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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才點的吧。自從進入Julliard之後,每天想起小愛,相裏除了發愁,更多的是擔憂。
不管怎麽說,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不可能不讓人擔心。
“到底怎麽了?以前你不是見到鍋包肉就直接撲上去不管不顧的嘛?”也正因如此秋深才會帶她來這裏,希望能激起她的食欲,然而好像效果平平。
相裏收回剛才那副略顯失落的表情,對着秋深笑了笑,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着米飯。為了不引起懷疑,或者說不讓秋深擔心,相裏将筷子伸向鍋包肉,卻一塊都夾不起來,筷子一滑一滑的,那塊肉始終沒能離開盤子。
秋深一臉懵圈地望着對面雖各種笨拙卻十分固執地與鍋包肉做着鬥争的相裏,感嘆人果然還是要健康,做次手術把自律神經都做異常了,看他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第一次用筷子呢。
哪怕就為了那東方美的長相,也請你器用一點好不好。
“哎呀行了行了。”秋深說着夾起那塊肉放到相裏碗裏,當然,表情上帶着同情。
其實是她不知道,相裏從小就不怎麽會用筷子,啊不,應該說,他從小就不會使用任何工具。
與姐姐的心靈手巧不同,相裏完全是個不會這不會那的蠢萌廢柴,小公舉中的小公舉。筷子勺子之類的還是小事,只要一碰熱水肯定會被燙到,一碰刀具肯定會被劃傷,一獨自坐車肯定會迷路,一停車肯定會撞車。簡而言之,就是身邊沒有個人就會立刻闖禍的類型。
所以說,現在姐姐不在身邊的小源源,時刻都感覺自己危機四伏,但還是秉持着“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的強大素質和意志力苦撐。
手機突然想起,陌生來電。相裏一向是不接陌生電話的,可這會兒就像是有感應一樣,眉頭輕蹙鬼使神差地滑向接聽。
聽到久違的熟悉聲音,相裏的眼淚差點沒掉出來。
電話那頭,柔軟甜美的聲音響起,輕輕地叫了一聲。
——小源啊。
作者有話要說: 真正的小美女相裏愛姐姐上線~~~~
☆、小愛啊,你還是C嗎?
周末午後的咖啡廳,陽光和優雅的鋼琴聲一起傾瀉而入。陳承拿着車鑰匙在桌面上一下一下輕扣着,目光在投向玻璃窗外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時頓時一怔,張大了眼睛轉身看向門口。
相裏走進來坐在陳承對面,平淡地落座又平淡地點單,整個過程順暢自然。
“你你你、你就穿成這樣出來的?”
今天的相裏終于恢複了以往的樣子,簡單的黑色開衫和米色長褲,褲腳微微挽起與鞋子保持三公分距離,沒有特殊處理過的頭發清爽幹淨,即使是米國的陽光也沒曬黑的白淨皮膚,纖細修長的手臂和好看的手指。
雖然清瘦了些,但果然怎麽看都是個帥氣爽朗的男孩子。
“沒。”相裏乖乖搖頭。
當然不可能穿成這樣就從宿舍走出來,雖然米國宿舍環境開放不設門禁,但無論身心他都不允許自己一身男裝從女生宿舍裏走出來。他是帶着衣服中途在路上換的,難得的休息日,他可不想還穿着裙子上街。
知道他沒有因愛生恨産生什麽報複行為,陳承也就放心了,随即開始家長裏短。
“怎麽樣?校園生活?”
正在喝咖啡的相裏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要說的還是他那個神一般的舍友。那天晚上相裏直接鎖門把她留在卧室裏,自己跑到沙發上将就了一晚。其實整晚他都沒睡着,一是他從小嬌氣從不睡沙發,二是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青年在與女孩子那般親密接觸後說不小鹿亂跳那是不可能的。
之前也說過,秋深除了胸之外(...)看不出哪是女生。而且處在這個熱血的年紀,不管長相氣質如何,有那麽個女的躺在自己身邊,怎麽說也有點...
在醒來之前,秋深一直是抱着他睡的。一只手攬着他的腰,小腦袋靠在肩上,軟軟的頭發不停擦着他的下巴。大概她自己也沒有自覺,只是睡着了的習慣動作。而且後來還直接把他抱進懷裏,那份柔軟的觸感和隐約間的香氣相裏至今都還記得一清二...
