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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酒換好衣服回來之後發現段欽拿了毯子将腿給蓋上, 便湊過去問:“是不是腿開始痛了?”
段欽的腿經過幾次治療,已經開始有知覺了, 但是見不得風, 太過潮濕的環境就會有隐隐的疼痛傳來,所以他們的房間裏也沒有開空調, 不過這種變化實在是好事,就連胡安知道了都覺得是奇跡, 能有感覺就證明離能動不遠了。
段欽看着少女換衣服換的紅撲撲的臉頰, 搖了搖頭:“還好。”
沈薇酒擔心的看着段欽,她害怕段欽即使疼也不說。
段欽安撫的拍了拍少女的手, 眼神卻帶着警告的看了一眼小文。
冬瓜隐隐的感受到段欽的低氣壓, 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音樂緩慢的開始, 少女身上穿着白色的裙子,慢慢的行了一個禮,在音樂漸漸加快之後,沈薇酒的動作便也開始加快。
她今天跳的是她自己編的舞,整個舞蹈動作都十分的劇烈, 十分考驗她的體能。
淡淡的檸檬香在房間裏萦繞,段欽一雙眸子緊緊的鎖定着少女,像是叢林中蟄伏的野獸,冬瓜看到段欽的眼神,心中隐隐有些擔心,段欽很喜歡沈薇酒,但是像沈薇酒這麽美的女孩子會一直在段欽的身邊嗎?要是兩個人分手, 段欽會不會太傷心?
音樂結束,沈薇酒微微喘息着,房間裏的溫度本來就高,再加上她剛剛跳完舞,汗水順着臉頰輕輕的落到精致的鎖骨上,下一秒她便被毯子包裹起來,段欽的臉黑沉沉的,“今晚就到這裏吧,我累了。”
沈薇酒捏着毯子,小聲的道:“我好熱,不想要毯子。”
段欽的眉角抽動了一下,“等會開空調。”
阿文看着段欽帶着沈薇酒進了房間,不由得感嘆:“我原本以後那次比賽之後,段欽會很不好過,現在倒是放心了許多。”冬瓜和小馬對看了一眼,都覺得段欽對沈薇酒看的太重要,這樣也很容易受傷。
沈薇酒一進到房間就将毯子脫掉,放到段欽的腿上,“不用開空調了,你腿不能見風。”
段欽移開目光,淡淡的道:“剛剛那舞以後不要再在外人面前跳了。”
“為什麽?”段欽一向很尊重她,這還是段欽第一次說讓她不要跳剛剛那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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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熱。”段欽道。
只不過他說完,卻覺得自己更熱,不由得扯了扯領子。
沈薇酒看着段欽腿上的毯子,又看段欽扯領子的動作,一雙美目裏面充滿了好奇,她不太懂段欽說的是什麽意思,很熱和跳舞有什麽關系呢?段欽感受到少女的目光,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沈薇酒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讓她不由自主得紅了臉,但是觸及到段欽禁欲寡淡的臉,她将那個想法從腦海中甩去,輕輕的咬住下唇:“是因為我跳的不好看?”
段欽實在是不知道該找什麽理由,只能輕輕的嗯了一聲,嗯完看到少女失落的樣子又道:“開空調的時候可以跳。”。
沈薇酒帶着迷惑回了家,洗完澡之後在床上翻來覆去,她想不通一個舞蹈和開空調有什麽關系,她還是問問純姐吧,純姐比她有經驗的多。
電話接通了,卻沒有想到那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她還以為自己打錯了,但是看上面的手機號碼确實是純姐的啊。
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絲稚嫩,卻道:“你沒打錯,純純等會就來。”
純純?
沈薇酒愣了一下,難道這個男的是純姐的男朋友?
過了一會純姐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薇酒?”
沈薇酒聽到純姐的聲音就将剛剛那個男人給忘記了,将今晚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低聲問道:“純姐,芭蕾舞真的會受到空調的影響嗎?”
純姐的聲音很嚴肅,“你跳的是不是你之前在我面前跳過的舞?”
“嗯。”
對方沉默了一會,沈薇酒有些緊張的抓緊電話,然後那邊就傳來爆笑聲,純姐笑了半天,然後才停下來:“薇酒,你自己看過你跳的那支舞嗎?”
“看過啊,我自己錄過,我覺得跳的還可以。”沈薇酒對自己有那個自信。
“你也是有經驗的人了,你自己覺得可以那就證明那支舞沒問題,問題在沒開空調,你自然會流汗,流汗不就是濕身誘惑了嗎?”
沈薇酒的臉一紅,腦海中閃過段欽清心寡欲的樣子,搖頭:“不是,我沒有流那麽多汗。”
純姐止住了笑:“傻丫頭,對自己喜歡的人來說,就算你流再少的汗,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誘惑,那你說他為什麽要用毯子裹住你?就是不想讓他朋友看到,之後又說是空調的問題,我跳了這麽多年的舞還沒有聽說過空調會影響舞的呢。”
沈薇酒的心跳的很快,“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有親過我,純姐,是不是他對我沒有感覺?”
純姐一梗,心中暗罵段欽,她從沈薇酒的話裏面可以聽出來段欽對沈薇酒的占有欲,但是這個男人竟然可以忍到現在,忍得讓她家阿酒都要懷疑自身魅力了。
純姐道:“你聽我說”
沈薇酒的臉紅紅的,“純姐,這樣我會不會太直接了?”
“這哪裏直接了,你不喜歡他嗎,這要是還沒有感覺,就分手!”
純姐那邊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帶着慌張:“分手?張純,你又要和我分手!”
