淋了一場冷水澡。
就如上一次在這裏吃飯一樣,不能強迫她,只能折磨自己,他也是用冷水降火。
他閉着眼睛,淋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那顆躁動的心和興奮的情動平靜下來。
他換了一身灰色休閑的居家服,用毛巾擦着自己黑發上的水珠。
睡着的陸憂一臉的恬靜安然,卷翹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了陰影,勾起他的心疼。
藺墨臣嘆了一口氣,正想走近床前時,門外的響起了鈴聲,肯定是褚珩到了。
藺墨臣便出了卧室,到了門口開門,果然是褚珩。
他那張讓女人都自嘆不如的漂亮臉蛋上是冷淡的表情,脫下白色醫袍的他也依舊幹淨到一塵不染般。他就是這世界是最高潔的松柏般。
褚珩的手裏提着一個白色的醫用箱,都是他看診常用的工具。
“人呢?”褚珩黑曜石般的眸子掃視了一圏。
“在卧室裏。”藺墨臣走在前面帶路。
褚珩走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主卧。
褚珩走進去就看到陸憂躺在床上。
她一頭長發鋪洩在床上,濃密得像是海藻般,襯着她那張精致的小臉越發得美麗動人。
當褚珩注意到她身上的穿的衣服是男士的襯衣時,他眸子微眯:“好好一姑娘躺在這裏。你這是折騰別人多久?折騰得有多激烈才把你給弄昏過去了?顧南傾說的沒錯,你一開葷不弄死也得弄殘。你這是要步上他的後塵嗎?陸小姐這是小白兔送到了大灰狼的嘴裏,我深表同情。”
褂珩說這些話時都是一臉的淡定平靜,似乎是見怪不怪。
藺墨臣臉一黑:“珩,你的智商去哪兒了?顧南傾的話你也信?我是那種人嗎?”
“如果你不是那種人,那麽就是技不如人。”禇珩句句毒舌,長眉輕挑,“所以陸小姐是嫌棄你到昏過去了?”
“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你想的那種事情。”藺墨臣清了一下喉嚨,有些窘态,“褚珩,你是醫生,這思想怎麽這麽肮髒。”
“說什麽話和職業沒有必然的聯系吧。”褚珩看着藺墨臣難看的臉色,目光移到了他濕潤的黑發上,“本人好心給你一個忠告,你這樣降火,對身體大大不利,小心以後有心無力,後繼乏力。還是要按自然之法釋放最好。”
禇珩這才放下手中的醫用工具箱慢條斯理地打開來,清一色的用具擺放整齊。
“褚珩,我是讓你來看陸憂的,不是來當分析師的。趕緊看看她怎麽樣了?”藺墨臣臉上的都能擠出水來了,轉移着這個話題。
“她是怎麽昏過去的?”褚珩問着情況。
“電梯壞了,我們困在裏面,她特別得害怕黑暗,後來就昏過去了。”藺墨臣簡單地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希望有幫助。
褚珩拿起聽診器戴上,輕掀開被子,把聽筒探向陸憂的胸口。
藺墨臣一把握住了冰冷的聽筒。
褚珩蹙眉:“是不看了嗎?”
“這個很冷,我用手掌心捂暖了你再聽,以免涼到了她。”藺墨非常的細心又體貼,用掌心地溫度溫暖着金屬的聽筒。
褚珩看着藺墨臣,似乎覺得眼前的男人他有那麽一絲的陌生。
這樣過于對女人疼愛,真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也是一件好事,藺墨臣已經這樣孤單很多年了,也該有個人陪伴了。
他也的确看好陸憂,否則就不會多管閑事的告訴藺墨臣陸憂去相親了。
“可以了。”褚珩淡淡道,“金屬導熱很快的。”
藺墨臣這才松開,卻提醒着褚珩:“注意分寸。”
褚珩沒理他,把聽筒放置到陸憂的心口,仔細地聽診了一下。
他把被子給陸憂蓋好,然後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瞳孔,收好了手裏的聽診器。
“她怎麽樣了?”藺墨臣急急地問。
“她只是恐懼過度,身體産生了自我保護機制,所以她才會暈過去。她一會兒醒過來就好了。”褚珩把聽診器放回了醫用箱裏,“她身體上沒有什麽大問題,有問題也該是心理上的。她曾經在心理上可能經歷過什麽創傷,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那到底是什麽病?”藺墨臣擰緊了眉,看着陸憂蒼白的小臉。
平時看陸憂挺倔的一個小女生,微笑面對一切,可是卻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竟然會在心理上受過創作?到底是什麽樣的創傷讓她如此恐懼黑暗。
“我是外科醫生,你把我當心理醫生用了?”褚珩修長而白皙的指尖把箱蓋合上,頓了一下,“她怕黑,又是電梯這樣的封閉的空間,可能是幽閉空間恐懼症。”
“空間幽閉恐懼症?”藺墨臣對這個名詞很陌生,他這麽大都沒接觸過這個症症,“那她的情況嚴重嗎?可以治療嗎?”
“聽你剛才一說,她的情況還是有點嚴重。這個病能治,但需要她強大的心理去戰勝內心的恐懼。”褚珩把醫藥箱拿起來,走到藺墨臣的面前,輕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可以上網查查這個病。我先走了。”
褚珩便越過藺墨臣離開了卧室,藺墨臣站在原地,直到聽到外面傳來了關門聲,才将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走近了陸憂的床前,蹲了下去,靠在床邊上,擡手去撫着她的臉蛋,異常的蒼白,連紅潤的唇瓣都失去了顏色,就如霜打的小紅花,失去了神采。
她是脆弱的瓷娃娃娃,一捏就會碎,讓人如此的心疼。
上次停電時,陸憂沒有這一次害怕,而這一次,她表現得非常失控。
她的成長裏到底經歷過什麽?這讓他很好奇。
藺墨臣在她潔白的額頭上輕印下了一個憐惜的吻,然後替她掖好被角。
他走到了浴室裏,打了一盆熱水來,替陸憂擦了一下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特別是她的臉和胸頸處,被宋雅蓓潑了紅酒後留下了酒漬。
他細心地替她打理着,換了一盆水,又擦了一遍他才放心。
藺墨臣做完這些便走到了落地窗外的陽臺上,先給龐博打了一個電話:“龐博,幫我買些菜和肉來,雞蛋,還來條魚,多寶魚吧。還有,來一本家常菜食譜。”
他交待好了龐博,然後又給顧南傾打電話過去。
陸憂擔心着蘇漫,一會兒醒來肯定是要問有關她的事情,所以先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手機響了三聲,顧南傾才接了電話,聲音透着沙啞:“墨,你不陪你家媳婦兒,打電話給我幹嘛?”
“你和蘇漫在一起?”藺墨臣直接進入正題。
“爺對男人不感興趣。自然是女人。”顧南傾輕笑着,話裏意味深長,“你怎麽關心起蘇漫來了?”
“她是陸憂的朋友,她還好嗎?”藺墨臣一向不管閑事,只是對陸憂挂心的事情格外上心而已。
“你不打電話來打斷我們的好事,我現已經好好地在床上疼愛她了。”顧南傾說得痞氣十足,“墨,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是聽你媳婦兒的話來騷擾我們的?我們雖然是兄弟,但是從不管對方的私事,尤其是女人的事情。”
他們在暗地裏達過這個共識,誰也不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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