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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隊員們措不及防被自家大魔王撞個正着,無比尴尬。
老黑的臉色黑如鍋底,說好的不吃呢,回頭又搶個屁!
要不是顧忌不能暴露身份,他真想變回野豬原形,用大獠牙将這些人都捅出去。
薄晧看着一桌子狼藉,那些标着嘉賓12345的碗盤都被舔的幹幹淨淨,足以見得戰力彪悍。
薄晧輕輕問“好吃嗎?”
衆隊員臉色尴尬,卻也無法昧着良心否定,十分沒出息的狂點頭。
薄晧扭頭對身後跟拍的攝像說了句,“這段剪掉。”
攝像嘿嘿的笑,他只負責拍,剪不剪可不由他說了算。以他的經驗判斷,這段八成不會剪,多有爆點啊。
by戰隊的真香預警,讓他們之前裝逼,簡直笑死人了。
為了拍攝節目,餘江南特意請了造型師,by戰隊全員今天都是精心收拾過的。本來就是正值青春的小夥子,就算顏值不如薄晧,收拾收拾也能讓人贊一聲帥。
再加上一水的高個大長腿,by戰隊更是坐實了他們電競圈男模隊的稱號。
而現在,這一水兒的‘男模’蹲在餐廳,護着自己搶到的食物,一個個吃的不顧形象。
還有那臉皮特別厚的,吃完了自己搶到的,腆着臉湊到老黑跟前,嘴巴和抹了蜜似的,“哥,黑哥,再給我舀一碗呗。我還長身體呢,只吃這麽點不夠。”
“不夠就餓着。”老黑冷酷的拒絕,“剩下的都是我的份,再給你舀,我就要餓肚皮了。”
隊員明顯不信,他可是都瞅見了,還剩下大半桶白米粥呢,卷餅也還有十幾個,更別提豆漿小菜和拌豆腐,這麽多老黑一個人怎麽可能吃得下。
“哥,我讀書少你別忽悠我,那麽多你都吃了,會撐破肚皮的。分我一點呗,真的,我就只要再來一碗。”隊員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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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不高興,懷疑什麽都可以,決不能懷疑他的好胃口,這是身為野豬精的尊嚴。
“誰說我吃不完!”
他拿出自己的大海碗,将剩下的早點全都放在自己面前,唏哩呼嚕的吃給這個敢質疑自己的人類看。
by的衆人,包括攝像開始都沒當回事,還勸他別置氣,撐壞身子不好。賊心不死的想要從老黑手底下搶飯。
結果越看越不對,這人吃的速度極快,非但沒有一絲硬撐的痛苦,神色還極為惬意享受。那剩下的早點不過一會功夫,就被他全部消滅。
一點都沒剩下!
吃完他還摸了摸肚子,有點遺憾的說,“還有點欠。”
衆人看的目瞪口呆。
老黑咂咂嘴,起身問另一個桌子乖巧坐着的三只動物,“你們吃飽了沒?還有點面和菜呢,要不我在烙點卷餅?”
小黃雞,雪狼和黃毛狐貍猛點頭。
剛才顧忌有攝像機和人類在,它們幾個都壓着吃的,壓根沒吃飽。
老黑樂颠颠的沖進廚房繼續弄吃的。
by的隊員知道沒他們的份,也不能讓節目組那邊一直等着。臨走時,眼巴巴的問“黑哥,中午清越觀還管飯嗎?”
老黑颠勺,憨笑,“想什麽呢,我們是道觀又不是飯館,不管飯。”
其他人哭唧唧,還有不死心的問“那你們的食材是從哪裏采購的?讓我們也去買點?”
