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虐狗虐狗虐狗虐狗虐狗虐狗虐狗

“你不該向我解釋點什麽嗎？”

良久，月城九陽終于冷靜地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我需要解釋些什麽嗎？”赤司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看着月城九陽不悅的臉色，冷笑了一聲，“或者說——你想從我嘴裏聽到些什麽？”

“你知道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征醬。”月城九陽坐在了赤司的身旁，“雖然你這個樣子我不讨厭，但我更喜歡以前那個溫柔地征醬。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麽你的中二屬性會突然爆發出來。”

“……九陽，這不是中二。”即使性格變了，赤司依舊還是那個放任月城九陽毒舌的赤司。

“你剛剛還推了我一把，征醬你不喜歡我也不要緊，但至少也不要遷怒無辜啊！”月城九陽一改之前的不悅，瞬間滿臉地委屈，“以前的征醬，才不舍得對我這麽兇呢！我果然還是最喜歡以前的征醬了。”

“……”

不得不說月城九陽就是個奇葩。

即使現在的赤司變了，但在他的心中，月城九陽還是那個特殊的人。

“…剛剛有沒有弄疼你？”拉過月城九陽的手，赤司低頭仔細查看着。

“哼…”月城九陽嘟着嘴，扭過頭不去看他。

對她來說，赤司還是赤司，即使性格和說話的方式都變了，但他對她骨子裏的溫柔還是不變的。

只不過——

良久，月城九陽擡手摸着赤司的臉，歪着腦袋仔細端詳着他的異色瞳孔，有些不滿地癟癟嘴。

她還是喜歡以前的顏色。

“征醬，你要不帶個美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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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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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軍的其他隊員也經過了一場大規模地人事變動，也因為大半的部員都不太了解，所以赤司的變化對于籃球部裏來說，并沒有什麽過大的反應，對此赤司也不屑于向隊員們解釋些什麽，所有人也都是每天照常地訓練。

注意到赤司變化的，也就只有‘奇跡的世代’這幾個人，然而即使注意到這些，也沒有誰會去向赤司詢問原因，或許他們也察覺到了某些原因。

青峰和紫原除了正式比賽，其餘的時間基本在籃球部見不到人，桃井五月好幾次都去找了青峰勸說，但都無濟于事。

将勝利列為優先事項，由此排除了團隊合作，而這樣的打法……

雖然這已經不能稱之為一支隊伍，但不可否認現在的‘奇跡的世代’——真的很強。

“果然不一樣了呢……”

練習結束後，黃濑走到了綠間的身旁，忍不住将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在說什麽啊？”

“我說氣氛啦，練習的氣氛。”黃濑抱着手中的籃球，看着場上奮力練習的其他人，“雖然大家都認真地練習着，但總覺得氣氛有些殺氣騰騰的。總覺得自從監督和小赤司改變了訓練方針之後，整個籃球部都變樣了。就連一向沉穩的小綠間……感覺都火藥味十足的。”

“……部裏的改變，不關我事。”綠間彎腰拿起自己的水杯，仰頭喝了口水，“部裏的命令我都會遵從，而且我也沒有說三道四的打算。我所不滿的是現在的青峰和紫原，不管有什麽理由，我都無法理解他們練習不來的無神經行為。畢竟……無論如何我都沒法和不盡人事的人和睦相處。”

“唉，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黃濑一臉的生無可戀。

“-_-#……我說黃濑，你有在聽我說什麽嗎？”

“啊？小綠間說了什麽嗎？”

“-_-#……算了。”

和黃濑那小子搭話，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黑子恍恍惚惚地離開了籃球館，回想着最初大家一起打籃球的那時候，以及大家最近的狀态，還有剛剛和赤司所談的話。

“我覺得赤司君最近有點奇怪，到底是什麽原因呢？”黑子看着對面的赤司，“總覺得……赤司君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

“沒有什麽變不變的，只是一開始我就是兩個人，只不過是交換了下位置而已。”

赤司君……有兩個人？！

“再糾結我的事也是毫無意義的。”赤司只是微微地一笑，擡手指着黑子，“‘奇跡的世代’不需要再互相協作，你和大輝就是最好的例子。”

“怎麽會…你在說什麽…？”

“光和影的組合或許可以很強，但光越是強大，影卻無法配合，那麽換成光和光的組合，結果将不言而明。”

“對于赤司君來說，難道……就沒有比勝利…更重要的事情嗎？”