不能再想了!!換個別的換個別的...對!小愛怕打雷嗎?在一起住二十年了他怎麽并不知道?
只是家長裏短,陳承也沒想到相裏怎麽就突然面紅耳赤不停用頭磕着桌子。趕在他把服務生招來之間緊忙制止,陳承還以為他是想到了什麽不堪的回憶,也是,一個好好的年輕男子你讓他扮成女裝,要越過心裏那道坎也是很困難的,他全程表示理解和同情,完全沒想到相裏的回憶原來這麽香豔。
對衆多男人來說某種程度上是挺福利的一件事,怎麽他相裏想起來卻滿是恐怖?
雖說三觀歪了點,但本來作為男性角度,潛入女寝應該是挺嗨挺浪的情景。顧蕭朗都幫相裏想好了,要麽出于原則做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潔白蓮花,要麽屈服誘惑直接萬花叢中過牡丹花下死,反正不是女表就是流氓。結果哪成想入了學之後不斷被非禮的是相裏自己,視覺污染還不算現在都主動投懷送抱跑上床來了,他好好一個大男人幹嗎要在在看到女生脫衣服時驚慌尖叫啊!再怎麽說耍流氓的也應該是他來着,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一山更比一山高。
女流氓,那貨就是個赤果果的女流氓。
今天相裏在出門時,趴在床上上網的秋深從筆記本後探出個小腦袋問他:“愛啊,你還是C嗎?”
相裏茫然回頭,下意識脫口而出:“什麽C?”
秋深也愣了一下,随後一個抱枕丢過去,滿屋子都是哈哈哈哈哈的魔性音效。
“當然是罩杯啊,讨厭啦小愛愛你不要這樣裝純潔小深深受不了!”
其實秋深從相裏回來就注意到這個問題了,總覺得小愛愛的身材好像有所變化,不過正常不都是往大了長她怎麽還縮小了呢?這玩意可以這麽随性的嘛?
啊對了,前兩天小愛愛把bra扔出去難不成也是這個原因?
好像突然找到問題所在的秋深跑下床拉住無視她直接走人的相裏刨根問底。
“是不是啊是不是啊?你現在是幾啊?”
一開始沒有聽懂,相裏還能保持淡定,現在這事被這人這麽直截了當戳開,單純如相裏實在是做不到面不改色。
還罩杯...罩個毛線啊罩,他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肯穿裙子就不錯了還要什麽罩杯!
終于冷靜下來的相裏從牙縫裏蹦出“比你小”三個字之後故意雙手放在胸前向上托了托,哼了一聲後傲嬌地扭頭離開。
現在回想起來,他是瘋了才會做那麽白癡的動作。不過那句話倒是沒說錯,秋深能比得過小愛的大概也只有...
猛然間一個字母映入腦海,再想想自己曾真切感受過的那大小,相裏又開始不斷磕着桌子。
相裏覺得,在他成功地度過了女裝生活後,人生中已經沒有什麽能難倒他了。這種大風大浪都見過了,還怕什麽蝦兵蟹将呢?畢竟能把長裙穿的仙氣飄飄走路帶風的男紙并不多見,而他相裏源就是其中一個╰(*°▽°*)╯
剛開始無論是捏着嗓子說話還是雙腿間沒有裆都讓相裏十分不适應,但慢慢習慣後他甚至覺得,世界上怎麽會有裙子這麽好穿又蜜汁舒适的東西內~~大大的裙擺內雙腿有足夠的空間擺動,而且脫去了布料的束縛簡直舒服到飛起~~實話說今天重新換回褲裝還真是有辣麽一丢丢不舒服呢~~~
什麽的...
實在是不想承認那麽抽風的自己,等以後老了子孫問起他年輕時都做了什麽的時候,他難道要告訴純潔的孩子們他爺爺當年是個潛入女生寝室的變态?
唉...心力交瘁之際,相裏就聽見了一個更為心力交瘁的問題。
“Ai聯系你了嗎?”
無論何時想起都令人頭疼的一個名字,現在這個罪魁禍首還不知道在哪裏逍遙法外。
不等相裏回答,陳承繼續:“她聯系我了。”
相裏顯得并不驚訝。
“夢裏聯系的,她站在遠處哭着揮手說歐巴啊撒有哪啦,我怎麽追都追不上,最後我們...”