老黑特別自豪的說“自己種的,不對外銷售。”
除了主食,其他食材都是在聚靈陣的籠罩之下成長起來,用的是水質上乘有靈氣的井水灌溉。這樣的好東西他們自己都不夠吃,怎麽可能賣。
就算開早餐店,在食材沒有富裕起來之前,這早餐店也是限量供應的。以後能不能搶到,全都靠命。
by的隊員們一邊心痛,一邊戀戀不舍的離開。
有人發出感慨,“好羨慕那個蘇木啊,他住在道觀豈不是天天都可以吃到這麽好吃的。又有佳人在側,又能享用美食,簡直是人生贏家!”
薄晧聽了,眸色沉了沉。
跟拍薄晧的攝像将剛才在餐廳發生的一幕全都拍了進去,包括老黑最後那驚人的飯量。
他趁着空閑跟導演說了說,關于薄晧讓剪掉的要求也彙報了下。
導演眼睛一亮,拍着他的肩頭贊揚他幹得好,這滿滿都是爆點啊。剪什麽剪,必須不能剪!
等人終于齊了,導演示意再次開拍,一行人由蘇木領着去正殿。
剛拐個彎,就看見一對推着輪椅的男女,正在糾纏顧暖。
男女都是中年模樣,輪椅上坐着的男孩約莫十歲,睜着眼,神色卻木愣愣的,氣色不好,看起來像是有病。
衆人還沒靠近就聽到男人焦急的聲音,一連聲的喊“顧仙姑,請救救我家孩子!”
蘇木“……”
by戰隊“……”
節目組“……”
啥玩意?
仙姑?
道觀還負責治病的?
這絕壁會被上頭以宣傳封建迷信卡掉,不能播啊!
顧暖看節目組開始正式拍攝後,就打算回住宅區。
走到半路,被這對夫妻攔了下來。
夫妻倆算是清越觀的老熟人,他們家就住在清越觀附近,以前也常常來清越觀上香。後來清越觀敗落,封建迷信不可信深入人心,才漸漸來的少了。
顧暖接手清越觀後,清越觀三天兩頭搞出的動靜太大,尤其那個免費粥,這對夫妻住得近,沒事就來逛逛,也喝過一兩次。
驚為天人的同時,到是又想起顧暖外公年輕時的厲害,漸漸地又成了清越觀的忠實香客。
這次自家孩子不對勁,看了幾家醫院都不見好轉後,他們想到的就是求助清越觀。
見到顧暖,夫妻倆連忙跟顧暖敘述起兒子的症狀。
顧暖一眼就看出那輪椅上的男孩有問題,陰氣罩頂,陽火虛弱,怕是被什麽東西上了身。
她正準備詳細問問情況,就見節目組的人‘嘩啦’一下從拐角冒了出來。
被外人看個正着,還有攝像機在拍,顧暖未出口的話立刻拐了個彎,根正苗紅的道“我們是手續齊全的正規道觀,不負責治病。有病要送醫院,千萬不能相信民間傳說的土辦法。”
夫妻倆急了,“去了去了,市內稍微知名的醫院我們都去過了,醫生說我兒子得了精神分裂,說這是精神病,要送去精神病院。我們不是不信醫生,只是我家祖上都沒有精神病史,孩子以前也好好的,怎麽可能就突然得了精神病,這說不通!”
女人紅了眼眶,拉着顧暖求着“顧仙姑,你外公是個有本事,你肯定也不差,救救我兒子,他才上大學,我不想送他去精神病院。一旦送去,孩子的一輩子就毀了啊。”
顧暖偷偷瞄節目組那邊,結果卻看到薄晧。
她愣住,薄晧怎麽會在這?
薄晧站在人群最後面,卻是最顯眼的一個。他平靜的看着她,禮貌性的掀唇笑了下,有種淡淡的疏離感。
顧暖掃了一眼和主持人站在一起的人,松了口氣,看來不是沖着自己來的,薄晧估計是嘉賓。
想想也是,她之前在便箋上留的話十分不客氣,以薄晧的家世自尊,想必也不會繼續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
“仙姑?仙姑你看看我兒子啊!”
