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色起意,并對警察說那白衣女子是狐貍精,是妖物,但一聽說卓曉飛畫的圖像會轉身,吓死了老師,葛麗也頓時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話來。
經過近兩個月的調查,卓曉飛雖然被認定是殺害沈教授的重點懷疑對象,但警方卻無任何切實的證據。最後不得不停止對卓曉飛的傳訊,恢複其自由,可那張在整個死亡事件中被認為是“鬼畫”的女子肖像,卻被警方收為重點資料,任卓曉飛拼死反對也無效。
我呷完瓷碗中的最後一滴紅酒,望着卓曉飛陰沉的臉,嘆道:“看來你所講述的故事是真實的詭異事件,并非你自己的幻覺和杜撰。沈教授竟被畫中一個會轉身的女子吓死,這的确超越那些警察的想象力。後來你就再沒有見到過那副畫?”
卓曉飛冷哼道:“那幅畫害死了我的恩師,我豈能任由它被警方收走!幸虧我有個同學,他的叔叔在警局資料科工作,我便托他将那幅畫偷了出來!”
卓曉飛同學的叔叔杜偉,是一名性格爽朗、愛好廣泛的青年。沈教授案件發生時他雖然不在現場,但一聽說有一副能吓死人會轉身的畫,他的興趣立刻被提了起來。那幅畫被收進檔案室的時候,曾經過他的手簽名辦手續。他當時想仔細看看那幅畫,卻被科長訓斥了一頓,心中一直耿耿于懷。其實不用卓曉飛跟他侄兒撺掇,他也早想把那副畫偷出來研究一下。
杜偉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幅畫時,畫中女子幾乎已轉過臉去,只剩一只怨毒至極的眼睛盯着自己,當時就令自己打了一個寒噤,可他再也想不到,當他在那個夜晚,買通資料室外值班的同事,蹑手蹑腳進入資料室,從一個檔案袋裏取出那幅畫攤開之後,眼中所見的景象險些令自己當場暈厥!
畫中的女子,在杜偉剛攤開畫卷的時候,已經完全轉過身去,只留下一道靓麗的背影。正當杜偉驚疑之際,畫中女子就像電影屏幕中的恐怖情節一樣,陡然轉回頭,杜偉看見一張面色慘白、雙目滴血的鬼臉,不由一聲慘叫,頓時跌坐于地!
卓曉飛和同學王樂一直在警局樓下的陰暗處等待着杜偉,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杜偉出來,正隐隐擔心之際,見到杜偉縮着身子、面色隐晦地奔過來,從脅下拿出那副卷好的鬼畫,塞給卓曉飛,簡歷訴說了恐怖經過之後,啞聲道:“我真是被你們兩個給害死了!但我答應你們的事不會食言。記住,今後不要再讓我參與這種詭異莫名的事!”說着便轉身快步離去,姿态跟逃亡無異。同學王樂膽小,聽叔叔說得可怕,于是不敢再看那幅畫,也跟着跑了。
卓曉飛苦笑着,回到住所,在燈下攤開那幅畫,不由一震。
只見畫中女子跟自己起初畫的一樣,滿面春風,散發着清純的魅力,哪有一絲一毫的鬼氣?
但卓曉飛清楚,自己明明見證過畫中女子的轉身,尤其是那只充滿怨毒的眼,還有方才杜偉所說的鬼臉,這一切說明這幅畫分明有古怪,可為何此刻又恢複了正常?
接下來的幾天,卓曉飛就跟沈教授當時一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将那幅畫貼在前方的畫架上,日以繼夜地觀摩,卻一連幾天不見異狀。畫中女子一直維持着巧笑倩兮的姿态,不見轉身,更不見有什麽靈異的變化。
卓曉飛感到十分困惑。若是幻覺,難道自己和恩師、師母、杜偉會同時産生幻覺?若先前的靈異現象真的産生過,如今為何又驟然消失?
畫中的白衣女子,在警方近兩個月的調查中,找不到一絲線索。卓曉飛曾協助警方到香山一帶搜尋,未曾見過她半絲影子。其實在卓曉飛心目中,那個白衣女子根本不是來自人間,而是從上天下凡、昙花一現的仙女。盡管她的畫像吓死了恩師,但卓曉飛總是隐隐地認為,這件事絕非簡單,而是有着匪夷所思的內幕。
一切真相,或許只能當再次見到那神秘的白衣女子時,方可揭曉。
我望着卓曉飛,他一邊打開第二瓶紅酒,一邊又用那種挑戰的眼神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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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淩晨三點,在這荒郊野外的寓所裏,窗外風聲如厲鬼呼嘯,客廳裏的燈光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昏黃,再加上那圍繞四周蒙上布幔的畫架,實在有一種詭異的氣氛。
我打了一個哈哈,道:“我實在不确定這世上是否真的有鬼,因為我自己從未見過,但從你敘述中,我卻感到有一種思維的圈套,這圈套引導我往鬼方面去想,可我卻注意到一個細節,使我猜測這故事中的白衣女子多半不是鬼。”
卓曉飛露出饒有興味的神色,道:“哦,到底是什麽細節使你輕易就否認了我的鬼故事?”