後面的實在編不下去了,因為即使是好脾氣的相裏,也已經俨然一副鄙視不已的架勢。
與陳承剛才的誇張相比,相裏極其平淡地複述了一下昨晚的事情。他在晚飯時間,突然接到了小愛打來的電話。
“說了什麽了?”顯然有些焦急。
“就是問候外加報平安,不肯回來。電話是公共電話,哥一會兒查一下位置吧。”說着把手機放到桌上。
昨晚的對話十分簡短,陳承也沒問出什麽來,只好記下手機上的電話。
半個多月前,小愛因為演奏失常心情低落,一個人開車出去兜風,不小心出了車禍。雖然只是些皮外傷,但公司堅持要做全身檢查所以在醫院住了幾天。結果在出院的前一天,相裏愛的病房已經人去屋空。
唯一留下的只有一張便利貼:背包旅行,勿找勿念,給我一個月我給你全世界~~啾啾(づ ̄3 ̄)づ╭
電話關機,查不到出境記錄,卡也是一直沒有顯示交易,宛如人間蒸發。
之前也發生過類似情況,小愛一心情不好就喜歡獨自出去散散心,過幾天就回來了所以大家都沒太在意,結果這次過了這麽久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雖說是一個月,可幾天後就有一場演奏會她不可能忘記。不管心情再怎麽差,作為公衆人物消失一個月都是不妥的,現在公司像瘋了一樣秘密搜索。
出于利益考慮,相裏愛失蹤的事情只有公司和小部分有關人士知道,對外只是宣稱相裏愛身體不适需要休養,正好給上一次演奏會帶來的輿論做了解釋。而且就相裏愛的情況,不屬于失蹤範圍,公司和家裏也不希望驚動警察,就各自尋找。
整整五天沒有消息,相裏愛遲遲不肯回來,演奏會又迫在眉睫,Julliard不斷進行缺課警告,整個相裏家現在雞飛狗跳,既要擔心相裏愛的安危又要應付公司的指責。陳承基本上處于已瘋狀态,每日每日不停地掉頭發,終于在變成光頭前指着相裏源靈光一現:“诶?這不是Ai嗎?”
相裏父母和經紀公司經理一同望向有着跟相裏愛同一張臉的相裏源。
幾個月前,相裏愛接到柏林森林音樂會的邀請。對于青年鋼琴家來說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然而這麽重要的一場演奏會,相裏愛可以撒手不管,家人和公司不能。就相裏而言,自然不希望姐姐失去這樣一個寶貴的機會,可是要讓他代替她出場不就等于是在欺騙大衆?
一開始當然是無法接受的,可再怎麽堅持也挨不過公司每天的游說和洗腦外加陳承的一句“以後你午餐哥全包了酒哥給你買事哥給你辦要對象哥給你找!”
在相裏家一直以來得到重點培養的,是相裏愛。而大衆所熟知的音樂世家相裏家的後代,也只有相裏愛。就像是光和影一樣,兩個無法分開的個體,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本來相裏家就重女輕男,相裏又從小便對音樂展現出的興趣不高,上課時也都是成效平平讓父母有些失望。父母自然就把精力轉移到了小愛身上。如今小愛不負衆望發光發亮,誰能舍得讓她跌倒谷底呢?
幾天後的演奏會後臺,相裏源看着化妝鏡裏那個相裏愛,不得不扯出一抹苦笑。然後他以相裏愛的名義,完成了一場最高的演出。
cosplay游戲本該就此而至,可相裏家卻接到了Julliard學校的電話。相裏愛缺課次數過多,若再不歸校則給予退學處分。
以小愛的水平,當初收到了七八家國際學院的錄取通知,她放棄了國際第一的柯蒂斯轉投向Julliard的懷抱,因為Julliard在紐約。開除事小名聲事大,如果傳出相裏愛被退學的新聞,她的音樂生涯必會遭受打擊。
毫無疑問,這次所有人又都把主意打到了相裏源身上。
大聲嚎叫着“我不要我不要”的相裏被陳承追着滿屋跑,美其名曰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哎呀小源你別怕你跑那麽快幹什麽!你看你這孩子!你想想全世界除了你誰還能勝任此舉啊?而且你扮起Ai來根本無壓力呀有木有。”
最後那句話倒是真的,相裏源從小生活在一個母系家庭裏。
除了父親和發小外基本身邊所有人都是女性,要命的是父親常年不在家,發小只會圍着小愛轉。從小耳濡目染接受熏陶,相裏不可避免的少了那麽一丢丢男子氣魄。
但這也不代表他要一直穿着裙子吧!!!