夫妻倆叫魂一樣拉回顧暖的注意力。
怕顧暖不願意出手,他們快速将兒子的異常說了出來,“前幾天他和同學去了一趟火葬場那邊,回來後就變成這樣,先是木愣愣的,一會又傻笑,在一會兒還會暴力傷害自己,嘶吼着‘胳膊掉了,胳膊好痛’。我們覺得這怎麽都不像是精神病,更像是沾上啥髒東西了……”
夫妻倆還沒說完,輪椅上坐着的男孩突然神色一變,瘋狂抓着自己的皮肉。嘴裏還嘶吼着‘好痛,胳膊掉了,胳膊好痛!’
夫妻倆神色大變,連忙制止兒子自殘的動作。
可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兒子犯病時,力大如牛。他們兩個人根本制不住他,不過一會兒,男孩露在外面的皮膚被抓的血跡斑斑,他似乎感受不到痛,使勁的撓自己的臉。
再撓下去,好好的一張臉就快不能看了。
情況緊急,顧暖喊了一聲,“壓住他的手。”
夫妻倆使出渾身的勁,勉強壓住男孩胳膊。
顧暖咬破手指,以血在男孩額頭上畫了一個印。
印成之時,男孩劇烈的掙紮陡然平靜。只是神色還木愣愣,眼神空洞。
夫妻倆大喜,“這是鎮住了?”
顧暖眯眼,沖男孩道“別裝傻,你自己滾出去。”
男孩似乎被血印鎮住,身體不能動。只能眼珠子斜睨着人,神經質的嘿嘿笑了起來,“老子偏不,你有本事趕老子走哇。”
聲音依舊是男孩的聲音,可語調和說話方式完全不一樣了。
這語調像是哪裏的方言,衆人努力分辨了下,才聽懂他在說什麽。
夫妻倆臉色大變,他們一家都是平安市祖籍,除了普通話也就會講幾句平安市的方言。現在兒子說話的腔調和平安市方言根本對不上,他們很肯定兒子以前從未用過這種語調說話!
還有這個說話方式,和兒子一點都不一樣!
這說明真的有髒東西附了他們兒子的身!
顧暖皺眉,“他就算得罪你
了,你附身小懲一下也該抵消。在逗留下去,他的身體承受不了。”
附在男孩身上的東西憤怒的吼“他活該,誰讓他跑到火葬場偷看老子,不但拍照直播,還将老子的胳膊碰掉了都不幫老子撿回去!”
顧暖“……”
火葬場直播,眼前這個男孩比譚園還不怕死。
“老子車禍被撞得七零八碎已經很可憐了,躺在火葬場這麽久都沒等到親人來認屍,現在還要被這小子侮辱,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夫妻倆聽到這直接崩潰了,“仙、仙姑,這該怎麽辦……我兒子不是故意的啊,他肯定是吓着了。”
那鬼東西吼起來,“他吓着?老子才吓着呢,大半夜不讓人睡覺,翻窗進來做賊,老子差點被吓尿了!”
夫妻倆被兇的六神無主,附在兒子身上的東西似乎很兇暴,話語之中充斥着江湖味道,明顯不好惹。
指望這鬼東西聽話放過自己兒子,看來很難。
……
節目組那邊已經看傻了。
攝像大哥扛着攝像機,将男孩前後不同模樣全拍了下來,喃喃自語,“這分明就是精神病吧,人格分裂啥的?”
導演是無神論者,還理智的分析,“應該是去火葬場驚吓過度,産生了第二人格。明顯現在是被第二人格主導……”
d興致勃勃的加入“我看過一個專門講精神分裂的紀錄片,最好的辦法是讓人格融合,以主人格為主。但如果其他人格不願意消失,可以內部協商和平共處。”
by的幾個人納悶的問“如果是人格分裂,為什麽那女孩用血畫了個印,就鎮住了第二人格的暴動?這說不通啊。”
以血畫印啊,看起來好牛逼好神秘的感覺!
尤其畫的還是個絕色大美人,看着都讓人激動!
