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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被黑雲遮蔽的一剎那,大地震蕩。從地底深淵攀爬而出的生物,趁着“黑夜”,襲擊了毫無防備的人類。
咬殺、感染、變異。
撕心裂肺的驚恐尖叫越來越弱,“感染者”游走各處,吞噬并同化着一切活物。
柴千隐約恢複了意識後,她發現自己變成了喪屍。
與其他面容可怖的同類一起,步履蹒跚,正結群而行。
頭頂的太陽模糊着形狀,發出黃中泛綠的光芒,周圍皆是傾頹崩塌的建築,又或者是被食用過的殘缺斷肢。
柴千的雙眸幹涸,四肢僵硬,她從喉中發出一道咯吱氣聲:“嘲!”
S市是不是完蛋了?柴千認命地想。然後她又想起自己那來不及考試的期末考,不由自主地笑了一聲。
柴千拖着步子,搖搖晃晃地走、一路哀嚎,盡職盡責地做喪屍。
沒有身體感知能力,不饑不渴、不困不累,這種連腦子也不用動的日子,柴千适應地不要不要的。
第三天中午,有一輛銀灰色的汽車與喪屍群擦肩而過。
柴千的鼻端敏銳地捕捉到一絲活躍的血腥氣:車中有人受傷。她沒什麽反應,可身邊的喪屍卻躁動起來。一反之前的緩慢速度,喪屍們撒腿就跑,發瘋地開始追趕汽車。
柴千反應不疊,瞬間就被甩在了後面。
眼見汽車絕塵而去,車後追随着一大群癫狂的喪屍,孤零零站在街上的不完全喪屍·柴千心道:媽個叽,喪屍的競争也這麽激烈?
柴千也想跑,可她有心無力,跑不起來。
于是柴千只能若無其事的、獨自一人繼續游蕩。笨拙跛行、時不時吼一聲提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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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會兒,柴千眼尖,注意到不遠處塌陷的牆角裏,有兩個瑟縮人影。
女孩抱怨:“哥,這個喪屍走好慢,為什麽還不離開呀。”
柴千:……
柴千目不斜視,一瘸一拐、一高一低地走,争取早日遠離這對兄妹。
那妹妹又說:“哥,我要吃東西。”
哥哥說:“好。闵闵躲在這裏不要動,哥哥去殺了這只喪屍。”
柴千:??????
關她屁事!妹妹餓了就給她找食物去啊喂!
柴千垂眼,果然看見身後地面上,有一道正在接近自己的黑影。
黑影越靠越近,柴千心虛不已。
這難道是賭上喪屍尊嚴的一戰?
喪屍這種尊嚴不要可以嗎?
柴千急得心中冒火,四下打量,竟看見那原本離去的汽車,甩掉一大群喪屍之後,又回來了。
副駕駛的窗戶落下來,探出一個槍口,毫不留情地沖她開了三槍。
“咻!”
“咻!”
“咻!”
電光火石之間,子彈完美避開柴千,釘進了少年的手臂和大腿。少年受不住,撲通倒在了地上。
汽車一個甩彎停在不遠處,副駕駛上跑出一個人。
主駕駛座位上的人探着身子大叫:“魚宏你這槍法很有問題啊!怎麽專往人的身上打?”
那個叫魚宏的青年并不搭理同伴的抱怨,反而加快了跑動的速度。
“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到你?你身上怎麽有血?傷口在哪?”
少年蜷着身子,費力擡起頭,卻看見那“援軍”正對着喪屍噓寒問暖。
另一個人顯然也沒搞清楚狀況,即将要下車的一只腳,又縮了回去。
魚宏背對着車上的同伴,又是一槍,正中少年的胸口。
如果可以,柴千真想屁滾尿流地逃。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此時此刻,以一副枯敗喪屍的模樣,面見她那百裏挑一的俊朗男朋友的。
尤其她男朋友還一如往常般,深情款款地注視她,溫柔缱绻地呼喚她的名字。
柴千呆愣地一動不動。
魚宏安撫性地,向她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躲藏于暗處的妹妹爆發出一聲尖叫:“壞蛋,你殺了我哥哥!”
“砰!”
魚宏擡手,又是一聲幹脆利落的槍響。
收起槍,魚宏歉意地對柴千笑笑:“抱歉,來晚了。”
“……”
“稍等,”魚宏從身後背包中掏出一個不鏽鋼的小碗,和一柄匕首:“我去給你弄點飯吃。”
“嘲!”柴千從喉嚨裏發出一節氣音。
“好啦好啦,我也愛你。”魚宏笑着回答。
我他媽說的是老娘是絕對絕對不會吃人腦的你他媽的不要挖了傻逼!
如果柴千能夠發出人聲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放飛自我的又一全新力作!
沉迷于電視劇無法自拔(捂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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