大概在陳承磨了三天三夜嘴皮子外加平生的炸雞(重點在這)之後,相裏妥協了。
還是那句話,往事不堪回首。正要開口說點什麽,相裏隐約間好像聽見一個最近熟悉的不得了又害怕的不得了的聲音,不由得反射性轉頭,在看到那個英氣的身影後生無可戀。
果然,他都躲在這裏來了她怎麽還能找到他?!
作者有話要說: 罩杯排序:秋深D,小愛C,相裏A---
☆、她該不會是有什麽術後陰影吧?
被各種琴譜淹沒的生活終于迎來假期。相裏愛下午出了門,其實即使她在也只是把自己關在屋裏,跟不在一個樣。百無聊賴的秋深本打算一覺睡到明天早上,卻在剛進入夢鄉時接到表哥的電話約她出門。
剛睡醒的秋深脾氣不是很好,根本沒心情出門。可是一想起近日來小愛愛那個冷淡的态度和有免費好吃的(重點在這!),瞬間改變主意決定去跟哥哥好好傾訴商讨一下。
沒錯,是跟哥哥。
秋深的家跟和尚廟沒什麽區別。
自幼與父親相依為命,然而比較悲催的是父親是軍人出身,家中一切規矩皆屬軍隊标配。更要命的是,秋深的爺爺是體育老師,大伯是跆拳道教練,小叔是專業武替。而且應了那句被篡改的歌中唱道:我家的哥哥數不清。
本來作為萬綠叢中一點紅,秋深應該是在萬千寵愛中腰板倍硬長大的,然而事實卻截然相反。只有三四歲時留過長發有過洋娃娃,後來那些東西就全被父親收起。成長過程中沒有一個典型的女性角色,秋深自然對自己的女性自覺少了一些。很多事情無法傾訴,女孩子長大要注意的事情也沒有人教,非要說的話,就是相裏那句:除了胸之外看不出哪裏是女的。
此刻,只有胸(...)的秋深跟堂哥一起走進咖啡廳,隔着老遠就看見了熟悉的人,連忙跑過去打招呼。
一掌拍在對方肩上,秋深動作豪爽:“陳大哥。”
作為相裏愛的經紀人,陳承沒少去她們寝室,跟秋深自然是認識。
陳承不露痕跡地揉了揉剛被拍過的地方。
“秋...深啊。”
怎麽感覺陳大哥的表情有些尴尬?
“你在這幹什麽呢?”
陳承垂淚,這可是離學校好幾裏開外的咖啡廳啊。怕被人發現陳承特意找了個不會有熟人的地方,結果還是暴露了。
秋深指了指右邊那桌:“我哥請客。”
望着那身材,陳承汗顏:“你哥是...?”
“健美教練!”
......
從剛才開始陳承就一直在和相裏讨論健身的事情。
之前看相裏實在太過清瘦,陳承便擅自幫他辦了一張健身卡,地點剛好就是這附近。今天約他出來就是想傳達一下公司的意思,順便帶他去健身房熟悉一下環境。在秋深來之前,陳承一直在對相裏囑咐這囑咐那。
“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女的!适當玩玩認識幾個朋友長長肉可以,萬一要是練得...”停頓中看了看相裏:“算了你去吧,反正也練不出什麽名堂。”
從小到大,身材丁點沒變,還跟女孩子一樣細手細腳的。恐怕連相裏自己都沒想到,這份瘦弱有一天竟然會用在這種地方。
陳承強撐着笑意:“那健身房是...?”
秋深指了指窗外:“就這個丫。”
好久之前就一直拿着雜志擋住臉的某人終于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話說...”秋深指了指旁邊小聲向陳承:“這人誰啊?”