攝像,導演,d一僵,如果是在外面撞上這事,他們可以斬釘截鐵的說‘肯定是江湖騙子的把戲’,但這裏是清越觀。他們還要借人家場地拍節目呢……
攝像d沉默不語,導演猶豫的道“第二人格是個表演型人格?越表演越興奮?裝神弄鬼演的還挺像的嘛……”
by衆人恍然大悟,覺得導演說的好有道理。
蘇木輕飄飄的瞄了一眼薄晧,仿佛再說‘和你比起來,你的隊員真好忽悠,蠢的可愛’。
薄晧“……”
顧暖讓夫妻倆推着男孩跟她去後院,總不能一直杵在這裏影響拍攝。
夫妻倆點頭,男人彎腰給兒子調整了下坐姿,沒注意到羽絨服擦過男孩額頭,将那血印擦掉了一個豁。
血印不完整,壓制力陡然一松。
男孩狂笑一聲推開父親,扭頭就往節目組這邊沖來。
他感覺到了,那邊有對鬼物來說,特別香的好吃的!
……
節目組看到男孩臉色猙獰的沖過來,都吓了一跳。
膀大腰圓的攝像們都扛着上萬元的機器,怕被沖撞到,扭着腰閃躲。還不忘大喊“卧槽,攔住他,攔住他!”
導演指揮空着手的工作人員去攔人,卻見男孩以不可思議的靈敏閃開,貓腰,鑽腋窩,橫移走位……
最後被四五個人圍住,實在跑不掉了,男孩獰笑一聲,沖薄晧的方向一撲。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只覺得一張猙獰滿是血的鬼臉從男孩身上冒出來,呼嘯着穿透他們,向他們身後而去。
幾個聯手攔人的工作人員都傻了,“卧槽,剛剛是什麽!我好像看到一張臉!”
“我也看到了,剛還以為眼花了!”
“該、該不會真的是鬼吧……”
“鬼從他身上飄出來的!?”
工作人員低頭看着他們攔下來的男孩,卻發現男孩雙眼緊閉,似乎昏了過去。
他們猛然扭頭往後看。
就看到那虛幻的鬼影撲向隊伍最後面的薄晧。
“卧槽,小心!”
“隊長,快閃開啊!”
衆人尖叫。
鬼影速度極快,張口就往薄晧的天門穴咬去。
天門穴含有天人相應之說,開經穴之意。道家術語裏俗稱天門,意為天宮之門,天庭,本宮等,也是人之精竅。
鬼物吸食活人的氣,從天門穴最為容易。
鬼影毫不留情的一大口咬下去,入口的氣讓他像是吸了毒一般,露出享受的表情。
蘇木沒想到薄晧躲都不躲,還以為他被吓傻了。見薄晧被鬼啃了一口,連忙将他往後拉。自己掐起手決。
by的人沖過來,餘江南臉都白了,伸手上下摸着薄晧,“沒事?沒事吧?”
薄晧拍掉他的手“我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餘江南尖叫,“那什麽鬼東西啃了你一口啊啊啊!”
蘇木因為拍節目沒帶桃木劍,他的血可沒顧暖天生道體那麽好用,只能掐起滅殺手決,若是這只鬼再次襲擊,他就出手打散。
就在衆人慌亂戒備時,飄飄欲仙的鬼物突然嘶吼尖叫一聲,雙手抱頭,瘋狂的翻滾撞擊。
衆人一愣,“唉,他怎麽突然開始犯病了。”
鬼物的臉上沒了剛才的享受,仿佛吞了什麽劇毒一般,身形都要渙散了。
蘇木一怔,猛然回頭盯着薄晧。
薄晧淡然的站在旁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蘇木飛速掐了幾個手決,往眼睛上一抹,再凝神看去。
龍氣?
薄晧身上竟然會有龍氣?