我笑道:“很簡單,因為你是在白天遇到那個白衣女子,而且你又未在眼睛上抹牛眼淚,所以你怎會在白日見鬼?”
卓曉飛為我倒酒,搖頭笑道:“那你認為那個女子是什麽人?”
我道:“是什麽人我怎麽猜得出來?反正她一定不是鬼。至于一幅畫中的女子會轉身,且變出一張恐怖的鬼臉,這可能是人為的魔術。”
卓曉飛苦笑道:“李先生,你的思維很缜密,但這件事若是真這麽簡單,我又何必将你請到這荒山野嶺來?李先生,你對鬼只是一種傳統的認知,你并不了解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着靈異事件。”
我聞言一驚,道:“難道那白衣女子真的是鬼?難道世間真有白日見鬼這回事?”
卓曉飛端起瓷碗,将酒一飲而盡,眼中忽然流露出一種悲苦的神色,道:“鬼也好,人也好,都在六道衆生裏受苦,其本質又有何區別?在佛的眼裏,衆生平等,皆在服食着貪嗔癡的毒藥。我就算見鬼,也是空相。見人見鬼,又有什麽區分?”
我聽他忽然大談佛法,很是詫異,越發覺得這件事絕不簡單,當下默默地呷着酒,聽他繼續講下去。
卓曉飛像木偶一樣,坐在那幅畫前足足半個月,也未曾見到什麽靈異的現象,于是他終于結束這種守株待兔般的方法,收起畫卷,決定到香山去尋找。
他始終認為,香山是尋找那白衣女子的唯一線索,盡管警方出動大量人力,也未曾找到那女子的半點蹤影,但卓曉飛卻在潛意識裏認為,既然那女子已在自己生命裏出現,就一定會再次與她相逢。
因為沈教授的死,卓曉飛早已被取消了去歐洲深造的機會,葛麗也與他分手,但他對這些都毫不在意,他認為自己生命剩下的唯有一件事,就是在香山去尋找那名白衣女子。
不管是人是鬼,他都要把她找出來!
深秋的香山,楓葉已經紅似火。在絡繹不絕的游人中,每日總有一名衣着樸素、神情專注的少年,背着畫架四處漫行,遇到令人心動的美景,便坐下來畫畫。他畫的都是香山上的楓葉,但每一副都有不同的內容和風格。有的是整個山腰的楓樹,仿佛燃燒了半天的紅火,有的只是溪水中一片輕輕浮游的楓葉,卻似有着靈動的生命。
卓曉飛的畫得到了游人們的由衷贊嘆,家境貧寒的他,在這漫游作畫的日子裏,已經得到了好幾次高薪就職的機遇。好幾家雜志社請他去做設計,還有一個藝術家協會請他加入,但這些都被卓曉飛婉言謝絕。這期間卓曉飛還遇到過一件奇事,記得有一次,兩名時尚靓麗的女郎到香山游玩,慕名找到卓曉飛,請他為自己畫肖像。卓曉飛冷冷道:“我只會畫裸體肖像,你們可願意脫掉衣服?”
他這樣說,并非出于邪念,而是想借此話将兩名美女遣走,不要打擾自己的清淨,卻不料那兩名美女聽了卓曉飛的話,對望一眼,微微一笑,二話不說,立刻脫起衣服來,把卓曉飛吓了一大跳。當兩具令人血脈贲張的胴體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只好拿起筆,為兩名美女畫裸體像。完成之後,他将兩幅畫丢到地上,冷冷地看了兩名美女一眼,轉身正欲離開,忽聽一名女子嗲聲道:“得了你的寶筆,難道就這樣讓你走了?我們難道不該報答你一下?”
卓曉飛轉頭看見兩名美女齊齊趴在地上,翹起豐臀,胸前兩只肥碩的奶子下垂晃蕩,極盡挑逗之能事。卓曉飛自從将葛麗搞掉之後,已經許久沒有碰過女人。因為牽挂畫中女子,他對其它女性本來早已失去了興趣,但今日得此豔遇,不由勾起了心底隐藏的原始欲望,于是一邊嘆息着,一邊解開褲帶走過去,從後面将兩名美女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