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虐狗虐狗虐狗虐狗虐狗虐狗

其它一軍的成員已經相繼結伴離開了籃球館，只剩下正選隊員和桃井，正在沉默不語地低頭做着自己的事情。

“如果青峰君不來參加訓練的話就算了，只要他能參加比賽，其它的都随他去吧。”

黃濑捏着嗓子，故意模仿着教練的語氣，說出了以上那句話。

這是剛剛教練離開時，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黃濑，你這樣好惡心。”綠間略帶嫌棄地往旁邊挪動了一小步，“給我好好說人話。”

“話說到底怎麽回事啊？就算小青峰再厲害，也不能不參加訓練啊！”嘟着嘴的黃濑一臉不服氣地看着赤司，“小赤司，難道你也任由小青峰不來訓練嗎？”

“說實話，我也不能同意教練的做法。”

“關于這件事啊……”拿着拖把的紫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赤仔，因為我很讨厭輸，所以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有好好地參加練習，如果……不練習也能贏的話，那麽我也不想來參加訓練了。”

“小紫原，你在說些什麽啊？！！”黃濑激動地想上前，但被一旁的月城九陽給攔下了，“小九陽？”

“黃醬，冷靜點。”月城九陽搖了搖頭。

她剛剛明顯感覺到赤司的不悅，本來隊裏目前的狀況就已經夠混亂的了，她不想再讓黃濑也摻和進去了。

“可是小紫原…”一個兩個都說不想參加訓練，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嘛？！

“別說不切實際的話了，這種事我是不會允許的。”赤司只當紫原是一時脾氣，壓制住自己的不悅，對紫原的話不予理會。

“可是我的覺得現在的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而且啊，到目前為止我都對赤仔的話言聽計從，那是因為我覺得只有赤仔是絕對贏不了的，不過最近我越來越覺得，好像并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啊……很讨厭聽比自己還弱的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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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

“！！！”

紫原的幾句話，讓現場的幾人倒吸了幾口涼氣，氣氛也瞬間将至了冰點。

“紫君，你怎麽突然說這種話？！”一旁的桃井有些慌張地跑上前，擋在了赤司的面前，“你是開玩笑的吧？而且隊員之間如果發生争執的話，會被監督……”

“桃井，你先讓開！”赤司低着頭走上前，擡手搭在了桃井五月的肩膀上，将對方拉到了一旁。

“紫原，剛剛的話我不能當做沒聽見，雖然隊伍裏最強的球員不一定非要是隊長，但如果被隊員當衆挑釁到這種地步的話，那又要另當別論了。”

“如果不用實力決勝負你就不明白的話，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你可別太看得起自己了！”

赤司努力克制住臉上的怒氣，彎腰颠起腳邊的籃球，赤紅的雙眼緊盯着紫原，說出的話不容對方拒絕，“one on one…先進五球的人勝利。”

“赤司？！！”

聽赤司想要和紫原一對一的對決，其他人表示不淡定了。

“九陽醬，你不阻止赤司君嗎？”桃井五月拉住了月城九陽，一臉焦急地看着一觸即發的場上，“如果任由事情發展，後果可是很嚴重的，說不定連赤司君都有被降級的可能。”

“五月……”月城九陽搖了搖頭，“這是征醬的決定，我不想去幹涉他。最重要的是——”

“我不是籃球部的人，我沒有這個資格。”

……是的。

雖然赤司是籃球部的隊長，但她月城九陽至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外人。

一個外人，又怎麽有資格去幹預他們內部的事情呢？

看着赤司周圍‘生人勿近’的怒氣，月城九陽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對面一臉淡然的紫原。

征醬他……是真的生氣了。

而這場對決，又會讓誰發生改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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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坐在堤壩邊的草地上，黑子站在他的身後，兩人任由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緊緊包裹着黑子有些瘦弱的身子。

“青峰君，回去練習吧。”黑子出聲打斷了青峰的沉思。

“為什麽？”青峰轉頭看着黑子，眼皮無聊地耷拉着，“我為什麽要回去練習呢？只要我出場比賽，就算我不願意也一定會贏啊。你是讓我盡全力去打，然後給失去站意的對手造成更大的打擊嗎？”

“我明白青峰君的心情，可是……”

“你明白？……哈？你到底明白些什麽啊？！！”青峰猛地站起身，低頭慢慢走近黑子，在他的面前站定，“像你這樣只有一個人就什麽都做不了的家夥，怎麽可能會明白我的心情？”

“青峰君……”

“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阿哲。那樣的話，我的人生就變得有意義了。”

“我也……很羨慕青峰君和大家啊！！”黑子用至今為止最大的聲音吼了出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像青峰君那樣灌籃，我也想要投三分球，我也想要帶球過人，但是……我做不到啊！”

“正因為我做不到，我才想要往傳球的方向發展，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和大家一起打球，才能……”

“傳球？”青峰冷哼了一聲，“你說的傳球……要傳給誰呢？”

“……！”

“黃濑嗎？綠間嗎？紫原嗎？還是說……你要傳給我呢？”青峰苦笑着開口，“明明我已經不需要你的傳球，一個人也能戰勝對手了啊？”

