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章節
,也會跌到低谷吧?”
窩查喇嘛心想這臭丫頭真會挖苦人,連股票都扯出來了。心裏又是憎恨,又是驚懼,腳底下卻沒有閑着,将輕功施展到極限,轉眼間便在二十丈外。
僵屍人擦拭着黒木牌上的灰燼,嘆道:“這等小醜,不殺他也罷。由他去吧。”
桑卓瑪卻冷笑道:“不行!幹鬼叔叔,這妖僧羞辱畢天宇的母親,我不能放過他!”
說着紅影只一閃,便已追至窩查喇嘛身後不足五丈處,伸手正要攫住喇嘛的衣襟,忽然雙眸一閃,驚道:“畢天宇?你們怎麽來了?”
窩查喇嘛正感絕望,忽聽“畢天宇”之名,不由定睛望去,果見前方大路上走來一高一矮兩個人影。那矮的便是畢天宇,高的是他的父親的畢剛。
原來畢天宇自從母親出去後,心裏一直焦躁不安,預感到會出事,便纏着父親一起去找母親。父子倆先找到米羅小喇嘛的住所,見米羅坐在地上哭泣,床上躺着一具老婦的腐屍,整個屋子惡臭無比。畢剛吓得要跑,卻被兒子拉住,問明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才明白窩查喇嘛真是披着慈善袈裟的邪惡妖僧。父子倆在城中尋了許久,無甚線索。畢剛向同學方局長報警。方局長一聽是對付窩查大師,頓時吓得面色蒼白,将畢剛罵了幾句,慌忙挂斷電話。父子倆無法可想,心裏越發擔憂。最後還是畢天宇建議到郊外找找,因此父子倆馬不停蹄地趕到郊外來,不想一出大路,便碰見桑卓瑪追趕窩查喇嘛。
窩查喇嘛一見畢剛父子,心中頓時有了鬼主意,眼見畢天宇已經跟桑卓瑪拉上了手,但那畢剛還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面,便眼中兇光一閃,飛身過去握住畢剛的手腕,邪笑道:“不要動,老實聽佛爺的話!”
畢剛的脈門被窩查喇嘛捏住,渾身頓時癱軟無力,腦袋更被喇嘛身上的酥油味熏得發昏,一時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畢天宇早已驚叫起來:“爸爸!......”想沖過去,卻被桑卓瑪緊緊拉住。
那邊蘇玲也聞聲奔了過來,叫道:“老公!......”一家三口團聚,卻是受制于人的局面。
桑卓瑪沉聲道:“窩查,我本來要殺你,但如果你放了畢剛,我會放你三年生路,在三年之內不取你性命。”
窩查喇嘛拉着畢剛後退幾步,嘶聲道:“貧僧想長命百歲,不想只活三年!你若不發下毒誓,這一輩子永不殺我,我便與這書呆子同歸于盡!”
桑卓瑪明白這妖僧的兇狠,要殺畢剛那真是說得出做得到,但要自己發下毒誓放過這妖僧,卻是非常為難。正矛盾間,那僵屍人身形一閃,來到跟前,嘆道:“窩查,我還是勸你放了畢剛。否則你真是一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窩查喇嘛緊緊捏住畢剛的脈門,狠聲道:“大不了同歸于盡!除非你們發下毒誓不殺我!”
僵屍人嘆道:“窩查,你還是自治區委員,在人民考驗你的關鍵時刻竟然如此貪生怕死,你難道不覺得愧對培育你的組織和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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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查喇嘛聞言差點噴血,冷哼道:“反正今天我得不到自己永遠安全的保證,就不會放了畢剛。你們看着辦吧!”
蘇玲母子倆很是焦急,桑卓瑪也失去了耐性,幾乎要不顧一切沖上前去,但一看畢天宇,又不由一聲長嘆,正欲按照窩查的話發下毒誓,卻見僵屍人一擺手,安撫住衆人激烈的情緒,對窩查喇嘛笑道:“我想跟大師打一個賭。”
窩查喇嘛叫道:“你不要想耍花招!我什麽賭也不打!只要你們發下毒誓!”
僵屍人卻笑道:“大師不要緊張。這個賭很簡單,不過是賭我的‘洞陰指’和你的切住畢剛脈門的手指哪個更快而已。”
窩查喇嘛聞言一震,因為他聽說過“洞陰指”這種極邪門的武功,發指者只要發出指風,便能在十丈之內洞穿對手的軀體,中指者立死無救。但窩查喇嘛心想自己畢竟扣住畢剛脈門,怎麽也能快過站在五六丈外的僵屍人的“洞陰指”,于是冷笑道:“這個賭我可以跟你打。我現在手指一用力,這書呆子便會被我的陰功所殺。你盡管對我發指,只要你們不顧惜這書呆子的性命......”
