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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欽既然同意,貝妮塔也不能說什麽,她現在才發現這個少女對于段欽來說實在是不一樣。
貝妮塔的手指輕輕的摩擦了段欽的皮膚,但是這樣也好,她原本以為段欽是性冷淡,現在看來她沒有理由比不過一個傻丫頭。
她向來對自己的外貌有自信。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捏住了,貝妮塔打了一個顫,這種鉗制和炙熱,段欽又要幹什麽,她可什麽都沒有幹。
段欽這次沒有用力,只将貝妮塔的手從他的腿上拿開:“今天的理療就到這裏吧。”
貝妮塔詫異,她怎麽聽到的消息是段欽很想腿好,怎麽她才按一會,就結束了?
“可是今天的理療時間還沒有到。”貝妮塔道。
“下次。”段欽的眼神裏是不容人拒絕的神色。貝妮塔歪頭看了看正在生悶氣的少女,勾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容:“那好,段先生,那咱們過幾天見。”就算今天不用理療,她相信段欽不會放過這次腿能好的機會。
“這是我的名片,段先生可以聯系我。”貝妮塔将名片放在段欽的腿邊然後施施然的離開了。
等到她出來,貝妮塔才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摸了摸自己被捏青的胳膊,想到剛剛段欽強勁炙熱的手不禁打了一個顫。
要是他不是殘疾就好了。
貝妮塔走過,沈薇酒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你怎麽讓她離開了?”
段欽道:“我要是不讓她離開,我怕你會撲上去咬她。”
沈薇酒臉上泛上一層薄紅,吶吶的道:“我不會的。”
段欽輕笑一下,然後拿手遮擋住嘴角,沈薇酒猛地回頭看着段欽,然後撲上去拿下段欽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段欽微揚的唇角,“你笑了。”
沈薇酒心中高興,但是過了一會就低沉下去,段欽看的有趣,低聲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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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酒道:“你只有見到那個女人才會笑。”
段欽的眸子裏只有沈薇酒一個人,“可是這裏只有你啊。”
沈薇酒愣愣的看着段欽的眼睛,裏面像是大海深處,帶着魔力,沈薇酒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段欽移開目光,看着自己腿上的毯子,還好他把腿上蓋上了毯子。
他忽視了少女對他的致命吸引。
“沈薇酒,我有一件事告訴你。”
聽到段欽的聲音,沈薇酒才回過神,“什麽事情?”
“她說我的腿會好。”段欽說完就看到沈薇酒還傻傻的模樣,忍不住的摸了摸少女的腦袋。
“啊?真的嗎?”
“真的。”
“啊啊啊,太好了!”沈薇酒興奮的喊了起來,一張小臉紅撲撲的。
是啊,真好。
段欽目光纏繞在沈薇酒的身上。
這樣......以後他也可以抱起她了。
沈薇酒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臉上帶着忐忑:“可是剛剛她都沒有理療完,你就讓她走了,是不是因為我?”
“那我下次不過來了。”沈薇酒輕咬下唇,她不應該過來打擾的,可是一想到那個女人對段欽又摸又捏的樣子。
沈薇酒搖了搖頭,那是正常的治療過程,自己不能打擾他們了。
段欽的神色莫名:“真的不過來了嗎?”
沈薇酒點頭,“我會乖乖在樓下等你的。”
少女即使心中再不舒服,還是說她會乖乖的。
段欽的呼吸一滞,其他的事情也會乖乖的嗎?
“你剛剛學會沒有?”段欽沒有再問這個問題,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看了一點點。”
“要試試嗎?”段欽提議完就後悔了。
少女的雙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腿上,他毫無知覺的腿似乎在這個時候通過空氣中的氣流恢複了知覺,他可以想象少女的手有多麽的柔軟,他開始慶幸自己的腿沒有萎縮,不然會吓到少女的。
沈薇酒揉捏的很認真卻在段欽的腿上看到一塊被手指甲劃到的痕跡,心中不由得緊了緊,那個女人......說的話是可信的嗎?
她不想段欽再受到傷害了。
小腿捏完之後,沈薇酒就準備給段欽捏大腿,她才發現段欽的大腿上一直蓋着一塊毯子,“我要給你捏大腿了。”
段欽道:“不用。”
沈薇酒奇怪的嗯了一聲:“難道你嫌我捏的不好嗎?”
“不是。”段欽的聲音中帶着喑啞。
“那為什麽不讓我捏?”
段欽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裏是一片幽深,富有磁性的聲音帶着點點喑啞:“沈薇酒。”
沈薇酒剛剛開始還有點迷惑,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臉頰上飄着兩朵紅雲,結結巴巴的道:“我先下去。”
看着少女慌張的樣子,段欽輕揚嘴角:“你去我房間幫我找一套衣服,我等會換。”
沈薇酒慌裏慌張的答應之後,到了段欽房間才反應過來,這人為什麽要好好的換衣服啊!