剛才就想問了。
“他...呃...我們公司的小提琴家。”
話音剛落相裏就覺得自己的心被哐地砸了一下。他不知道秋深也是修小提琴的嗎?
果然,聽到小提琴三個字後的秋深激動起來,直接在陳承旁邊坐下。
“你也是學小提琴的啊,我也是!不過沒有你厲害,現在還沒學出什麽花樣。”
“小提琴家”依舊用雜志擋着臉,轉了個方向不說話。
還以為是被讨厭了的小深深有點小難過。陳承打了個圓場:“別理他,你知道搞音樂的人腦子都有點...”
一句話把在場三個人都搭進去了。
一說搞音樂的腦子不好的,秋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小愛愛。
手指敲了敲桌子,秋深表情嚴肅:“陳大哥,我覺得小愛愛最近變得有些奇怪。”
聽到這話兩人心裏同時都是一驚。
“她該不會是有什麽術後陰影吧?我怎麽覺得她回來之後跟變了個人一樣。不愛說話不愛笑,還對我一點都不好。”說到這嘴巴已經要撅到天上去了。
陳承冷汗直流:“錯、錯覺吧。”而且術後陰影四個字算怎麽回事?黑人問號??
“是嗎。”秋深歪了歪頭:“可是罩...”
果然還在想早上那個話題,不過這種私密的事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秋深及時打住。
“算了,反正也不可能是別人。”秋深還刻意回避了一下對面的人,擺出一副密語的架勢:“其實我之前一直懷疑是小愛愛出了什麽事,然後她的雙胞胎妹妹替她來上學,不然怎麽可能性格差那麽多!為此我還特意去百度了一下,知道她只有弟弟之後放心多了哈哈。”
還哈哈...
陳承和相裏要被她吓死了好麽。
“說起來...”秋深歪了歪頭拿出手機:“小愛特別喜歡這裏的檸檬派來着。”
話音剛落,這邊相裏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之前相裏愛走的時候拿走了手機,相裏現在用的電話是陳承新配的,裏面全是知道內情的人,除了秋深。
秋深發現相裏愛之前的電話撥不通,便理所應當地向相裏要新號碼。起初相裏是拒絕的,可是怎麽也敵不過秋深的厚臉皮攻勢。
如今手機剛響起個前奏,相裏就像踩着了炸彈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跑開了。
秋深手機放在耳朵上,眼睛緊緊追随着小提琴家離開的身影表情疑惑。
“陳大哥...”
陳承趕緊收回秋深指着相裏的手指不停洗腦:“上廁所,上廁所。”
“可是...”
還沒等秋深說話陳承就繼續回答:“我手機也是那個鈴聲,現在大家不都一樣的嘛。”
秋深依舊面帶疑惑,收回目光望着陳承,使勁兒地想了想。期間陳承懸起的心快跳出來了,直到聽見她說也對才重新回歸原位,找張紙巾擦擦汗。
另一方,相裏躲在咖啡廳角落望着屏幕上秋深兩個字焦頭爛額。
接不接?接的話事情有可能立即暴露,不接的話依秋深的性格一定還會再打。
左右權衡之後,相裏等到手機屏幕暗下來,重新回到座位。
“不接呢...”
秋深看了眼屏幕,重撥回去。期間相裏已經坐回座位繼續埋頭看雜志。
陳承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安全起見他剛要阻止秋深,就聽見秋深喂了一聲。
接了?
陳承瞪大眼睛望着相裏。
“愛啊,怎麽才接電話啊,檸檬派吃不~~~啊在練琴啊,不好意思打擾了,再見。”
後半句話是用英語說的,大概是別人接的電話。
“對了陳大哥。”
陳大哥一驚。
“小愛的聲帶怎麽樣了,看她天天帶着絲巾,聲音也啞了不少,恢複的還好嗎?”
語氣中透着嚴肅的擔心讓相裏不禁擡起頭。
陳承随口應付着:“呃...好,好好。”
“那聲音不會再變回來了嗎?其實我覺得她現在的聲音有點像男孩子,對于女生來說...還是以前那樣好一些吧。”
雖說這份關心是挺讓人感動的,可是這丫頭為什麽總問這種他答不上來的問題?
