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沈薇酒切了水果, 然後端到桌子上,“鐘齊, 吃水果嗎?”
段欽道:“你別管他, 他要吃自己弄。”
鐘齊算是見識到他欽哥的醋勁,坐到沙發上之後吃了一塊水果, 然後感受到後面有東西,伸手一掏, 原來是粉色的小抱枕, 他将抱枕遞給沈薇酒,“你們住在一起了嗎?”
段欽敲了敲輪椅的扶手, 帶着不容逾矩的聲音:“鐘齊。”
鐘齊才意識到他問的是人家的私事。
沈薇酒臉上帶上了薄紅, 輕聲的道:“沒有。”
她雖然沒有搬過來, 但是白天基本都是在段欽這邊,所以才會将小抱枕放在這裏,早知道鐘齊會來,她就把東西收拾收拾了。
段欽伸手拉住沈薇酒的手,“你先去上課吧, 晚上我去接你。”
鐘齊突然覺得牙有些酸。
有人發消息問段欽現在的狀況如何,他們好久沒有見過段欽了,從網上看到消息之後雖然覺得絲毫不可信,但是他們人少,在網絡的海洋裏濺不起一絲水花,在他們印象裏段欽那小子那麽驕傲,嗜拳如命, 現在不能打拳了,他們都害怕他心理出毛病。
鐘齊嗤笑了一下看向那邊在說悄悄話的兩個人,心理出毛病?他腎別出毛病就好了。
段欽現在好着呢。
沈薇酒出門之後沒有着急騎車,而是将手機拿了出來,看着上面的信息。
上面是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但是沈薇酒一眼就看出來是她母親的號碼。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可以一眼認出來她母親的號碼,就像是留在她身上的傷痕一樣。
沈薇酒不知道她母親怎麽知道她的號碼的。
Advertisement
信息上寫的是讓她趕緊回國,她想她了。
沈薇酒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手指輕輕的在手機屏幕上摩擦了兩下,她想她了?
這麽多年,外婆死的時候,她沒有說想她,她在大學裏面高燒入院她沒有來看過她一次,她以為自己早就被她給丢了,原來沒有啊。
一滴淚珠從臉上滾落到手機屏幕上,沈薇酒将上面的眼淚擦了擦,沒去管那條短信。
只不過下午教舞的時候,沈薇酒卻做錯了兩個動作,雖然她自己發現了,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裏還是有她的母親的。
等到她跳完舞之後出去就看到段欽打着傘坐在那裏,靜靜的看着她,那一瞬間她所有的委屈就決了堤。
瓦倫西亞的燥熱被這微雨給吹散了,段欽看到沈薇酒哭着走過來,渾身的氣息有一瞬間的暴戾,然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少女走了過來,他怕吓到少女。
沈薇酒抱住段欽的時候才發現段欽的身上已經濕透了,帶着抽噎的道:“下雨你就別來了啊。”
段欽自己滾動輪椅,就沒有手打傘,難免身上會濕。
段欽沒有回答,将少女的眼淚輕輕的擦去,克制住心頭的怒火,聲音低啞:“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嗯。”少女的聲音中帶着鼻音。
段欽閉了閉眼睛,“是誰?”
段欽的聲音有些奇怪,沈薇酒看了一眼段欽想去打人的模樣,忍不住的又哭又笑:“我媽。”
段欽身上的氣息微微一滞,“你媽?”
沈薇酒沉默了一會道:“我媽說她想我了。”
段欽知道沈薇酒在國內一家舞蹈機構上班,現在也是請假出來的,他寬厚的大掌握住沈薇酒的手:“我和你一起回去。”
“可是我不想見她。”沈薇酒道,“等你腿好,我們再一起回去。”
“好。”
沈薇酒回去的時候才發現家裏面多了幾個人。
那些人的目光都十分驚詫,等到彼此互相介紹了一下,沈薇酒才知道這些人都是以前段欽隊裏面的人。
個子矮一點的叫冬瓜,年齡最大,已經不适合打拳了,便開了一家小飯館;胳膊上紋了紋身的是阿文,現在開了一個紋身店;還有穿格子衣服的小馬,現在改做了程序員,一個隊裏面能夠聚齊的只有五個人,而現在還在打拳的就只有鐘齊一個人,段欽是最有前途的卻因為失誤傷了腿。
鐘齊越想越心酸,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喝了不少酒,到快結束的時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挂在冬瓜身上,冬瓜老實敦厚,安慰鐘齊。
鐘齊道:“當年我窮的褲子都沒得穿的時候,還是冬瓜你把褲子借給我,就是短了一大截,嗚嗚。”
小馬雖然叫小馬,但是年齡不小了,他推了推眼鏡:“冬瓜,也就你脾氣好,要我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冬瓜道:“鐘齊他還小,不過确實過去好多年了,大家變化都不少。”
“我看變化最大的是阿欽吧。”阿文帶着羨慕的目光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段欽晚上也喝了一點酒,吐出的氣息炙熱滾燙,輕輕的在沈薇酒的耳邊說着話:“我入隊一年之後鐘齊才入隊,那個時候他父親醺酒賭博,經常打他母親,他窮的只能去打黑拳,被經紀人發現之後才簽到俱樂部裏面。那個時候我父親剛剛去世,母親精神出了問題,送到療養院之後碰到了鐘齊,原來他母親被他父親虐打那麽多年,早就精神出了問題,他賺到的第一筆錢就是将他媽從那個魔窟救出來。他每日只能吃白菜,褲子磨破了繼續穿,冬瓜看不下去就将褲子借給他……”
段欽仿佛想到那個時候的情形,輕笑了一下,聲音酥酥麻麻的,沈薇酒靠在段欽的懷裏聽着段欽說話,但是她想到的卻是那個時候的段欽。
她那年暑假去看段欽比賽,段欽沒有去參加也沒有來找她,是因為他父親去世了嗎?