沈薇酒的手機突然拿不住了,她聽到那邊霹靂哐當的聲音,然後還有親吻的聲音,立馬将電話挂了。
她在床上糾結了片刻決定按純姐說的做,但是免不了擔心段欽對她沒有感覺。
少女的心思在朦胧的夜晚裏總是多變的,尤其是陷入愛情中的少女,免不了擔心對方對自己的看法。
冬瓜、小馬和阿文在第二天的下午就回去了,畢竟他們都是要上班的人,只有鐘齊還窩在這裏,每日抱着一個滑板出去沖浪,幾天下來就黑了一個度。
段欽冷着臉看着正窩在沙發上的鐘齊,原本那個位置是沈薇酒的,現在變成了鐘齊,他是半點都不想再過去,偏偏鐘齊喊着他:“欽哥,崔浩那個小王八犢子又發微博說要得到兩條金腰帶了。”
沈薇酒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鐘齊在罵崔浩,段欽接過沈薇酒手上的東西,沒去理鐘齊。
鐘齊看段欽不理他,就去喊沈薇酒:“嫂子,你知道崔浩嗎?”
鐘齊在這裏這幾天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只要一喊沈薇酒嫂子,段欽就會對他極其和顏悅色,他也看到沈薇酒對段欽很好,自然每次都喊沈薇酒叫嫂子。
沈薇酒臉有點紅,“知道。”
“你快來看。”
鐘齊十分的憤慨:“這個崔浩和欽哥在一個俱樂部,欽哥一走他就将欽哥專屬的教練給要去了,然後還簽到欽哥經紀人手下,明顯是在暗暗和欽哥比較。要不是我在別的俱樂部,早就将那小子給揍翻了。”
段欽将東西遞給丹,拿起平板,登錄上網站,一邊回複上面提問關于打拳的問題,一邊道:“那是俱樂部安排的,鐘齊你別想多。”
鐘齊恨鐵不成鋼的道:“欽哥,人家搶你教練,搶你經紀人你不在乎,到時候人家直接将你老婆搶走再反應過來就遲了。”
段欽面色沉沉的看着鐘齊,眼中的墨色翻滾,鐘齊這才發現自己說的都是狗屁話,忙不疊的去看沈薇酒的臉色,卻發現沈薇酒和他一樣臉上都帶着憤慨,拳頭握的緊緊的,“崔浩太過分了。”
得,這位正主絲毫不在意,看來還是他欽哥的腦殘粉。
鐘齊更加大力度對沈薇酒進行洗腦,他家嫂子可不能被崔浩給拐走。
“嫂子,我和你說,欽哥的母親在療養院你知道吧。”
沈薇酒點頭。
鐘齊的聲音放低了幾分,看了眼段欽,段欽似乎專注在平板上,才道:“欽哥在紐瓦克比賽的時候,他母親跳樓自殺了。屍體很快就火化了,我帶着骨灰送給欽哥,那天比賽結束的急,沒換衣服我就過去了,因為那是欽哥比賽的前一天,我怕自己去遲了,結果不小心被監控拍到了。”
“那個視頻裏的人是你?”沈薇酒捂住嘴。
鐘齊有些無措,他十分的愧疚,“要是我遲一點将骨灰送去就好了,那天的比賽欽哥就不會輸了,也不會傷了腿,也就不會有那個視頻了。”
沈薇酒看着鐘齊的樣子,垂下了眸子,她是對鐘齊有怨恨的,難道換一件衣服的時間也來不及嗎?但是別人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段欽在臺上傷了腿,而影響到段欽發揮的只有他母親的死,鐘齊也只是好意,沈薇酒微微嘆了一口氣,“你為什麽不在網上替段欽澄清?”
鐘齊咬牙:“欽哥不讓,而且我懷疑那個視頻就是崔浩放出來的,就是為了逼走欽哥。”
沈薇酒看着正在努力克服自己tsd的段欽,他只是不想讓暴露出他內心脆弱敏感的地方,他寧願讓別人以為是他故意輸的也不想讓別人踏足。
沈薇酒緊咬住下唇,那個時候的段欽該是多麽的絕望。
鐘齊驚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嫂子!你嘴巴出血了。”
段欽立馬将手中的平板放下,滾動輪椅過去。
沈薇酒回過神,就看到段欽看着她,她舔了舔嘴唇,便舔到一股血腥味,帶着點點疼痛,但是這一點點疼痛,應該比不上段欽的千分之一吧。
段欽拿了餐巾紙細細的替沈薇酒擦嘴上的血,他的聲音低沉,帶着壓抑的火氣:“鐘齊,你剛剛說了什麽?”
沈薇酒的眸子看着段欽,然後撲到段欽的懷裏。
鐘齊還在辯解,結果就聽到嫂子的哭聲,完了,他把嫂子說哭了。
他連忙道歉,段欽拍着沈薇酒的後背,眼神不善的看着鐘齊:“你先回房間。”我等會再找你算賬。
鐘齊已經看出來他欽哥後半句了,但是他确實不對,只能将空間留給這兩個人。
段欽道:“阿酒,我等會去教訓鐘齊。”
少女柔順的靠在段欽的懷裏,微微抽噎着 ,“和他沒關系,我只是好疼呀。”
一聽沈薇酒說疼,段欽就慌了神,“哪裏疼,嘴巴疼嗎?”
“不是,是這裏。”少女執起段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斷斷續續的道:“我心疼,我好心疼你呀,段欽。”
段欽感受着手心底下的跳動,猜到鐘齊和沈薇酒說了什麽。
他充滿愛意的看着少女,他的少女柔軟、善良,滿腔的愛為他跳動。
他覺得自己可能再也無法放沈薇酒離開了,他想将她揉進骨子裏,用生命疼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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