但是沈薇酒還是乖巧的找了一套衣服,只不過拿衣服的時候突然發現下面有一個東西,她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段欽的拳套。
拳套是全紅色的,就像在擂臺上的段欽,霸道張揚,沈薇酒每次看段欽打拳都覺得自己的心要從嗓子眼裏面跳出來,在擂臺上的段欽整個人都像是發着光,他是一頭驕傲的雄獅,他在巡視着自己的領地。
現在這頭雄獅因為某件事情要換衣服。
沈薇酒輕輕的撫摸着拳套,眼神中帶着懷念。
段欽本來不準備換衣服的,但是害怕沈薇酒因為太害羞跑回家才讓她過來拿衣服,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沈薇酒在看他的拳套。
他以前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自己的拳套了,但是現在他的心裏很平靜,甚至覺得那個拳套很适合少女。
“這是我以前戴的拳套。”段欽輕聲道。
沈薇酒點頭,将拳套放在旁邊:“喏,衣服給你找好了,我回去了。”
段欽看到少女的眼神還落在他身邊的拳套上,不由得拿起來看了看,“你看過我打拳的樣子嗎?”
沈薇酒微咳一聲:“沒有。”
她要是看過他打拳的樣子,豈不是會暴露她之前說不認識段欽嗎?
段欽并沒有起疑,“你想看嗎?”
段欽一拿出箱子,沈薇酒就認出那個箱子是之前網上爆出來視頻裏面的箱子,段欽從箱子底下拿出一張碟片,然後就看到少女眼神落到他母親的遺照上面。
因為他母親之後幾年神志不清,所以遺照也是拿她很久之前的照片做的,段欽解釋道:“那是我母親。”
沈薇酒還記得段欽的母親,每年夏天少年過去的時候這個溫柔的母親都會再三叮囑,舍不得離開自己的兒子,她去世了嗎?
在網上能搜到段欽的事情大多數都是關于拳擊的事情,很少有關于段欽的家庭,沈薇酒一直以為段欽打拳是他父母在背後支持,他的母親怎麽會去世?
“我十八歲的時候父親因為破産跳樓自殺了,母親從那之後神志便不清楚了,前段時間去世了。”段欽輕描淡寫的道。
視頻已經在慢慢播放,那是在國外中的一段友誼賽,觀衆的歡呼聲在耳邊響起,沈薇酒卻神情有些恍惚,所以段欽比賽的那天他去取回了他母親的遺像,所以那天晚上段欽喝醉了說他沒有見到她的最後一面是沒有見到他的母親,所以他在擂臺上會輸,然後賠上了兩腿。
而他最終得到的只是無盡的猜疑和誣蔑。
視頻裏的段欽身材高大,眼神中帶着傲氣,拳頭狠厲,躲閃迅速......
而視頻外卻傳來小聲的泣音,段欽身子僵硬的輕拍沈薇酒的後背,他怎麽也不知道看自己打拳的視頻會讓少女哭出來。
難道是自己太恐怖了,吓到少女了?
段欽有些苦惱。
“我只有在擂臺上會這樣。”段欽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蒼白,視頻裏的自己還嚣張的朝着鏡頭笑了笑。
“要不,不看了?”段欽感受到少女的身子已經哭的一抽一抽了,輕聲問道。
“不要,我要看。”沈薇酒的眼角帶着淚水,鼻尖紅紅的,像一只可愛的小兔子。
整個下午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将段欽的視頻給看完了。
沈薇酒今天沒有去跳舞是因為瓦倫西亞發布了今晚會有大面積暴雨和風暴預警,學課的家庭安排暴風雨會提前過來就沒有讓沈薇酒過去,等到兩個人看完視頻,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棕榈樹被吹得左右搖晃。
沈薇酒的眼睛還帶着一點紅腫,“你趕緊讓護工他們回去吧,不然等會風大他們就回不去了。”
段欽點頭。
沈薇酒可憐兮兮的道:“我晚上能不能不回去了?”
外面的風聲又大了,段欽冷酷的道:“可以,你睡客房。”
沈薇酒和段欽窩在房間吃完飯之後,沈薇酒躊躇了一會,眼睛中帶着水潤:“那我回房間睡覺了。”
段欽點頭,“晚安。”
海岸邊的風暴總是來得迅猛又恐怖,大風将海浪卷起,棕榈樹的葉子被吹得飒飒作響,天色完全暗沉下來。
回到房間之後,沈薇酒正在洗澡,突然一下電停了,整個房間都暗了下來,水流也在漸漸變小,只留下怒吼的風聲。
段欽皺眉,看着眼前一片黑暗,慢慢的推動輪椅到客房門口:“沈薇酒,你還好嗎?”
段欽的眼前閃過少女下午被吓哭的樣子,擔心現在的狀況少女會哭鼻子,“你把門打開。”
除了風聲,并沒有少女的聲音,段欽不知道怎麽了心中突然緊張起來,試探的開了一下門,發現沈薇酒并沒有鎖門,而進去之後段欽才發現沈薇酒是在洗澡。
昏暗的房間裏,細小的水流聲十分的明顯,就算是外面的風聲也無法遮掩。
段欽剛剛準備退出去,房門就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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