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的枯枝看似慢慢一擡,忽然就撥在那根閃電般射來的銀針上。銀針挾着陰風,自陸風臉頰旁“嗖”地飛過,射入五丈外一株樹幹內,那株碗口粗的樹木立刻燃燒,剎那間烈焰沖上高空,冒出的濃煙刺鼻腥臭。
介魯女巫悶哼着單手一晃,那根拐杖的鬼頭嘴裏陡地飛出一根微細難見的長絲,剎那間便纏上陸風的手腕。陸風面色微變,手腕用詭異的手法抖了幾抖,竟沒有抖開那根細絲,同時感到一道陰寒之極的勁力沿着自己的手腕血脈傳到肩頭,一只手臂漸漸變得麻木起來。
介魯女巫陰笑道:“我煉制的這根鬼頭絲世上還沒有人能掙脫!待我先廢了你一條手臂,我們再慢慢交手!”
陸風卻微笑道:“不必麻煩你使力,我自己動手。”
說着竟從腰裏拔出一柄鋒利的短刀,朝自己的肩膀猛地砍下!
介魯女巫大驚道:“你!......”只見陸風的整條右臂已被自己砍下,鮮血飛濺中,那條斷臂竟向自己飛來,快若電閃,呼嘯的拳風已襲到自己面門!
介魯女巫厲喝着用鬼頭杖撥開斷臂,身子竟被勁風帶得打了一個踉跄。再看對面的陸風,只見他潇灑地一轉身,那條已被砍下的手臂竟不知何時又回到他肩膀上,仿佛根本沒有斷過。
介魯女巫驚道:“你會幻術!你不是俠客陸風!你究竟是誰?!......”
陸風的眼裏閃過一絲妖異的色彩,沉聲道:“我是誰,只怕你永遠無法知道了......”
說着從懷中掏出一顆烏黑發亮的珠子。介魯女巫觸目之下,先是一驚,随即冷笑道:“血咒彈?嘿嘿嘿嘿,你以為憑這個就可以炸死我?你做夢!”
話雖如此,介魯女巫的身形已開始迅速後退。陸風冷笑道:“溜得真快。”屈指一彈,血咒彈已閃電般射出,同時自己向後飛退。
文慧站在洛平的墓前不敢走動。天地間飄飛的雨絲,将她的嬌身襯得更加柔弱孤單。半個月前,當她收到洛平跟酒吧女郎親熱的照片,心裏感到憤怒和失望,可當洛平的死訊傳來,她又忍不住啜泣。洛平畢竟是她今生唯一愛過的男人。這段時間,當她逐漸冷靜下來之後,也對洛平背叛感情、死于非命的事件存有疑窦。今日俠客陸風的出現,更令她産生了追查真相的欲望。
信念間倏聽一陣猛烈的爆炸聲從遠方傳來,震得自己耳膜發顫。未及驚呼,陸風高大的身形已掠到面前,拉住她的手,微微喘息道:“快走,那個老巫婆這回不死也得重傷。我也受了些內傷,只怕她還有同黨。我們還是快些離開為妙。”
陳彪跟地産公司的老總吃完晚飯,兩人又到洗浴城玩到半夜,找了二十幾個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的妓女,從口交一直玩到肛交,等兩人睾丸裏的子彈射得差不多了,才疲憊不堪地離開。陳彪回到家裏已是淩晨四點,一邁上自己豪宅的臺階,一股血腥味便鑽入鼻孔。
多年槍林彈雨的經驗令他迅速警覺,在踢開門的同時早将槍握在手裏。可當他看清大廳內的景象之後,立刻将槍垂了下來,嘆道:“娘,您這是幹什麽?”
大廳內倒卧着五六具屍體,都是陳彪家裏的傭人,個個死狀極慘,屍身都縮成了皮囊,好像被魔鬼吸幹了血肉。介魯女巫就盤坐在這些屍體中間,面色詭異蒼白,眼神極度兇狠,顫聲道:“我今日碰到了對手,受傷不小,因此不得不吸一些血食補充營養。你馬上聯系整個吉隆坡的黑幫,搜捕一個貌似俠客陸風的人。你未來的弟媳婦文慧可能跟他在一起。一定要除掉這個人!你先去安排,我傷好之後,會助你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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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一揮手,将一張絹紙甩到陳彪手裏。陳彪見紙上畫着一名身形高大的英俊男子,不由驚道:“俠客陸風?他好大膽子,竟敢惹到了娘的頭上!難道那天對梭寶下降頭針的人,就是這小子?”
介魯女巫揮手道:“快去安排!不要讓他跑出吉隆坡!你也可以利用你議員的權力,發動軍警進行搜捕,因為俠客陸風也是白道通緝的大盜竊犯。總之一定不能讓他給我跑了!”