所以這個人就覺得消失了?
直到上臺打拳,她才看到他,而他卻忘記她了。
沈薇酒覺得自己的牙有些癢,仰着頭看着男人因為說話而上下滑動的喉結,輕輕的咬了上去,還用牙磨了磨。
段欽渾身一震,放在少女腰上的手緊了緊,沈薇酒還以為自己下嘴重了,連忙伸出舌頭舔了舔,一擡頭就看到段欽幽深的眸子。
她還不清楚那神色代表着什麽就聽到鐘齊現在鬧着要玩游戲。
小馬推了一下眼鏡:“還是把這個人扔出去吧。”
沈薇酒從段欽的懷裏站起來,“那我們玩游戲吧。”
段欽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被少女挑起的火,聲音帶着微微喑啞,“好。”
段欽既然說了好,其他人也就同意了,鐘齊高興的要抱住段欽卻被沈薇酒攔住,少女的臉上帶着薄紅:“你太重了。”
鐘齊幽怨的看了一眼沈薇酒,卻老老實實的坐在冬瓜的身邊,嘴裏面不知道在念叨什麽。
鐘齊現在醉成這樣自然不能再玩什麽高難度的動作,就把小豆子平時玩的球拿了過來,五個人圍成一圈,玩傳球的游戲。
丹站在圈圈中間閉着眼睛,開始數數,然後等他說停的時候看球在誰的手上就讓誰表演才藝。
沈薇酒的下方是段欽,段欽的旁邊是鐘齊,丹的普通話不太熟練,數數還是可以,一旦說停的時候就會停頓許久,段欽會直接将沈薇酒手上的球搶過來塞到鐘齊的手裏,往往鐘齊迷糊着眼就發現球在自己的手上。
他看了一會球,然後再看了一下段欽,發現段欽表情如常,他還以為自己醉了,眼手不協調了,便老老實實的站起來開始表演唱歌。
只不過他的歌聲實在是太難聽,衆人聽不下去終于不讓段欽再坑鐘齊,阿文道:“不如我們換換位置玩?”
段欽不願意和沈薇酒分開坐,鐘齊便被安排到了沈薇酒的上方,段欽的下方變成了阿文。
阿文覺得自己表演比鐘齊那小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丹又在閉着眼睛數數了,鐘齊喝多了,手确實慢了很多,往往在他那裏停留的時間很多,沈薇酒接過球的時候就十分的緊張,慌裏慌張的傳給段欽之後就發現段欽含笑在看着她,她低聲道:“快傳球。”
段欽點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之前那麽快,丹說了停,球便在段欽的懷裏。
阿文發現段欽受到的懲罰最多,段欽一輸便開始唱他聽不懂的歌,聽了幾次他才發現段欽似乎是故意将球留在手上的。
阿文和冬瓜聽不懂,小馬卻聽懂了。
這是西班牙的歌曲《 ctura 》,整首歌都在表達男人對女人的愛慕之心。
小馬年齡比段欽還小兩歲,現在才不過22,他打拳只打過一段時間,就是因為當初他女朋友想要他去打拳,他腦子一熱便去了,只是他不适合打拳,她的女朋友當初讓他去打拳也是覺得自己男朋友打拳會讓自己更有面子,小馬不再打拳之後,女朋友以他不愛她為理由分了手,他害怕沈薇酒對待段欽也是這樣,只是一時的新鮮。
段欽的目光全部都在沈薇酒的身上,沈薇酒的臉上帶着燥熱,耳邊只剩下段欽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一首歌唱完,大家紛紛鼓掌。
冬瓜道:“雖然我聽不懂,但是不妨礙段欽唱的好聽。”
酒勁開始上頭,鐘齊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拿着球半天沒有動靜,大家都以為這次受罰的是他,誰想到鐘齊最後一秒醒了過來将球傳給了沈薇酒,沈薇酒愣愣的看着懷裏的球,聽到段欽喊了停。
冬瓜笑呵呵的道:“不算不算,這個鐘齊喝多了,我來擡他去睡覺。”
一說他喝醉了,鐘齊立馬清醒,“我沒醉,沈薇酒拿到了球,就該她表演。”
沈薇酒倒是不介意,她不想掃大家的興便道:“我唱歌很不好聽,那我跳舞給你們看吧。”
“阿酒還會跳舞啊。”阿文欽佩的道,“跳什麽舞呢?”
“芭蕾。”鐘齊道。
小馬看了一眼段欽:“那芭蕾的話,是不是還要換衣服?”
沈薇酒看出來小馬有話要對段欽說,便點點頭:“那我去換衣服。”
小馬道:“冬瓜,阿文你們把鐘齊帶去休息。”
“我不去”鐘齊掙紮着被帶去了房間。
段欽敲了敲輪椅,“小馬,有什麽事情嗎?”
小馬:“欽哥,你很喜歡她嗎?”
段欽看着小馬,嗯了一聲,小馬将眼鏡取下揉了一下眼睛:“欽哥,你和她認識多久?”
“快半年了。”段欽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少女的時候,她站在浪花上面,一張豔麗的小臉從水花中出現,像是一條美人魚,只不過一眼他就覺得被勾去了神,但是那個時候的自己
“欽哥,你想過她會不會只是因為好奇才會和你在一起?”
“小馬。”段欽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不想讓自己的朋友懷疑沈薇酒對他的愛,沈薇酒根本不會因為好奇和他在一起。
冬瓜和阿文回來的時候,只有小馬坐在那裏,喃喃的道:“希望不要和我一樣。”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