“變...不變...誰知道呢。”
知道自己的回答顯然不能使對方滿意,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陳承趕在秋深開口前站起身裝作一副很忙的樣子:
“那個...秋深啊,哥得走了,那邊還有事找我呢。”說着向相裏使眼色。
秋深也沒有要挽留的意思,大方說再見,想在小提琴家離開之前看一下他的長相,結果那人自始至終都壓低着帽子,用雜志擋臉,最後還戴上了墨鏡,一無所獲。
終于從秋深那裏逃出來,陳承和相裏都松了口氣,之前說的要去健身房也去不成了,重要的事還一件沒談,只好在回校的路上簡單說說。
陳承大致轉述了一下公司的意思,公司希望相裏能夠以相裏愛的身份再次在公衆面前露面。自從上次的演奏會之後“相裏愛”又重回王位備受期待邀約不斷,然而迫于現在的情形,讓相裏一直頂替顯然是不合适的。一開始相裏答應假扮也只是在學校範圍,當時公司和相裏家都不希望相裏暴露在媒體面前,“可是此刻聯系不到Ai,整個團隊都在等她回來,如果知道是你在頂替她,我想她應該會回來的。”最後是陳承和公司的猜測,再怎麽說Ai和相裏感情要好,她不會看着弟弟受苦還無動于衷。
對于面對大衆,相裏是有抵觸情緒的。一是他天性寡淡,二是以防萬一。可是陳承的話不無道理,他也不能一直這樣頂替下去,只好答應了幾天後的一個雜志采訪,公司已經做好溝通,攝影只有一小段,問題也不會太刁鑽,不會讓相裏應付不過來。
“話說剛才在咖啡廳,你怎麽辦了?”指的是秋深打電話的事情。
“我把手機給了服務生姐姐讓她幫我接的,就說我在練習。”
“那手機呢?”
“我們出來的時候還給我了。”
“嗯...”陳承微微感嘆,關鍵時刻小源的腦子還是挺靈光的,“可是真的沒被識破嗎?我總覺得今天秋深話裏有話的。”
果然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畢竟如果敗露了可不只是男扮女裝這麽簡單(簡單?)的事。對此,相裏輕微搖頭。
“沒發現。”
發現了的話就不可能那麽沒下限地每天刷新他的三觀了。秋深那人,實際上單純的很。
從來不會懷疑和猜忌,即使覺得奇怪也不會揣測和試探,她的世界,非黑即白。不存在勾心鬥角與明槍暗箭,沒有言語解決不了的事情,她要的,從來都只是答案。只要你說是,她就會選擇相信下去,絕不動搖。
在相裏入住寝室的第四天晚上,也就是秋深百度過相裏□□成員後,她敲響了相裏的房門。明明在那之前,無論相裏怎麽說,她都是直接破門而入的。
秋深手把在門把上,只是微微探身進來,望着相裏目光幽深。
“你知道我藏不住事情,所以我只問這一次,你是小愛對吧。”
即使相貌和聲音乃至性格都有些許變化,即使同住一屋檐下的我都開始不安動搖,但你就是你,不會是其他的什麽人,對吧。
長久的對峙與沉默之後,被擱置的疑惑終于得到了回應。
——“是。”
作者有話要說: 做了一只十一好好碼字的好寶寶,求親親求抱抱求舉高高(づ ̄3 ̄)づ╭
☆、我才不穿胸罩!!
相裏先秋深一步回到宿舍,在床上的家居運動服和長裙間考慮了一會兒,最終拿起床上的長裙換上。理由有很多,一是裙子剛洗過很幹淨;二是以防萬一,小心點總是沒錯;三是...
最後也是最重要、相裏打死也不想說出來不想承認的一點是:小裙子真心好酥糊~~~
外頭開始有了聲響,估計是秋深回來了,相裏把袋子裏的男裝收好壓在櫃子最底層,沒一會兒聽見秋深的聲音。
“小愛愛你男朋友來了。”
誰?
相裏從椅子上坐起來。
男朋友?
姐姐有了男朋友他這個弟弟怎麽不知道,相裏推門,倒要看看是那個不知...