“沒有。”赤司的回答沒有絲毫地猶豫。

而黑子心裏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在聽到赤司的回答後，瞬間崩塌。

“如果你還想繼續作為‘夢幻第六人’為球隊效力的話，就請你接受隊伍裏這樣的改變。如果你真的想要退部，我也不會攔着你。就這樣，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自那以後，黑子也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人也無多餘的交流。

就算被監督安排了上場比賽，也只是少量地傳球給黃濑和綠間，至于青峰……

不是黑子不願意傳球給他，是他根本就不需要。

每次的比賽結束後，黑子總是最先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向赤司打過招呼後，便一個人默默地離開。

這一切的一切，桃井五月都是看在眼裏的。

有多久……沒有見過哲君的笑了？

她不知道。

一個學期的時間很快便一逝而過，月城九陽回到了住宅，第一次沒有和赤司一起度過假期。

平日裏除了和哥哥月城響鬥鬥嘴之外，她大部分的時間便是捧着一本輕小說靜靜地坐在那裏發呆。

在這個假期中，在赤司的帶領下，帝光籃球部也輕松順利地進入了聯賽的決賽。

新的一學期又開始了。

而自從赤司的裏人格覺醒之後，月城九陽就再也沒有去過籃球部看大家的練習。

一方面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被赤司傷到的黑子，另一方面她知道，如果她去了籃球部，桃井五月絕對會撲到她懷裏猛哭一場。

不過紫原和黃濑畢竟都和月城九陽在一個班級，所以即使沒有親自去籃球部，有些事情月城九陽還是知道的。

比如黑子再也沒和他們一起結伴回去過；又比如青峰最近萌上了一個叫做‘麻衣醬’的寫真模特；再比如桃井五月也不再稱呼青峰為‘阿大’……

因為黃濑要兼顧模特的工作，所以除了上課之外，社團活動也極少能見到他的人影，而綠間在每天的訓練結束之後，他都會一個人留在體育館裏繼續他的投籃練習。

但，即使月城九陽不想去籃球部，有些事情還是避免不了。

“五月醬……”

“九陽醬，今天有空嗎？”電話裏的桃井五月一改往日的元氣，聲音有些沉沉地，“我想和你聊聊，”

“…有空的。”在心裏嘆了口氣，月城九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在老地點見面。”

“嗯，好的。”

挂了電話，月城九陽用手肘拐了拐同桌的井田彩，“小彩，籃球部的桃井五月想找我聊聊，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回去了。”

“沒事沒事。”井田彩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

對于籃球部的變化，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畢竟和黃濑涼太都那麽熟了，對方的變化，她多少也是感覺到的。

“那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哈。”月城九陽揮了揮手，便拿起自己的書包走出了教室。

桃井五月說的‘老地點’，其實就是以前‘奇跡的世代’聚餐的快餐店。

等月城九陽趕到的時候，桃井五月已經點好了飲料，坐在位置上等着她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月城九陽抱歉地笑了笑，坐在了桃井五月的對面。

“沒事啦，只是最近都沒有見到九陽醬，想找你聊聊而已。”桃井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九陽醬好久都沒來籃球部了呢。”

“嗯，征醬最近在忙着訓練，我也不想去籃球部打擾他，所以就沒去了。”

“這樣啊，所以和你聊天的機會變得更少了。”桃井吸了口面前的果汁，“說起來，隊裏的比賽場場都贏，總覺得……有點寂寞了呢。”

大家都是機械式地出場比賽，贏了比賽也沒有感到絲毫地喜悅，隊伍裏每天都籠罩着沉重的氣氛，就像一根随時都要崩斷的弦，壓得她……好難受。

“九陽醬上次還說要來看我們比賽呢。”

“最近學業太忙了，所以就忘記了。”月城九陽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兩眼迷離地看着窗外的行走的人群，“有多久……大家沒有一起聚過了呢？”

桃井五月扯着嘴角笑了笑，“大家都變了，九陽醬也是…”

“就連哲君，也變了……”

和桃井随便聊了些籃球部的事情，月城九陽便起身告別了。

月城九陽沒有去開解桃井的煩惱，因為有些事情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黑子大概也是同樣的想法吧？

正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所以也謊稱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

勝利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明天開始就是全中預選賽，大家集中精神迎戰吧！”監督一臉嚴肅地看着隊伍，“帝光的理念只有一個——勝利就是一切！”

“是！”

而大家最後的夏天……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