陳彪唯唯應是,轉身奔向門外,剛到門口,忽又轉頭,問道:“娘,梭寶弟弟沒有事吧?”
介魯女巫目中射出兇光,沉聲道:“你放心,血咒彈就算炸死我,我也會保住梭寶的性命。你是不是很希望梭寶出事,然後那個新加坡妞就屬于你了?”
陳彪聞言驚懼,顫聲道:“不,不......娘,您別誤會!我只是關心梭寶弟弟......我......我去辦事了......”說着飛奔出門,在臺階上險些摔一大跤。
在一家高級酒店的豪華客房內,當文慧看完洛平被那個“勾引”他的酒吧女郎一槍擊中眉心的視頻,不由從沙發上跳起,顫聲道:“這是怎麽回事?洛平不是酒後與人鬥毆被打死的麽?殺他的怎麽會是這個酒吧女?”
陸風将文慧輕輕按回沙發坐下,指着筆記本電腦熒屏,淡淡道:“你不要着急,慢慢看。”
文慧的眼睛緊盯着視頻,看到那名酒吧女槍殺完洛平後,剛拐出小巷,一名蒙面黑衣人鬼魅般地閃出,擡手就是一槍。酒吧女的身子剛剛倒在地上,黑衣人已一個翻身掠過高牆,消失在夜色裏。
陸風将視頻暫停,嘆道:“明白了吧?酒吧女和那黑衣人,都是陳氏殺手集團的成員。陳彪先讓酒吧女勾.引你的男友洛平,拍下照片經過制作後寄給你,離間你們的感情。然後陳彪讓酒吧女殺了洛平,再命令其他殺手殺了酒吧女,以便滅口。他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要騙娶你進陳家。”
文慧喃喃道:“這麽說巴黎我弟弟被黑手黨勒索一事,也是陳彪的傑作了?”
陸風濃眉一皺,問清楚文飛的事,點頭嘆道:“陳氏集團的黑勢力遍及全球,你弟弟的事自然也是他們安排的。”
文慧顫聲道:“他們勞命傷財地這樣做,難道就是為了騙我嫁入陳家?他們不嫌付出的代價太過殘酷?”
陸風凝視着文慧俏麗的臉龐,嘆道:“這就是美麗惹的禍。誰讓你長得這麽美?陳家有的是金錢,只要能娶你入門,花多少錢他們是不在乎的。”
文慧搖着頭,忽然問道:“這些視頻你是怎麽拍到的?”
陸風笑道:“我雖然身為俠客,但這俠客可不是那麽好做的。為了能真正地行俠仗義,不冤枉好人,掌握惡人的犯罪的事實,我手下有一組專門拍攝社會陰暗面的攝影小組,個個身手敏捷,神出鬼沒。這一段視頻,是我前一陣子剛到吉隆坡時一名攝影組員給我的。我經過調查,得知陳彪是為了騙你,所以才來找你。”
文慧剛向陸風投以感激的眼神,忽然門外傳來一陣騷動聲,還伴有槍響。文慧不由起身,顫聲道:“陸大俠,剛才電視上說全城的警方和黑道人物都在追緝你。莫非他們已經找到這裏來了?”
陸風卻端起茶幾上的紅酒杯,向後一靠,翹起二郎腿,笑道:“文慧小姐放心,我已對這座大廈施了幻術,任他們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這間套房裏來!”
文慧聽着門外走廊裏的喧鬧聲漸漸遠去,逐漸放下心來,由衷地道:“陸大俠真是神通廣大。這回若不是你,我......”
陸風一擺手,道:“文慧小姐不必客氣。鋤強扶弱一向是我的職責。你還是叫我陸大哥吧。我這次本來不用親自出馬來救你,我有很多得力手下,但這次陳彪所做的事實在是令人神共憤,再加上他那個女巫母親,實在非我親自出來處理不可。”
一頓之後,用一種譏诮的眼光瞧着文慧,語調變得神秘:“文慧小姐,你知道他們要你嫁的梭寶公子究竟是什麽東西?”
文慧幽嘆道:“我從未聽說陳議員有個弟弟,我要求與他弟弟見面也遭拒絕。我想他弟弟之所以這麽見不得人,多半是個殘疾的怪物......”
陸風忽然仰頭狂笑,笑聲極度怪異。文慧呆呆地望着他,心裏很是不解。陸風放下酒杯,伸手操作了幾下鼠标,文慧看見電腦熒屏上出現了一頭猛獅般兇惡的巨犬,不由吓了一跳,問道:“這是?......”
陸風沉聲道:“這便是梭寶,介魯女巫的愛犬。由于女巫的寵愛,這惡犬的地位甚至在陳彪之上,陳彪不得不将其認作自己的兄弟。這通靈惡犬不但兇殘嗜血,以人肉為食,更對摧殘淩辱美麗少女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