剛一推開門,相裏整個臉都僵了。具體姿勢請參考表情包:目瞪口呆或思考人生。
人生最低谷的時候,總是不乏有幾個落井下石看熱鬧的人。此刻,前文提到過多次的,不停給相裏灌輸流氓思想的,“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的顧蕭朗正站在門前,嘴角挂着完美微笑向他招手。
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相裏一瞬間想直接沖回房間把頭埋進被子裏不出來了。
淺藍色棉麻襯衫加波西米亞風長裙,他怎麽能以這種形象面對顧蕭朗呢。
“好久不見了,相裏愛。”
顧蕭朗嘴角輕揚笑意淺淺,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相裏愛”,眸中有着說不出的深意。
相裏依舊生無可戀臉沒有回神。
秋深走過去,例行公事在顧小狼肩上拍了一下:“難得你過來,我就買點東西晚上就留這吃吧,正好把隔壁也叫過來。”
顧蕭朗配合着秋深的笑容,伸手指了指:“該不會...”
秋深也伸出手指,兩人心照不宣:“就是那個該不會哦~~~”
直到秋深出門,相裏也沒明白過來那個該不會是哪個該不會。反正既然秋深已經走了話就可以說開了,相裏扯了扯絲巾,雙腿分開靠坐在沙發上表情不善。
“想笑笑吧。”
話音剛落顧蕭朗直接笑噴,晃悠着身體倒在沙發上,一邊笑還一邊拍着相裏的肩膀,氣岔的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早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德行,相裏黑着臉,嫌棄地甩開他的手坐遠點。
大概笑了有五六分鐘,相裏忍無可忍:“行了啊,又不是沒見過。”
沒想到後一句話惹得顧蕭朗把剩下的幾分鐘補齊,笑了正好十分鐘,最後已經捂着肚子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眼角帶淚。
終于恢複得差不多的顧蕭朗撐着相裏的肩膀起身:“不是,說讓你做你就真做啊?”
起初陳承提起這個提議時他也在相裏家,出于好玩跟着起哄了兩句,怎麽也想不到相裏居然真的答應了。而且演奏會還好說現在居然連學校都來了,他一聽到消息就立馬趕過來,不得不說,在看到自己認識了十幾年的弟弟穿着長裙長發及腰時,他是真心覺着苦了他了。
啧啧...好好的一個大男生怎麽能被糟蹋成這個樣子。
不過更被糟蹋的是他家小愛好不好,他家小愛才不會一臉不爽目光呆滞呢,小愛無論何時都是美美噠。
“都是男人,你跟哥說實話,其實你就是想住女寝吧是不是你是不是!”
說完又哈哈大笑着倒了過去。
相裏氣不過,看着他那個德行只是嘁了一聲扭過頭去。
“哎呦,小愛又生氣了,小愛不氣哦哥哥抱抱~~~”說着就要撲過來。
相裏努力推搡着掙開他,還一口一個你走開你走開。
“哎呀,其實人生就是要想開,你看看你現在,先不說別的,起碼get了好幾項新技能吧。”
相裏茫然:“新技能?”
顧蕭朗伸出手一個一個給他數着:“你看哈,例如假發的保養與護理,改變聲音的正确打開方式,女性服裝的多樣化,胸罩扣的解與系。”
最後一句惹得相裏直接炸毛:“我才不穿胸罩!”
“哎呀別害羞,男人多了解點總是好的,以後都用得上。”
“你走開。”
與相裏正人君子的行為不同,顧蕭朗直接把自己的流氓本性展現無疑。他湊過去攬着相裏的肩:“跟哥老實交代,看過幾個小姑娘了,不說遠的,同屋這個你是不是已經下手了?”
還下手...下個妹啊下。他是不知道秋深手勁有多大,估計要是掰手腕的話相裏就是不到三秒直接撲街的那個。別的不敢說,這事相裏有絕對自信,但凡他敢有什麽非分之舉,秋深分分鐘廢了他讓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雖然敵人太過強大是一方面,不過相裏也實在是太弱了點。
“唉...”顧蕭朗做出一臉同情的樣子順了順小源源的毛:“可憐我們孩子,有着這麽得天獨厚的條件卻不利用,天天看得見吃不着吃得着活不了。”
如果是沒住女寝前,單純如相裏一定會問問他後一句話什麽意思,不過托女生宿舍的福,相裏停止生長的情商再次發育,對于那種流氓兮兮的話居然有了種秒懂的感覺。
唉...可惜了他這一汪清泉。身邊還有顧蕭朗這麽一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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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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