窩查喇嘛話未說完,僵屍人已微笑着搓指一彈,一縷陰柔勁風電嘯着襲向窩查喇嘛的眉心!
窩查喇嘛怒道:“你好大膽子!”扣住畢剛脈門的手指猛地用力,卻忽然感到胸前一涼,低頭看處,自己胸前竟凸出一道劍尖,鮮血噴湧而出。握住畢剛脈門的手指頓時失去勁力,這時僵屍人的“洞陰指”指風射到,只聽“篷”地一聲,射穿了窩查喇嘛的腦袋,血箭再射。
窩查喇嘛瞪着怨毒的眼睛,緩緩倒了下去。身後出現一名老道的身影,正是天雲道長。
僵屍人笑道:“方才我剛解了天雲道長的迷魂術,便得知窩查喇嘛在這裏挾持人質。我與道長商議,由我分散窩查喇嘛的注意力,道長用幻影輕功繞到窩查身後,我的‘洞陰指’與道長的長劍同時出擊,雖然速度上或許不及窩查喇嘛,但定能震散他的功力,然後便能取他性命。看來我跟道長的合作非常成功!”
畢剛回到妻兒身邊,一家人對僵屍人、桑卓瑪以及天雲道長千恩萬謝。畢天宇問道:“桑卓瑪,你怎麽又來找我了?我本來一直以為與你相識是一場夢。”
桑卓瑪嗔笑道:“我若不來找你,你一家子現在都被這妖僧給害死了!那天我一時沖動送你黒木牌,回去後覺得不妥,禀告主公後,主公便讓幹鬼叔叔陪我來收回木牌,因為主公知道這塊木牌如果出現江湖定能掀起不必要的風雨。還好我們來得及時,否則事情就更惡劣了!”
畢天宇點頭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說着忽然轉頭對父母道:“爸爸媽媽,我不想跟着你們回杭州了。我想跟着桑卓瑪走,去拜她的主公為師,學習武功和法術,今後在江湖上斬妖除魔,做一名俠士。”
畢剛夫婦聞言震驚,桑卓瑪和僵屍人也不由吃驚。桑卓瑪笑道:“畢天宇,你玩什麽?竟想拜我們的主公為師!你可知我們主公是什麽人?”
畢天宇道:“她叫雪狐貍不是嗎?我一心想拜她為師,她難道不收我?”
桑卓瑪沉聲道:“畢天宇,我警告你,‘雪狐貍’這個名號,不是你可以随便叫的。我們主公早已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再收徒。你死了這條心吧!”
畢天宇聞言很是失望。蘇玲一把将兒子摟入懷裏,畢剛厲聲道:“不回杭州好好上你的學,妄想學什麽武功法術?!我看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僵屍人嘆道:“走火入魔的只怕不是這少年,而是作為父母的你們二位。你們身為高級知識分子,卻迷信窩查喇嘛這類妖僧,還不如你們的兒子聰慧。”
說着目光投向從母親懷裏掙紮出來的畢天宇,柔聲道:“主公曾見過你,說你很有資質,但礙于重誓,主公實在是不能收徒。我們這些跟随他的人,也只能學些淺顯的防身之術。畢天宇,你不必灰心,只要有志,今生必能再獲奇緣,學得真功夫。”
畢天宇聞言心道:“你這等厲害的角色,如果也算是‘淺顯的防身之術’,那麽天下的高手又算什麽?”見拜師無望,不由很是傷感。
此時一直未發言的天雲道長忽然道:“貧道略通觀人之術,覺得這孩子與黒木牌的主人緣分未盡。幹鬼兄與桑姑娘只需回去禀報,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
畢天宇聞言不由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天雲道長。畢剛夫婦卻心性涼薄,眼裏射出憤恨之色。僵屍人笑道:“道長說得有理。主公只是說‘有生之年’不再收徒,但主公現在的狀态,似乎可以超越這個範圍......”
說到此處,猛然停住,似乎發覺自己洩露了重大機密,面色有些尴尬。桑卓瑪瞪了僵屍人一眼,淡淡道:“收徒的事,我們做屬下的不敢妄語。幹鬼叔叔,既然任務已經完成,我們何不快些回去禀報主公?”
于是僵屍人與桑卓瑪辭別天雲道長和畢剛一家,彈身沒入夜色中。畢天宇見桑卓瑪臨行前連看都未看自己一眼,不由很是心酸。天雲道長将畢剛一家送回酒店,告辭出來。畢剛夫婦對他很是淡漠,因為他們始終認為天雲道長在一系列事件中屬于弱者,在解救畢剛一事上也全靠那僵屍人。尤其是這老道竟然撺掇兒子去拜那個神秘的黒木牌的主人為師,更是令畢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