不,這不對。
龍氣加身,天生帝王命,諸邪不近,鬼魅退散。有龍氣在身的人,承上天氣運,別說是普通孤魂野鬼,就是積年老鬼也不敢靠近。
可剛才那只鬼物分明對薄晧垂涎三尺,還吞了他的氣!
蘇木看了更仔細,發現薄晧身上的龍氣并不完整,純正的龍氣是正紫色,而薄晧身上的則紫中帶黑,似是人為造成異變和殘缺不全。
啧,這手法……怎麽覺得有點熟悉呢。
蘇木陷入沉思。
抛開異變不提,如果是殘缺龍氣,那就說得通了。
龍氣完整時,陰邪鬼魅不敢奢望。
但龍氣若是殘缺,對這些東西的震懾減弱,自然就會變成被觊觎的目标。
陰邪鬼魅吞噬龍氣,對自身來說是大補。古時候就曾有千年厲鬼吞噬即将滅國的王朝龍氣,實力大漲。
也難怪剛才的鬼物控制不住撲向薄晧,吸他一口,勝過自己修煉十年。
可惜這龍氣不是那麽好吞的。
不夠厲害,無法消化的鬼物吸了,反而會被撐爆吧。
蘇木多瞅了薄晧幾眼,就算龍氣不是所有鬼物都能吞的,但他能平安無事活到現在,過往經歷肯定很刺激。
……
從鬼物控制男孩往節目組這邊狂奔,到鬼物脫體去吸薄晧,再到那鬼東西受不住這口氣,疼的滿地打滾……這一系列事情不過是二十幾秒的時間。
等顧暖和夫妻倆追過來,那鬼物為了不被撐爆消散,已經爬回了男孩身體裏,借活人陽氣反哺自己。
“兒子!”夫妻倆撲過來,看到男孩又變成木愣愣的樣子,就知道那鬼東西沒走。
顧暖悄悄瞪了蘇木一眼。
這家夥剛才在摸魚?竟然放過了這只鬼。
那鬼東西受了罪,怕魂體消散恐怕死都不肯從男孩身體裏出來。以活人的陽氣供養己身,是鬼怪類最喜歡用的招數。
強行驅逐的話,以那個男孩此刻的身體狀況來看,恐怕鬼驅逐了,男孩的身體也垮了。
蘇木也知道自己一個愣神把事情弄的更麻煩,他雙手合十的賣萌求饒。
顧暖以眼神示意他,節目組的人就交給他安撫解釋。
蘇木笑着點頭,表示一定完成任務。
周圍的人被鬼物出現又爬回去這一幕都快吓傻了,也就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無聲的交流。
唯獨一個人不會錯過,顧暖和蘇木熟悉又親昵的舉動全都落入薄晧眼裏。
……
薄晧垂眼問餘江南“有煙嗎?”
餘老媽子驚魂不定,哆哆嗦嗦的摸出一盒煙,自己拿了一支,遞給薄晧一支,“對,抽根煙壓壓驚,吓死老子了。”
薄晧叼着煙,手裏拿着打火機,按了幾下都沒打着火。
餘江南擡眼,看到薄晧拿着火機的手微抖,似乎在不受控制的發顫。
薄晧這混蛋也會害怕?
他就知道正常人撞鬼,還被啃了一口哪裏可能不怕。
餘江南湊過去,想要接過火機幫他點煙。
薄晧捏着打火機的手顫了顫,突然揚手将它扔進附近的垃圾桶,模糊的罵了句,“艹!”
他擡頭,眼神瘋狂的尋找顧暖。
作者有話要說火葬場這些地方有時候真的挺邪門,我和同事曾經去參加一個葬禮。那會假日人手不夠,屍體冷凍時間過長,特別沉。工作人員讓同事搭把手,将屍體從冷庫擡到告別廳。
我同事去了,回來說覺得冷。我們開玩笑說他陽氣不足,怕要生病。
結果回去之後沒多久,他直接進醫院了,住了兩個月才出院。
科學上來說大概是巧合,但他說他以後再也不去搭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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