【能贏得了我的，只有我自己……】

黑子回想起不久前青峰在球場上說過的一句話，整個人都怔住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再也沒有接過你的傳球了，明明才是不久前發生的事，我卻覺得好像過了很久……”青峰擡起他那張帶着迷茫無助的臉，眼角邊留下了兩行清淚，“我已經……連怎麽接你的傳球，都忘記了啊……”

黑子的身形猛地一頓，整張臉帶着不可置信，微微張了張口，最後什麽都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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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半跪在球場上的赤司，所有人都驚呆了。

白紙板上，紫原的名字下，差一筆就湊成了一個‘正’字。

“我、我沒看錯吧？！”

黃濑使勁揉了揉眼睛，不确信地拉了拉身旁的桃井，“小桃子……”

“我……”桃井張了張口，只瞪大眼睛吐出了一個字。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面倒……”綠間也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表情。

【我……從不知道何為敗北。】

腦子裏還閃現着赤司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在他的記憶裏，赤司永遠都是俯視的那一個，而像現在這樣半跪在那裏的赤司，他是怎麽都不敢去相信這是真的。

至今為止赤司都是在各種各樣的比賽中贏過來的，就算在練習的時候也是如此……

可是現在——

即使是紫原最近變強了，但赤司何時變得這麽弱了？

但事實确實如此。

竟然被紫原刷成了4-0，很顯然身為當事人的赤司也不敢相信。

紫原居高臨下地看着赤司，一改以往的懶散，面帶嘲諷地開口，“什麽嘛——我還以為會打得更辛苦一點呢，結果就只有這樣啊？”

“說真的，我真的是超級失望的啊…”

“要聽從只有這點實力的人的話，果然還是……做不到啊。”

“算了，只要進了這一球，我就贏了。”紫原擡手打了個哈欠，開始運球，“按照約定，以後的練習就随我高不高興了。”

我居然……赤司征十郎……居然要輸了？

不可能……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發生的…！！

不贏不行。

不管對手是誰，不管出現什麽情況。

在這世界上，只有勝利才是一切。

勝者所做的事情都會被肯定，而敗者只能被否定一切。

“征醬…”月城九陽走到球場內，覆上了赤司撐在地上的手，輕聲開口，“…不要再打了。”

“能勝過一切的我……才是正确的！”

像是沒有聽到月城九陽的話，赤司只是低着腦袋，嘴裏重複着同一句話。

“征醬，不可以！！！”

月城九陽剛想繼續說什麽，但就在下一個瞬間裏，赤司只是拉起她的手，猛地将她推到了一旁，月城九陽一個沒站穩，直接倒在了黃濑涼太的身上。

好在黃濑反應快，扶住了她，“小九陽，你沒事吧？！”

“…沒事。”抓着黃濑的手站穩，月城九陽的眼睛只是靜靜地盯着場中的赤司，“征醬他…”

而就在衆人等着赤司再求丢一球輸給紫原的時候，赤司的下一動作，更是讓大家怔在了當場。

因為，大家還沒看清赤司是怎麽通過紫原防守的時候，這種如鬧劇般的對決已經結束了。

寫着赤司名字的下面，是一個完整的‘正’字。

——赤司贏了。

站在那裏的赤司微微擡着下巴，看着坐在地板上的紫原，輕哼了一聲。

“你有些得意忘形了啊，敦。”

“不要惹我發火。”

“違逆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不原諒。”

赤橙的異色雙瞳，那種凜冽銳利的眼神，以及那渾身散發着懾人的氣場……

這一切的一切，月城九陽都非常地熟悉。

——是‘他’出來了。

“我先走了，大家辛苦了。”随意地擺擺手，紫原轉身準備離開。

“那個，紫君……”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好好地來練習，這總行了吧？”

“不，那件事無所謂了。”赤司将手中的籃球扔到一邊，“随你喜歡就好，只要能贏得比賽。”

“哈？！”紫原黑着一張臉扭過頭。

所以，剛剛的對決到底是為了什麽？這是在耍他嗎？

“敦，只要你能打贏比賽，來不來練習都随你們高興。”

“你在說些什麽啊赤司？”綠間一改剛剛的鎮定，“這跟你剛剛說得完全不同啊！”

“綠間和黃濑也是。只要比賽能贏，其他的我一概不過問。”

“！！！”

“對于我們這種水平的，完全沒必要統一步調，反倒各行其是才會更有效率。”

“小赤司，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團隊配合也沒關系嗎？！”黃濑弱弱地問了一句。

那種冰冷的，不帶有一絲溫度的眼神，他本能地不想去看。

“沒錯。對于‘奇跡的世代’來說，團隊合作只會礙手礙腳。”

“怎麽會這樣啊？”

“征醬……”月城九陽下意識地喊着赤司的名字。

“……”赤司輕瞟了眼月城九陽，接着對大家說道，“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解散。”

不一會兒，整個籃球館就只剩下了赤司和月城九陽兩人。

兩人只是對立地站着，都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仆赤上線，全員跪迎……

不向赤隊跪拜的人，就算是看文小天使，也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